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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过了很久,身上的麻痹感终于散去了,我这才直起身子活动了筋骨,只是身处这样的黑暗让我很不适应,我从背包里翻出备用的夜视仪,还好备用的还在,并没有被拿走。
我将夜视仪重新戴上,看清周遭的时候才发现我是躺在镇尸塔前,也就是那人说的安全区域,大约我能在这里也是他把我挪过来的缘故。
身体恢复了自由之后,因为之前的起疑,我反倒不再担心十三的安危起来,因为他既然是假装晕过去的,那么显然他已经有了很强的目的心,自然为自己的安危做好了打算。
可是不等我想下去,我却感到了手臂上传来的刺痛,而且是突然的一阵剧痛。
我迅速撩起袖子,只见我的手臂上有一个被包扎起来的伤口,乍一看,和十三手臂上的那个一模一样,而包扎伤口的布条我认得,就是十三的衣衫。
也就是说在我昏迷之后他在我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却更加让我疑惑起来,我看了看我昏倒之前的地方,只见那里星星点点地有一些血迹,应该就是从我的手臂上滴上去的了。
可是我看到血迹的时候心中莫名地沉了沉,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毛病,就是在墓室里见到血都觉得很不祥,特别还是活人血。
而且这里离尸血燕的老巢这么近,我生怕这样的腥气将它们给再次招出来。
可是还不等尸血燕出来,我却见到了另一种东西,而且我看到有东西好像要从地下钻出来。
本来这里的地面踩着软我就已经觉得不正常了,看到地面正鼓了一大包出来,更加确信这不是石砖铺起来的。
我本以为从地下钻出来的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像蛪虫一类的,但等我看到的时候却是一团卷起来的叶子,就像刚露出头的荷叶一样从土里钻出来。
只是这叶子看上去殷红异常,就像浸了血一样,我似乎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尸血叶。
我原本以为这样的血腥会招来尸血燕,却想不到把尸血叶给弄了出来,看来尸血叶和尸血燕一样都是被血腥所吸引的邪物,只是相生相克了而已。
可我却不敢擅自过去,因为我知道那里是机关所在,我生怕自己再一次不小心被迷晕了过去,而且看到尸血叶从下面生长出来,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机关的可怕之处。
虽然因为尸血燕的关系我对尸血叶的印象好很多,但这东西怎么说也是生长在墓里的恶毒东西,只怕也是和尸血燕一样是吃人的吧,人在上面昏迷这么久,而且离它近在咫尺,难保它不嗅着气息生长出来,就像刚刚那样。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若不是有那个神秘人救了我,我还保不定现在会成什么样子呢,特别是手臂上还挨了一刀流了血的情况下。
我不敢想下去,那绝对是无法想象的恐怖场景。
而且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就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簌簌声音,接着我看见更多的尸血叶从下面冒出了头来,乍一看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墓室。
虽然再有好感,可是一下看到这么多,瞬间也是好感全无,反而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
薛说尸血燕不惧怕死神香也不惧怕玉印,尸血叶和尸血燕算是同一个品种,估计也是不怕的了。
所以一时间我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更多的其实还是无力,因为找不到对付这东西的方法而感到无助。
但没找到并不代表没有,任何东西都有它的弱点,世界上并不存在无懈可击的人和物,任何东西都只可能接近于完美,却无法做到完美。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现在这些尸血叶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先把思路给理顺了,只有保持清醒的理智才不会做出傻事,更重要的是临危不乱。
最后我的视线还是聚集在了眼前的镇尸塔上,我总觉得这个大殿里的所有东西都和它脱不开干系,否则信陵君不会无缘无故将它建在这里。
因为像他这样精明的人不会做无用的事,镇尸塔——那时候十三说它还有另一个功用,但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当时他也应该是故意的吧,故意不告诉我,说得越多越容易找到破绽,很显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镇尸塔的秘密。
所以想到这里我更加觉得眼前的这宗镇尸塔有蹊跷,而且这般高的镇尸塔,我怎么越看越像一座陵墓,十三自己也不是说正常的镇尸塔都是建在陵墓之上的吗,这镇尸塔会不会也是建在一座陵墓上?
