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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了,大吼,“你是我老婆!”
她冷漠地看着他,冷冷的一句,“我不是你孩子的妈!”
只这一句,狠狠地击中他要害,击中他心窝里最痛的位置……
他瞪着她,所有的言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再说不出一句有力的来予以回复,然,躁动和不安,都在他眼底奔腾,他此驱使下,他忽的扑了上去,将她拥入怀里,拖着她的头,用力地吻住了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是他的,还是他老婆……
“宁震谦……”她用力推着他的肩膀,甚至用力咬他的唇,他该是被她咬破皮了吧,她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可是,仍然执着地吮吸着她,执着地想要深入她唇齿内。
“不准给他打电话!不准再和他联系!不准对他笑!不准……”他咬着她,吮吸着她,一个又一个地不准从唇齿间泻出来,没有人知道,在看见她和骆东勤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惶恐……
她说,只要看到他就觉得痛苦;她说,不要他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真的不想她痛苦,可是,看到她和那个姓骆的站在一起,他完全就乱了分寸,她爱读书,脑子里总是充满各种浪漫的幻想,而他是个兵,如她所说,是个野蛮人,不懂浪漫,永远也搞不懂她脑子里下一秒又有什么异想天开,可是,那个姓骆的,一身书卷气,和她站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边……不顾一切地留在身边……
听着他一连串的“不准”,她嘲讽地笑了,放弃了挣扎,任他胡乱地亲吻,只冷幽幽地反问他,“你可以不准去见前女友吗?不准认儿子好吗?”
他的身体一僵,唇黏在她唇角不动了……
她本就不是个恶毒的人,也没有资格要求他真的不认儿子,只是苦笑,“想想,你儿子这时候正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你……”
他终于瘫软,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
良久,用力地抱了抱她的身体,扶着她坐正了,轻轻理着她的衣服,理着她被揉乱的发,还有她的唇角,沾了他唇上的血,淡淡的红,他亦伸指轻柔的逝去……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淡淡一圈淤青,是他的杰作……
“对不起……”轻柔地摸着她的手腕道歉,他不是有心,他只是害怕会失去……
她的泪,朦胧了视线,真的从没想过要与他闹得天翻地覆,从来只是想祝福,只是想铭记,可是,为什么每每到了两人相对时,总是以各种争吵纠结和心痛的方式收场?
泪光中,隐约可见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还渗着血,隐约可见他脖子上还有一圈她咬过的痕迹,手腕上的疼,因他的抚摸,其实没那么明显了……
她喉咙热辣辣地痛,就像喝了一杯醇烈的酒,锁喉,灼心,“宁震谦,放手吧,有时候,抓得越紧,越痛……”
他扭开头去,不让她看见的眼睛会有着怎样的内容?
她叫他宁震谦,他讨厌她这么叫他,再也听不到她狗腿地大呼小叫地跑来叫他首长了吗?再也听不到她撅着嘴撒着娇叫他糖糖哥了吗?
胡茬粗青的腮,紧紧咬着,咬到微微发抖,咬到额头青筋暴出,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说不出一个“好”字,更说不出“不好”……
严庄和一个外国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两人上车,严庄叫他“Smith医生”。
原来是国外请来的医生,是给芊琪治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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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结束~!!!明天继续一万字哦~!!!
第195章 芊琪不见了
更新时间:213…7…22 22:2:25 本章字数:5283
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车门锁,而宁震谦,则受惊般立刻握紧了她的手。
她凝视他慌乱的眼神,无语凝噎……
善于察言观色的严庄,目光在后排他俩黏在一块的手上掠过,亦注意到儿子被咬破的唇,眼里闪过灰白的无奈,暗暗一声叹息后,自己亲自充当了司机,把后排的空间留给他们俩。
从机场入城的路上,唯有严庄用英语和医生在交谈,陶子这时候没有心情听英语听力测试,完全不知道严庄在说什么,耳边只有一篇隆隆声。
宁震谦自然也是一声不吭,绷紧的脸阴云密布……
眼看渐渐入城,陶子趁严庄没和医生说话的空档轻轻说,“妈,看看哪里能停车,让我下车吧。”
“不行!”严庄还没回答,他便粗暴地说。
她凄婉地看着他,一缕嘲讽的笑,“那么,你是想要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来个前任现任喜相逢吗?”
