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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又算得了什么!你少在这里玩花样了,快点滚回去问问你们的长官,看看他愿不愿意让鲁尔科死在这里!”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家伙深吸了几口气,又说道。
“不,不必问了。”卡约尔缓缓摇头。
“什么?你……好!那就别怪我们……”
“你急什么?”卡约尔手中的枪在他手指上转了几个圈,又被他准确无误地插进了枪套里,“我刚才不过是在警告你——不要高估自己。至于放你们,以及你们的同党离开的事……”
“到底怎样?!”
“我来,就是带来放行的命令来的。”卡约尔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倒是丝毫不减,听上去并不像是在说出妥协的决定。
对方又是一怔,不过当他确信卡约尔并不是在说笑后,终于忍不住又一次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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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约尔的命令被很快传达下去——外围防御和安保暂时解除。
很快,从西北开过来一支车队,空中还有一架垂直起降的运输机。
车队和飞机都停在了起降场内,并从中下来了百余人。
看着这批装备精良,甚至还拥有一台中口径激光加农炮,人种却五花八门的武装人员依次走向运输船的登船通道,卡约尔不由得暗暗心惊。
好在他从李巍那里得到的命令是放这些人走,否则真地正面冲突,虽然以己方实力,全歼对手不成问题,但也势必会遭受不小的损失——光是那台激光加农炮就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
这支杂牌军看上去只是银河系里随处都能遇见的普通佣兵团,但想到之前听说过的那些事,卡约尔还是很难相信这一点。
当两台搬运机器人合力将那座激光加农也运上了登船通道后,那辆被控制的运兵车车门才再度打开,鲁尔科在那批同车的劫匪押解下慢慢走下车来。
此时,最近的护卫军或皇家亲卫队士兵也距离他们超过百米——这是劫持者们的要求,卡约尔只能照办,在这个距离上,想要在确保鲁尔科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解决那些劫匪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劫匪们并不急于登船,而是小心翼翼地围在鲁尔科周围,不给那些可能躲藏在周围的军方狙击手任何可乘之机——不论从哪个方向开火,想要解决掉劫匪们的威胁,鲁尔科都势必会被殃及,或是被没有击毙的劫匪给“撕票”。
携带者轻重各色装备的那批武装人员仍在陆续登船。他们的队伍中,出现了一口古怪的箱子——从外表上看,很难判断出这口近两人高的立方体箱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外面连喷漆都没有,被一台搬运机器人放在了自己的装卸台上,运行起来倒完全不吃力。看起来并不很沉重。
从一辆通讯车上跳下来一个青年军官,他来到卡约尔身边,小声说着:“结果出来了,里边的东西是……”
卡约尔听完后,微微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清清嗓子,拿起扩音器高喊:“到货了!”
听到这声喊的人无不诧异。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被卡约尔用这么大的嗓门,这么正式的语气喊出来,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听到这话,那些正押着鲁尔科慢慢“挪”向登船通道口的劫匪们窃笑不已。
“巴灵顿人有这么蠢的将级军官?”
“傻子一个……”
就在他们低语嘲笑的时候,被反剪双手的鲁尔科却突然暴起,只是伸展开手臂便立时将身边两个人推了出去,又迅速起脚踢开两人,手臂接连挥动。
一道耀眼的反光瞬间掠过——那是来自鲁尔科手指指缝间的某样东西。
几蓬血雾冲天而起,围在鲁尔科身边的人瞬间又倒下了四个——这四个无一不是颈部被锐器割开,瞬间毙命。
这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在这变故之前的一切又太平静、太顺利,而文职人员出身的鲁尔科更是从来没有成为劫持者们顾虑的目标,然而现在……
当鲁尔科身边的十名劫持者尽数被他用一枚原水晶打制的透明刀平片给全部了账的时候,包括他们那些正在登船的同伙,以及周围那些护卫军士兵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莫名。
鲁尔科抬起并没有染上太多血污的左手,从自己脸上慢慢撕下一层肉色的皮膜来,露出他原本的那张面目来。
没错,瞬间斩杀十人的正是伪装成了鲁尔科的李巍!
