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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办法……”李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们把泰拉扬号留在航道上,然后乘小船前往蒂莱,不用惊动任何人,自己在去那里寻找线索。”
雷昂对此有些谨慎的犹豫,但杰利对这个提议却是双手赞成,“这个办法比较可行……而且,我应该可以从住在当地的朋友那里多少打探得到一些消息。”
杰利的话增强了李巍的信心,因为实在也没有更有把握的办法来寻找有价值的线索了,他也只好将心一横,“好,那你们立刻去作好准备,我们稍后就离舰!小雅,你去静室告诉尤里一声,该他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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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蒂莱星球的那一刻,李巍有些恍惚,要不是身旁的尤里,雷昂和杰利三人的装束提醒着他,他几乎会以为自己来到的并不是一个地外行星,而是千百年前地球的某个角落。
四周满是葱郁苍翠的巨木,遮天蔽日,身边有些乔木的巨叶比人脸都大,脚下随时可见四处游走的蛇虫,虽然隔着作战服的头盔,但李巍一样可以肯定,空气里一定还飘散着花香。当然,这种规模的原始森林,花香之外,也少不了对人体可能造成危害的深林瘴气。
在定位指向仪的帮助下,四人很快走到了森林边缘。踏出森林,走上一片丘陵,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的平原,从精确望远镜里还能看到极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带。
“前面的城市资料,能够查的到吗?”李巍回头问杰利。
杰利一边摆弄着微型光脑,一边回答:“前面……就是岚光城了,我们贝卢人在本地的第一大聚居区。”
“岚光城……”李巍重复着这个拗口的名字,“这个城有多大?大概有多少贝卢人?”
“整个城市带很大,不过,这里并不只是有贝卢人,人口比重最大的当然还是维克人,以及维克境内的少数民族,班吉赛人。估计这里的贝卢人应该不超过两百万。”
“那也够多的了……”李巍苦笑着叹口气,“好了,走吧,希望我们这身打扮不会显得太醒目。”
“不会的。”杰利很肯定的说,“你们战舰上的这种轻型作战服,看起来也和普通的低空飞行器驾驶服没什么分别,所以,进入城市以后,我们最多也就被人误认成商贩或者货运工。
“那我就放心了。”李巍点了点头,“继续上路了,伙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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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路进入岚光城,并没有遭遇像地球那样遍布城市周边的哨卡和检查站,这座巨型城市——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巨型城市带,井然有序下,也显得比李巍所知的地球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开放得多。这里能够看到各种外形,肤色的人共存,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居城市。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考虑把这种地方作为栖身之所的首选。”李巍暗自揣测着当年不远上万光年迁来这里的巴灵顿皇族的心理,并且越发觉得自己选择蒂莱星球作为第一站是正确的。
他忽然有种预感,自己在这里,一定能够找到些什么。虽然,这种预感似乎并无根据,几乎就只是一种灵光乍现的直觉,但他在内心里却很愿意相信这种直觉。
杰利毕竟算是半个当地人,在街边一座市政信息亭里查询了一番后,他便带着大家来到一座钟点旅馆,算是找到个落脚点,先把有些碍眼的作战服头盔给放了起来——就算他们这身打扮看起来像是普通飞行器驾驶服,可没事谁也不会走在地面还拎着自己的头盔。
随后,杰利便让大家在旅馆里等候,他独自一个人去找自己住在这里的朋友了。临走前,李巍还给了他一只通讯器,以便随时联络,应对突发状况。
