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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却上了心,加上当时年轻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好奇,所以又拜托了同学让他帮忙多留意下杨子江的举动。
可惜让张所长失望的是杨子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一家人对那个后来被改名为杨珊珊的女孩子也极好,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所长也渐渐的将这件事淡忘了,但不久之后,却因为一件命案让他再次遇到了杨子江,时间算起来正好是十一年前。
当时的张江德还不是所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民警,因为他所在派出所管辖的范围之内出现了命案,所以所里安排他协助公安局里的刑警一起破案,案发地点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陌生,但是对张江德来说却很熟悉,尽管他从未来过这里,但却从杨子江的口中无数次的听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说这里有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村子叫封门村。
有一群户外运动爱好者在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时因为山上没有信号,所以无法拨打110报警,这里说的无信号是真正的没有信号,平常一些应急常识里说没有信号也可以拨打报警电话,其实那种所谓的没信号只不过是信号很低手机不能显示而已,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信号辐射。而这座山上几乎就是完全没有信号的,本来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找几个人留在这里保护现场,由另外几个人下山去报警,但光下山就差不多要半天时间,而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谁也不敢留在这里,只好匆匆的拍了几张照片就一起下了山,至于尸体会不会被野兽给拖走啃了就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问题了。
等警察第二天赶到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现场也没有看到野兽出没的痕迹,如果不是照片还在,那群警察几乎要以为这些户外运动爱好者是在开玩笑了,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觉得他们是不是故意找人化了妆然后拍了照片来戏弄警察浪费警力,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也只是呵斥了几句就不了了之。
张江德对此有自己不同的看法和发现,但却没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觉得他完全是胡乱猜测,连正常的逻辑推理都不是,而且也有事实证据证明他的推论是不合理的。张江德却放不下自己的发现,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上了山,准备调查个清楚。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插嘴问:“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去调查这件事,你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不能让人相信的东西?”
张江德沉默了一下,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说着站起身来打开身后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袋,我知道或许这里面就是他说的那些户外运动者所拍摄的照片,一颗心不由自主的跳得更快了起来。
那是总共九张照片,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了死者的样子,在看到死者的第一眼我就立刻想起了我在封门村井底拿到的那张照片,那张照片里杨子江的样子和眼前这个死者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死者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大褂,上身套着一件红色的马甲,头上还有一顶黑色的礼帽,穿戴都很整洁,脸上也化了妆,应该是先抹了白粉然后再涂了胭脂,只不过白粉和胭脂都涂得太厚太重,看上去有些恐怖。
若说死者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杨子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杨子江的神情是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做新郎倌该有的欣喜,甚至也没有悲伤不甘,再配上脸上的化的那些妆,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死人。而眼前这个人的表情却不是平静,而是一种异样的恐惧,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就要凸了出来,嘴巴也张到了极点,仿佛想要大声说些什么,这个表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在催眠世界里看到的二良,二良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表情,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催眠师问我的那句话:“你看到了什么?”
现在我就很好奇,这个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但随即我就醒悟了过来,立刻说:“这个人不是杨子江!”
刚才张所长说他在十一年前看到一个死人,那个人是杨子江,可眼前这个人尽管因为化的浓妆和恐惧而导致了脸部的变形,但却分明不是杨子江的样子。
姗姗也看向了张所长,眼神之中带着疑惑,张所长拿起一张照片,说:“你仔细看他的眼睛。”
我接过照片,这种照片拍的时候离死者脸部比较近,所以看上去显得更加恐怖,姗姗是根本不敢过来细看,我忍住不让自己呕吐出来,尽量不去看别的地方,紧紧的盯住了死者的眼睛,果然,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和姗姗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第二十七章 十一年前(三)
那个女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和姗姗真的很像,我都几乎要说这个女人就是姗姗了。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看照片看看姗姗又看看张所长,他看到我的样子,知道我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点了点头,说:“尽管很多小说有视觉记忆的说法,说死者会把他在死前看到的那一刻影像留在视网膜上,可是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当时很多人认为这不过是这些无聊的家伙自己拍摄起来玩的,而你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拍照片的人,我为此还特意请朋友帮忙去调查,结果证明杨姗姗那天就在学校读书,根本不可能跑到这里作案,所以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调查。”
姗姗听了我们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用纸遮住照片上其它部位,只留下眼睛露了出来,然后把照片给她递了过去,姗姗看了一会,发出“呀”的一声惊讶,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说:“这个人真的很像我,但肯定不是我,我没做过这件事。”
我们当然知道她没做过这件事,不然也不可能她到了现在还坐在这里陪着我们聊天,我知道张所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至少还没说到杨子江,所以示意姗姗稍安勿躁,听听张所长接下来说些什么。
因为没人肯相信张所长的话,所以当年的张所长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发现尸体的那个地方,当然他也并不是说去寻找那个小村子,毕竟他家祖辈都生活在这里,虽然知道那深山里很少有人进去,但确实是没有什么村子存在的,之所以还要去调查,主要是想看看是不是能发现点什么新的线索,再一个就是对那个长得很像姗姗的女孩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居然会长得和杨子江如此相似,而且还不止一个。
