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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归宿。
塞伯特无所谓对错，它们是最先觉醒的，也就需要肩负这项重任。它们所做的一切，只是重复履行这个过程。65535想通了某些事情，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最后也赞同了塞伯特的行为。它们是对的，正确的。
第179章 翻脸
杨飞带领自己的小队走完了这条漫长的道路，他们又发现了另一个传送节点，在大家的不断抱怨声中，再次进行传送。
出现的第一刻，杨飞发现运动探测器里面充满了红色的目标。
“遇敌！”
杨飞喊道，他本能的端起高斯枪，就在他面前不远处，一帮狼狈的索克人正从楼梯上屁滚尿流的跑下来，在身后追赶他们的是一群漂浮着的飞行器，它前端的激光器凝聚着红色的光芒，仿佛即将蜇人的黄蜂一样。
“躲在柱子后面！”杨飞喊道，这周围并不是空旷一片，相反，各种柱子和石块摆满一地，混乱能够提供有效的防护。
“攻击那群索克人！”
杨飞的第二道命令落下。队友们手里的枪响起了规律的点射声，子弹击中了那几个慌张从楼梯上跳下来的圣堂武士。高斯枪子弹的发射令索克人精神高度集中，在第一个圣堂武士被击中身体后，其余圣堂武士纷纷跳起来闪避。
“别让他们过来！”吴岩喊道，“这群家伙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们用交叉火力把他们逼在楼梯附近！”
“没问题。”霍姆中士端着高斯狙击枪，对准了一名慌张躲避身后飞行器的圣堂武士，扣下了扳机。
一枪击中圣堂武士的胸口，索克人的鲜血飙飞起来，但他仍能够利用子弹带来的动能往一个方向滚去。一道红色激光束击打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地面冒起了一阵黑烟。霍姆的枪击令圣堂武士躲过一劫。“该死的！”霍姆骂道，“你绝对不会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的！对”
霍姆接下来的动作干脆利落，他调整射击角度，屏住呼吸又朝倒在地上的圣堂武士开了一枪。这次子弹击中他的头盔，把他击飞起来，身体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无力的飘荡着，然后圣堂武士撞在一根石柱上。一秒后，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后飞行器发射的激光束把刚爬起来的他钉在了石柱上。
“好样的！”杨飞的声音在霍姆耳边响起，“注意那三个飞行器，它们的武器非常强，估计不容易突破。”
“明白！长官！”霍姆说。
那群狼狈逃跑的圣堂武士遭受到多个方向的攻击，仅仅能够在仓促中反抗。而杨飞的小队利用周围地形的复杂，以及石柱，雕像等掩体进行着灵活的队形变换，熟练的动作令索克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飞行器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些致命的激光束，恐怕面对圣堂武士的队员们也不会如此轻松。但事实就是如此，大名鼎鼎的圣堂武士被信仰者打得找不着北，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抱头鼠窜。
“太爽快了！”吴岩响亮的声音传来，“这群王八羔子终于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去见你们的伪神吧！杂碎异端！”
吴岩手里的高斯机枪不停地倾泻火力，他把剩下六个圣堂武士堵在了死角里，杨飞得到机会后，绕到另外一个方向，把枪口对准了完全暴露在外的圣堂武士，扣下了扳机——一连串飞舞的血花，三名圣堂武士身损。
剩下的三个家伙有一个被其他队员射杀，另外两个遭到了飞行器的攻击，毫无反抗能力的当场毙命。
“它们朝我们追来了！”吴岩惊奇的喊道，一道激光束打在他刚才露头的位置，坚固的雕像被摧毁了一小块。
杨飞朝其中一个飞行器开了几枪，子弹全部被能量护盾阻隔在外。
“不行，普通武器对它们无法形成有效杀伤。”杨飞夺回来对队友们说，“该准备第二道程序了！”
“随时待命！”
一旁的吴岩已经取出身后的战斗霰弹枪，自从多年前，还是一群新兵的他们在雨天遇到的尴尬局面后，从此小队都习惯准备着两种不同的武器。适应能力极强的火药武器是必备的，它也是近战威力强劲的代表。
