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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只是什么?”小海追着问。
他眸色微暗,摇摇头,“没什么,你回去吧!车来了!”
只是什么?他没有说。只是……还是想见她一面,哪怕只有一眼,哪怕马上就要飞回,哪怕被她当成蹭饭的……
“哦……”小海眼睁睁看着宁震谦上车,还是不明白团长如海一样深的心思,尽管当他几年警卫员,自以为是最懂首长的人,可还是摸不透首长的心啊……某茶楼。
宁震谦约了人,还没来,有点着急,一边等一边看时间。
终于,包间门开,骆东勤进来。
宁震谦请他坐下,也没有过多客套,只是彼此都没想过会有一天两人单独坐在一起喝茶。
仍是彼此不欣赏,他不喜他过于硬气粗暴,他则嫌他书生气太重。不过,这并不妨碍双方在某方面达成共识——相信对方保护陶子的心是真的。
“我们之间就开门见山吧!”宁震谦也不惯于过于迂回的谈话模式,“我今天之所以找你,是为了囡囡。我想你一定还不知道她被人伤害。”
“谁?怎么了?”骆东勤确实不知道,这段日子忙昏了头,再加之自觉和陶子越走越远……他没有再想下去,或者,这长久以来,他对一切都太淡然,包括在争取陶子这件事上也太不够主动,以致远在北京的他都知道她出了事,近在s市的却一无所知……
宁震谦手指握着茶杯,却并没有喝茶,稍加沉吟,道,“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申思思对你的感情执着到哪种地步……”
“你说是思思干的?”骆东勤难以置信。
宁震谦没理他的反应,继续说,“先是一个电话骗囡囡去墓园。台风的夜晚开车去墓园,如果囡囡路上没给我打电话贸然去了的话,我想恐怕不能四肢健全的回来。然后,因为没有去墓园,路上被人砸车袭击,被人抓上车,要……给她拍照!”
宁震谦说不出那几个肮脏的字,却已在咬牙切齿,握着杯子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骆东勤的脸色也唰的惨白。
“这位申思思小姐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即便你骆家现在遭遇了麻烦,也愿意委身下嫁,只是你不领这个情,人家认定你心里只有囡囡……”宁震谦盯着他不无嘲讽。
“所以……你怀疑是思思做的?”骆东勤反问。
宁震谦眸光一闪,“你不信我?”
“不!”骆东勤还不至于盲从于自己的感觉,“我只是相信证据,如果你有依据,应跟警察说明,而不是跟我废话。”
宁震谦轻轻转动了一下杯子,神色凝重,“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相关的线索交给警方。很巧,今天我从机场坐车去囡囡家的路上正好看到申思思从一家银行出来。很抱歉,我一直把你的忠实追随者视为嫌疑人,所以,我干脆跟踪了她,结果,看到她去了一处民居,然后把一个大牛皮信封放进了垃圾箱,她刚走,就有人来垃圾桶里找,取走了信封……我想骆先生这么聪明,已经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
骆东勤脸色亦不好看,“既然这样,那宁大首长跟我说有什么意义?难道认为我会包庇思思?”
宁震谦摇头,“不。我只是想,申思思这次惹的麻烦大了,要轻易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申家老头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说到这里,他略略一停,“我不在囡囡身边……如果可以,我一定把她带走,只不过……”他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你也会无可奈何?”骆东勤忍不住嘲讽,在他面前,他不是一直趾高气昂,显得无所不能吗?