那名作为谈判代表的,鲁尔科曾经的贴身保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面前满地的尸体和一直延伸到自己脚下的血流,再抬头望着回归了本来面目的李巍——那个曾在瓦斯台动用过核武的冷血男人,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李巍忽然抬起了手,面前那人顿时瘫倒。然而,李巍却是一个180°转身,将右手中的原水晶刀片用力掷出。
刀片飞向地面一只勉力抬起,并握着一支手枪的胳膊。
但在刀片到达之前,枪声已经响起——只不过,枪声来自很远的地方。
李巍扭过头,望向远处绿化林带的方向。
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上跳下来一个轻灵的身影,手中一把比身长短不了多少的狙击枪轻轻挥舞了两下。
李巍脸上露出会心的一笑。
从李巍收拾掉那几名劫持者开始,没有了负担的护卫军早已经一拥而上,将那些还未来得及登船的武装分子全部抓获,至于那些已经登船的,鉴于自己手头已经没了王牌可打,再加上卡约尔恩威并济的一番劝导,也都纷纷投降,并回到了地面来。
“长官!”卡约尔走到李巍跟前,敬了个军礼。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个‘长官’,今天恐怕是最后一天了。”李巍笑着在卡约尔胸口擂了一拳。
卡约尔连忙后退了一步,抱怨道:“你挥挥手就割断了十个人的脖子,我可不想做第十一个!”
“割人脖子这种事……说起来,工具不是你提供的吗?你那只刀片果然挺结实,划到了喉骨上居然都没什么感觉。”
“你这个疯子……”卡约尔抱胸作寒冷状。
“对了!”李巍忽然想起什么来,“你刚才是已经确定箱子里边是我要找的那些油画了吗?”
“应该是吧……”卡约尔微微皱眉。
“应该?”李巍脸色陡变,“你不能确定吗?那要是他们把东西还藏在某个地方,用来作为最后的要挟,只等以后图萨罗戒严解除才找机会回来拿的话,那岂不是……”
看到卡约尔嘴角抽搐,忍不住的笑,李巍登时明白了过来,“你耍我啊?”
“老朋友,别生气,别生气!”卡约尔笑着走到李巍跟前,拿手在他后背拍了拍,“好了,现在那些被抓住的家伙怎么处理,你得发个话了。”
“那些人……”李巍低头想了想,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留下当中领头的,剩下的人,送回船上去吧。”
“送回船上?”卡约尔讶问。
“嗯……送回船上!”李巍很正式地确认了一遍。
“好吧……”
待卡约尔转过身走出几步,李巍又在后边说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什么?”
“那艘船上的燃料实际上是连飞出图萨罗的大气层都不够的——不过燃料监控系统被动了手脚,看是看不出来的。”
“……”
卡约尔忽然觉得,今天这风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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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有远远地站在起降中心地勤指挥塔内,在监控画面里注视着这一切的肯帕和潘眼里没有丝毫的惊讶。
“呵……”肯帕微笑着,呼出一口气,“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啊……我几乎忘了他冷血的一面。”
“那不是冷血。”潘却摇摇头,“那是决断……毫不手软的决断。”
“你好像很欣赏他这样的作风?”