墓中墓?!
我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还别说,古人最擅长的就是墓中墓,而且墓中墓最能迷惑盗墓人,曾经屡试不爽,可是因为后来发现用得多了就没之前那般效果了,不过一些手段高明的墓中墓依旧难以发现,就比如我眼前的这一座。
如果没有注意到十三的这句话还当真想不到这茬。
可是想到了问题又来了,我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可以挖地的工具,而且镇尸塔从上到下都是用石砖和金银玉石垒起来的,上面也一点缝隙没有,所以一时间我又无从下手了。
但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里盘旋了一瞬的功夫,最后我的眼神还是停在了镇尸塔上,既然这里的蹊跷都在镇尸塔上,那么它就是切入点。
镇尸塔起源于先秦及以前,而我知道在先秦之前还有一种密檐塔叫翠堵坡,也是用作陵墓,说来和镇尸塔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虽不懂镇尸塔,但对翠堵坡知道的却很多。
翠堵坡是做成了九层塔的模样,整个翠堵坡只开一扇塔门,没有任何窗户之类的东西。翠堵坡的地宫则就是墓室,而上面的塔层则用来放置陪葬物品。
所以从镇尸塔的样子看上去和翠堵坡很像,只是细微处变动了一些,我说不准镇尸塔和翠堵坡是谁从谁身上演化而来,但二者有共同之处那是肯定的了。
所以我猜测大殿的地下就是镇尸塔的地宫,也就是这个墓中墓的墓室。
只是镇尸塔上没有门,那我就只能从上面开一道门了。
我只能从正面这边去拆,背面的地方我没地儿可站,那里布满了机关和长满了尸血叶。
我拿出伞兵刀,先在石砖上找间隙,这是十分费时间的功夫,但万事开头难,只要找到了间隙拆下石砖就轻松许多了。
而在这段功夫里,我无意中看见卷着的尸血叶已经展开了,血红一片地展开铺在地上,就像一块块血迹一样,而且我还看见叶子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在长出来。
第六十三章 三尸扛鼎
我仔细一看,却是藤须,正从叶子下的杆上缓缓生长出来,我自然能猜到这是干什么用的,这东西若长长了,就可以将人给捆住,这应该就是它捕食的一种手段了吧。
见到这种情形,我更加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加快手上的力道,逐渐已经在镇尸塔上找到了一条缝隙。
我将伞兵刀顺着缝隙伸进去,然后缓缓晃动,一点点将石砖给吃力地抠出来。
可是在我开始用力的时候,却感到伞兵刀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接着镇尸塔上的铜铃突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最开始还只有一两只,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全部一齐响了起来,这声音听着难受不已,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计捂住耳朵,而这些铜铃声却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找了一些碎布将耳朵给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这还果真有一些效果,铜铃的声音当真小了许多。我将伞兵刀重新顺着缝隙伸进去,可也是一样,我总觉得伞兵刀似乎在里面绞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每次晃动伞兵刀,铜铃的声音就变得异常大。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在这并不影响石砖的抠动,我这样坚持着,第一块石砖已经被撬出来了大半,我双手摇晃着石砖,然后将它取下来,既然取下了一块,那么后面的就好办了许多,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拆墙也是这样,一旦一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缺口,也是如山倒。
因为我拆的是镇尸塔中央部分,所以拆得格外小心,因为稍有不慎整个镇尸塔上的石砖就会倒塌下来而将我给埋起来,就算不埋起来,也会被砸得鲜血淋漓。
我这样小心翼翼地拆了几块,眼看上面已经有要塌下来的趋势,于是尽量将自己的身子站在安全的地方,伸长了手将比较关键的石砖也拆下来。
从我拆开的地方看,镇尸塔里面的确是空的,可是了里面有什么却不怎么看得清楚,于是也只能等上面的石砖都塌下来才能知道了。当我将最后一块支撑着的石砖拆掉之后,整个墓室里突然响起一阵哗啦的倒塌声,上面的石砖就像是流水一样滚落下来,而我已经赶紧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并没有被砸到。
而也就在石砖坍塌的那一瞬间,只听镇尸塔上的铜铃声响到了极致,声音刺耳得不行,我总觉得这声音很古怪,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在石砖彻底坍塌之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的伞兵刀伸进去会触发铜铃声,同理,为什么当我踩到地上的机关时候铜铃会响,因为在石砖后面是一根根细细的铜线,而这些铜线就连在铜铃铛上,顺着镇尸塔上的石砖遍布在整个墓室的机关之中。
我一直奇怪这铃铛看上去也只不过是普通铃铛,怎么这声音响起来就这么让人难受,于是我捡起一个摇了摇,声音虽然很清脆,但也不至于刺耳,与刚刚听到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让我觉得这似乎并不是刚刚那样的声音。
我于是有些疑惑起来,难道是一个铃铛的威力不够,要这些铃铛一齐响起来才有效果?