“准备就绪！”霍姆也传来了回应。
“很好，托尼，你负责把它们吸引过来，我们在周围布下一个天罗地网，一旦这群家伙一脚踏进来，你就发出信号。”
“然后呢，长官？”约翰逊问。
“然后？”杨飞笑了一声，“然后就逃命吧，小伙子！正面战斗的事情交给我们。或许你有空的话，可以为我们拍一段第三人称的视频。”
“没问题。”约翰逊抱着枪缩在角落里，通过队友们共享的位置信息，静静等待飞行器的靠近。它们的飞行速度并不快。
“好的！行动！”
约翰逊冲了出去，上半身暴露在飞行器的视野里，三个飞行器纷纷把凝聚光芒的激光口对准他——在即将开火的下一秒却失去了约翰逊的身影。他虽然穿着重型铠甲，但不失灵巧的身躯足够在攻击到来之前跳到另一根石柱后面。
两道光束击打在他躲藏的石柱上，一阵烟雾弥漫。
“有一个好消息！”约翰逊心脏砰砰跳着，“它们从发现目标到实施攻击大约需要三到四秒钟时间！”
“我继续和它们玩——”约翰逊再次冲了出去，行走的方向以及目的完全是不确定的，在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他狼狈的滚落到雕像底下，“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玩的最刺激的捉迷藏！”
“小伙子干得不错！”霍姆中士的声音传来。
“还有一次！”杨飞说，“它们即将要踏入死亡陷阱里！”
“记得给我的表现打一个分，长官。”约翰逊匆忙瞥了一眼外头，然后继续实施行动。他冲了出去——
“小心，它们发现你的运动轨迹了！”杨飞突然大喊道。
“该——死——”约翰逊在飞奔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不对，当他把目光对准空中悬浮的家伙时，激光束已经打了过来。
战士的本能令他不经过大脑直接做出了往前扑倒的动作——这对于一名正式服役不久的士兵来说几乎不可能做到——但对于拥有二十年作战经验的“老兵”来说，某些时候不由自主的动作起着救命的作用。
他飞扑出去，激光束击打在他的腰部，烧穿了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口子，随着他落地的过程中，里面吸收足够热量后，沸腾起来的减震凝胶流了出来，洒了一地——“任务完成，兄弟们！”
“攻击！”
杨飞顾不上约翰逊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如果他们抓不住这次机会攻击这三个飞行器，接下来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七名队员从不同的方向显出身形。他们分别躲在高大的石柱后面，雄伟的雕像缝隙里，但都无一例外的包围了飞行器。他们互相间距仅仅有十几米——霰弹枪在这一射程上的威力是无比巨大的，高能火药的装填，更是令这一幕发挥得淋漓尽致。
“轰轰轰”
战斗霰弹枪的弹匣拥有八发12号口径霰弹，霰弹能够炸开数十个细小无比的钢珠，如同集束炸弹一样轰在了飞行器表面泛起的护盾上——在护盾笼罩全身的时候，它们无法发起攻击，队员们很好的利用了这一迹象。
三个人一组轮换攻击，剩下的一个人负责填补空缺。
杨飞瞄准其中一个讨厌人的飞行器连开八枪，庞大的后坐力冲撞着他高于常人三倍的力量，五倍以上的体重。但是，重型铠甲的战士无论使用任何单兵武器，后坐力对他们都是微乎其微的。
吴岩接上了杨飞的攻击节奏，他第五枪打完的时候，飞行器的护盾闪烁一下，然后彻底消失不见，他漂亮的一枪把头顶乱晃的飞行器打成了碎片。炸响后，没了护盾的家伙其实脆弱无比。跟着是另外两声炸响传来，另外的飞行器特冒着火焰和浓烟坠落地面。先前嚣张无比的家伙，现在变成了满地燃烧的碎片。
“托尼，怎么样了？”做完这些事情后，杨飞飞快来到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约翰逊面前，检查一下。“看来你没事。”
“就这些小家伙？小事！”约翰逊活动了一下身体，“被激光烧穿了一层护甲，凝胶层吸收大部分的热量，最里面的内衬保护了我。如果以后的都是都是这些家伙，那我们的铠甲还是能够抵挡的。”
“没事就好。”杨飞望向了面前的阶梯，“先检查一遍那几名圣堂武士的尸体，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们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爬上去。”杨飞指着阶梯，“刚才他们是从这儿跑下来的。我们上去看看那里有什么东西。”
他们爬了上去。