他面色顿时一抽,如死灰一般……
不忍赌他的痛苦,却又偏偏要刺痛他……
她心里亦如刀割,转过脸,看着窗外,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抠出来……
他紧紧地抓着,捏得她的指尖都泛起了清白,可,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地从他的掌控中滑出去……
当最后一根手指亦倏然滑脱,他指尖一凉,心里顿时也空了,想再伸出手去抓,却被她凉凉的目光给逼住……
严庄将车缓缓靠了边,陶子准备下车,动手去拎自己的背包,却被他压住,瞧他的样子,紧绷的脸,沉痛的眼神,似乎是不打算松动……
她苦笑摇头,“你要喜欢,就留给你吧……”
说完,松开手,仅提着自己的小背包下了车。
能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背心,可是,原谅她,真的找不到回头的路……
“桃桃!”严庄却叫住了她。
她默默地,站住脚步。
“桃桃。”严庄下了车,走到她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淡淡的馨香,是她曾经最熟悉最沉迷的暖香,属于妈妈的香……
她鼻尖有些酸楚,曾经以为,嫁入这个家是她生命里最大的幸事,让她可以拥入视她为己出的婆婆,让她以为,这个家可以驱散她所有的孤独,可以容纳她所有的委屈,仿似当初被章之意算计时,严庄的怀抱给了她最多的温暖,她的臂膀也给了她最大的支持,然,所有的一切,不过镜花水月,就像她借来的一段,终须归还……
“桃桃,现在连妈妈也不叫了?是不要妈妈了吗?”严庄搂住了她的肩膀。
陶子低着头,多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投入严庄怀抱的冲动……
“桃桃,妈妈知道,这件事最委屈的是你,相信妈妈,我们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所以一直在犹豫,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让你知道,却不曾想天意弄人……”严庄叹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打你电话,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你没开机,这样吧,你刚从外面回来,旅途辛苦,先回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妈妈再找你,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好吗?”
陶子默默地听着,终于点了点头,终究要和宁家有一个了断的……
其实,她是最空闲的一个,如果要坐下来谈,现在都可以,只是,车上还有医生,当务之急,最重要的绝不是和她谈话,而是安顿医生,是为芊琪母子忙碌,严庄,历来是八面玲珑能言善语之人……
然,她理解。
“你觉得跟我们在一起难受,那你就自己坐车,你要去哪里?还是去苗苗那里吗?”严庄温和地问。
陶子略略奇怪,严庄也知道苗苗住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严庄知道她不肯回家,也没强求她,只道,“有什么需求,只管跟妈妈说,在妈妈心里,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
呵……一切跟从前一样……
她多么希望一切真的跟从前一样,可是,还一样吗?
严庄亲自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亲自送她上车,还付了车钱,亲眼看着出租车走远,才回到车上。
刚上车,严庄的电话就响了,一接之下,大惊,“小震,芊琪不见了!”
宁震谦脸色一变,立即从后座下来,和严庄换了个座位,加速往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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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严庄和宁震谦急匆匆走进病房,只见莫忘缩在角落里,一双大眼睛恐惧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地上打破了一个碗,莫忘的小手正在流血,而宁晋平在一旁束手无策。
“莫忘!”严庄和宁震谦同时喊道。
但是莫忘却始终一张茫然的脸,惊恐而呆滞地盯着门口,分明是宁震谦和严庄的方向,却目光空洞,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莫忘!”
