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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立刻对身后的人说道,“放了那个孩子,你们开车到村口等我。”
三个人先是一愣,然后一头雾水的样子放开江楚一步三回头地向着车身走去,江楚向着我跑了过来躲在我的身后。很快引擎启动,车到了村口。
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和我不怎么熟的,我还得接着装深沉,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句坐在地上看着中年人发笑。中年人向着身后看了看二百米外的村口,立刻蹲在我的身边对我瞪着眼低声吼道,“哎呀,你他娘的可算面世了,之前老子还真的以为你被做了,兄弟,知道你还活着我别提他娘的多高兴了,这样吧兄弟,一会儿我将那三个人打发走,到我家坐坐,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中年人可能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完全地瞪圆了。太不可思议了,刚刚还文质彬彬地他忽然间像个地痞流氓的还和我一口一口兄弟,我完全适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看到了我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他才不好意思地揉了下鼻子,“sorry,忘了你已经失忆了,兄弟,我这次来找你,可是真的有大事情,现在你和我到市里,对了,昨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父亲是被抓走了,只要你还活着,你父亲就不会死。”
这中年人一系列的话也确实让我震撼了不少,这家伙到底是哪蹦出来的,他到底干什么的。
先不管怎样,至少我能听出来他和我之前是好朋友,反正我一没钱二没权,姐姐看我不顺眼,方静也不再奢望今生还能相见,我什么都没有,就算他是对我有所图,我还能更惨吗?
“我和你走。”我笑着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哈哈一笑,拍了我我的肩膀,“这就对了嘛!”<a
、第九章梁九
当天我和江楚坐着这个中年人的车向着一座陌生的城市驶去。
入七月的天气总是怪怪的,不多时天上便飘起了小雨。路上中年人告诉我他叫梁九,以前是我的好朋友,三年前我们也是同事,后来出了事情我们便都散了伙,幸运地是他没有失忆,他说他是漏网之鱼,后来去了一家机械厂工作,在那里他找到了以前的老板,很幸运的是,昆家的这个老板也逃脱了,至于他们是怎么逃脱的,梁九倒是只字不提。
江楚早已经在摇晃的车中熟睡了,我倒是十分清醒,三年中我的觉一直很少,梁九说挺怀念之前的日子,尽管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至少工资很高,五年中能在一个二线城市混一个安身之地,我还是什么话都不想说,我对这个梁九,脑海里没有任何的印象,他倒是非常的健谈。
他还告诉我,昨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父亲是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抓走了,因为在父亲的身上有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秘密,所以不用我担心父亲的安危。
他这次接我的目的也是奉了前老板的意思,说组织起以前昆家的人东山再起。
其实我对这个昆家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记忆,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他们要东山再起的事业我更是抓瞎,所以我也就随着他安排,不过我对梁九倒是有不少好感的,一路上他讲了很多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没有听进去多少,但我能看出,梁九还是很真诚热情的。
这样的下雨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子轩和方静,在平洲的三年尽管平静无聊,但是心里踏实,一出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使我不禁怀念起那段无聊的岁月,有知性的子轩,也有端庄的方静,她们从不会和我计较,也总会顺着我的脾气,我想她们。成长远比无知来得恍惚,也来得猛烈。
“怎么了,兄弟,想谁了?”梁九对我笑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失忆了挺好的,我感觉这些年过的特别安稳,至少不觉得欠了自己什么。”
梁九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里的播放器,音乐响起,是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是,这三年我也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有点羡慕你,想要能够与生活绝缘,就必须成为孤单的导体,人总不能活在一个完全绝缘的世界,其实,累远比舒坦幸福。”
我笑了笑,不再答话,或许很久之前,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晚上时分,雨势更加的猛烈,梁九在市郊的一座小楼停下,我叫醒江楚快速地跳下车向着小楼内跑去。
尽管跑得很快,但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这栋小楼倒是很有一番味道,像是一个小别墅,进去之后能够闻到一些玉兰花的味道,客厅中的一些摆设也是古色古香。
梁九告诉我说这些日子就先住在这里,这里的房间很多,一座小楼就他自己居住。我找到浴室先泡了一个澡,感觉困意阵阵。
不知多久我已经躺在浴缸中睡着了。
“小玉,你快走,你要好好地活着。”子轩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看着几个西服大汉将子轩架走,心里万分痛苦。我冲上去想猛力地捶打着那几个将子轩带走的人,但是我的拳头打在那几个人的身上直接穿了过去,他们就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一般。
“小玉,你好好地,下辈子我还是你姐姐。”子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一团白雾中。我立刻跪在地上,悲痛地哭了起来,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和力气。
这时我忽然醒了,摸了摸溅到脸上的水珠。又是一个梦,我抹了一把脸,从浴缸中跳了出来。
我出去时,江楚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他的背包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啃着。
“梁九呢。”我对江楚问道。
江楚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对江楚说道,“饿吗,饿的话我们弄点吃的吧。”
江楚又摇了摇头。
忽然江楚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哦,对了,白大哥,刚刚那个人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一会儿他会将那个昆家的老板叫过来,让你准备一下。”
我点了点有,也从果篮中拿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嗯,江楚,我问你啊,你感觉这个梁九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楚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我不知道江楚在想什么,但看着他这样子也挺可怜,从小没有见过父母,他的爷爷一直将他养活大,但是他的爷爷也去世了,不管这个小子怎样,我都不忍心丢下他。
不过江楚倒是很坚强,除了他爷爷死的时候哭了一宿,之后这一天从来没有见过他掉泪,就好像他已经忘了爷爷刚刚死去一般,如果换做我,子轩去世了,我能哭个三天三夜不换音调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迎面上来的就是梁九,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人,谢顶,身体也有些发福。
