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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口拍了一阵子,子轩都没有搭理我,我只好将信封收起来,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姐姐,我走了之后会想你的。”
我一直知道,终有那么一天我是一定会离开这个城市的,在这里我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尽管,我的记忆中全是这个城市的样子,对于这个城市,我唯一能找到归属的就是子轩,尽管她莫名其妙地要赶我走,但我还是能在他她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气味。
离开吧!
这个季节的雨貌似很多,晚上时分,天飘来中雨,淅淅沥沥地将路灯下整个城市的街道打得波光粼粼。行人们也都带着伞,我没有找到一辆出租,偶尔一辆轿车过去,溅起一滩泥水在我的身上,我多希望这个时候子轩会忽然出现在身后给我一把伞,或者对我说等雨停了再走吧,但终究这只是我的想象,走还是要走的,我一步三回头地向着家的方向挪去。
刚刚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我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打着伞向我走来。昏黄的路灯光下,她显得比以往更夺目,高大。可能是她也认出了我,几乎是小跑着到我的跟前将伞举在我的头顶。
方静带着调侃的语气对我问道,“玉老板,您怎么在这啊,伞呢。”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微笑,“我去找我姐姐了,她要赶我离开这个城市,那个,姑娘,我今天晚上就走,挺仓促的,差点没来得及和你告别,这个,”说着我便掏向兜口,拿出皱巴巴的五百块钱,塞到她的怀里,“这是,你今天的额外加班费和前几天的工资,我先走了,保重。”
说着我便跑似的冲向了马路的另一侧。只听到雨打路面的声音,和方静的声音,“嗨,你等等,我还没有说话了。”
我终于憋不住了,眼泪和着雨水疯狂地在脸上肆虐而下,头也不回地大喊道,“有时间再说吧。”
终于,我和这个城市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一切都应该是结束了!
跑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之前雨中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拿出手机一看,整整七条短信和六个未接电话,都是方静的。我看都没看直接一键删除。
我急匆匆地收拾好了东西一股脑地扔到车的后备箱,然后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回去。父亲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激动,并安慰了我不下十句路上小心。
挂掉电话之后,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忽然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陌生,包括这个城市的一转一瓦,白子轩,父亲,还有,这下雨的天气,都很假。
我实在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只能先到父亲那里避一下,然后再琢磨着到另一个城市的事情。
我将手机卡扔掉,换了另一张刚刚买但还没有用的卡,急匆匆地上了路。我恨白子轩,但是在我的脑袋里,总还浮现出的是那个慈爱干净的面孔,她还是一个好姐姐的,至少我心里还这么认为。
凌晨一点,我已经完全走出了平洲市的区域。父亲说过,他住在平洲外的郊外,叫做无玉村。我对这个村子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记得父亲说从平洲一路向南就能走到那里。
车的前照灯将眼前的大路照得明晃晃的,四周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人家,忽然间发现,我对平洲的记忆只是两个人,两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人。
就在我正回忆着在平洲这三年的日子时,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水域,我立刻打转向盘,但路湿地滑,车只是在原地打了一个圈。因为惯性的原因,整个车还是向着水域的方向甩了过去。
顿时一种漂浮感传来,引擎彻底熄灭,我的脚下已经进了水。我本打算打开车门逃生的,但是根本就推不动车门,情急之下,我摇开车窗,顿时一股水涌进来打得我几乎岔过气去,呛了一口水之后,我强忍着剧烈的胸部疼痛从车窗窜了出去,水很凉,此时四周一片黑暗,我找不到了任何的方向,判断不出河岸在什么地方,在水中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直到体力渐渐不支,我还是没有摸到河岸,终于,我再也坚持不下去,生死由天吧!
我静在水中下沉,水灌进了我的鼻孔嘴里,直到我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而至于无,不再对生命做出任何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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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传说中的地方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胸部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拼命地争取着呼吸,保持着平躺的姿势,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在水中了。
我猛地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正躺在一张土炕上,四周都是破旧的土墙,墙上挂着一些农具。我刚刚要下地,忽然门开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他看到一只脚已经搭在地上的我,笑着用我能听懂一些的语言笑着说道,“醒了,小伙子?”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老爷子又笑了笑,从墙角拿出水瓶倒了一些水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我,然后坐在桌子前对我说道,“昨天夜里我听到有人喊救命,就出去看了看,正好看到你躺在河岸边,就把你背了回来,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掉在水里。”
我捶了几下脑袋,看着老人说道,“我是平洲来的。”我刚刚说到这里,老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阴沉,我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谢谢您了,大爷,我昨天开车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对了,大爷,昨天我掉进水里的时候并没有喊过救命的。”
老爷子的脸色忽然变得特别严肃,继而对我几乎是驱赶的语气说道,“你休息好了吧,一会儿你在这里吃点饭就走吧。”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刚刚哪里说错了什么,让老人家生气了?
于是我立刻对老人说道,“大爷,实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刚刚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还请见谅,我现在应该走了,就不打扰了。”说着我从脖子上摘下白子轩给我买的玉观音走到老爷子的身边塞到他的手里,“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收下吧。”说着我便向着门外走去。
我刚刚出门,老爷子便跑出来,将我推到了屋里,然后探头在外边看了一下,之后像是在躲什么一般地走到我的面前对我低声问道,“小伙子,你说,你是从平洲来的?”
