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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喝酒之后的宿醉让他倍感不适,尤其胃里极不舒服,他仰天躺下,刚眯了眯眼,手机就响了,是家里打来的,他想起来,今天是周末,是带莫忘出去玩的日子。
“喂,妈,我就回来了。”他简短地说完。
而后起身,快速沐浴洗漱,昨晚的一切,就如一个瑰丽的梦,和所有不可在重来的回忆一样,锁进他内心深处,生活,该朝着它该有的轨迹继续……
把她的包寄存在前台,他步出酒店,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又在那一刻沸腾起来,他竟然看见她和骆东勤一起下车,她身上穿着一件男式的衣服,明显是骆东勤的,他们,这是去哪里过生日了?还度过了一个通宵?通宵啊……她再也不用遵守十不准了,那条十点半必须睡觉她还记得?
在他出神之际,骆东勤还伸出手去,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
强烈的酸楚感在心口碰撞、膨大,化作一股巨大的气流,好像随时可以将胸口撞破了一般……
他无法再看下去!他必须走!
一头钻进出租车里,极力地克制了自己不要往回看,可骆东勤笑着摸上她脸颊的一幕却一次又一次地在眼前重复……
回到家的时候,严庄已经把外出的东西都整理好,包括水、食物、还有莫忘的画画工具。
宁震谦一回家,严庄便敏感地皱起了眉头,“小震,你咋又喝酒了?”
宁震谦苦笑,是的,他不该喝酒,他没有资格喝酒……
“对不起,妈,以后不会了。”他哑声道。
“小震!妈知道你很辛苦,可是,酒这个东西,你真该戒了……”严庄见他精神极不好的样子,劝道,“几个朋友出去散散心是可以的,可这酒,你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啊,你不是孩子了!”
“妈,我知道。不会有下次。一定。”他清楚自己的责任,再多的苦,他都必须保持清醒,没有资格买醉……“莫忘,准备好了吗?走了!”他叫着儿子,只是,莫忘却仍然充耳不闻,仿佛没听见一样。
他早已习惯了莫忘这样,走过去牵他的手。
严庄却道,“小震,你精神不太好,不如在家休息吧?”
“没事!我可以!”他牵着莫忘的手,准备出门。
严庄无奈,只好随了他,又问,“小震,你下个月有时间吗?可以请假吗?”
“什么事?”
“带莫忘去参加一个画画比赛,和正常孩子比呢,在S市!”
S市两个字“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打落在他心里,他面色冷冷的,“不去了!请不了假,你们带去吧……”
一年的时间,刻意不想,无法相见,可是思念和折磨却日日夜夜蚀心蚀肺;
而今,终于见着了,却无异于饮鸩止渴,中毒更深……
所以,还是不想,不见吧……
“那好吧……”严庄叹息,又问,“章家那闺女还来找莫忘玩吗?”
“嗯。”他淡淡答了一声。
严庄便哼道,“章家这一回总算被整怕了,还带了礼来求我?我是稀罕那点东西的人吗?生平最恨背后给我玩阴招的人,还使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招又还不高明!”
宁震谦没有说话,母亲商场上的事,他和父亲都嫌少过问,这也是军人家属的可怜之处吧,男人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部队,于家,顾得太少。不过,他知道,母亲并没有一竿子将章家打死,还有个章之黎,从事的不是家族事业,现如今还十分活跃。
用母亲的话来说,她这是明辨事理,章之黎和他母亲是不同的,并非卑鄙小人,她也无需用对小人之法来对章之黎。而至于章之意,因为她对莫忘的亲近,严庄存了一分仁慈,焉能不知道这其中用意?可是,她真的希望,莫忘可以多一个人走近……
老师谢雯来了,把莫忘的东西都拿好,和宁震谦一起出发,陪莫忘去户外活动。
出门,却见院子里,章之意也背着一大背包出现了,笑着和莫忘打招呼,“莫忘,你好!两周不见,你又长高了!”说完,冲着宁震谦笑,“小震哥,好久没来陪莫忘玩了!今天正好有空!”
