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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惊魂六计:旧衣柜里谁在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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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儿子,你告诉爸爸,剪刀是不是你带进家里来的?”

儿子愣了一下,连说:“不是我。”

“你想杀了爸爸,是不是!”我故意加重语气。儿子突然号啕大哭,扑向老婆:“我没想杀爸爸。”老婆很诧异地瞪着我,我忽然反应过来,我竟然问儿子是不是想杀爸爸,疯了吧我。





3


老婆为了安慰儿子,便带他去游乐场玩。我识趣地留在家里,心烦得要死。那把剪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绛红色的塑料软管包住手柄,像两片细长细长的嘴唇,诡异地笑。

这几天,天都阴沉沉的,要下雨又不下的样子,我走向阳台,楼下花园笼罩在阴霾中,一个人都看不见,一件红色雨衣忽然飘入我的视野,它像风筝一样从对面楼的门洞里飞出来,细细的人形架子撑起布面。仔细一看,原来那架子真是一个枯瘦如柴的人,一头杂乱的黑发挡住她的脸,苍白的脸色若隐若现。她急匆匆地从门洞里出来,踩着时快时慢的小碎步闪进楼群的缝隙里。

傍晚,老婆和儿子回来了,儿子一脸灿烂,显然是被他怀里的一大堆零食收买了。老婆把买的瓜果蔬菜一件件放进冰箱,放着放着竟嘤嘤地哭起来。我赶紧问:“怎么啦?还生我气呢?”

“我回来的时候,对面楼底下围着一群人,都说四楼死了个大学生。”

我心想虽然死了人谁都有情绪,但也不至于哭吧,她这个样子,我都怀疑是不是旧病复发了。老婆接着说:“大学生是被剪刀戳死的……两只耳朵都被剪掉了,那剪刀跟你枕头下的那把一模一样。”听了这句话,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老婆继续说,“我心跳得厉害,总想着那剪刀不是什么吉利东西,现在它已经杀死一个人了,接下来会不会轮到我们家?”

“你别瞎想,巧合罢了。”

她坐到我身旁,又把儿子搂在怀里,一字一顿地说:“反正,我们要小心。”





4


老婆把儿子送去睡觉之后,又倚在我肩膀上神神道道地讲了很多开车小心、别太晚回家之类的话。她不许我插嘴,我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最后,她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终于睡着了。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抱回卧室,累得出了一身汗。正准备去冲个凉,客厅一头的电话忽然响了。

我“喂”了一声,那头没人接话。只听到“嗡嗡”的噪声萦绕在耳边,这噪声没有任何特点,不是行人的脚步声,不是工厂“轰隆隆”的声音,不是流水声,不是“窸窸窣窣”的聊天声,也不是医院里的点滴声,判断不出对方是站在哪里打电话。忽然,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缓缓响起,她说出了一个词:“一楼。”

我愣了一下,她说的是不是一个人名?像“易洛”之类的。

“二楼……”她接着说。

我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楼层号,莫名其妙!“请问你找谁?”我大声地问。

她没有任何反应,接着说:“三楼、四楼、四楼……”

她卡在四楼,不停地重复,像是摔坏了的录音机一样。我看向窗外那栋死了人的楼,此时黑漆漆一片,一排排窗户一声不响地瞪着我。四楼有个窗子没有关严,白色的窗帘钻出来,在风里荡来荡去。我在想那个窗户所在的房间是不是就是大学生死掉的地方。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对电话里大吼一句:“毛病!”

窗外的风忽然大起来,那块白窗帘疯了一样拍打着窗户玻璃,窗帘后面是否站着一个穿白色运动衫的大学生?一把红柄剪刀直愣愣地插在他的眼眶里,血灌满他的嘴巴,“呜呜”的哀号声……茶几上的剪刀依旧是那个干巴巴的笑容。

剪刀肯定是不能留在家里的,第二天,我趁下楼接儿子放学的机会准备把剪刀扔掉。

我把剪刀藏在怀里,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杀人凶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警察在杀人现场没有找到一个指纹,无从查起。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没事拿把剪刀在小区晃悠,不是明摆着找枪口撞吗?我穿过楼下花园里的小路,赶紧钻进坐落在小区一侧的垃圾站里。