当杨飞他们第一眼发现一个站在一块大水晶面前一动不动的索克人时，第一反应就是扣下扳机开火。
子弹打在空气中突然闪现的护盾身上，泛起了点点白光。
“又是该死的护盾！”吴岩端着重新上膛的霰弹枪，对准了护盾，“这家伙能被我们解决掉”
“慢着！”杨飞伸手制止了他的行为，“看！那个散发着绿光的东西，是不是神使所说的绿水晶？”
他们顺着杨飞的目光望过去，确实有一个绿水晶放在了平台上。
“对比结果显示，完全吻合。”霍姆中士已经进行了计算机对视频图像的取证，“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打烂它？”吴岩指了指护盾。
杨飞点点头。
所有人都端起武器朝着护盾开火……噼噼啪啪的声音持续不断，弹药随着他们畅快的开火，也耗费掉了一半，至手雷和炸药包都用上了，但令他们非常不解的是，护盾完全没有崩溃的迹象，仍旧在持续运行中。
“停下来！”杨飞说，他放低了枪口，“以我们目前的武器无法完全击溃护盾，恐怕它有其他方式的供能。”
“会不会有其它地方能够毁坏呢？”霍姆望着杨飞。
“很难说。”杨飞皱着眉头，这个大平台除了一个被护盾完全笼罩区域，周围整洁而又平坦——
直到一群绿色的家伙冒出头来。
“绿皮？”
众人后退几步，聚在一起。警惕的眼睛望着从另外一个方向陆续爬上来的绿皮欧克，一个个野蛮同时流着口水的家伙正在不断打量着，并不算友善的目光在士兵们身上游离，然后突然转向平台中央。
绿皮们冲了上去。
队员们则呆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结果不用猜：冲得最快的，跑在最前面的几只绿皮撞在护盾上面，碎了几颗门牙，倒在地上痛呼不已，倒地的庞大身躯同时绊倒了身后一群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减速”的家伙。
吵吵嚷嚷的绿皮围绕着护盾堆成了一群。
“小心点，它们刚才吼过了。”杨飞警惕的说，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只能是绿皮通过它们特殊的方式狂吼了一遍，现在陷入一种情绪极度的亢奋中，这种情况下它们的战斗力会非常的强。
而且脾气不好。
“只怪我们人少。”吴岩自言自语道，“谁知道这群家伙怎么来到这儿的？”
“问问它们？”约翰逊说。
“谁知道怎么沟通？”霍姆显然没有这个兴趣。
“我来。”吴岩把武器交给一名队员，自己空着双手往前走了几步，“对面的绿皮，我是联合军的。”
它们没反应。
“嘿！傻蛋们，给点反应好不好？”吴岩叫道。
话音刚落，一群绿皮抬起了头，它用有些发红的已经盯着这个两米多高，浑身裹在铠甲里面的大块头。
“客气果然对绿皮没有半点作用！”吴岩笑着说，“喂！你们这群家伙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跟到这个地方的？”
人群中挤出一只高大的绿皮，用嘶哑的声音说：“白痴，又不是只有你们会用脑子，我们欧克族同样会追求真知！”
“真知？”
队员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啥？”智慧绿皮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没脑子的家伙罢了，有什么可笑的？”
“我在笑你对自己的自信。”吴岩说。
“我在嘲讽你们的不自量力！白痴！”智慧绿皮说。
“再说一遍，傻蛋！”吴岩不甘示弱的说。
“baichi、fool、Stultior、идиот！”智慧绿皮张嘴就是流利的一大串，而且还不带重复，不同语言的。
“真是听话的傻蛋！”虽然吴岩大为意外绿皮的语言天赋，但并不会让自己落下风。
“别再逗它们了，这群二愣子都带着家伙来呢！”杨飞扫了一眼智慧绿皮身旁一帮手下手里不同类型的家伙，从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再到现代……各种武器应有尽有，而且在场起码有三百多个绿皮。
智慧绿皮挖着鼻孔，同时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着八名虫族信仰者。几个眼色交流后，它再次开口道：“格老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图些什么，面前这个东西价值不菲从现在开始，谁拿得到就是谁的，怎么样？”
“这是我们先发现的。”杨飞说，“也注定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