宁震谦表情淡淡的,“辛苦你了,其实不用。”
“怎么会辛苦?我喜欢莫忘啊!特别喜欢看他画画,你不知道,他的眼睛多纯啊!再说了,这是我答应过芊琪姐的事情啊!小震哥,我对不起你们,所以,我会好好对莫忘,来弥补我心里的歉疚的!”章之意说。
谢雯却在宁震谦身后不以为然,不过,她只是宁家的家庭教师而已,这些,都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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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小花褂
更新时间:213…7…22 22:3:6 本章字数:5189
宁震谦皱了皱眉,适逢严庄追着出来,把他们忘了的水壶给拿出来。
宁震谦见了,马上说,“妈,我还是不去了,有点累。”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转身回了家。
严庄看着章之意,心里明白了几分。
章之意素来怕严庄,上次害陶子的事,她在严庄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之前芊琪还在住院的时候,她可以以探望芊琪的借口来探望莫忘,即便偶尔严庄在,也不便当着芊琪一个病人的面说什么,可现在,她已经没有理由出现在宁家人面前了,每次都是严庄不在的时候混在宁震谦身边和莫忘玩,已经得逞了好几次了,这次,严庄怎么出来了玷?
却见严庄牵了莫忘的手,朗声道,“那好吧,莫忘,爸爸累了,奶奶带你出去可好?下午爷爷有空了,我们再让爷爷带我们去看飞机!”
说着,也不顾章之意还站在那里,牵着莫忘上了车。
章之意站在原地,极尴尬的样子闹。
严庄从窗内望出来,淡淡的笑意,“小意是来陪莫忘玩的吗?怎么不上车呢?”
章之意进退两难,和严庄出去?打死她也不想,可话儿已经放出去了,这时候收回,不明摆着自己是冲宁震谦来的吗?
她犹豫了一阵之后,只好上了车。
严庄整章家,不过是暗地里的一些商业手段,不过,聂蓉那人精明,变着法儿来讨好她,她都不伤面子地给拒了,聂蓉心下自然愤恨,可表面功夫还得做呢,毕竟两家男人在一个部门。
章之意虽然在严庄面前如坐针毡,却也不得不陪着笑脸叫“严阿姨”。
严庄不动痕迹,既叫她一声阿姨,她就端阿姨的份,笑道,“小意,家里可还好?”
“好……好着呢……”章之意心中还是有些愤然的,母亲每天在家里念叨,聂家那边的生意,已经被整得无法翻身了,焦头烂额的,好什么好?严庄这是明知故问么?
严庄又和她寒暄了几句,最后问道,“小意也快三十了吧?”
章之意最忌讳别人提她的年龄,可是,严庄知根知底的,又是长辈,除了点头称“嗯”,也没有说不的理由。
“那也不小了啊!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严庄笑吟吟地问。
章之意脸色一白,严庄这话的意思……
“这个……还早呢,严阿姨……”她发白的手指拽紧了手里的遮阳帽。
严庄细细打量她,只见她穿着黄色最新款的洋装,银色细跟高跟鞋,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分明是去参加宴会的打扮,哪里是户外活动的样子?便暗暗地冷笑,面上却是和颜悦色的,“小意,不是严阿姨多嘴,可大院里这几个小孩,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一个个的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女孩子年纪大了在找对象这件事上就受了限制,聂蓉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呢?”
作为外人,评说人家家里的家事,原本是越礼的,可严庄,却是故意言之,末了,还问,要不要严阿姨帮着物色一下啊?
章之意捏着遮阳帽的手指纠结,差点把精心做的指甲给弄花……
只见她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没等车开到目的地,憋红了脸说,“严阿姨,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不能陪莫忘去玩了,前面方便的话我就下车。”
严庄也没挽留,笑着说下回再来玩。
章之意是聪明人,严庄这下回,也不过是客套罢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严庄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说一大堆的话催着她嫁人,分明是怕她缠着宁震谦么?她有些气恼,连敷衍地和莫忘玩一会儿的心都没了,直接下车回家。
严庄望着章之意下车后的背影,暗暗哼了哼,聂蓉的心还没死啊?
又问谢雯,“以往宁先生带莫忘出去玩,这章之意跟过几回?”
