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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那两个男人退后几步问道。
“我们是谁这并不重要,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如果南宫寒飞会轻易地被你们杀掉,那他就不叫南宫寒飞了。”站在寒飞身边的一个女人说。
那两个男人没说什么,知道不是对手,转过头狼狈地跑了。寒飞用手捂着伤口,血一直在流着。
“伤得重吗!?”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看着寒飞受伤的右臂说。“没事情的,你们是谁?”寒飞问。
“你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女人回答得很干脆,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
“那他们是谁?”寒飞又接着问。
“他们是谁我们也不敢确定,不过我想他们还会再回来找你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记住你不可以死,因为你叫南宫寒飞。”说完四个女人也转身离去了。
夜幕已经降临了,街道上除了受了伤的冷寒飞,没有一个人行走,只因今晚是鬼夜。
冬冬雨一直坐在寒飞家的门口,等着他回来。看见寒飞,又悲又喜的冬冬雨一把抱住了他,寒飞疼得咬了咬牙,没有叫出声来,冬冬雨碰到了他的伤口。
“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相信你!”
“好了,我们进屋吧。”
说着两个人走进了屋子,“呀”!冬冬雨尖叫一声。
“我的手上有血呢!”这时冬冬雨才发现,寒飞右臂上流了好多血,她大惊失色,又惊呼道:“寒飞你受伤了!?”
“没事,不用担心,小伤。”寒飞强忍着笑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冬冬雨嘴里嘟哝着,手忙脚乱地帮寒飞上药包扎伤口,眼泪不停地流着。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你?”冬冬雨包扎完伤口,轻声问。
躺在床上的寒飞摇摇头。
“你不姓冷,你姓南宫是吗!?”冬冬雨取下他的手,温柔地捏在自己的手中。
寒飞点点头,沉默不语。
冬冬雨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寒飞在深思。在冬冬雨的心里,寒飞突然变得很陌生,在一起十多年,却不知他不姓冷,而姓南宫,但这些似乎又不太重要,在她心中只有一个简单而又固执的追求,我爱寒飞。
秋夜,静静的,冬冬雨倚在寒飞的胸前睡着了,泪珠还凝结在她黑黑的睫毛上。
冷寒飞看着熟睡的冬冬雨,想象不到自己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往事回肠凝想,忽然一阵黯然神伤,眼睛里掉下了一滴泪水,黑夜茫茫,泪也茫茫,生活对于他来说,总是多一道阴影,少一缕光芒,人世悲苦他均尝过。死亡并不可怕,但他明白,他要坚强的活着,不是因为他叫南宫寒飞,而是为了他的母亲,为了深爱他的人。想到这里,他的心灵不再迷惘,嘴角露出甜蜜憧憬的笑意,闭上眼睛,带着梦的旋律静然睡去。
(二)
冥世节的阳光,显得格外明媚,寒飞一觉醒来,如果不是因为右臂膀上的那道疼痛的刀伤,他一定认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你醒了!”冬冬雨温柔地摸着寒飞的额头。
“辛苦你了!”寒飞轻声地说,他知道冬冬雨一夜都守候在他的身旁。
“为了你,辛苦也是幸福的。”
“我不值得你这样去做,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会给你带来什么幸福?相反,还会有更多的灾难。”寒飞神情黯然。
“不是这样的。”冬冬雨深情缓缓地接着说,“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不会在乎他拥有什么,更不会在乎他是什么样的出身,只要他快乐,只要他平安的活着,那就是无比的幸福,即使那个人不爱我,即使那个人把我的爱拒之千里,即使那个人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我的心也依然为他沉醉,因为我爱他,爱得很真。更何况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一个男人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而是想尽办法让爱他的女人脱离险境,难道这样的男人爱得不值吗?你知道当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面临生死,而自己只能默默的离开,那有多难受吗?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要比一个人逃生幸福得多!”冬冬雨说完,脸上已挂满了泪水,有一种泪水,叫做忧伤。
“打得疼吗!?”寒飞摸着冬冬雨昨天被他打的脸。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一点儿也不疼!”冬冬雨边摇头边流泪。
寒飞把冬冬雨搂在怀里,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曼曼,只要你开心的活着,只要你不死,只要你不离开我,这些我都不在乎。”冬冬雨在寒飞的怀里温柔地说。
