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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我”不停的在山上跑,在村庄里跑,那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村庄,只能用一个穷字来形容。村庄虽然很穷,但是很大,村里的墙上用红漆刷着一些标语,就和那些革命老电影里看到的一样:“XXX万岁!”“无产阶级万岁!”
“我”在村子里自由的奔跑,不时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穿着粗衣粗布,有些好像是少数民族的服饰,就和电影里几十年前的穿着打扮一样。他们有的还会主动和“我”打招呼,叫“我”黑虎,有的会伸手在“我”头上摸一摸,他们全都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除了那一声“黑虎”。那种感觉如此真实,甚至等我醒过来我还能感觉到刚才真的有人在我头顶摸了一下。
本来如果只是一个梦那也就算了,可是这种梦连着做一个月,每一天都要在梦里经历同样的事,更可怕的是梦中的一切感觉都如此清晰真实,哪怕到我醒过来也挥不去这种感觉的存在,“我”可以闻到那些人身上的汗味,可以闻到山上野兔的味道,这些梦几乎令我精神崩溃,每次我都被惊醒,每次醒过来都是一身的冷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恐惧在我心中渐渐滋长,可奇怪的梦还是一直不断的做下去,令我几乎要发疯。
今夜的梦更加荒诞恐怖,“我”在梦里和一条母狗在交配,我清醒的感觉到,“我”疯狂的爱上了那条母狗,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的梦都更加真实,那种兴奋和欢愉到现在还一直留在脑子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毛瑞还是黑虎,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每次醒来,都是凌晨两点钟,我不知道在我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在这之前一直就没有过,甚至梦里的这些内容我平时也很少很少去接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种状态已经快把我给逼疯了,我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心想:难道说这些梦和那片地方有关?
我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疤痕女告诉我的那个位置,因为她说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房子让我住,是一片原野,处在河北的临漳和磁州之间,我不止一次的去那里看过,除了荒草,就是一百多个坟头,据考证,这里是北朝时期东魏、北齐帝王贵族们的一个墓葬群,但在民间,这里还曾经有一个传说,说这里就是曹操的七十二疑冢所在地。
现在早就证明了那些坟头其实并不是曹操的坟墓,就算没有那些考古学家的挖掘我也不会相信这些,曹操又不是傻子,把七十二个坟墓放在一起,那还不如直接就留一个呢,不然就算轮着挖也被盗墓贼给挖到真正的坟墓了,就这点来说,我还是比较相信我在地下室里看到的那副壁画,真正的曹操墓是在另外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现在各地发现的所谓真正陵墓才是那七十二座疑冢,可惜我不认得壁画上的那两个字,不然或许会有些新的发现。
之所以会怀疑我的梦和这片原野有关,是因为除了这里和我住的地方,我再也没有去过别处接触过其他人,而萧阳曾经说过,那些人想要找到曹操真正的陵墓,所以我本能的就觉得和曹操有关的任何东西都带着神秘,毕竟他曾经为了凑齐那些碎片而不断的挖掘古墓,虽然这里不是曹操的墓葬之所,但毕竟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但谁又能知道他真的会不会留下点什么神秘的东西呢?
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就算真的是曹操有什么类似于碎片之类的东西存在,怎么我脑子里会出现那些片段,这可是四十多年前的事,要是来个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事我反而不奇怪了。
想是想不明白的,现在已经睡不着了,我起床洗了个澡冲去身上的汗水,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再次去那片原野看看的时候了,说到这事就不由得要生气,因为我去了几次也没发现有疤痕女说的村子,甚至还带上了小瑞留给我的那块碎片,在那里熬过了一个夜晚,但依旧一无所获,我怀疑自己可能被她骗了。这次我准备带足装备,去那里多住几天,如果再找不到线索我只好放弃了,重新寻找新的办法。
我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本子,自从知道分身形成的秘密之后我就开始了每天记日记的习惯,因为我生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又会被躲在暗处的某个人给弄得再次失忆或者是又变出一个什么分身来,只要有了这些日记,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发生,我还能藉此寻找回当初的一些记忆,所以这些日记的内容很琐碎,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有,但我坚持着记录,因为记忆本来就是由很多细小的画面组成的。
每一页的日记都记载着一个相同的梦,今天的也不例外,只不过多了一段“人兽大片”,记录完今天的日记,看看墙上的钟离天大亮也没多少时间了,干脆将门一锁,背上背包,骑上自行车往那片原野赶了过去,反正现在外面的光线勉强也能看清楚路,我就当是锻炼身体好了。
从我住的地方骑自行车到那片原野大约需要四十五分钟,这是我往返多次得出的数据,骑了大约半小时,天色已经开始放亮,我知道只要再骑五分钟,就可以看到第一个坟头,然后我就要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徒步走进去,因为杂草太多根本没办法骑车。
很快就到了第一个坟头的位置,我远远的看见荒草中的坟头上有一件白色的衣服在上下起伏,心想别是什么人在打野战吧,可真会挑地方,口味真重。之所以不觉得这是盗墓贼是因为这些地方早就被发掘过了,并没有什么太过贵重的文物,因为早就被多年前不知哪个朝代的盗墓贼洗劫一空,更何况现在是白天,哪有这样的贼敢光明正大的做这些勾当?至于说鬼,我压根就没去怀疑过,经历了这么多,对于鬼这种东西早就不再恐惧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那个梦的原因,本来并不太喜欢去打扰别人“幸福”的我居然难得的看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眼,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原来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是在打野战,而是在拿着铁锹挖坟,看样子已经挖得有些深度了,所以我远远的一看只能看到一件衣服在上下起伏。
我心里忍不住好笑,心想哪有在这个时候盗墓的,但要说不是盗墓我还真想不出是在干什么,如果是给祖先迁坟,也绝不至于如此简单,更何况几千年的古墓了,谁还知道是不是有后代传下来。
我看了一眼,那个人并没有察觉,依旧卖力的一锹一锹的铲着土,我实在忍不住了,“喂”了一声,说:“兄弟,盗墓是犯法的!”
