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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部分人忽略了一方面——平均密度。
虫族和螺人的总体力量对比看似不在一个平面上,一百支舰队和上万支舰队对比只能是忽略的存在,但螺人的力量却需要维护上百个规模庞大的星系的运作,并且作为常务种族,还需要外派力量去支援联盟其他种族。
一旦把力量以密度的形式表现出来,虫族就超过了他们。最简单的说,如同虫族也有这么多领土,他们的整体力量会比螺人更为强大。不过目前这个数据还无法证明什么,异族看到的永远不是平均密度,而是螺人强盛的现状。
主宰花费漫长时间来观察螺人以及塞伯特的争端,其目的就是为此。根据估测,一旦螺人的战略星系数量减少到三个以下,那么他们的实力就减弱到现在的十分之一,不再具备代表常务种族的标准,洛斯族自然会让更强大的异族上台。
而虫族就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奋勇直追。
……
归顺者史蒂夫。韦兰德再一次复活。
在虫族的生物技术面前,存在和死亡成为了一种可以肆意转换的形式,在很大程度上,承载体的生命都是由执掌者决定的。承载体也许会死亡,但它们很快就能够在执掌者的需求下重生。把这种技术与洛斯族对比,韦兰德发现强大的洛斯族甚至还不及虫族这方面的造诣高。
他不止一次设想过,如果强行转化一名塞伯斯,会不会突破他们的寿命极限呢?亦或者塞伯斯同样会死,但却能够在执掌者的控制下再度带着原来的记忆和习惯复活——这在某方面来说已经是不死不灭。
虫族对许多想要了解他们的联盟异族来说身上都充满了神秘感——他们的生活简单,思维统一,沉默寡言,大部分不擅长与异族交流,而是沉浸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另一方面,寡言少语的虫族极端,凶恶,甚至是疯狂。
除此之外,其他人无法深入了解虫族的社会。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与塞伯特给联盟的感觉一样,神神秘秘,除了以上几点外,无法获取到更多的资料。极少有人能够到虫族星球上活动,也极少有混居的情况,生活在虫族星球上的异族都有一种弄不清根源的被监视感——好像他们在任何地方活动,总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因为这几点,虫族的身上总笼罩着一层让人看不清本质的迷雾。
韦兰德自然清楚外界对他们的看法,虫族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封闭的,但异族哪里会明白,无数的承载体和信仰者皆为执掌者的意志而存活,他们的思想是统一的,行为源自本能,异族无法理解这种集体意识的存在。
不过韦兰德觉得异族没必要过多的了解虫族,至始至终,他代表着执掌者无数分散意识中形成的强大一个,他觉得异族的存在对于虫族来说无非就是食物和助力,弱肉强食,比虫族弱小的就只能臣服,比虫族强大的,他们会竭尽全力追赶,然后选项继续回到原位——比虫族弱小。
螺人就是目前前进道路上的一个阻碍。
上次塞伯特的表现非常不错,它们很懂得抓住机会,制造压力和心理攻击。也成功让螺人失守了一颗星系,不过在他持续的观察中,他发现螺人的警惕级别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他们正在追查事故原因。
当初的十名感染者和控制室都已经被炸毁,而且被塞伯特的等离子武器烧成了蒸汽。但虫族不能够绝对避免今后的疏漏,万一塞伯特的攻击慢了下来,让螺人从现场某些可能残留的生物DNA里面分析出某些他们不认识,虫族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感染者是一种入侵基因的寄生生物,它们也有着特定的片段。如果螺人足够细心,他们就会从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迹追溯到虫族身上。
他们的计划就会崩溃。
所以韦兰德觉得慢吞吞的一次次行动是不可取的,为此,他以虫族新领导者的身份走访了不少螺域星人的重要星系,并且从军队调动的细节上判断螺人反应。事实证明,一次次反复的吸引塞伯特攻击螺人,迟早会露馅。