说实话,谢雯也不喜欢章之意,说是陪莫忘玩,一双眼睛老是直勾勾地盯着宁先生,宁先生城府,她也看不出他心里咋想,不过严阿姨真厉害,刚才的一番话还真过瘾。于是如实答道,“好几回了!”而且每次一来就把莫忘给哄住。
“以后再来,你要注意着点。”严庄嘱咐道。章之意这个人有几斤几两重,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口口声声对不起宁震谦和芊琪,口口声声称答应过芊琪好好对莫忘,若真是来陪莫忘玩,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容了,可是,还要打别的主意,她就得敲打敲打!
章之意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正好遇到聂蓉在发脾气训斥她爹,不过就是骂了一辈子的那些老话,什么没本事,什么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什么没有她聂家他章家要上街乞讨之类,她爹听得烦了,抬脚就往外走,差点撞到刚回来的章之意。
章之意微微一闪,她爹气冲冲就出了门,聂蓉一眼看到她,火气转到她身上,“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去讨好那个小的吗?”
章之意气恼地将帽子和包一甩,“够了!我受够了!才不要去受那个窝囊气!”
“这就够了?”聂蓉责备道,“你不是喜欢宁震谦吗?你十年前就说喜欢的啊?”
“妈!你都说十年前了!那会儿我才多大?二十岁?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就算我还喜欢他,我也不想自己后半辈子去照顾一个傻子啊!”想到对莫忘的百般讨好,她就觉得腻烦。
“现实?就是因为现实我才要你好好抓住宁震谦!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把的公子哥儿围着你转?我说你也是,当初有人围着你的时候,你挑一个嫁了我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偏偏挑三拣四的,现在你年纪也大了,我们家里又变成这样,谁不在看我们家笑话?那些曾经围着你转的公子哥儿呢?谁还在你身边?没错,宁家和我们有仇,可现在也只能求他们,向他们低头,宁震谦那个人责任心强,又木,心眼也实,比那些花花公子容易搞定得多!只要你抓住宁震谦了,过往那些过节也就烟消云散了,严庄也不会看着我们这亲家不管,我说你咋就这么没用呢?连块木头都拿不下来!”
聂蓉一连串的数落,让章之意心烦意乱,跺了跺脚,跑进房间去了。章之黎在楼上冷眼看着这一切,摇头叹息,下楼来对母亲说,“妈,你就别逼小意了,这个家还有我呢!”
“你?就靠你那个小公司?不知道你自己的老婆本够不够!”她眼前一亮,“对啊!得给你也张罗个女孩,我看看……”
章之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妈,我的事不用你管!”太了解母亲了!心里又在算计和哪家结亲会对自己最有利……
这些年来,母亲做得一系列荒唐事,他都看在眼里,尤其对宁家,他颇为歉意,特别是宁子,每次看到他从云南回来的样子,他都觉得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宁子和芊琪已经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好在上天有眼,在他阴霾的日子里给了他一个可爱女孩,在不知道她就是囡囡以前,他暗暗着急,宁子的种种表现,分明已是极在乎这个女子了,却还那么冷漠,也许是芊琪的结不能打开,所以,他才多次故意刺激宁子,宁子早日明白他自己的心,然而,最后却得知,这个女孩原来是囡囡,那么,他的所谓的刺激就没有意义了,也许,没有人能超越宁子心里的囡囡……
曾经跟宁震谦也算发小,当年为了给他的分配扫清障碍,不惜将芊琪怀孕的事告到学校,害得芊琪离家出走,害宁子被分到云南,害了他们的幸福,而他,却顺利地拿到了那个可贵的名额。
彼时的他,亦年轻气盛,一怒之下,不服从分配,索性从部队出来,也不在聂家家族事业里混日子,自己一个人单干,多年来已是小有成就,虽然和几代的家族事业比,规模还不够大,但在年轻人中间,却已是佼佼者,却不曾想,在母亲眼里是如此不屑……
他不懂母亲的思维逻辑,一方面陷害宁家,一方面又巴望着女儿嫁过去,现在还要来给他整一出利益婚姻?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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