我也仔细看了铃铛的材质,就只是普通的青铜,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一时间猜不透什么,于是也只能作罢。
可等我看向镇尸塔里面的时候,却从坍塌的地方看到有人的模样,当然里面的是石人雕像,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大约有两三具的样子,手高举着,在它们的手上放着一个青铜器,可是什么,一时间却辨认不出来,只是看着很奇特,似乎像一对突出来的翅膀。
于是我走上前去将石砖再次一块块搬开,等弄得差不多了,里面的东西也一目了然,镇尸塔里面是一个石台,石台下面果真有一个入口,应该就是通往地宫的入口。
但这时候我却并没有急着进去,因为石台上面的东西才是最奇特的,果如刚刚我所见,石台上面是三个跪在地上的石人,成等边三角形分开,它们的头低垂着,双手举过头顶,而在它们的手上则托着一个鼎。
是的,就是一个鼎,虽然样子很怪异了一些,但的确是一个鼎的模样,而且这种鼎我也见过,是青铜鸮鼎。
这个鸮鼎做的栩栩如生,鸮的双足和尾部为鼎足,稳定地撑拄于三个人的手掌之上,后收的双翅围过鼎的中后部,形成一种前扑的动势,配上鸮头部的大眼、利喙,使这只鸮显得威风凛凛。
而鸮,就是猫头鹰。
因为之前我在一座古墓里见过它的壁画,所以后来特地找疯子询问过一番,他告诉我猫头鹰——也就是鸮在古代一直都被称之为不祥之鸟,古人对它有很多的称呼,比如逐魂鸟、报丧鸟等,古书中还把它称之为怪鸱、鬼车、魑魂或流离,自然都是当做厄运和死亡的象征。
所以在镇尸塔上看见这样一个鸮鼎,我刚刚那种不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起来。
我站在下面,只能看见鸮鼎这样的一个大概,至于上面的情景就看不清楚,因为它在的高,我看不全,只是我却无意间在石像上看到了裂纹。
这一道裂纹遍布在它的臂膀之上,可能是刚刚那个石砖倒塌的时候被砸到的,我仔细凑着看了看,裂纹不算很深,还不至于会断裂,可是等我再仔细一看之后,就完全已经变了想法。
甚至我已经不认为这是石像,它让我想起了石人俑。
我觉得我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些,这不是石人俑那是自然的,因为石人俑易碎,是经不住砸的,可是这样的石像,却真的比看到石人俑还让我心惊,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这也是石人俑的一种,而且是比石人俑更恐怖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我却刚好知道,它被称之为石奴,用地火包起来的,所谓的地火,就是古人口中的岩浆。
这种石奴就是用特定的容器将尸体或者是活人装起来,将岩浆浇上去,等岩浆彻底凝固了,人被封在了里面,再找功夫深的雕刻大师依照着里面人的模样面目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