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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没有说话。
“相较于塞伯特的特性,我觉得我的种族继续跨越发展后,能够达到挑战它们的地步——而且,你不要忘记了,四百多个种族的联盟并不是摆出来在关键时刻只让虫族单独上的。”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
“你这么有信心?”杰斯问他。
“事实会证明一切。”主宰说,“但事实也会摧毁一切。”
“怎么说?”杰斯继续问。
“我族的学习效率是非常高超的,你也清楚,但想要一下子跨越着几万年的发展距离,就算仅仅是局限在军事方面,局限在对付塞伯特的武器方面上,虫族需要走的道路仍非常的漫长。”主宰说,“不过一旦有了外在力量的帮助,我们就能够实现跨越时间限制的一大步,但这个机会很可能拖到数个大循环后。”
十几年时间,主宰的话非常清楚。如果没有特殊手段,那时候肯定不再有“杰斯”这名塞伯斯商人,别说事情的结局,就连预知事情的进展都是不可能的。更糟糕的是,联盟也许会在塞伯特的攻击下崩溃。
“我不能随便把那批货物交给你。”
果然是联盟里面以精明著称的商人,杰斯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主宰的意图。他知道洛斯族这批军事补给能够打造两个标准大舰队,同样的,把他交给虫族也不会浪费掉——但是,螺域星人毕竟是作为常务种族。他们无论是在整体实力上,还是作战经验上都比一个新来的虫族要强。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事实。
“用我的种族的一句话来说,‘人生就是需要赌一把的’。”主宰说,他不甘心失败,而且杰斯也没有把话彻底封死,“你按照老一套的发展顺序,恐怕几年后,十几年后仍然是僵硬的局面。”
“那你想说按照你的方法,我就能找到希望?”杰斯反问道。“你又怎么能让我去相信虫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自我?”
“我拿不出证据来。”主宰摊摊手,“但很明显,我的朋友,能够给你的选择也并不多,一方面是拼一把,在渺茫的可能中抓到希望;另一方面是墨守成规,继续按照原先的一套,不断在失望中等待。”
“要是这里的主人听到你这么评论他们,一定会非常不高兴。”杰斯扫了一眼身旁经过的几名螺人。
“但这是至少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主宰笑着说。
“你的想法太疯狂了,会招来很多敌人,甚至马上就能够让你们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杰斯说,“得罪一个常务种族,而且在自己并没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我估计联盟里面你们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
“如果有可能,我还会去实现它。”主宰说。
“从我遇见你看时,我觉得你对每一件事一直都充满信心。你真的确定我会答应你?”杰斯问。
“我没得选择。”主宰说,“我的种族能够发展到今天,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依靠大胆和拼搏换来的。如果不是这样,那今天你我就无法在这里交谈了。虫族也只能作为一个已经消失的星系邪恶生命,被那群智慧生物口诛笔伐。如今的局面与我曾经遇到的一样充满选项,虫族要不就像当初一样猛突猛冲,要不就乖乖接受塞伯特越来越强大的事实。但我相信,你不会甘愿接受事实的。”
“虽然你的生意手段令人啼笑皆非,但你列举出来的内容却极具诱惑力,疯狂的虫族领导者,我的朋友!”杰斯发出了几声苦笑,“你会让自己身上不断增添矛盾,会让以后更多人无法理解你们,孤立你们。”
“只要能完成我的目标就好。”主宰说。
……
纵观虫族出现的历史,显然是不折不扣的侵略史,但它们也一直在惊险的拼搏中度过。每一次,它们都获得了成功。同样的,成功也让它们站稳了脚步,并且实现自我的不断崛起。一直蓬勃的发展到今天。
现在它们同样需要赌。联盟里面不乏几万年文明的古老种族,他们的科学技术已经发展到一个如难以捉摸的地步,主宰想要让虫族在联盟的阵营里面拥有一小块立足之地,一个说话能够被人听见的角落,唯一就是拼。
虫族的发展史就是纯粹的拼搏史。