杰利离开后,雷昂便有些困意,忍不住在房间里打起了盹,而精力旺盛、丝毫不受星际航行带来的生物钟紊乱影响的李巍和尤里,则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尤里自然是留在旅馆房间里打坐冥想,而李巍则离开了旅馆,走上了岚光城的街头。不知怎么,他心中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隐约觉得,自己在这座城市里一定会发现些什么。
69 消失的贝卢共和国(下)
李巍很快发现,岚光城也同任何一个人类城市一样,并不缺少娱乐场所,而从前的经验告诉他,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往往最容易打听到一些透过正常途径很难获知的消息。/
李巍相中了一间低档酒吧。
陈旧而俗气的装潢和杂音严重的音响,构成了这间酒吧的基调,桌台摆放得凌乱无序,吧台后一个光头调酒师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同坐在吧台边的女客调笑。
李巍丝毫没有对环境的不适,这是因为他从前的经历。就算自己穿越了400年的时空,又摇身一变,成了令人羡慕的泰拉扬号舰长,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曾经也是在这种环境里流连的一个普通人。
找了一张既不显眼,又能够尽可能观察到整个酒吧各个角落的空桌后,李巍便坐了下来,随后便有侍者送来了酒水单。
电子纸的酒水单上显示着每种酒品菜品的维克语和通用语的双语名称,尽管这些日子以来,李巍对通用语的口语掌握已经达到可以抛开翻译器的程度,可是在书面语方面仍然是个菜鸟,面对着他基本看不懂,或者只能看出是xx酒、xx汁、xx果之类的酒水单,他只好将酒水单递还给侍者,并直接让他随便来几样。
侍者放下一杯白水,点头离开,李巍便安静地坐着,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他的改造身体让他有了远比一般人灵敏的听力,这使得他可以听到几乎整间酒吧里所有人的交谈,只不过声源太多,相互间的串扰让李巍很难分辨得出一两句完整的话。
一个身影从李巍对面的过道里走过,并四下张望起来,很快,便走向了一个角落,在角落一张桌旁坐了下来,那里原本已经坐了三个人。这一桌人立即便吸引了李巍的注意。
这些人乍看去并没什么古怪,但四个好像都是贝卢人,交谈时所使用的语言,不但李巍一句也听不懂,就连翻译机都对此无可奈何。从他们所使用的语言当中一些特殊音节来看那,李巍觉得,这种语言似乎和在提赛那里偶尔听到的古巴灵顿语有些相似。
贝卢人自己的国家灭亡后,幸存的三千万贝卢人早就融入了维克联邦的社会当中,按理说,他们所用的语言,除了自己的贝卢土语外,应该就只有维克联邦各国的语言了——不论是其中哪一种,翻译器都应该不会无法识别才对。
在这种地方,使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这让李巍不能不对那几个人多加留意。
侍者送上酒水和点心后,李巍一面故作无事的喝着酒,一面保持着对那四个贝卢人的留意。
过了没多久,那四人便一起起身离开了。李巍也赶紧跟了出去。
四个贝卢人离开酒吧后,便一直沿着街边走,也没有要搭乘任何交通工具的意思。李巍便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这时候,李巍当初在军队中接受的跟踪技巧训练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四人不但脚步轻快,而且还时常有意识地注意身后及左右的情况,好在李巍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凭借自己的快捷,掩藏好自己,再加上一份电子导航图,使得他的跟踪极为成功。
李巍一路跟着四人走出了至少两三公里,来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住宅区,而从路上来往的行人来看,这里似乎是个贝卢人的聚居地。
进入社区后,四人却突然分成了四路,走向不同的方向。
“难道被发现了?”
李巍心里讶异,不过又想,如果对方真发现了自己,四个人分两路走就是了,现在分成四路,恐怕只是他们出于谨慎,早就计划好的。这样看来的话,这四个人背后就更有可疑了。
李巍没有犹豫,立刻选中了四人当中的一个,跟了过去。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遇上了一个最大的难题——这里的建筑每一幢看起来都很相似,而到处都是一条条狭窄的小巷,如同蛛网一样分布在整个社区里,而前面那个贝卢人似乎有意地在那些小巷里穿行。
李巍只能缩小与目标的距离,但又不能过于靠近,即便是这样,也好几次险些在迷宫般的街巷里跟丢了目标。
最后,那个贝卢人来到一个巷口,朝左右看了看后,才拐了进去,等李巍随后也跟到巷口时,却发现人不见了,但那明明是个死胡同!
