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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江楚真的是找一个合作者的话,他完全可以去找丈二和尚或者九纹龙,但是他没有,恰恰只找了我,那原因便是,我的身上有那块阴玉。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张家口看个究竟。
晚上的火车,保定的晚上虽然不是很热,但并不冷,温度正好,也就是凉快。我踏上了列车,当然在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带上了那块玉,还有那个冯书生给我的二极管。
很遗憾,那支二极管我根本就没有用到,有时候我觉得这些人就是在故弄玄虚。
火车在黑夜中行驰,车厢中几乎没有什么声音,由于当时没有买到坐票,所以进去之后买了一个餐车的票,硬是宰了我五十,其实想到昆家那个邪恶的计划,我倒是有些觉得,如果昆家真的成功了,或许也是好的,毕竟对于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要的只是一份公平。
对于六年以前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还是一个断层,我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至少记住了该记住的人,一辈子并不漫长,生命中总有不少的过客,能记住一些便好,一来清净,二来刻骨铭心。
渐渐地我倒是对过往不怎么追究了,不论以前是什么样子,于我而言都再没有生命新鲜感。我也不那么渴望想起以前的事情。
凌晨五点,便到了张家口南站。一下车,北风那个吹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太冷了!
其实我原本没有想过这个北方的城市,这个时候还是很热闹的。车站的门口有很多的车辆和举着牌子的人,他们大声地吆喝着,“早晨八点去康保的”“去尚义的,上车就走”“阳原的,姑娘,去哪?”
听到阳原两个字,我的心口忽然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疼的厉害,貌似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地方,但是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走出车站之后,周围便是萧条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马路两边,一盏延伸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当我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阴历八月十二的中午,我匆匆吃了点东西,便打车到了岛外港湾,还是挺远的,这里与网上说的一致,边上就是通泰大桥,而且在周围已经长满了野草,但是在酒店的门口却像是经常有人走动的迹象,既没有野草,但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座酒店一共四层,阳光下可以看到,每一层的房间都用紫色的窗帘拦着。
踩点结束之后,琢磨着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三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溜达溜达,散散心。
这里的天很蓝,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蓝天,如果说这里的天都是一道风景一点都不过分。
当天下午我自己去了安家沟,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他们有说有笑,那时忽然一阵莫名的孤单袭上心头,这些年我的身边一直只有一个人,白子轩,但是她却毫无音讯,生死不明。忽然我感觉我和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的联系,仿佛自己就是在这个世界之外,看着这个世界一般。
有时候路上会有几个小姑娘路过,也很漂亮,我也很想和人交流,但是她们总是一边走一边指着我说笑。我心说我长得像憨豆还是卓别林,至于吗?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
后来还是一个小孩子说出了真话,一个正依偎在一个青年女人怀里的小孩指着我笑道,“妈妈,叔叔的头发好漂亮。”
这时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捧腹大笑。
我心说这下露脸了,于是我立刻回去照了镜子,这回我才发现了问题,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剪出来了一个字,“呆”。
我倒是也不气愤,早已在生死线上打拼了几年的我,对于别人对我的看法和认为都从不在乎。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谁在我的脑袋上留下了这么个玩意,这不明摆着要坑我么。
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胖子的嫌疑最大,一来自从平洲出来到我回到自己的住所,一直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二来这种恶作剧除了胖子没人能干出来,这种事相当符合他的日常行径。
这时我才想起来,之前他给我留了一张名片,我放到了皮箱中。
我立刻将皮箱打开,找到了胖子给我留的名片,便给他打过去电话。一接起电话,我便听到了那个声音,“娘的,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喝坏了胃,喝的老婆跟了别人睡。”这话听得我差点笑出来,不过这孙子好像真的喝酒了,声音中充满了酒腥。
“胖子,是我,白同志。”我笑着说道。
这时忽然电话“啪”地撂了,我再打,变成了忙音。 <a
、第五十五章岛外港湾(二)
于是我又打了几次,还是嘟嘟的忙音。我心里暗骂着这孙子搞什么。
我将手机扔到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现在暂时还不愁吃穿,心里有所惦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可思考的了。
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云南曲靖的,于是我接了起来,那里传来了一阵很低而且很急促的声音,我几乎都无法从音色中分辨出对方的性别,第一次他说话我没有听到。
我再次问道,“谁呀?”
对方的声音略大了些,“白大哥,我,你尽快到云南一趟。”
这绝对不是信号也不是手机的问题,很明显这是江楚的声音,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江楚没有手机的,他是用谁的手机打的,他去云南做什么。
我刚刚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江楚已经挂了电话,我再打,已经关机。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胖子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样的吐字不清,他急促地说道,“白同志,你在哪?”