唯一只能是一次性玩场大的,让螺人多个区域同时面对塞伯特四面八方的攻击,彻底粉碎他们的武装力量,让虫族耍阴谋的证据也跟着无处可寻。韦兰德觉得,只要塞伯特配合——它们一定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虫族就能够让螺人彻底倒下,而到时候争夺他们退下来的位置的时间也能够提前。
韦兰德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
……
归顺者犹格。索托斯再一次带领浩瀚的虫族舰队发起对夜空中一块庞大星云的征讨脚步。这块区域聚集着数个互相环绕运动的星系,直径大约在几万光年不等,距离银河系大约有数百万光年的距离。不过这块“狭窄”的地方却生活着六个不同文化背景的异族,而且他们之间也发生了激烈的种族矛盾。
但与联盟如今面临的灾难来说,科技落后有机生命之间的争斗充其量只是联盟眼中“拿着石块就妄图要毁掉一颗星球的爬行动物”,他们之间的斗争变得低级,无趣。毫无疑问,当初螺人肯定也是这么看待银河系里的三个种族的。
不过如今已经大不一样,人类和索克族的现状索托斯并不太关注,不过无非也就是联盟后勤种族里面极其普通的一个——银河系这个小角落里跑出来的虫族却成为最出彩的存在,甚至他们已经强大到让当初两个对手无力比拼的地步。
信仰者从各个异族身上学来了宝贵的技术,并扩散全族。归顺者不断蔓延,归顺虫族的信仰力量越来越多,也愈加复杂。武力强劲,数量庞大,经济发达……这似乎已经是构成一个强大种族的标准。
三十年的短暂时间,但虫族做出的飞跃是极其恐怖的。
他们看待此地争斗异族的眼神,也与当初螺人看待虫族一样——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群浪费资源的落后生物罢了,虫族现在不断征服星系,目标就是增加自己的军事力量,其二就是补充战备资源。
几只战斗型利维坦带着一批虫族舰队出现了。
他们面前不远处,是一群正在太空中混战的异族舰队,经过先前发射探测器的分析,这里面有四个两两联合起来的异族,因为这个星系的争夺,他们陷入了一场漫长的苦战。一直到虫族的到来。
利维坦发射的高能激光一口气迸发出去,在热感摄像机的拍摄下,一道致命的光束击穿了挡在激光束面前的第一艘战舰,激光束毫无阻碍的融化了舰艏,接着刺穿了船壳,从另外一个方向射出来,不过激光束的能量并没有耗尽,它接着击中了第二艘战舰,以同样恐怖的手段烧穿之后,击中第三艘战舰,一直到这艘战舰烧成太空中的一团火焰后,利维坦发射激光束的能量才全部耗尽。
这也就是一秒钟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但这只四千多米长,一出现就大显神威的利维坦显然已经镇住了在场所有的异族。信仰者的战舰在不久后就接收到一系列复杂的电磁波信号,还有某些未经加密的量子信号。作为指挥官的索托斯朝身边一名人类信仰者点点头。
虫族战舰通过异族的方式把预先录制好的一段视频发送出去。
那是一段最简单的图画描述,在没有翻译机的情况下,这种图像沟通的方法是最容易实施的——不过只需要抓到几名异族,研究几次后翻译机基本上也就能够吸纳他们的种族语言,并做出准确翻译。
信仰者让发送出去的视频非常简单:生和死的选择。
经过无数场战斗,索托斯稍微改变了一下虫族的作战策略。其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扩张的速度问题;另一部分原因是主宰的“二十年计划”已经超出预计时间了,主宰制定的二十年平静的过去,但螺人却依旧好好活着——当然,不能够忽略正在重点骚扰他们的塞伯特机器人。
不过当初主宰的想法太过于理想化,他把塞伯特这个敌人想得太简单,他以为它们会不断的追逐眼前的利益,殊不知机器人有智慧,自然就会有“怀疑”的特点,它们不可能跟着虫族指哪儿就打哪儿……也就是因为这一系列的怀疑,让多个星系战争的爆发无法做到持续;他也同时把螺人想得太弱小,短暂的时间他无法完全了解螺人。他已经知道,一个常务种族能够存在,是有着各种底牌在支撑着的。
甚至,在螺人可能倒下的情况下,其他种族也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军事实力。尽管同为联盟,都在洛斯族法律的约束下生活,但对权力的追求,确实大部分种族所渴望和迫切的。四大种族强盛的时候,其他种族表现低调,但如今时机一来,异族偷偷隐藏的实力都摆了出来。