“不是欣赏,而是崇拜。”
“是吗……”肯帕的嘴角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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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箱子里的东西已经得到确认,的确就是教宗亲手画下的那批“预言画卷”,不过李巍只对其他人说那是教宗生前收藏并很欣赏的艺术品。
好在那些话在外人看来,的确只是些普通画作而已。
一切都已了结,只差最后将乘载着那批谋害教宗的凶手的运输船送到天上去了。虽然这批人也不过只是些为了钱财而不顾一切的小喽啰,而幕后的黑手一定远远地在某个地方悄悄注视着这里,但对于亲手杀害了那样可敬可佩的一个老人的凶徒,不让他们以最恰当的方式死去,李巍是不会甘心的。
他慢慢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樽庞然大物。
相对于高度不过两三米的地面车辆而言,长度逾百米,截面直径宽度和高度也都在数十米的太空船简直就像个金属巨兽,地面的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渺小。
当然,在进入浩渺的外太空后,这样的一艘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即便是相对于一个很小的行星系来说,也只是空间里的一粒微尘而已。
然而比航船,比地面的车辆还要渺小的人,不论他们是何种族,起源于哪里,具备了高度智慧的这群生物却已经是银河系不可动摇的主宰了——这是任何一个进入了太空文明时代的种族,在他们的宇宙哲学基础科目的第一个单元里都会讲到的内容,在整个银河系所有的中高等文明看来,这绝对就是事实了。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如果是真的,教宗所知的那个近乎灭世的预言又说明了什么……
225 大战前夜(一)
225大战前夜(一)
预言画卷到手,教宗的仇也算报了一半——真正的幕后主使这么久也没查出头绪,想必暂时也难有什么突破,图萨罗的事情基本了结,而在李巍假冒鲁尔科“引蛇出洞”的时候,真正的鲁尔科其实已经如李巍事先的安排,在另外一批人的保护下悄悄离开了图萨罗,返回维洛塔尼去了。
鲁尔科的安然离开,也标志着瓦斯台与维洛的同盟关系终于一锤定音。而这原本是李巍此番图萨罗之行的最大目的。
只是现在,对着那些封装在真空隔离箱里的画卷,李巍的心境已经和来时大有不同。
一天之前,在向远在巴灵顿的提赛征询并得到肯定答复后,李巍便把图萨罗的军队指挥调度大权交给了卡约尔,仍是带着自己来时的那些人,乘坐着来时的那艘船,离开了图萨罗——只是船上多了这几只箱子。
“那些画,到底是什么?”雷琳在望着箱子一动不动的李巍身边坐了下来。
“是……教宗的遗物。”李巍坐久了。也有些辛苦,便直起腰来,稍稍活动活动,忽然见身旁的雷琳一身制服,又奇怪道:“你怎么又穿上了这身?”
“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只是……好像很久没见你这。么打扮过了。”李巍笑着说。
“那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
“想通了一件事?”李巍听得一头雾水,“想通了什么?”
“不告诉你。”
说着,雷琳倏的站起身,转身走。向驾驶舱,只留给李巍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望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李巍忽然明。白了点什么,禁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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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再次回到泰拉扬号上,李巍很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真正的家园还在敌人的铁蹄下,而如今的泰拉。扬号,俨然已经成了李巍的家;从这个角度上说,瓦斯台就像是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需要他倾注心血去经营。
这次离开的时。间并不算久,甚至返航的时间比起预计的还要早了不少,不过在见到杰利,见到安雅的时候,李巍还是有种分别了很久的感觉。
不过即使是这样,李巍还是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私人的时间。
在向杰利简单询问了一下泰拉扬号的运行情况,以及瓦斯台周边的情形,尤其是图特拉平台那边的动静之后,李巍甚至没有和安雅单独相处一分钟,只是找她要了一份最新的试验记录,就匆匆赶去船上的另一个试验舱。
在那里,有李巍从达卡拉带回来的那三个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却能够令死亡的大脑复活的“疯子”,以及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的林哲。
李巍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林哲的恢复情况如何了。上次离开前,那三个家伙拍着胸脯说会让他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林哲,李巍虽然不会幼稚到去相信几个思维不太正常的家伙夸口的话,但心里仍然十分期待着能够看到林哲慢慢好起来。
而离开了这么久,再次见面,李巍心里也自然格外期待。
这就像是身体某处受到创伤,每天都盯着伤口看的话,自然不会觉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