直到宁震谦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宁震谦的存在,只是,仍然反应漠然,发抖的小手和兔子般惊惶的眼睛,仿佛写满了绝望……
“莫忘……”宁震谦心痛地把他抱起来,问宁晋平,“拿创口贴来。”
宁晋平终于反应过来,从一个大包里拿出创口贴,递给儿子。
严庄眼见这一幕,虽然已不是第一次面对,可仍然心疼得流泪,不免斥责丈夫,“你怎么不会先把他包扎起来?”
宁晋平亦是一脸憔悴,无奈地道,“他不让我靠近……”
严庄叹了一声,终是无言,走到宁震谦身边,想要安抚莫忘,“莫忘,不怕……不怕……”
然,莫忘却受惊般地往宁震谦怀里躲,不让严庄的手碰到他……
严庄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再一次忍不住红了眼眶……
“芊琪呢?”宁震谦问。
“我带莫忘来的时候只有这个。”宁晋平把一张纸条递给宁震谦。
宁震谦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小震,我走了,不必再为我费心,能把莫忘照顾好,就是我最大的满足,谢谢。
“我去找她!”他站起来,欲把莫忘交给严庄,但是,受惊后的莫忘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宁震谦怀抱。
宁震谦无奈,只好抱着莫忘一起外出。
“你知道去哪里找吗?”严庄急问。
宁震谦微一思索,“爸妈,你们分头去机场和火车站看看,我……去一个地方!”
从时间上来看,芊琪应该离开不久,及时去追的话,来得及,而她,离开之前,或者还会去一个地方……
抱着莫忘,他急速出了病房。
驾车径直往军校驶去——那个有他的青春,有他的初恋,有他的伤和痛的地方……
军校正是放寒假期间,已经封校,有卫兵在站岗,而大门外,他看见了那个单瘦的身影……
她果真来了这里……
停好车,抱着莫忘上前,她痴痴地望着那扇大门,苍白的脸上迷蒙而温柔地笑着,连他到来都不曾知晓。
他心中一阵难受,轻轻唤道,“芊琪。”
她显然一惊,回眸微笑,“你还是找了来,也只有你能知道我会来这里……”
他看见她提着的简单行李,眼中布满忧思,“为什么要走?不是说好了好好治病的吗?”
她幽幽地看着他,“莫忘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迟早是要走的……”
“说什么屁话!你这病现在又不是不能治!已经在找合适的骨髓配型了!”他轻喝道。
她听了回头一笑,“还是这个脾气,动不动就发火……”
他面色一滞,想到她是病人,自己不该如此,于是换了口气,“我的意思是……”
芊琪微笑着摇头,“不用解释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嘴上越凶,心里越是关心。”
他脸上便有些不自然,顿了顿,才道,“那就不要再随便说走字,留下来好好治病,你也舍不得莫忘的啊!”
芊琪眼中悲戚的神色一闪,目光落在莫忘身上,突然发现他衣服上不甚显眼的血渍,而后,便看见他握拳的手指不易察觉的创口贴,悲戚之色更甚,这样的情形她早已经习惯……
她悲从中来,凝视莫忘那双漠然的眼睛,即便是看着她,也充满迷惘的眼睛,她泪湿双眸,靠过来,头倚在莫忘小小的肩上,“莫忘……莫忘……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是我没有照顾你……对不起……”
她的字字句句,原是自语,然,听在宁震谦耳中,却字字刺心,到底是谁对不起谁?若说对不起,最负疚的是他……
对于妈妈的眼泪,莫忘反应冷漠,只是握着拳,冷眼看着这一切……
芊琪更觉难过,泪眼模糊中抬头凝视着宁震谦,泣道,“小震,你不会明白,我累了,八年……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所以……以后的日子……你替我吧……”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我知道这八年你很辛苦!可是以后不会那么辛苦了!有我!还有我知道吗?”
她痴痴地凝视他,笑得有些恍惚,忽然间,又有泪落下来。
“对不起……我……”他无法面对她这样痴迷的笑容……“就算你不为莫忘考虑,难道你不为莫叔莫婶考虑吗?莫婶想你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