宁震谦苦笑,骆东勤这句话真是抬举他了,他在陶子面前什么时候奈何过?“囡囡自以为她很强大,其实……”多余的话,他没有再说,“可惜我鞭长莫及,申家那里你可能要多费心了。”申家不是小家族,否则骆东程也不会追着赶着要结亲家,申家老头纵横这么多年,手段无数,不是小海一个小兵能防的,骆东勤这人虽然不够强势,但是却极聪明而且精明,跟申家又走得近,这其中的道道希望他可以周旋,不让囡囡再受无谓的伤害。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这点不需要你说,别忘了,陶子她是我妹妹!”骆东勤不假思索地道。说完,心里淡淡的忧伤,从此,真的便是妹妹了……
宁震谦点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东西,“好!认识你这么久就这话说得有气概!以前种种,我做得不对的地方,在此道歉!”他茶杯一举,当先饮干。
骆东勤见他说得直爽,也就喝了手里的茶,当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以前种种,包括那顿揍,看在他是为陶子出气的份上,他就放在心里了吧。
他也知道,宁震谦这所谓的道歉并不包括整骆家这件事,只怕宁震谦始终认为自己做得对,当然,他也不是无是非观之人,人家能整到自己,最根本的原因是自身出了问题,就算宁震谦他们不找茬子,总有一天还是会出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有大义灭亲的觉悟,支持宁震谦的做法,在这一点上,他们终究是站在对立面的。
喝茶的时候,不经意注意到宁震谦的眸光,怎么那么诡异,刹那间才恍然,这个刁钻的兵,委托他办事的时候还不忘套他的承诺……
只是,话已出口,形势他亦看得清楚,还有什么可懊恼的呢?有些事情,也许他也能加一把火吧……
回想宁震谦刚才说的话,再看着宁震谦那无奈的表情,心中叹息一声,却也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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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宁震谦在陶子家匆匆现身蹭完饭就闪人的表现,陶子一直不得其解,而后又听小海说,他会搭乘两小时后的飞机返回北京,这就更让她认为,莫非他真是想吃小海烧的饭才来的?
领导的思维是一般人等无法理解的……
在家里休整了几天,感冒渐好,手肘的伤处也结了痂,除了左脚膝盖伤得重还疼以外,其它几处都大有好转,明天应该可以去上班了。
这几天睡得太多,晚上便不太有睡意,小海看个老战争片看得如痴如醉,她没兴趣,在一边玩手机。
忽的,编辑小禾给她发来信息:妞!怎么这几天都没上网?我给你留消息你没收到啊?她确实好几天没上网了,小禾一般带来的都是好消息,赶紧回了个:有事吗?
小禾:你上次交给我的新文稿子,被影视公司看中了,你还要多久写完?人家想签合约。
陶子心中一喜,她的新文是一篇民国文,才交了上册的二十几万给小禾,本想着下册慢慢写的……
她还来不及回复,小禾的短信就一条条地发过来了:妞,人家电视剧也要赶档期的,希望你后半本快点出来!还有,公司想要你也参加剧本改编,很多事宜都需要和你当面探讨,你的下半本也可以边拍边写,你可以在最近几个月来北京吗?可能要跟着剧组跑,我给你发了份合约,你上网收一下。
去北京?
这是陶子没想过的……可是,改编的诱惑如此之大,难道不可以网上交流吗?她问小禾。
小禾只说问问影视公司再说。
于是去卧室打开电脑收了合约,有种难以决断的犹豫,能让草根作者参与剧本改编的机会太少了,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加入编剧的队伍。
将电子版的合约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这是她第一本影视剧,心里既激动,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第270章 比你白
更新时间:213…8…3 :19:31 本章字数:5218
陶子缓缓走出电梯,没想到今天来上班,是这样的局面。
本是康复后来上班,却被叫进台长办公室,台长告诉她,台里要和她解除合约,也就是说,她被炒鱿鱼了。
“台长,请给我一个理由!”她不服气,自认工作还算出色,台里没有解雇她的理由。
台长却模糊地给了她一个借口,说什么节目精简,裁员,然后,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便是打发她的遣散费了……
陶子憋了一口气,没有力争,拿了信封就走人枳。
刚出台长办公室,就遇到江枫气冲冲而来,估计也是才听到消息,一见她就道,“你等等,我去找台长理论!”
