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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现出了一张煞白的面容。
不过,与我之前所想象的情况不太一样,此时我所见到的面容,却是让我有些怔住了。
这是一张略显瘦削的女孩面容,素白发青,似乎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时间,但是却依旧难掩她的美貌容颜,眉眼青葱,鼻梁挺翘,薄薄的嘴唇,嘴唇尤其小,朱唇一点,下巴尖尖,脖颈细白悠长,那面孔之上,除了愤恨的情绪之外,甚至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恐惧和羞赧之色。
我一时愣住,眼神不自觉向她的眼睛望去,却发现她只是和我对望一下之后,立刻就撇开了视线,并且故意将眼睛变成了黑洞洞的一片,让我无法确切从她的视线之中窥探她的内心。
不过,匆匆一瞥,也已经足够了,因为我一定确定她的性格。这种稚嫩又年幼的阴魂女煞,真心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
这个时候我再次挑衅起来,在心中大叫着:“咬我呀,有本事你咬我啊!”
对我的挑衅似乎非常不屑,那女孩并没有动弹,鼻息中隐约冷哼了一声,接着黑发缓缓落下来,披散在耳边,使得她的脸型更显完美,这样的一个女鬼,与其说是鬼,不如说是一种凄美。
一时间,我的神思有些混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脊背上有一团火焰似乎在燃烧着,然后那热力慢慢地透进我的四肢百骸,使得我气息变得越发粗重,情绪也变得莫名亢奋了起来。
既然你不动,那我可要动了!
我心中一声大笑,突然咬破了舌尖,一片血雨喷射而出。
“呀——”
果不其然,“舌尖血,烫如火,鬼魂遇到别想活”,我舌尖的血雨喷射出去之后,那女孩一个冷不丁,被我劈头盖脸泼洒住,立时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头脸上染血的地方都冒起了阵阵的青烟,如同被人泼了强酸毁容一般,那情状痛苦难言。
嘿嘿,我早就说过,我可以掌控局面的,现在果然如我所料。
很显然,这阴煞的魂力不足,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内敛,所以,即使能够制造出一些幻象来干扰我,可是却不但不能对我形成伤害,反而让我抓住机会对她进行了反击。
当然了,这个时候,她也可以主动对我发动攻击,比如她可以掐我、咬我,亦或者把我拖进水里,企图溺死我。只是,这样一来,她势必要为此耗费大量的魂力,而且若是没能将我弄死的话,那这反噬之力,对她的伤害将会更加惨重。
现在,被我的舌血毁容,这阴煞终于是现出了惊骇的神色,慌忙松开紧抓着我手腕的两手,躬身想要向后退去,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是反手把她的两只小手抓住了,硬把她的身影拉在身前,让她没法逃离。
“唔唔——”
一阵低沉的嘤咛和呻吟声之后,总算是顶过了血雨泼洒的阴煞,恢复之后的身影已经变得有些朦胧和淡薄,这意味着方才她的魂力损失了不少,如果这时候我再继续吐几口的话,指不准她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很恐惧,拼命地扭动着纤细的手臂,想要逃脱,可是却被我紧紧抓住了,而且还用力一拉,促使她的躯体和我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立时一片冰凉柔软的触感传来,不知不觉体内的炙热之力再次扩展开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下身居然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反应,坚硬地挺立了起来,正好硬硬地顶在了那阴煞的小腹之上。
“唔,救命——”
此时的阴煞已经柔弱地如同一个被恶徒捉住的小女孩,只剩下扭动身体,轻呼救命,象征性地表示反抗的力气了。
这一刻,我的心中陡然生出一个阴暗面。之前在精神空间中凌虐山田秀子的往事涌上心头,致使我现在又有些想要再来一次灵魂碰撞的激情。
这个想法刚刚浮上心头,已经有些感应到我的意图的阴煞立时惊得浑身颤抖,不觉是更加奋力地扭动和挣扎着,与此同时猛地一抬头,黑发披散的白脸向我面上撞来。
她的这个举动极为突然,我几乎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再看时,就发现她的小嘴大大地张开来,两排雪白的牙齿,似乎想要在我脸上咬一口。
此时我来不及过多的反应和应对,只能也张开自己的嘴巴迎上去,将她的攻击挡住,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的牙齿就磕在了一起,“咯吱——”一声响,牙齿碰得发麻,这感觉很不好受。我们自然都是瞬间把嘴巴闭了起来,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我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片冰凉的柔软清晰传来,我大张着眼睛,近距离与她的眼睛对望着,这一刻,我们都莫名地愣住了。
第259章 挡煞