“请进吧。”我笑着对二人说道。
“白玉,这就是我们的老板,他知道你失忆的事情,以前都是很熟的,也没必要客套了,大家进去说。”梁九笑着对我说道。
我忍不住多看了这个老板几眼,感觉还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白玉啊,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三年前,我还以为你没了,现在看见你实在太高兴了。”说着老板将我抱住,听他的声音中带有哭腔。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该说什么,我对之前没有了任何的记忆。
梁九将老板拉开,“好了,昆哥,大家来日方长,不用这么矫情,以前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现在能找到一个,说说事情吧。”
“昆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说着我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几下。昆哥抹了下眼角的泪水,“明白,叫我昆哥就好了,我们当兄弟相称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昆哥”仿佛才看见沙发上的江楚。
他指了指江楚对我笑着说道,“白玉,这是?看到你高兴地忘了,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吧。”
我笑着说道,“抱歉,忘了介绍了,这是江家的后人,据说三年前是和昆家一起落难了,现在他跟着我混日子,叫江楚。”
“昆哥”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然后在江楚的上下三路打量了一个来回,才缓缓说道,“果然是,我见过你,江楚小兄弟,我记得你有个身手特别好的爷爷,当年也是关外七手排行老六的断青山,对吧,你小的时候我见过,故人的子弟啊。”说着“昆哥”便又向着江楚熊抱了过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昆哥已经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我也是大惊失色,立刻跑过去将“昆哥”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昆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好身手,英雄出少年。”江楚的脸上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立刻冲着“昆哥”赔礼道,“对不起,条件反射。”
“昆哥”笑着坐在沙发上说道,“大家都坐吧,哎呀,今天双喜临门啊,找到了白玉不说,还遇到了江家的后人,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昆哥”一脸的高兴说道。
“您就直接说吧,是不是要我们下地给你淘货,如果是,我和白大哥肯定不去。”江楚挺着胸脯对昆哥忽然说道,我的神经也一下子没有打过弯来,这是哪一出?
昆哥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但是瞬间又变得沧桑,“是,我的确是想让你们下地的,不过这不光是你们,还有我,梁九,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在平洲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三年来,我每次想起来,都睡不着觉,所以,我这次我想再次进入平洲。”说话的同时,“昆哥”真诚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这和我已经没有了关系,对不起,昆哥。”我笑着对他说道。
昆哥摇了摇头,走到我的面前,拍了下我的肩膀,“不,和你的关系太大了,你失忆的时候就是在平洲,而且,当时和你在平洲的还有两个女人,或许在那里,你能找回些什么,那个关于平洲的梦,我想了很久。”
忽然我感觉,我应该去,至少这次,我应该相信这个“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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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计划
之后昆哥讲述了这三年中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昆家和江家两大盗墓家族还没有被查处的时候,之前便有人给让他们透露了可能会出事的讯息,当时的昆家族长昆万年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会这么快到来,而且以昆家和江家的势力,还不用担心出太大的事情。
但是江家的人却意识到,可能真正的危险要来,于是开始安排族中的年轻子弟迁徙,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迁徙,先是江家的一些产业全部卖掉,之后是这些年轻的子弟们向着全国四散安置,到哪里的都有,所以,江家虽然的产业被查处了不少,但是族内的精英子弟还是得以保全。
昆家则几乎完全破产,不光是产业没了,就是昆家的人也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昆哥说当时我正在一处研究所,至于研究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研究很秘密,而且他不是我的上司,研究所是在山区,当时研究所出事的时候,我也是被带走的,之后我被抹掉记忆的事情也是从梁九那里穿出来的,因为梁九是那个调查部门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人,当时整个研究所共有四十人,活着出来的只有我和梁九两个人。
这时我才听明白了,原来这昆哥是想知道我是怎样出来的,活着他更想知道,我失忆的真假。
既然看出了昆哥 的目的,也就好说了。
“昆哥,你要问我失忆的经过和我怎么出来的,我还真的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另一座城市了,当时我除了还会说话认字,其他的事情几乎完全忘了。”我对昆哥认真地说道。
昆哥尴尬一笑,拍了拍手点着头笑说道,“白玉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想知道研究所里到底是研究了什么东西,想去那里看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我也想去看看,我失忆之前的工作环境,或许这样能让我想起些什么。
每当方静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情,我总会伤感,在我的脑海中没有她们所谓的同学,也没有她们所说的朋友,每次和方静说话心里憋屈的时候便回到房子里自己喝闷酒,找不到倾诉的人,我也不喜欢倾诉,我想,我大概是喜欢过方静的,但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定意义上说,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一个没有过去的残疾人。
“想什么呢,兄弟。”梁九推了我一把,笑着问道,“昆哥也是确实想去刚刚他说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不起,刚刚走神了,你们说什么来着。”我方然醒悟般对昆哥说道。
昆哥还是一脸的笑容说道,“没关系,白玉兄弟,我想,这次我出全部的经费,我们去研究所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什么,哦,对了,我三年中查清楚了,以前的研究所在一个叫做鬼壶的地方。”
我立刻没明白过来,不是说在平洲的么,怎么又到了鬼壶,鬼壶又是什么地方。
梁九笑着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鬼壶是平洲的一个地方,平洲可大了去了,三年来我们一直在这家机械厂找之前在研究所的人,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你,白玉兄弟,你看”说着梁九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硬麻纸,“这是整个平洲的地图,不过已经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