李巍在巷中来回走了一遍,发现这条极其狭窄的巷子其实只是夹在两幢楼侧墙之间的一道缝隙,并且是一头宽,一头窄,最窄处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的侧身,而两边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门窗可供出入。
“难道那个贝卢人还能穿墙不成?”
李巍心中疑惑着,忽然念头一转,把目标放在了地面,果然,他发现了一个下水道入口。
这个下水道口同其他街区里见到的没什么两样,都是用一个可以掀起的三角形金属盖盖住井口。
李巍先俯下身听了听,没听到任何动静,这才把井盖掀起,小心翼翼地钻了下去。
进到里边,又听了一阵,确定前面已经没有人,李巍才掏出随身的手电,将亮度打到“微光”上,先四下里照了照,并发现了一些异样——这里边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下水道,然而却十分干爽,没有一点潮湿的痕迹,并且很洁净。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情况仍旧如此,最多只是能看到一些纸屑和往来的人脚上带下来的碎泥。
使用中的下水道自然不可能这么干净,而废弃的旧下水道也会因长期处于地底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潮湿。
显然,这里并非是下水道,而只是伪装成下水道,并且还是建成不久的一个地下通道!
明白这点后,李巍的脚步便更加谨慎轻微了,但心里却是满怀期待。沿着通道,在微弱的手电光照下慢慢向前行,李巍觉得,自己距离一个秘密越来越近了。
地下管道绵长而曲折,也不知走了多久后,李巍终于能够听到一些声音了。
声音似乎还远,并且很明显是隔着墙壁传来的,听不真切,李巍便循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传出声音的那一侧管壁边,将耳朵贴上管壁,并且,很快便听到了一个令他无比讶异的、似乎是许多人一同喊出来的声音:
“贝卢共和国万岁!消灭维克人!消灭扎肯人!贝卢共和国万岁!”
70 尤里的大礼
仔细听了好几遍,李巍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的确是有一群人,数量至少百人以上,在一齐高呼那些口号。
“贝卢共和国……不是灭亡很久了吗?可这些人的口号……”
通道已到尽头,前面没有路,也不见有门,李巍满腹狐疑着,开始沿着听到声音的那一侧管壁,慢慢摸索着。
很快,他的手在管壁触到了一处细小的凸起,只有纽扣大小,似乎是个按钮开关。李巍试着按了两下,没有反应,便又握住那东西,往两旁旋动,终于,沿着顺时针方向将按钮旋开了一些,听到轻轻的一声“咔”,似乎是什么金属钩锁脱开的声音。
李巍又试着推拉了一下墙面,果然可以推得动。
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里边隐隐有些灯光,李巍凑到门边,从缝隙里朝里边张望。
一道长长的石阶从门后一直延伸到下面一个开阔的方形场地里,一群身着红白色统一制服的人正情绪激昂地挥舞着手臂,在他们的前方,是一个两人多高的演讲台,一个身形略显臃肿,一身紫色长袍的人在台上大声地讲着。
李巍仔细听了一阵,发现那人讲的都是扎肯人如何残暴的虐杀贝卢人,如何将战俘绑在战车后面在崎岖的山路上拖行,以及维克人如何欺骗贝卢人,讹诈他们的财富,骗取贝卢女人的贞操……总而言之就是,侵略者扎肯人该死,而虚伪的盟友维克人也不该活,作为贝卢人,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不惜采用任何手段来报复仇人,惩治虚伪的盟友。
李巍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群极端主义分子,但似乎台上的那个人,演讲的口才和煽动力也并不十分出众,至少比起以前看过的纪录片中的希特勒要差老远,可不知为什么,演讲台下那些人,从表现来看,却是对演讲者的话深信不疑,甚至是奉为神旨。
极端分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李巍没敢多逗留,立刻沿原路返回地面,迅速离开了那片社区。
虽然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但李巍无意中却也算是知道了贝卢人和维克盟友之间的一段不寻常的关系,这么想来的话,杰利所说的也就不无道理了——维克人似乎也是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