四唇相接,虽是幻觉,可是却也挡不住那种真切的触感。我是这样的,那么对方的感受自然也是一样,所以,这一刹,两人的感觉都是有些愕然。
想来,世间的人鬼关系如果都是如我俩这般和谐,当真是可以消除所有的怨恨和忧愁了。
很显然,此时那阴煞的思绪有些打结,她显然没料到居然会遇到这么一个对手,如果说我现在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个对手的话。
对视的瞬间,或许是因为太过愕然,她的视线无法再躲开我的捕捉,我与她对视在了一起,从她的眼神之中,我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心神波动,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当口,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从她身上涌出来,瞬间将我推开,而接下来,她的身影消失了,四周的环境瞬间化作一片云雾消散,我的视野又回到了原本处身的小房间中。
此时,回头看去,桌上的油灯依旧清幽地亮着,丝丝夜风从窗外吹来,催着火苗跳跃。
再看墙角的那只暗红色的坛子,可见它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盖子并没有脱落,更没有黑发从里面长出来,一切都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异常。反观我自己,此时正提着鸡血桃木棍,距离那瓷坛子已经剩下不到两米远,桃木棍几乎就要碰到坛子上了。
可是,这一刻,我却是把手里的桃木棍收了回来,随即却是缓缓转身端起桌上的油灯,向外走去了。
出门之后,走在竹子搭成的走廊上,隐约中,我似乎感觉到背后的木门内有一个人影正在看着我的背影,随即那人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尔后缓缓退入黑暗之中,消失了。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并不知道时间是晚上几点钟,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此时自己竟然并不觉得劳累,似乎自己的体力一瞬间恢复了一般,不但不感到劳累,而且还充满了力量。
这个状况,让我很是意外,但是也忍不住欣喜,特别是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去做,也就来不及管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起身出门,下楼,准备去找找水儿。我担心她出意外。
从楼里出来的时候,东天一轮皎洁的圆月已经悠悠荡荡地升起,月光挥洒下来,竹影婆娑,山风清凉,回首望向那吊脚楼,发现楼上的气息已经趋于正常,并没有多少黑气缭绕了。这个状况本在预料之中,但是却没想到见效如此之快。
转身,沿着水儿晚上离开的那条山路往前赶,并没有手电筒照亮,手里提了一条桃木棍,腰里倒是别了一把柴刀。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前面出现一个山口。
按照水儿的说法,她应该就是迎到这个山口,不会再继续向山林深处行走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到了那里,我应该就可以找到水儿了。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心里正想着水儿的时候,却不想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在前面传来,间或还有人故意压低嗓音的谈话声,这不觉让我心里一阵好奇,连忙闪身进了旁边的竹林,蹲伏下来,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来人,想要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不多时,两个人影沿着山林小道一路走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白大叔。此时白大叔背上背着竹篓,手里提着䦆头,行色匆匆,正在快步往前赶,而在他的身边,则是跟着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身影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相貌不是很看得清楚,但是,他的出现,却让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这人身上居然似乎是穿着一套西装,虽然那西装可能已经很破旧和污脏了。
“白大哥,可千万记住了啊,就在你家里放一段时间,到时间我就来取走。这报酬绝对亏不了你,你看怎么样?”那个穿西装的人,一边走还一边对白大叔说道。
“晓得了,陆老板你放心,东西放在我家里,绝对没问题,”白大叔听到那人的话,停下身,拍着胸脯说,随即又对那人道:“陆老板,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我那吊脚楼虽然狭窄,可是房子还是有一些的,晚上住着也舒服,比营地肯定好多了。不如今晚就到我家里做个客,你看怎么样?”
