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路走得艰难,几个人的衣服被划破了不少地方,章小蕊的手掌也被磨破了,而且这山看起来不是很高,快两个小时了,他们却还没下到谷底,下坡看起来比上坡要省劲的多,一路下来,几个人都感到大腿酸疼。
章小蕊过一会儿就架上望远镜看看悬棺洞,只是他们现在处的角度,总看不清洞里边的情形。虽然路很不好走,章小蕊却总是催着大家快一点,她狠不得现在就能进那山洞,救出苏菲。
到了谷底,他们有仰起头望不到山顶的感觉,看看对面的山崖,根本就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只能向背面走,看能不能绕到山的背面,然后再登上山顶。
他们吃了些东西,然后齐明乐和章小蕊换了背包,然后又上路了。走了不远,终于找到了条曾有人走过的小路,说是路,也只是能辩别出曾经有人走过的痕迹,看着方向,那路应该是通向山的背面的,几个人就延着小路向前走去。
太阳已经快下坡了,童立立看看两边的山,准备趁早找个背风开阔的地方扎营,估计今天是根本不可能爬上山顶的,章小蕊却不愿意,不断催着赶路。齐明乐已经累得走不动了,有章小蕊催着,也只能强打精神向前赶了。
秋天的山里,不到七天就黑了,脚下的路已经看不太清了,现在他们还在两山间的坳地里前进。章小蕊还要赶路,童立立看看地势,觉得现在处在地势开阔,相对比较平坦,建议停下来歇息。章小蕊虽然一百个不愿意,看看天色,也只能怏怏的停了焉。
在这地方,两面的山已经散开,形成一个小小的盆地,小路的两边都是些松柏和别的杂木,路的下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小溪的两边地势平坦,树林相对也比较少。在一处山崖下边,他们找到了个遗弃了的小窝棚,不知道多少年了,只见靠着山崖,搭着几根朽木,窝棚上边的草棚顶早就不见了影子。好在窝棚的前边有一块空地,好象曾被人平过,长着些杂草,童立立和齐明乐把地面再平平,然后开始支起了三个人的帐篷。
支好帐篷后童立立打着电筒去小溪边看了看,见小溪的水很清澈,就用塑料瓶打了些水,用酒精炉煮开,一人分了一小杯。喝了三天的纯净水,也在他们觉得能喝上开水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童立立带着还有茶叶,干脆再烧上一壶水,每人泡杯清茶,坐在窝棚前的空地上,听着风从山崖轻轻划过,看着前边黑蒙蒙的大山,望着天空不多的几颗星星,是一种不一样的享受。
喝了些水后,脖子暖和了,胃就开始叫起来了,干脆再烧点水,冲碗泡面,比起生冷的面包啃起来要香得多。闲着没事,他们把那破败的窝棚拆了,生起一堆野火,边在深山数着星星边闲扯了起来。童立立和齐明乐一扯就说到了什么宗教和民俗上去了,章小蕊根本就插不上话,闷闷地听着两个男人天南地北地闲扯,掂记着苏菲不知道怎么样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空了。
他们一边烤着火,一边把一个小铝壶架在火上边烧着水,见章小蕊不停地打着哈欠,童立立变戏法似的翻出了个袖珍塑料盆来,让章小蕊泡泡脚,这小盆也太袖珍了,只能勉强放进一只脚,走了一天的路,脚已经很疼了,章小蕊先洗了把脸,再坐在石头上,一只脚一只脚地泡了会儿,虽然不过瘾,觉得泡过之后也舒坦了不少。
再奢侈地刷过牙,章小蕊缩进自己的帐篷,早早地睡了。睡到半夜,章小蕊被锣鼓声音给惊醒了,刚开始觉得是幻觉,睁开眼睛仔细听,的确有锣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章小蕊打开电筒披上衣服钻出自己的帐篷,见齐明乐的帐篷敞开着,齐明乐把毯子裹在身上,端坐在半敞开的帐篷口睡得嘴角流着口水。
原来今晚是齐明乐守夜的,他不敢睡进帐篷,只能这样坐在帐篷口。章小蕊过去摇摇齐明乐,齐明乐一惊跳了起来,见是章小蕊,才回过神来。
醒来的齐明乐立即听见了锣鼓声音,两人疑惑地相互看看,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疑惑间,童立立也钻出了帐篷。“怎么加速?哪来的锣鼓家什声?”