那个人听到我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王子华?!”
这个人就是我在河南风门村看到的那个小老头,后来被杨子江杀死但尸体又神秘失踪了的王子华。
我一恶搞箭步冲到他面前,王子华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看了我一眼,说:“我不是在盗墓。”
我本来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觉得他很可能也是死后复生,但没问过他终究还是不能肯定,更何况我也想知道他那天是怎么离开风门村并到这里来的,我可不觉得在这里碰到他是一个巧合。
但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立刻改变了主意,问:“那你在做什么?”
王子华四处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嗓门说:“我在找人。”
我心里一动,追问:“找什么人?他们在哪里?”
王子华嘿嘿一笑,一脸的神秘,说:“他们住在地下。”
这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我突然想到:会不会其实疤痕女并没有骗我,那个村子并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
☆、第二章 一首歌(一)
我被摇醒过来,睁开眼,王子华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说:你又听到了?他点点头,将手里的摄像机举了举:我录下来了。
现在是半夜,王子华和我在一起,住在我租下来的房子里,我看看时间,是凌晨两点钟。
事情得从前几天说起,我在那片原野发现了王子华,但我察觉出他整个人很不对劲,完全认不出我了,而且似乎有些浑浑噩噩,他告诉我在那里是为了寻找一批住在地下的人,我问:“他们是谁?”
王子华说:“七十三。”
我心中一动:七十三,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七十三煞,或者是七十三号也未可知,毕竟我曾经在王子华的日记里看到他提起过七十三号这样一个地方,虽然不知道这个七十三号和七十三煞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但王子华和杨子江当年的的失踪以及此后杨子江的被催眠可都是由此而起,现在既然当事者就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我说:“七十三在哪里?”
王子华一边锹着土,一边说:“在七十二的后面。”
我一时为之气结,险些没一句粗口骂出来,但还是忍着气说:“那七十二在哪里?”
王子华说:“在七十一的后面。”
我狠狠的骂了一声“操”,然后一转身就往前继续走去,我觉得我真是疯了,居然和一个神经病聊这么长时间,看来我比他还要神经。
离开王子华我独自往前走去,那些已经破旧不堪的坟头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天色已经大亮,有人从这里经过,但很少有人停下来,毕竟这里并没有什么风景可看,我找了个地方将帐篷支起,今天是准备在这里过夜了,如果还是没什么发现,那只能想想别的办法,至于什么办法,我现在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收拾好一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看看四周,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有远远的看到王子华还在锹着土,我弄了张马扎坐在帐篷口,心里越发觉得那个疤痕女是骗了我,毕竟这里不是深山老林,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早就被人发现了,别的不说,就我现在在这里弄个帐篷,就已经有不少骑着电瓶车摩托车的行人看了我好几眼,估计也是把我当成了神经病。
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加上前一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满脑子胡思乱想了一会之后渐渐的就开始发困,反正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这里多少也有行人路过,加上又是白天,因为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我干脆就躲进了帐篷开始补觉,毕竟现在不休息好晚上可不好熬夜,事实上在我内心中还有一个自己不肯说的理由,那就是我有些害怕自己再做那个梦,只要避开那个时间段,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因为太过劳累,所以很快的就睡了过去,但是迷迷糊糊中我又突然惊醒了过来,这次不是因为又做了那个同样的梦,而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我,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动物面临危险时的一种警觉,我突然的睁开眼,这次真的被吓了一跳,帐篷里居然站着一个人,正站在睡袋前看着我,尽管背着光,但我还是看清了这个人是王子华。
我心想:该死的,这家伙怎么跑进来了?但却不敢开口骂他,因为他的手中还拿着那把铁锹,看他那傻傻盯着我看的样子,万一惹怒了他,很可能一铁锹就打下来了。
我觉得王子华看我的样子有些古怪,好像发现了一个很奇怪但是又很喜欢的玩具一样,有些欣喜有些迷茫,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担心,小心翼翼的说:“你好,又见面了。坐下来喝杯茶?”
王子华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说:“别说话,你继续唱。”
我“啊?”了一下,说:“唱什么?”
王子华说:“你刚才唱的歌呀,再唱一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心想你个神经病,我好好的睡觉,哪里唱什么歌了?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可不敢这样开口,我一边盯着王子华,一边慢慢的坐起身子,说:“我唱什么歌了?”
王子华说:“你装女人唱的歌很好听。”
我吓了一跳,刚想骂人,突然心中一动,说:“我唱的是什么歌?”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分身,心想或许这是我的另一个还没正式形成的分身?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听听唱的是什么对我也有好处。
王子华摇摇头,说:“我听不懂,唱不来。”
我心想真是笨死了,唱不来难道记不住几个歌词?但我还没开口问,就听到王子华说:“不过我记得一句。”我心里一喜,心想看来你也还不是那么笨,王子华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随口把这句歌词说了出来。
我本来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想听听到底王子华口中的我究竟唱了什么,也想藉此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在睡梦里唱过歌,还是这只不过是王子华神经病发作的臆想,但一听到王子华说出的那句歌词,我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王子华倒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我这时什么也不管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说:“你真的听到了?你真的听到了?!”
刚才从王子华口中说出来的那句话我曾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