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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幅画画的是女子拿刀将竹子破开,里面出来一个小孩,画像画的极为传神,画像边上有几个符号,以曲线和圆圈组成,笔画都像篆刻似的被曲折起来,粗细不一疏落有致,我认得这和在贵州赫章彝族地区发现的被称为《夜郎天书》古籍上的文字一模一样,只是我虽能认得这属于什么字,却看不懂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王子华问:“这幅画怎么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王子华对历史的了解,除了最基本的知识之外真的就不知道什么了,或许以前他懂得很多,但这段记忆却没有恢复,因此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华阳国志》与《后汉书》都记载了一个很美丽的传说,说古代有一女子浣于江边,‘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间,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儿。归而养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你看这幅画讲述的就是这一个故事,因此我才认定这是夜郎古国留下的遗迹。”
王子华被我说的好奇心大起,跑过去看第三幅画,果然是一个男人高高的站着,在他下面是一群人跪拜在地上,他的身边,画着一株竹子。王子华哈哈大笑,说:“这下可真的发达了,回去一定上报国家,这次奖励肯定少不了。”
我心想那也得有命走出去才行,但看他兴致这么高,也没有打断他的话,慢慢的一幅一幅画的看下去,这种原生态的历史遗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的,一时间我觉得老天对我也真不薄,虽然没能最终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但临死前还让我看到这些国宝级的遗迹也算不错了。
王子华非没我这个耐心,走马观花的就看了下去,突然“咦”了一声,说:“阿瑞你快过来看!”
我听他的语气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王子华指着一幅画,说:“你看这里。”
这幅画也和前面一样,画得极为简约但传神,上面画的是一个站着的人,手上拿了一把刀一样的东西,在他前面是一个躺着的人,看样子到有点像是现在医院里要给人动手术的架势,但这一切都没让我们吃惊,真正让我们惊讶的,是在那个躺着的人的头上,有着一个巴掌大的,外形如山的图案,就和王子华头上的一模一样。
我们完全被眼前壁画上的图像惊呆了,过了好一阵子,王子华才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没想到我的脑袋居然还和几千年前的夜郎国扯上了关系,阿瑞,你说这事怎么解释?”
我也想不明白里面的关系,虽然边上写着几个文字,但对我而言有和没有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也看不懂,我说:“再看下去吧。”
接下来的壁画上,那个躺着的人头部好像被打了开来,原先站着的那个人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头部,我们继续看了下去,下一张壁画上,一个人高高的站着,从他头上的那个图案来看,应该就是刚才躺着的那个人,在他的脚下是一堆俯身跪拜的人群,他的身边有一条高高竖直身子的蛇,这个我和王子华倒是都能认得,就是传说中的曼巴神蛇。从这幅画还是看不出什么,两人一路看了下去,此后都是一些歌功颂德宣扬夜郎如何强大繁荣的画面,只是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头上都有一个类似的图案。
两人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子华突然说:“阿瑞,你说前面那个拿刀的人会不会是古代的外星人在给夜郎王做手术?你看他手上拿着的刀像不像是手术刀?你说这个图案会不会是夜郎王的标志?”
我的心里突然一动,从这些画面来看确实像是在给人的头部做手术,而且从阿西莫口中所描述的情景来看,每个失踪后又回来的人都被剃了一个大光头,这和动手术何其相似。但对于王子华异想天开的推测我是颇不以为然,一下子就堵上了他的嘴巴:“你头上也有一个图案,难道你就是夜郎王了?格细寨那么多人头上有图案,都是夜郎王了?”
王子华想了想,显然也觉得自己的话不靠谱,嘿嘿干笑了几声,说:“我也就这么随便说说,继续看下去吧。”
对于夜郎古文明,我一直怀着极大的兴趣,面前的壁画,犹如夜郎国的史书一般,每一幅壁画都显示着夜郎国曾经的辉煌,我几乎是以虔诚的心去看这些壁画,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险境之中。
我正看得入迷,突然王子华又是一声大叫,这一声大叫突如其来,把我吓得着实不轻,我怒喝一声:“你活见鬼了!”
转头看去,王子华一只手指着壁画,整个脸上的表情古古怪怪,看到我转过身来,拼命的叫:“阿瑞,快过来,你快过来!”
对于王子华的大惊小怪,我实在是深恶痛绝,看他不停的叫我过去,我终于还是忍耐了一下走了过去。肖剑飞一路走马观花,已经跑得老远,我看着那些壁画,心想:从我的位置到他那里,中间这段距离,不知道跨越了多少的历史发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在我,却只是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一时间,大有浮生若梦的感觉。
刚走到王子华面前,他一把将我扯了过去,说:“你看,你快看!”
我听他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也就没顾得上继续思考我的人生,抬头往壁画上看去,突然之间,我全身仿佛被电电了一下,画面上的人太熟悉了,只要是读过世界现代史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
这个曾经梦想成为一名画家的德国人,他标志性的小胡子和他的作为一样让人难忘。长久以来,人们只记得他是一个集人类所有野心、自私、恶毒和智慧于一身的魔鬼,事实上,抛开他日后发动的战争不言,他是德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也是第一个没有贵族背景的国家领袖,他闪电般地崛起,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就了世界历史上最非凡的经济奇迹,做到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外交成就,变魔术般地白手建立了当时最庞大的空军和重建了陆军,实行了当时最可超前的社会保障、环保、建军思想(准军制和职业军制)以及物价工资农业制度,在他的治理下,风雷迅变,一个强大的德国拔地而起,他本人也取得了人类历史空前也很可能是绝后的民选领袖的威望,但这一切,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现在会出现在夜郎古国的壁画史书上,虽然他饱览群册、举止高雅、精通六国语言,但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和几千年前的夜郎国有什么联系。
我忍不住拍了下石壁,自言自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希特勒也是夜郎后裔?怎么看他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中国人。”
王子华没有理我的话,说:“你再看下去,千万不要惊讶!”