见童立立发问,章小蕊和齐明乐当然是回答不出来,白天的时候无论在山顶还是进了山谷,他们根本就没见到这一带有什么人烟,这半夜传来的锣鼓声却是如此的真切,“咚咚锵锵”的声音把三个人都敲得一片糊涂。
“对面有人!”齐明乐压低声音说。随着齐明乐的手指,童立立看到在小溪的对面有几点隐隐约约的火光,童立立赶忙把帐篷前边还冒着火星的火堆踩灭,然后低声说:“这老林子里,怎么可能有人敲锣鼓?太奇怪了,我们过去看看。”
童立立嘱咐两个人最好别用电筒,借着星光,他们轻手轻脚地向火光方向走去,趟过那条小溪后,章小蕊回头看了看悄悄地说:“情况不对,我感到这小溪的位置变了,也比原来的宽了好多。”
其实童立立也发现了,但没有向两人说,见章小蕊提出来了,有些担忧地说:“也许是你看错了吧,河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变位置呢。在河这边和对面,参照物不同,可能会感到小溪的宽度和位置有所不同吧。”
过了小溪后是一片松树林,树木的排列看起来比较整齐,地上的落叶也不太多了,好象是有人常在这片树林里活动似的。
锣鼓声和火堆越来越近,几个人再放轻脚步,慢慢向火堆方向摸了过去。见林子的尽头是一片空地,地上燃着几堆野火,树木的对面影影绰绰站了有几十上百号人,再远处,借着火光,隐约可见有房屋和村庄。
人们将火堆围了大半圈,靠近火堆,或立或坐,有十来个人敲着锣鼓家什,七八个戴着面具的,穿着猎装的人围着火堆跳来跳去。
“是傩戏,这些人在跳傩舞!”齐明乐有些激动地小声说道。
三人爬在树林的边缘,奇怪的是靠近他们这边没有一个人,对面的人也都穿着奇怪的古代衣服。“那几堆火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的,这几个跳舞的人,舞姿雄健古朴,你们看啊,跳舞的人也正好是七个,最中间的那个人的面具上有三只眼睛,那是二郎神,还有个跳来跳去的猴子模样的,那个不是孙悟空,而是袁洪,对了,这只猴子现在也倒立起来了,这个袁洪是张五郎的另一个化身,跳傩舞的正好是七个,从脸谱上看,应该是梅山七圣。怎么又是梅山?”齐明乐给两人讲解着,也感到迷惑不已。
听齐明乐这么一说,童立立也觉得跳着傩舞的这些人的脸谱象是梅山七圣的造型,只是与舞台是和二郎神不同,这些七个人都是一副狩猎时的打扮,那跳舞的动作,有些夸张,一招一式都是象在追赶围捕猎物。
“我们进山三天了,除了那个怪物石晓非,根本就没见到过其他的人影,今天在山梁上也到处看了,根本就没有村落的影子,怎么一到晚上就钻出个村庄来,还有这么多的人,这事情不对。”章小蕊说。
童立立早就感到事情不对了,也只能悄悄说:“先别管这些,看看再说,尽量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火堆中除了七个跳傩舞的,还有一只赶山狗,大约是代表哮天犬吧。那只狗好象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或者是嗅到了他们的气息,突然向着三个人躲着的方向旺旺叫个不停。
狗这么一乱叫,几个跳舞的人好象也发现了异样,跳舞的动作更加激亢热烈,时而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象是在向上苍祈求着什么,四周有人群也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了,老老少少的人们嘴里同时唱出了奇怪的号歌,二郎神面具的人走过去把猎犬拉了下去。然后走上来个带着满是皱纹面具的师公来。
师公先是拿着把明晃晃的斧头,向三人躲着的这边林子遥遥砍个不停,再端起一碗不知道是酒还是水,喝上了一口,然后喷向人群,人们更加的蹂动不安了,开始围着火堆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山巫迷踪 五十九章 迷雾
师公突然大喝一声躁动的人群静了下来,那师公再喝上一口酒喷向人群,用奇怪的声调唱了起来,师公每唱一句,男本小说来源于男女女跟在后边再和上几声。童立立感到这样的吟唱粗旷深厚,充满一种原本小说来源于始的神秘感,仔细听听,歌词大致是这样的:
师公:天暗下来了,黑暗吞噬森林,天空的神灵降落吧,为我们赶走邪魔!