5


我把剪刀扔进垃圾池,不知是撞到什么东西上,“哐当”一声巨响。一个穿红色雨衣的女人忽然从垃圾堆一侧蹿出来,把我撞了个趔趄。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弓着腰钻入小路深处,红色雨衣在灌木丛的缝隙中忽隐忽现。她身后的小路上滚落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垃圾,有梳子,破保温瓶,烂镜子什么的。

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现在想想,那天她从对面楼慌慌张张跑出来,那个样子就像是……杀了人一样。虽然我们这个小区算不上是这座城市里环境最好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人杂了,就容易出事。

出了垃圾站,我在小区门口又看到了那女人,她背对着我蹲在保安亭旁,正把怀里的垃圾一件件掏出来。一股股臭味钻进我的鼻子,忽然,“叮咚”一声,一把红柄剪刀掉在地上。

那剪刀很像我刚扔掉的那把,刀身已经锈迹斑斑。我突然觉得,一定要把这个女人赶走。便喊:“保安!”那女人听了慌忙往我这边看,她有一张苍白瘦长的脸,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保安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他从保安亭出来后毕恭毕敬地问我:“什么事?先生。”

我指指那女人说:“难道你闻不到臭味吗?把她给我赶走!”

保安探过头看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深深的黑眼圈下两块颧骨高高地突起。他点点头说:“对不起,我马上把她赶走。”说完便拖着女人的衣服,低头跟她说了些什么,不时看看我。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跟她说什么呢?”

保安面无表情,说:“公交车来了。”我转过身去,看见儿子从车上跳下来。那保安趁机回到了保安室。

回到我们那栋楼,我跟儿子在电梯前等了半天。红色的数字从二十开始跳,在十那里停了半天后才下来。“叮”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并排站着两个脸色铁青的警察,一个瘦一个胖。我赶紧把儿子拉到一边,再仔细一看,两人中间竟夹着个低垂的脑袋,后脑勺正对着我,油黑的短发像枯草一样胡乱地倒在一边,看得我心里发紧。

警察夹着那人吃力地挪出电梯。看不见他的脸,脚尖并排拖在地上,一副休闲装打扮。这样的架势,看来那是个死人。死在高层上,担架抬着电梯里放不下,只这样被架下来。

回到家,我在卧室里发现了老婆,她一个人蜷在床上,瑟瑟发抖。见我进来了,一把抱住我说:“十楼又死人了。”我想到了电梯里那个穿休闲服的尸体。

“剪刀插在眼睛里,死了……两只耳朵也是被剪了下来。”老婆浑身冰冷。

我的身子倒还暖和,倒是心已经结成冰了。死了的两个人都跟剪刀有关,而我们家又无缘无故出现一把剪刀。





6


晚饭后天已经黑了。我在阳台上站了好久,底下围观的群众和出出进进的警察乱作一团,警察的压力不小,这座城市好多年没发生过连环杀人案了,况且是这样毫无线索的案子。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面重新过一遍,看看能否从里面找出能联系上的细节。那把剪刀?穿雨衣的女人?高瘦保安?

地上涌动的人头像一块黑色的疣,不断往花园扩散,油油腻腻的样子,看得我心里烦躁。忽然,那黑疣边缘有一对眼睛闪了一下,绿光像针一样射向我。是那个高个保安,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人群后,露出半个脑袋仰头看我,眼睛深陷在高高的颧骨下面。

“嘎嘎……”我听到骨头拉扯的声音,同时,那个保安的头猛地往前栽下去,再抬起来时,那头跃下肩膀,向我飞过来,脖子迅速伸长,像白色的风筝线一样。

“嗖”地一下,保安的头蹿到我面前,我在他绿色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惊慌变形的脸。我惊叫一声往后退,惊慌中双脚绊在一起往后倒去……我没有倒在地上,撞到了一个湿漉漉软绵绵的东西。

那个穿红色雨衣的女人站在我身后!她青绿色干柴一样的手从永远湿漉漉的雨衣中伸出来,僵硬地弯曲在胸前,五根细长的手指缠在剪刀血红的柄上。

我几乎停止了呼吸,可眼前那头又垂下来,侧躺在我眼前的地板上,他高高的颧骨蠕动着,嘴里发出金属与牙齿摩擦的声音,那声音与唾液混在一起,听起来水水的。他笑了,干枯的嘴唇裂开来,大嘴张开,整张脸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他的牙齿上积满了牙垢,痰液从牙缝中漏出来,“咚咚……”地滴在木地板上。他“呜呜”地说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卷在喉咙深处的舌头忽地展开,露出喉咙深处半个红色剪刀柄……

我倒吸一口冷气。

“爸爸!我饿了!”