我说在张家口。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告诉我,现在江楚和冯书生一行已经去了云南,他是从军方那里得到的消息,而且现在他们的处境相当的危险,自从平洲出事以后,各界的目光就盯在了江楚和冯书生以及白手摸玉的身上,现在我和胖子是相对安全的,他让我立刻去岛外港湾,之后和他们在云南汇合。
这时我顿时感觉到,这事闹大了,胖子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小盗墓贼,至少他在军方是有些关系的。
我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胖子再次将电话挂断,我再打,也同样是关机。
我将手机收起,然后琢磨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从平洲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手摸玉,江楚和冯书生。我和胖子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是一段空白,但是胖子仿佛对这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则什么都不清楚。
看来这岛外港湾,我是等不到八月十五了,提前去吧,反正冯书生和白手摸玉也不可能回来赴约。
经过我的分析,岛外港湾应该正在发生着一件什么大事,至少除了我,胖子也都知道的,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和白手摸玉的十五之约的。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看来要知道在白子轩和父亲以及方静与江楚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按着胖子和白手摸玉的路线走。
我立刻收拾了一下便打车向着岛外港湾而去,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四周除了高速上的路灯,也没有什么光线,而酒店内更是一团漆黑,但是很奇怪的是,酒店门口已经没有了车辆,四周也安静地可怕。
我将手机的电筒打开,便向着酒店的正门走去,本来我以为这是一家荒废的酒店,进去的时候应该不会很容易。当我的手触及到大门的时候,只是轻轻一推,门边仿佛是自己开了,我立刻关掉手电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我蹲在门口静静地听了足足有五分钟,确定没有什么的时候,我才将手电打开。
我用手电在左右扫了一遍,只是一些酒店的桌椅,很平常,当我将手电照在前边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形怪物就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二十公分处,它的脸上是一个银色的东西。
我立刻一记扫堂腿扫了过去,他立刻躲过,然后他顺势从侧面也一脚向我踹来,动作很快,我立刻用左胳膊格挡,并顺着他的腿转了个圈,然后一肘子向他的后背夯了过去,这次他并没有躲开,被我重重地夯了一下,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等等,天眼,我没有和你动手的意思。”这人忽然发话,声音中满是凄凉,可能这是他的音色。
这时我才看清,在他的脸上带了一个银色的面具,而不是什么怪物。
我打量了他一下,身高比我高不少,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比我壮了很多。
“大晚上的,站这里吓唬人呢”我对他说道。
“我等你很久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咳嗽了一声说道。看来刚刚我那一下还是很有力道的。
我也不客气,挑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对他说道,“很久是多久。”
“三年。”他的语气中波澜不惊地说道。
“三年?”我惊讶地脱口而出。
“嗯,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着他便向着楼上走去。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也无法对我玩出什么花样,于是便跟着他向着楼上走去。
楼上是一个商务厅,他走到里边然后在墙上摸索了一阵然后在墙上拍了一下,顿时刚刚还完好的墙壁,忽然分开,露出了一个隔层。
他什么都没说,便向着隔层走去。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里边倒是有几根白炽灯,还是很明亮的,从隔层向下是一个小室,这间小室相对的密闭。
走到地下的时候我才看到,那里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冷兵器,有火枪,也有各种古玩,当然比市场上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强了许多。
他走到一个长约两米的盒子前,然后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了一柄枪,枪头四棱状,长二十厘米,枪声上有花纹,长一米七多,和我的个头差不了多少,直径越有四厘米。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人将枪向我掷来。
我立刻转身接住,手握这这杆枪,忽然感觉像是见到了白子轩般的亲切,于是我即兴当场耍了一把。
黑衣人发出了很难听的笑声,“熟悉吧。”
我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起来,这应该就是我失忆之前用的兵器,上边的花纹是上千个小零件,可以说这柄兵器就是上千个小零件组成的。我有些想起这柄枪,这时白子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像打造这把兵器共花了几十万块钱。
这柄枪可以自由弯曲,他的形状是根据使用者的力道变化的,而我对他的使用几乎是出神入化,有了他,别说是白手摸玉,就是丈二和尚我也敢一拼。
“谢了。”我对黑衣人说道。
这时黑衣人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这次我和你一次去,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不光是昆家要对我们下手,军方也插手了进来,这些势力,高手云集,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三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确实,我对这个人没有了什么印象。
“那就当我们是重新认识好了,我叫沐风,三年前我和你一起去的藏王墓,那次你走的时候连这杆枪也丢下了,我帮你拿了回来。”沐风说道,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有点不大明白。”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沐风也不生气,“三年前你被带走了,你失忆了,而我躲在了这里,买下来这家酒店,就是等你回来的,这里本来是要举行一个大会的,不过发生了些意外,平洲的事情有你吧。”
我也根本不合他装也不磨叽,只是点了点头。
“三年了,终于等到了,天眼,很高兴这辈子还能和你合作,他们现在就在云南的封龙山,目的地还是藏王墓,那里有新的发现,我们继续三年前没有完成的任务吧。”这时他的语气中满是惆怅和豪迈。
这时我才想起了这个人。
三年前,我确实去过藏王墓,当时是受雇于一家航海公司,他们要探险藏王墓,当时去的人一共有五个,其中就有我和这个沐风。
沐风的来历可是不小,他老家本来就是云南的,说起来他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六百年前的明王朝,当时朱元璋派傅友德和沐英征讨云南,平定之后,朱元璋就暂时让沐英镇守云南,等那里消停了再回去。按道理说这是临时工,但久而久之,朝廷仿佛是忘记了这事,临时工变成了签约工,而这份合约也长的吓人,三百年,明朝忘了,这份合约还没有取消,沐家便世代镇守云南,成了一代土霸王,直到吴三桂任命云南王。而这个沐英,正是沐风的前辈。
沐风不但身手好,对云南的地理水文也是了解的相当透彻,就是因为他的手里有一本笔记――异世录,那里记载了云南的所有情况。
三年前他是我的队友,那时他带队,一直很照顾我,我们的配合也相当默契,当然那次我们失败了,最终的结果是,我连兵器都顾不得捡回来逃了命,因为我们遇到了一堆十分强大的军团――不死军团。
据说这个军团是藏王墓的守卫者,也是世代守卫藏王墓的家族,当时沐风告诉我说,这个军团只是在传说中有过,他们扎西顿珠家族人世代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