“不了,不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总之,这次的事情多多劳烦大哥您了。”那个陆老板说完话,点了一根烟,给白大叔也点了一根,尔后则是压低声音,凑到白大叔的身边,满心神秘地问道:“昨天让你搬回去的那个坛子,现在怎么样了?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什么意外啊,”听到陆老板的话,白大叔很爽快地答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放在我家里,保管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陆老板听了之后,笑了一下,拍拍白大叔的肩头道:“好吧,那白大哥你先回吧,我就不再送了,明天同样时间地点,可别忘了。”
“放心吧,忘不了。”白大叔说完话,和那个陆老板道别,转身独自往吊脚楼赶回去了。这边那个陆老板站在道上,眼望着白大叔的背影远去,一根烟抽完,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之后,却是冷冷地发出了一阵笑声,接着却是一边转身离开,一边自言自语道:“老家伙的命倒是硬,看来选他来挡煞,真是选对人了。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要是支撑不住了,估计又得另外再选一个了。”
当时,我躲在树林里,听到那个陆老板临走之时所说的话,不觉心中一沉,大约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白大叔昨天搬回来的那个坛子,并不是归他所有,只是暂时帮那个陆老板保管着的。而那个陆老板之所以这么做,其真正的用心却并非只是想要暂存一下东西,而是想要让白大叔帮他挡煞。很显然,这个陆老板不是个普通人物,最起码的,对于阴阳鬼事有一定的经验,反正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口坛子里有不祥之物,他自己不想直接去应对,因为那样不但耽误时间,耗费精力,说不定得不偿失,还会被煞侵蚀,左右都不合适,所以他就想出了一个极为阴毒的办法,那就是找人挡煞。具体的方法自然就是找个借口,让别人帮他保管那坛子一段时间,让那坛子的煞气先冲到那个保管人身上去,尔后他则是待到坛子的煞气转移了之后,再去把坛子取回来。
很显然,白大叔不知不觉间,中了别人的套了,如今还依旧蒙在鼓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了呢。幸好今晚我得知了真相,不然的话,这事可能还一直要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当时,我心里就开始琢磨着怎样帮白大叔解决这个麻烦。可是,我还没有想多久的时间,心里立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白水儿哪里去了?她不是说要来迎接白大叔的吗?怎么现在白大叔都回来了,而她反而不见了呢?
见到这个状况,我心中一凛,情知大事不妙,按照这个情况来看,水儿定然是没有老老实实地迎到山口就停下,而是继续前进,走进深山里面去了。深山里面的道路错综复杂,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路,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和白大叔走岔了道,两人根本就没有碰到一起,所以,这边白大叔独自回来了,而水儿却还一点都不知道,兀自以为她的阿爹还在山里干活,这会子都不知道已经找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情况当真是让我急得冒汗,很显然,现在就算我也冲出山口去找她也不过是犯了和她一样的错误,最后说不定也是互相走岔了道,压根就碰不到一起去。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想办法取得水儿的回应了。而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连电都没有通,所谓的通讯方法,就是靠吼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走到山口,抬眼望着月下层叠乌黑的大山,最后憋足的力气,两手遮着嘴边,对着山林大声喊叫了起来。
“水儿——”
我叫了一声,由于好久没这么大声说过话了,这么一声叫下来,差点岔气了,停下来调节了好久,才开始叫第二声。
“水儿,你在哪儿了?白大叔已经回家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