张所长知道案发地点处于深山之中,这一去晚上肯定要露宿在外面,不过他一来不信鬼神,二来也受过专业的培训,所以这点困难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为了安全,还是特意带了一只自己养的警犬同行。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发现确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找了个地方支起帐篷,准备第二天再往更深一点的山里去看看,但在这样的地方本来就不敢睡得过深,就在半夜时分,他被自己的警犬给挠醒了过来,随即就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声音。
张所长立刻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同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虽然这也属于管制刀具,但是也没人真的会去查他,带着枪出来是不现实的,带把匕首防身只能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现在半夜,在深山之中应该极少有人行走,就算是户外运动者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再行路,所以要么是野兽,要么就是赶路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这个时候小心一点是必须的。但等他从帐篷里探出了头,立时被眼前所看到的的景象给惊呆了。
张所长记得清清楚楚,在选放置帐篷的地点时自己明明选的是一个背面靠山地形开阔的平地,但现在帐篷前却很突兀的出现了一座土坟。月光下,墓碑显得特别惨白,墓碑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直直的盯着张所长,让他这个不信鬼神的人瞬间心里一阵发毛,一股寒意充满了全身。
但更大的震惊还在后头。
张所长虽然惊讶于眼前出现的土坟,但想着刚才听到的声音,还是立刻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示意警犬带着自己往声音的发源地走去,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张所长渐渐的开始觉得不对劲,只觉得脚下的路渐渐的平坦宽敞起来,路边的树也渐渐的有规则起来,不像是在荒野深山,倒像是在一个村庄之中行走。
就在张所长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的时候,透过前面的迷雾,他看到了几点亮光,透过这些亮光,他看到了远处隐隐约约的房屋。
张所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遇见鬼了,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应该有村子存在,他也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杨子江对他说的话,看着远处的亮光,心中的好奇和身为警察的责任最终战胜了恐惧,他开始带着警犬往亮光跑去。
走得近了,看清那些亮光原来是火把,火把下围着十几个人,张所长不敢再继续往前走,找了个隐蔽且便于观察的位置蹲了下来,躲在一边准备看看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要干些什么,当时他的心情有些激动有些害怕,更多的则是兴奋,毕竟这种诡异的事谁也不容易碰到,当时的张所长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虽然隔得远了,但还是能看到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张面具,他们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死了,死了!”但语气之中却没有悲伤之意,反而有几分欣喜。
张所长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死了,刚才也没听到有什么动物的嘶叫,应该不是宰杀牲畜,那死的就有可能是人,张所长当时就想到了那具神秘消失的尸体,觉得这些人很可能跟那件案子有关,至于他们是人是鬼,他这个时候倒反而忘记去考虑了,在他眼中,这群人戴着面具,在半夜做着古里古怪的事,很有可能便是一群邪教人员。
那群人欢呼了一阵之后,就有人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东西扶了起来,这时张所长已经确信地上的是两个人,而且身上的打扮很像是一对刚成婚拜天地的新人,都穿着当时影楼里流行的民国服饰,和那照片上的死者完全一样,这让张所长更加相信了这群人和那件案子有关。他正想着一会怎么寻个机会上前看清楚点,那群人却将新娘扶进了一顶花轿,抬了起来往一边走去,而那个新郎打扮的人却被扶着放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又由几个人用棍子在太师椅上穿绑好,然后也抬了起来,却没有往那顶花轿同一个方向走去,反而是朝着张所长藏身之处走来。
张所长将身子藏得更深了,就怕被这些人发现,但那些人显然并没想到有人会躲在一边窥视,自顾自的抬着那张太师椅往前走去,张所长躲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人就是杨子江,他的衣着打扮和照片上的死者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平静。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些人在杨子江的脖子后面插了根长长的木棍,然后用一根绳子从额头上绕过将投河木棍牢牢绑在一起,防止了头垂下来,杨子江的脸上被涂了厚厚一层白粉和胭脂,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的诡异。
那群人从张所长的身边经过,渐渐的远了,因为有警犬带在身边,所以张所长并不急着追上去探个究竟,他先到了刚才那群戴着面具的人围聚的地方,结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张所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停顿了下,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我感觉到他当时发现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急忙问:“你发现了什么?”
张所长脸上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有些恐惧有些不忍,过了好一会才说:“准确来说,那件东西很普通,可是我相信任何人看到它都会觉得它很奇怪。”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所长说:“我看到地上有个洋娃娃。”
我的身体一震,别人或许不知道一个洋娃娃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我却知道这样的洋娃娃我一定曾经也看过,果然张所长接着说道:“那个洋娃娃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样,穿着红色的裙子,就像是结婚用的嫁衣,她的头低垂着,长发披了下来遮住了脸,我用手去拨开长发,那种顺滑温和的感觉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是在触摸真人的头发。在拨开长发后,我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上面没有眼珠子,只有两个窟窿在看着我,那明明就是个洋娃娃,可是我却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人,她就这样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心里去。”
张所长说话的声音都开始轻微的颤抖,显然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而且这个洋娃娃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我问:“那个洋娃娃呢,现在还在不在?”
在我想来,既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既普通但却又不简单的东西,以张所长的性格一定会带回来的,我也可以看看是不是和我在风门村见到的洋娃娃一样,和我记忆中的小蕊一样,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张所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