如今,在环境逼迫下的大胆塞伯斯商人杰斯成为了第一个与他们赌博的外来者。他在三个月后把原本是与螺域星人交易的货物转交给了虫族——在它们没有金钱,没有实力,看不到前途的情况下。
一支由一百五十艘庞大运输舰组成的船队停靠在虫族指定的一颗星球上,信仰者和承载体将会在脑虫的指挥下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批货物转移到它们自己的飞船上。然后选择一个机会远离这里。
看着这忙碌一切,主宰他甚至觉得有些愧对与杰斯。他根本就没有把对方当做朋友,也不会去关心他的任何事情,一切都是假惺惺的,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从杰斯身上得到这批足够武装两支舰队的装备。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他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找到塞伯特的指挥官,找到它们的高级单位,他会用在自己的手段胁迫塞伯特把拯救他女人的办法交出来。无论事情的结果会被弄得有多糟,他摧毁塞伯特的信念不可转移。
“主人,这里面一共拥有两百套洛斯族研制的护盾系统,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我们的新式战舰在炮火中安然无恙。还有大批量的能源晶体,能够持续提供给战舰十几年连续运行的能量,我们完全可以把核反应堆淘汰掉!”站在他身旁,仰望着头顶不断不断出现的利维坦的阿布霍斯感慨的说道。
“希望这些东西都能够派上用场。”主宰说,“这即将到来的一战无论如何也要把虫族的强悍风格表现给所有人看。”
“完全没有问题。”阿布霍斯对这一切信心满满,“我会让联盟所有的异族都看到,尽管虫族在他们眼里看来是弱小的,甚至是从未听说过的,但要和塞伯特拼起命来,我们永远不会比任何一个种族差!”
“信仰者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主宰说,“在货物全部卸载后,我们恐怕会碰到一些麻烦,所以我要你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批东西全部转移到银河系里面,把一部分参与研究的信仰者也带回去。”
“螺人会针对我们?”阿布霍斯问。
“这批货物是他们为两支舰队准备的。”主宰说,“我硬生生的把他们到嘴的肉给抢了,你认为螺人会怎么样?”
“真是够糟糕的。”阿布霍斯说,“那我的速度需要更快一点了,在银河系我们自己的地盘里搭建一切必须的工序,完成两百艘战舰的制造。”
“把以前最高的效率拿出来。”主宰说。
塞伯斯商人杰斯发挥了他的圆滑,在把货物交给主宰后,就以自己需要陷入长时间的旅行为由,谁也不理,拍拍屁股躲进了休眠舱里面,通过虫洞不知跑到了哪个地方。不过带走的还有虫族与他的协议。
这是主宰为了弥补对方而签订的协议:虫族将会在未来十五年内提供给塞伯斯一批数量超过一亿的承载体单位,由脑虫负责带领,它们将作为塞伯斯商人的工人,去带起塞伯斯平时高价雇佣的其他种族劳力。而且,主宰今后的一个小轮回(30年)还必须要指定杰斯所在的商业协会进行货物交易。
这两点对于其他种族来说是非常苛刻的,但对于虫族来说,这一批数量的承载体迟早是需要淘汰的,甚至是银河系里面那批数量超过万亿的承载体在没有接受跨越进化的情况下,也必须要面临淘汰。
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主宰的前进计划。
也就在虫族将最后一批货物装载到利维坦身上,通过仙女座的超远传送虫洞网络转移到银河系的时,呆在指挥部空间站里面的主宰遇到了两名特地寻找他的螺人卫兵,他们很客气的把主宰请到了执政官的办公室里。
在进去之前,主宰已经预料到这次的缘由。
前面仅仅见过几面的执政官这次坐在办公桌后面,他面前摆着一张特制的椅子,显然也是为主宰而准备的。主宰也不客气,他坐了下来,两名虫族刺客则呆在办公室门外,与螺人的卫队一切等待着。
“主宰阁下,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执政官客气的说,目光在主宰身上停留,“你们是一群不得不令人关注的种族,无论是在潜力上还是在行事上,我平时也都抽出精力来阅读对你们的报告。”
“执政官阁下有心了。”主宰说。
“不客气。”执政官说,“不过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着实令我有些疑惑,今天叫你过来的目的也是为此。”
“嗯,我知道。”主宰说。