众合:天啊,天啊,天啊!
师公:露水打湿天空,星座开始倾斜,虎豹睡醒了,远啸山林,神啊,请赐于我们力量吧!
众合:神啊,神啊,神啊!
师公:邪灵的欲本小说来源于望没有止尽,猎人的命运在空中摇摆,山林颤栗了,神啊,我们要活着!
众合:我们要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师公:午夜的欲本小说来源于望泛滥,孩子们都睡了,篝火又大又亮,是谁让我们紧紧地挤在一起?
众合:哦,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人!
后边的声音有些杂乱,童立立竖起耳朵也听不清了,前边的这些也是边倾听边用大脑迅速整理,才弄明白大致的歌词,师公和众人的语音近似于仙源方言,又有所不同,整个歌唱的腔调近似于山里唱春的春馆的韵律,时而缓慢,时而急促高亢,象是随口而歌,却别有一种朴苍凉的韵味。
师公每唱一句,再用嘴含上一口酒或水,喷向众人,场地的人们越来越沉醉痴迷,身体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一些男人和女人们开始纠本小说来源于缠在一起了。
一些年轻的女人披着兽皮,带着树枝编成的花冠走进了狂欢的人群,那些男人们如痴如醉的舞蹈更为热烈奔放,女人们摇本小说来源于摆着身体,象藤蔓般地和男人们的身体相互缠本小说来源于绕着。鼓点更密了,随着节奏,女人们的身本小说来源于体的某些部分在兽皮下若隐若现。所有的人都象喝醉了酒一般,边舞蹈边发出一些沉醉的呻本小说来源于吟。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位高个子,脸上涂满油彩的女人,她成了整个舞蹈的中心,手里举着一尊粗大的葡萄腾形的倒立神像,身体的姿态象水一样的柔软,腰支和胯本小说来源于部摇摆出一种象征和暗示,嘴里轻轻唱着些听不明白的“咿咿哑哑”的咒语。男人和女人们围着她一圈一圈地舞着,一些人已经进入了迷乱状态,开始了原始的交本小说来源于媾。
什么时候开始场地上已经只留下了这些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们,鼓点和唢呐开始变得轻柔飘渺,场地上的篝本小说来源于火更大更亮了,混杂着男人女人们原本小说来源于始的欲本小说来源于望。
自那个脸上涂满油彩的女人进入场地,章小蕊就紧紧盯着她不放,总觉得这女人的身影神态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的亲切感,女人的脸上满是夸张的油彩,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可是章小蕊仍固执地认为那女人是她很熟悉的某一个人,但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女人的身影到底象是谁。
场地上的情形更加混乱了,男人女人们一对对地或爬或卧,在释本小说来源于放着最为原本小说来源于始的欲本小说来源于望,脸上涂满油彩的女人没有加入其中,而是继续地火光下跳着,舞着,歌着,时而奔放雄壮,时而柔本小说来源于媚无骨,象是在给一对对交本小说来源于媾的男女助兴,她的声音清越婉转,盖过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喘息,飞过充满原始欲本小说来源于望的场地,挂上高高的树梢。
章小蕊感到有偷窃的感觉,现在场地上的情形更让她面红耳赤感到难为情,悄悄地拽了一下童立立的衣襟,示意他离开。
童立立也觉得再看下去有些不妥了,转眼看着齐明乐,见齐明乐痴痴地看着场地上舞个不停的油彩女人,树林的光线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童立立拉拉齐明乐,作个撤退的手势,齐明乐似乎有些不舍,见两个人已经起身,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离开。
离开篝火后,他们才感觉出这片林子的黑暗,脚下踩着的满是腐叶,似乎和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一些藤蔓时不时地在脚下绊上他们一下。还有那些树枝和荆棘总扫在他们的头上和脸上,他们不敢打开电筒,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
很快鼓点和歌声就变得遥远了,三个人才敢大声地喘口气,首先忍不住的是齐明乐,见童立立停了下来,连忙开口道:“那些人的傩戏怎么这么奇怪,在我的印象中,仙源这地方的民风淳朴,怎么可能遗留下这样的民俗?”
歌声和鼓点越来越远了,他们打开手中的电筒继续往回走,听着齐明乐的话,童立立没来由地说了一句“酒神秋俄尼索斯的狂欢夜。”
章小蕊不明白童立立突然提起希腊的酒神是什么意思,却听齐明乐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