看到希特勒的图像在石壁上出现,我本来已经很惊讶了,但接下来的画面,已经不是用惊讶就能形容的,简直就是震惊,一个曾经同样震惊了世界的历史场面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的壁画上。
这幅画面上的这个人,知名度绝对不在前面的希特勒之下,他身材高大,脸如满月,天庭饱满,下巴上留着一颗痣,对于这位伟人,我几乎从小就听着他的故事长大,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之一,画画之人的功底极为高超,将这位伟人的豪放和霸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这位伟人的脚下,是一群手臂上带着红袖章的人在砸烧各种建筑,还有一排人两腿伸得笔直,腰几乎往前湾成了九十度,在他们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块的牌子,上面写着种种我熟悉之极的标语,这个场面我太熟悉了,尽管没有亲历过,但是这种折磨灵魂与肉体的批斗,所有中国人都知道那是来自一场席卷全国史无前例的政治运动。这场运动的起因,到现在还是各有各的说法,但它对当时整个中国各方面所造成的破坏却是极为巨大的,尽管如此,这一切仍然无法否定这位伟人的丰功伟绩。
我呆呆的看着这幅壁画,这位伟人的老家在湖南,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最近据专家考证出他的祖籍是在浙西的一个小镇里,他的后人曾经去参观过这个小镇,当时很多新闻报纸都报导了这一消息,难道他也和夜郎古国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要知道在不久之前我甚至还曾经怀疑历史上我们见到的那个伟人会不会就是一具分身,现在居然就看到了关于他的壁画,眼前的一切太让我震惊了,我完全理不出头绪,只能继续和王子华一起看下去。
下面的画面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有些人躺在地上,身体扭成奇怪的姿势,脸上的表情愉悦之极,有的人躺在一堆火中,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痛苦狰狞,边上却围着一圈观看的人,越看下去各种奇形怪状的画面就越多,从他们身上的特征来看,不完全是东方人,我们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 ,王子华骂道:“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人的行为举止怎么和神经病差不多?”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刚巧看到壁画上的一个人像,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惊,刚巧听到王子华说的话,马上接口道:“不错,这些人也许真的是神经病!”
王子华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用手指着壁画上的一个人像,说:“你看看。”
王子华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也是一声惊呼:“是他?!”
☆、第二十四章 壁画(二)
我们在壁画上所看到的这个人,前几年在世界上也掀起了极大的风波,是中国近些年最大邪教组织的头目,目前正在被国家通缉之中。明白了这些,前面看到的那些人奇形怪状的姿势就可以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多半是世界各地的邪教组织在进行一些活动。从已公开的资料可以了解到,这些邪教组织经常胁迫成员自杀或者在各种仪式中将人当做活祭杀害,这和壁画上的内容是一样的,但让我们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不同时期的邪教组织和夜郎古国又有什么关系?
后面的这些壁画虽然依旧极为传神,但细看之下画风和前面最初的还是略有不同,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明显是最近几十年才画上去的,也就是说这个地下石室一直都有人居住着,我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想见见这个已经消失了的夜郎古国后裔究竟是什么样子。
王子华没兴趣去思考这些东西,碰到看不懂的一眼扫过就算,反正他对历史也没什么兴趣,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看还能不能从壁画上找到自己熟悉的面孔,我也由得他去,依旧自己一个人慢慢一幅一幅的看下来。
突然王子华又是一声大叫,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大惊小怪,这次倒没有被他吓着,转过头慢悠悠的问:“你又看到什么了?”但就在一瞬间,我发现王子华的脸色变得极为古怪,带着几分惊讶几分疑惑,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我连忙跑了过去,等一看到壁画上的内容,我突然连呼吸都停止了,画面上的人物我太熟悉了,石壁上画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个女的,正是我的母亲。
那应该是母亲年轻时候的画像,壁画画得如此传神,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对我微笑,呆呆的看着母亲,尽管我还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是她的儿子,但催眠世界里的一切如此真切的印在脑海里,心底压抑的思念在一瞬间爆发,我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的画像也会在这里出现,我曾经对王子华说过以前所有的事,也给他看过母亲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王子华拉着我的手,说:“你再看下去。”
下面的几幅壁画还是画着母亲他们三个人,但是多了几张床,每张床上都有一个婴儿,看他们的样子,仿佛是在给婴儿动手术,而手术的位置,和最前面的壁画一样,也是在头部,看着这些壁画,我突然想起外面那些婴儿的骸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子华显然也和我想到了一块,点点头说:“那些骸骨,看样子差不多有三四十年的样子,和这壁画的时间倒也吻合。”
壁画上母亲的样子也就二十多一点,推算起来,也差不多是三四十年的时间,我看着壁画上的母亲,想起外面的那些骸骨,心底突然忍不住的一阵害怕。
我的心已经完全被壁画吸引住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是想去研究什么历史,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会出现在这壁画里面,在内心中隐隐的我希望那些骸骨不要和母亲牵扯上什么联系。再看下去,画面上的母亲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男人站在一张床前,在床上,是一只被捆绑着的狗,这个画面我也很熟悉,应该就是阿西莫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些动物失踪之后的下场。
我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壁画上的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什么我很熟悉的东西,我努力的寻找着,终于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那个男人的右手小指第二关节,也和我一样,异常的粗大。
我还来不及去想这个人到底是谁,王子华已经发疯似的在叫我,我知道他一定又发现了什么,匆匆的赶了过去,我再一次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