“我不会死,更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要对我比曼曼好。”冬冬雨嘟起小嘴凝视着寒飞。
“哦?”寒飞故做一愣。
“那就比曼曼好一点儿吧。”冬冬雨看寒飞一愣,急忙改口说。
“哦?”寒飞又故做一愣。
“那就比曼曼好一点点儿吧。”冬冬雨看寒飞又一愣,急忙又改口。
“哦?”寒飞忍笑,又故做一愣。
“哎呀!不能再少了,再少就没有了!”冬冬雨急忙站起,一脸委屈的样子。
寒飞终于忍不住地呵呵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嘛!?”冬冬雨不解地问。
“我也没说什么啊,一点儿一点点儿都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啊!”寒飞打趣地看着她。
“你欺负人!!!”冬冬雨脸红地转过身背对着寒飞。
两个人的爱意,充满了这间小屋子,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爱情是最美的东西,它可以让你陶醉,爱情又是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心碎,爱情,当你把它遗忘的时候,它会悄悄地找上你,爱情,当你去追逐它的时候,它却又偏偏把你抛弃。
但不管爱的路有多远,寻觅的心有多累,只要能依偎在爱人的身旁,再疲惫,也会安然甜蜜的入睡。其实冬冬雨对寒飞的爱,对寒飞的情,远远超过寒飞的想象,只要寒飞幸福快乐的活着,她真的不会在乎寒飞的身边有几个曼曼,尽管她会吃醋。她了解寒飞有多么苦,也知道寒飞有多么的坚强,但她更清楚幸福对于寒飞来说,是多么的少之又少,所以她把自己的爱全部给了寒飞,可是她并不奢望寒飞也像她那样把爱都给自己,只是希望在寒飞他心里,永远有她不可磨灭的位置。
过冥世节,要在死去的亲人坟前默祝,表示深深的祝福,寒飞和冬冬雨拿着鲜花去了母亲的坟前,在残影城里死去的人,都会埋在西枫山脚下,意思是去了西方乐岛,而冷寒飞的母亲,却埋在了东枫山脚下,这是他母亲的遗愿,他母亲临死时说,她的乐岛在东边。
但在东枫山脚下,并不是只有一座他母亲的坟,还有一座古坟。说古坟,是因为那座坟立在那已经有好多年了,据城里老人们传说,那是一座野坟,什么时候立在那里的没有人知道,而且跟残影城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可是让人们感到很奇怪,每年的冥世节,那座野坟都会插着一朵奇怪的花,是谁插的也没有人看见过。
寒飞来到了母亲坟前,却感到十分的愕然,他以为他走错了,可是墓碑上的确写着他母亲的名字,“嫣蕊”。显然,母亲的坟是有人打扫过了,落在坟上的枫树叶子都堆积在了一旁,是谁来过了呢?
“花!花!好漂亮的一朵花呀!”冬冬雨站在墓碑的后面喊着。
寒飞快步上前,在墓碑的后面看见插着一朵花,一朵半粉半紫色的花,虽然他惊疑,但这样的花他见过,而且不只一次,最后一次是在哪里呢?时间很近,寒飞心里回想着,突然他把手插在衣袋里找什么东西,他想到了手帕,是曼曼给他包扎伤口时用的手帕,寒飞打开从衣袋里掏出来的折皱的手帕,上面绣着的花和墓碑后面插着的花,是同样的一种花。
寒飞百思不得其解,曼曼跟这怪花有什么关系呢?这种花残影城里是没有的,难道曼曼不是残影城的人?那她是什么人呢?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也许这是偶然?寒飞忽然又想起那座野坟,虽然离他母亲的坟不远,但他从来没有过去看过,忽然想起,只因听别人传说那座野坟在冥世节的今天,也会插着一朵奇怪的花,难道也是这样半粉半紫色的怪花吗?寒飞猜想着向那座野坟走了过去。
“你干嘛去呀?”冬冬雨追过来问。
“我去野坟看看。”
“野坟?我也要去。”
穿过一片小枫林,他们来到了野坟,其实野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没有立碑,也许埋坟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里面埋着的是谁吧,寒飞心里这样想。很明显,野坟也被人清理过了。
花!?寒飞一愣,他猜得没错,的确是一朵半粉半紫色的花,跟他母亲坟上插着的那朵花一样,也跟手帕上的一样,这并非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故意插上去的,但这跟他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呢?野坟里面埋着的又是什么人呢?这怪花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个疑问在寒飞的脑子里凝聚。
“又是一朵美丽的花,还是两种颜色的呢!”冬冬雨惊讶地说,但她不知这对寒飞来说有多大的困惑。
寒飞又回到了母亲坟前,刚才所有的疑问和困惑都放在了一边,他双手捧起滴血玉石,静默了久许,泪水湿润了眼睛,母亲离开他已经十四年了,风过叶起,但它却无法把一滴情的眼泪,吹向思念的地方,虽然有母亲陪伴的日子已过若干年,可是相思之痛和儿时的记忆,并没有因为岁月的飘逝而忘记。
十四年,能让一个人经历很多事情,也能让一个人淡忘很多事情,但母子亲情是隔多少年,经历多少事,也无法淡忘和改变的……
在回城里的路上。
“那朵漂亮的花,为什么是两种颜色的呢?”冬冬雨问。
“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寒飞若有所思地回答。
“谁?”