“别!不用……”陶子的话还没劝出口,江枫就进了办公室没影了。
里面传来江枫和台长的声音,陶子摇头一笑,没有停下脚步直。
很意外的,在电台楼下,遇到了骆东勤。
林芝去世,骆东程被抓,台风过境,她劫后余生。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所以,被炒鱿鱼这样的小事于她而言连风波都算不上了,只是,在这样的心境里再见骆东勤,莫名有一种隔世的空阔感,犹记曾经,不知是何时,细雨迷蒙,他也是这般站在车边等他,仿若披了一身青色江南烟雨,如空谷外走来的男子……
骆东勤,真真实实是极优秀的男子啊,在家庭遭遇这样的巨变之后,还能这般温润地看着她笑……
“桃桃。”他走过来,极具绅士风度地伸出了手,眼里无一丝目的性。
陶子便知,骆东勤是知晓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的,包括她膝盖走路时还会疼,所以才会伸出手来。
“谢谢。我可以走。”她刚才就是一瘸一瘸自己走下来的。
“桃桃,我是你哥。”温润的声音混着好闻的香味轻轻淡淡地飘来。
陶子一怔,好似回到初见的那次,洗手间里,她拾到他的表,他说要谢谢她,可以为她做一件事,那时,也是这样的味道,她还记得,她喜欢这种气息……
这两年来,经历了这许多,她一直在对自己说,放下,放下。
她已经放下了许许多多,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骆东勤……”她叫他的名字,双眸水雾迷蒙地弯了弯,把手交给了他。
他扶着她慢慢走上车,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出来?”
他笑而不答,“我还没吃早餐,我们去吃点东西。”
陶子也没再坚持问下去,脑中思考的是,她被炒鱿鱼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他开车带着她来到一家茶餐厅,十点了,里面吃东西的人还很多。
“这里口碑不错,生意爆好,叉烧包和甜品尤其好吃。”他就近找了个座位,牵着她坐下。
这种熙熙攘攘的地方,还真和骆东勤气质不符,在她看来,他就该是在烟雾袅绕绿竹滴翠的茶庄茗茶,或者在钢琴声声水帘潺潺的餐厅里享受的人。
“桃桃,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喧闹的人声里,依然能听到他温和的声音,如风拂过的林。
她点点头,“是啊!很久了……”
“你还会怪我吗?”他问。
怪他?她在心里反问自己,怪他什么呢?怪他是林芝的继子?这与他又有何关系?怪他在林芝临终前没能让林芝进入东园?可那才是骆东勤啊,因为他的淡然和无欲无求,她才曾跟他有过一段友谊,投缘的,便是他的清气,他的超脱,如果,他是比骆东程更强势的人,那也不是她所中意的骆东勤了,更何况,在她看来,林芝在她的家里度过最后的时光,反而是林芝最好的结局。
于是笑笑,“骆东勤,其实从不曾怪过你,只是,可能由于我妈的原因,或多或少有点别扭,一时不能接受我们继兄妹的关系吧,现在,我妈她人都走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呢?”
骆东勤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端了上来,大多是骆东勤点的,陶子就只点了份甜品。
“桃桃,有心事?”他笑着把他点的碟都推到她面前。
心事倒没有……倒霉事一堆……
陶子有些啼笑皆非,自我调侃地道,“没有!我刚刚被炒鱿鱼了!”
“哦?那你有什么打算?”骆东勤并没有格外惊讶的表情,只问。
“暂时没想过……”陶子无意识的,又想起了小禾邀她去北京的事。
“桃桃,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骆东勤忽然感叹。
“羡慕?我?”陶子惊讶极了,她这前半生受的苦还少吗?有什么刻羡慕的?
骆东勤一笑,“人一生最难得的就是随性。天地之大,无所顾忌,做任意自己想做的事,这难道不值得羡慕吗?”
无所顾忌?做自己想做的事?陶子拿着小匙的手滞住。
想她这么多年来孓然一身,确实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想法,想怎样便怎样,包括工作、结婚、出游、写书,哪件不是她任意所为?可是,骆东勤难道不知道,她这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让她选,她宁愿有一个家,有一个人管着自己,被管,也是一种幸福啊……
“骆东勤,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她忽然问道。骆东勤这样淡然的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