儿子在客厅喊我,我回过神来,舌头和剪刀不见了,红色雨衣不见了,楼下的人群渐渐散去,我做了个恐怖的白日梦。





7


晚上,两个警察来我家问情况,是上次在电梯门口看到的那两个。

瘦的那位问我:“最近几天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在小区活动?”

我想了想问:“什么样的才算得上是可疑的?”

“陌生的人,看着不顺眼的人,感觉与以前不同的熟人都可以算。”旁边微胖的警察不耐烦地补充道。

“那应该有两个,一个疯女人……”

“疯女人?”

“对,我经常在小区里看见她,穿一件红色雨衣……”“那个不算。”胖警察打断我说,“那女人我们认识。”

“啊?”我吃了一惊。

“她是你们小区保安小吴的亲娘,小吴在警校时跟我们是哥们。”

“哪个小吴?”

“门口警卫室的那个。”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高耸的颧骨和他喉咙深处的剪刀。他是那女人的儿子。上次他赶走亲娘的时候神神秘秘说了好多话。

“你说有两个,还有一个是谁?”瘦警察接着问。

我愣了一下,心想,要是我说我怀疑的另一个人就是他们哥们,他们会作何反应。“现在想想,另外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可疑了。”

“你只管说,可疑不可疑,我们自己有判断。”胖警察粗声说。

“是小吴。”我满脸堆着笑,小心翼翼地吐出两个字。

胖警察脸黑一阵白一阵,沉默下去。那瘦警察还算有礼貌,尴尬地跟我握了握手:“那……谢谢配合我们的工作,打扰了。”“没事没事。”我赶紧帮他们把门打开,等胖警察出去后,我趁机小声地问那瘦警察:“你们在死人的家里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了吗?”

他摆摆手道:“这个……不便透露……哈哈,你关门吧,我们去下一家问问。”

其实我很理解那个胖警察,他没有看到过那母子异常的表现。这生活中的一点点不正常往往被很多人认作偶然而一笔带过。如果不是因为那把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剪刀,我也很难觉察身边原来存在这么多危险。

警察走了后,已经是十点多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醒着,电话忽然响了。

“喂?”

“一楼……”

“喂?”

“二楼……”

是上次那个声音,“你到底是谁?”我问。可她继续说:“三楼……四楼……”说得不紧不慢,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她好像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

“五楼……”她没有在四楼卡住。

“六楼……七楼……八楼……九楼……十楼……十楼……十楼……十楼……”她卡在了十楼。

等一下,一束光穿过我的脑袋。今天死的那个人住十楼!上次死的那个住……四楼。这是一个报告死亡的电话。

“你到底是谁?”我歇斯底里起来。我分明看到那个穿红色雨衣的女人躲在小区某处的阴暗处,她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把红柄剪刀,一边念叨着:一楼,二楼……四楼……十楼……十九楼。我家在十九楼。

电话却断了。

我赶紧追拨过去,另一个冷漠的女声飘出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8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等那个女人的电话,不管她是这个事件的主谋,还是不愿透露身份的知情者。无论如何我要找到她。

可她没再打过来。我想她是不是要等死了人之后才会出现,那样的话,下次接到电话的也许不是我了,而是另外一个深夜不睡的男人(或许是小孩),他会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从一楼一直往下说,最后卡在十九楼。

可能小区里没什么线索,警察调查了几天就回去了,只是吩咐居委会大妈,要她提醒住户,在凶手抓住之前尽量少出门,跟家人待在一起。

可凶手就在我身边,警察抓不住他,我决定自己去。

一个傍晚,我到了十楼,敲响那扇曾经被警戒线包裹着的门,“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电梯大厅里,那声音撞在金属质感的墙壁上,硬邦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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