“曼曼。”
“她?”冬冬雨一脸狐疑,“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也在想。”寒飞淡然地说。
其实这也是寒飞比较疑惑的问题,只凭手帕上的图案,是不能说明曼曼就知道的,可是这种半粉半紫色的怪花,真的很少有人知道,不过在很久以前自己也见过,至于在哪里见过,却一直没有想起来。
“还有一个人也许会知道。”冬冬雨的表情又变得很神秘。
“谁?”寒飞停下脚步,迟疑地看着她。
“猜猜看,你也听说过。”
寒飞沉思了一会儿,“是她?”
冬冬雨笑笑说,“你猜的没错,就是她,艾尔婆婆。”
艾尔婆婆是残影城中最古怪的老人,她从来不和别人接触,而且住在离城里比较远的村子里,那个村庄由于在北枫山脚下,所以叫北枫村,艾尔婆婆除了性格古怪外,就是喜欢种一些奇花异草,什么凤池蓝、七女仙、忘情草、鬼香草、断肠红、梦魂居,等等。还有好多不知名的,因此也有人管她叫,疯花婆婆。
但艾尔婆婆这个人对于冷寒飞和冬冬雨来说,只是听别人传说,从来没有见过。
寒飞冲着冬冬雨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种怪花,艾尔婆婆也许知道。”
“那我们赶快去吧!”冬冬雨开心地笑着说,像这样有意思的事情,她总是冲在最前面。
“现在?”寒飞问。
“当然。”
“也好,那我们出发吧。”
说完寒飞和冬冬雨改变了方向,直接去了北枫村。残影城这个地方四面被枫山环绕着,但主要分为南枫山、北枫山、东枫山、西枫山,而残影城里紧靠南枫山,所以上北枫山路途是最遥远的,来回需要一天的路程。
(三)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北枫村被淡淡的暮色笼罩着。寒飞和冬冬雨站在村口,往里望去,十几户人家,没有次序地坐落在枫山脚下,几户的屋顶炊烟屡屡,偶尔看见村道上一两个人在行走,偶尔也会听见几声狗叫和小孩的哭泣声,让人看上去好不凄凉。
这时一位上山砍柴的老伯,从寒飞的身旁走过。
“老伯请等一下。”寒飞快步向前微笑着问道,“老伯,艾尔婆婆是住在这个村子吗?”
老伯冷冷的目光看着寒飞,“你找那个老怪婆子吗?”
“是的,我找艾尔婆婆。”寒飞说。
“那老怪物就住在那间房子里。”老伯用手指着紧靠在山脚下的那间房子。
“谢谢老伯。”寒飞有礼貌的笑笑,然后和冬冬雨向山脚下走去。
“别让那个老疯婆子把你们杀掉。”那位老伯在后面冷冷地喊了一句。
寒飞回过头,惊诧的表情略带笑意。
艾尔婆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让村子里的人如此面慌失色呢?寒飞在心里盘算着,冬冬雨在后面静默无语地紧紧跟随。
到了艾尔婆婆家的院门前,他们停下了脚步望着四周,两层木制的小房子,以有些老旧,房前的小院子不大,虽然是初秋季节,但院内还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漂亮花草,阵阵晚风吹过,依然可以闻到股股花香,冷寒飞敢断言,这的景色是残影城里最美的景色。
“家里有人吗?”冬冬雨喊了一声。
“…………”屋子里没人应答。
“艾尔婆婆在家吗?”冬冬雨又接着喊了一句。
“你们是做什么的?”从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