虫族有些意外,但他们不能够让事情恶化下去。他们通过感染者的手段同时让塞伯特入侵了螺人十几个庞大的星系,并且毁掉了不少指挥空间站,甚至在某些关键作战中,虫族还不断去yin*塞伯特,充当“通敌”的角色……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功劳,一切都来之不易,他们绝不允许其他异族抢走虫族的嘴边肉。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断增强虫族的实力。
二十年计划已经进行到第三十年,如果索托斯仍然按照当初的方法去一点点把异族赶尽杀绝,那未免速度过慢。但,信仰的力量就不一定了,虫族需要这些绝对臣服于他们的种族叛徒,去把自己昔日的同胞更快的毁灭。
而且还需要隐蔽,要快。屠杀洛斯族后裔的事情不能让太多的异族知道,尽管他们尚未加入联盟,不受联盟法律的保护,但洛斯族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子孙后代”被虫族肆意屠杀而置之不理。
现在这帮计划矛盾的异族就是一个好选择。索托斯需要一点点叛徒,去把他们每一个殖民星球,每一个据点都暴露出来,然后虫族花费力量去快速毁灭,同时,臣服于虫族的异族可以作为战争劳力的存在。并且还能够充当作战的前锋,去加快虫族结束战争的速度……到最后,完成一切的虫族,再把屠刀转向他们。
这是必然的进程,无法改变。虫族的野蛮比之当初有过之而不及,也许当年的主宰能够考虑让虫族增添信仰者,保存一些异族的根基,踏上虫族这条通往美好的大道上。但现在,他们唯一就是嗜杀。
不断的变故和拖延已经让主宰逐渐失去了耐心,他对在联盟本土上还击塞伯特不再有半点儿兴趣,进攻指挥官的塞伯特执行者根本无法得知有关它们到底在Maxine身上做了什么事,他需要主动出击,深入塞伯特的核心。
联盟的力量必须要作为他进攻的主力,否则一个虫族根本无法挑起太大的风浪。自然,在征讨的途中,那些实力不足,对虫族毫无用处,甚至还可能拖后腿的存在,在事后都一律被消灭了。
如果是联盟的末日就是塞伯特,那么这群智慧异族的末日就是虫族。大战场里面的塞伯特正在烧杀,后方的虫族也同样在烧杀,它们拥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同,但也有不少存在相似的地方——都是屠杀有机生命。
只不过塞伯特光明正大,而虫族一般都在暗地里来。
但这一切已经无法停止。虫族的事情做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只能去完成,螺人的倒下只是时间的问题,主宰总结了当初二十年计划的教训,在估量螺人的实力上更加的小心,同时不断出现的内部叛徒也越来越多——螺人信仰者开始出现,他们作为少批量,但极其重要的存在,为虫族吸引塞伯特击溃螺人提供了重要的保证。无论任何时候,内贼总是最难以防备的。
信仰者的作用就是如此。
虫族为了放倒螺人,一方面在扩张自己的领土,增强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甚至在偷偷攻击螺人的舰队,它们伪装成其他种族,大部分是从未见过的,他们多次偷袭了螺人的舰队,令螺人损失不断;更极端的,虫族把虚伪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塞伯特划分以“螺人6”为第三个战区时,机器人加派了力量攻击周围的星系,虫族这时候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条件的援助这周围的螺人以及其他异族。
他们仍然没有登陆地面作战,但太空力量的不断折损,已经让一部分异族对他们的观点有所改变。甚至螺人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继续针对虫族了——他们现在已经火烧眉毛,最需要的就是任何援助的力量。
不过联盟不可能把全部力量都用在螺人身上,战场到处都有,也不只是螺人这里最严重——洛斯族一直以来都承受着塞伯特主要力量的攻击,这群昔日的“主仆”在十几亿光年外不断的厮杀。
又一个十年过去时,虫族的领地已经扩张到了一百三十多个星系,并且由于途中吸纳的信仰者,信仰者转化的异族科技,他们的舰队数量已经超过了一万支,且由于信仰者基数的不断增大,虫族的一些违规手段(擅自利用智慧程度高的机器人),制造速度还在不断往上攀升。
虫族加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