我刚刚反应过来,对他点了点头。
老爷子抓了下头发,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忽然转身对我问道,“你有什么证明你是那里来的吗?”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之前我在平洲时一个经常和进货的人打了过去。我本来想着手机上应该显示平洲两个字的,但是过了一阵子没有显示出来,我立刻慌了将手机听筒贴在耳边,听筒提示号码是空号。
这不可能,我经常和那个家伙买纸的,前几天还打过。
这时老爷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说道,“好了,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从平洲来的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老爷子在那里有亲戚,想问我些什么的。但是老爷子只是在屋里背着手低着头踱步。
我低声地谁老爷子说道,“大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老爷子对我罢了罢手,然后仰头长叹一声,“造孽啊。”
我一时没有明白这老爷子是在卖什么关子,但是也不好问,于是我附和着笑了一下。
“小伙子,我老人家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说实话。”老人坐在破旧的木桌前端起水喝了一口看着我说道。此刻忽然我感觉眼前这个老头的眼睛里闪烁着很热切的憧憬,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爷子会对我说什么,单纯地从他的眼神来看,至少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你可是要去无玉村?”老爷子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他并不看我,或许他是在掩饰着什么。
尽管我很惊讶也很好奇,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强忍着媚眼表达出来,知觉告诉我,这个老人不简单。
之前白子轩告诉我其实真正的人,不像平洲的人那样热情,也不会像平洲的人那样朴实,如果有一天我出去到了另一个城市,就一定要坚强,更要提防。每当她对我说这些的时候,都会满脸担忧的拍着我的手。我总是笑着说没事的,我堂堂的大老爷们,谁还能将我怎样,白子轩也会笑笑,并不说话。
我对着眼前的老头“嗯”了一声。
“你的爷爷叫白方雀,父亲叫白远,你本是白家子字辈的,所以你叫白子玉。”老头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仿佛生怕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问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是会读心术?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并不准确,我确实是子字辈的,但是,我并不叫白子玉,子轩告诉我,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就叫白玉。
“你应该早点回去给你父亲送信,记住,那封信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老人家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平洲这个地方。”老人忽然变得很严肃,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凝重。
我终于忍不住,张口对他问道,“大爷,您,这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爷子嘿嘿一笑,身影再次佝偻了下去,满是沧桑的感觉,“我有个孙子,身手不错,学过一些阴阳引道,风水堪舆之术,三天后,你到这里来,他会给你所有的答案。”老人说完之后便半躺在炕上像是要睡觉,我有种直觉,老爷子应该是和我有些关系的人,但是我一直不喜欢刨根问底,只是“哦”了一声,便要出去。
就在我刚要抬脚走的时候,老爷子又坐起来对我说道,“记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叫白子玉,你见过我的事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照顾好我的孙子。”说完后,老人便躺下,这次没有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
出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只有这么一户人家,屋外是一圈用土坯子围成的土墙,将近一米高,上边盖了些茅草。院子很大,散落一院子的牛羊鸡使我感觉好新鲜,也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昨天下过雨的痕迹还在,院子里满是牲畜粪便和雨水的味道,反正车是找不到了,只能借老人家的东西走了,马厩里拴着三屁黑色的马,也可能是骡子,反正从形体上,我难以分得清。或许三年前的我还是能认得的。
于是我牵起一匹向着大门外走去。
呼!哈清新的味道,在平洲的日子我是无法闻到这么清秀的空气的。其实刚刚老人的那些话,我还是半信半疑,至少我相信平洲是存在的。
跨上马的一刻,一种无比畅快的心情涌上心头,仿佛不久之前,我就是在马背上定居的。
一路上我都是沿着河岸走的,我想到了之前老头对我说他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才出去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喊过救命。
渐渐地我也开始想不明白,而且从昨天起,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从子轩莫名其妙地赶我到我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河里,再到我醒过来的时候,都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子轩为什么要那么做,方静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为什么当时没有追上来和我说话,那个知道我一切底细的老头又是谁,为什么平洲的电话号码会是空号。
我就这样在马背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一切的关系,就在我快要想出些眉目的时候,脑袋却再次疼痛难忍,我拍了几下脑袋,先不再想这些东西,向着无玉村的方向赶去。
说起来,我还真是倒霉催的,自从失忆之后见到的第一座城市就是平洲,那天我醒来之后,父亲告诉我说,以后就生活在平洲吧,有时间他会来看我的,但是自从三年前一别之后,我们的联系就都是在电话里,甚至我都快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我奇怪的是,子轩去年一年出差的时间里竟然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她要回去了还是父亲告诉我的。
走在空旷的草地上,我从兜口摸出了信封,发现完好,没有被水浸过的痕迹,用手细细一摸。我发现信封的表面都打了一层细蜡。看来子轩就想到了我可能会掉进水里,想到她的样子,我还是会笑出来的,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好姐姐!<a
、第四章剧变
我是在当天晚上找到的无玉村,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落后很多,这里的道路还是土路,村子里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乎人家,我从村口的一户人家打听到了,父亲白远就住在村子后边的林带。
寻着村子里的小溪往后走,脑袋里感觉有些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走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在林带的边上确实有一户人家。门口悬着一盏低功率的电灯泡,发着昏黄的光,倒是勉强可以看清四周的景物。
我刚刚到大门外,就听到了开门声,之后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他发现我之后,揉了揉眼睛,一阵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玉?”
当我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脑袋轰地一声,便从马上掉了下来。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的三点,我正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屋内的灯泡还亮着,父亲正盘腿坐在桌旁抽着烟。我坐起来说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