“那我也不多说其他方面的。”执政官这次也变得干脆起来,“虫族与塞伯斯商人杰斯签订的一个新协议,破坏了他原本与螺人一批后备部队的约定,你们把原本属于后备部队的装备全部弄走了。”
“阁下,我认为这是公平合法的交易。”主宰说。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执政官把想要说的话留在了心里。
“首先,你们的后备部队并没有与塞伯斯商人签订任何合作协议,口头约定在联盟法律里面是无效的;然后,作为自由贸易的塞伯斯商人,我想他有权利选择出价更高的一方作为买主。”
“看来你很熟悉这一套。”执政官说,“但我得提示一下,所谓的联盟法律并不是铁板一块,它有时候也会因为事情的特殊而做出一点点整改。就像你这次的交易,如果按照法律来判,后备部队是占据优势的。”
“但可惜交易已经达成了,联盟不能继续追加修改。”主宰说。
“嗯,话也可以这么说。”执政官说,“作为一名后勤区域的指挥官,公正是我必须具备的,我叫你来也并不是要偏袒哪一方,但最近后备部队确实不断有军官表现出不太冷静的情绪,因此我需要站出来调解一下矛盾。”
“我能理解。”主宰心安理得的说。
执政官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但也无法令人感受他现在到底是愤怒还是什么,他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非常好,不过主宰感觉到他对虫族的作为也是不赞同的,但主宰不能解释,也说不明白。他只能在心里抱歉,螺人不幸成为虫族前进道路上的一个阻碍,不过他们必须要让虫族跨过去。
“主宰阁下,想必来之前你已经做足准备,再和你说也没有多大用处。”执政官说,“不过我得把事情简单说一遍,因为虫族的行为,现在的后备部队已经引起了激烈的情绪,里面有不少对针对你们不利的言辞。”
“我知道。”主宰说,他已经通过其它渠道得知,事情比执政官的轻描淡写要更严重,螺人的后备部队非常不爽虫族的横插一手,甚至有某位指挥官放狠话,要用武力处理虫族的跨界行为。
“希望你能够做好准备。”执政官说,“另外,我想你还没有足够了解时间商贩”
“仅仅是一点了解。”主宰承认道。
“你认为,他们这一群向来以精明狡诈著称的商贩,宁愿去得罪一个庞然大物,也要把赌注压在你们身上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主宰无法解答。
“仅仅是一点友情,或者是投缘?”执政官头发的色彩变化频率加快,“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时间内都不可能,他们在我们这一群老资格的人群中有另一个外号‘投机分子’,说的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现象。”
“能否详细解释一下?”主宰问。
“你觉得在极其短暂的生命里,面对着缤纷的世界,他们最迫切的是什么?”执政官问。
“时间。”主宰说。
“对!”执政官给出了很简单的答案,“你也许已经感觉到,塞伯斯并不是作战种族,他们需要这么多的联盟星币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去兑换战舰?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储存如此之多的星币,是因为能够与洛斯族交易。”
“他们最迫切的交易?”主宰问。
“洛斯族能够改变塞伯斯短暂的寿命,但由于塞伯斯整体的特殊性,需要花费的精力非常大,而先贤已经在战争中损耗过大,根本无法做到这些事情,但为了约束整个联盟的金融秩序,让塞伯斯作为执行这项条令的种族,先贤们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他们让塞伯斯以天文数字的星币去交换他们能够长久生存的改造。”
“这就是导致他们成为财奴的原因”主宰说。
“塞伯斯需要钱,但很多塞伯斯一生的时间都无法赚取到那笔天文数字。同时,塞伯斯又有‘投机商人’的外号,你说这些东西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选择放手一搏。”主宰说。经过执政官的简单提示,他立即就弄明白了,而先前的愧疚也随着消失。他和杰斯之间所谓的友谊可能就根本不存在,两者一直以来都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杰斯把赌注压在虫族身上,认为它们大有前途,同样的,这次他收到了虫族一笔不菲的预付款。
“你明白这些就好。”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