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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脸一沉,“所以是算准我责不罚众?”
“不是!”郭正站得笔直,脸也红透,他怎么能说是想给首长大人添把火呢?首长今天不是有行动么?这是给首长破釜沉舟,不让首长临阵脱逃!
偏偏的,兄弟们依然热情洋溢,歌唱完了,在那高呼着,“嫂子!答应参谋长!嫂子!答应!答应!嫂子……”
一连串的高呼快把别团的都给招来了……
答应什么呀?参谋长大人可是啥也没说过……
陶子仰目看着宁震谦,笑容里带了揶揄和淘气。
“那啥……别理他们!”他黑脸红得泛紫,一双黑亮的眼睛躲闪着。“你怎么提早来了,也不等我接你?”故意岔开话题。
陶子明白了,这言下之意,他压根就没让小陈来接她?目光扫过小陈,小陈嘿嘿一笑,不言而喻……
只听宁震谦身后的呼喊再一次震天响,“参谋长!参谋长!参谋长!”
这是吼啥呢?
宁震谦和陶子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战士们居然拉开了一条巨大横幅,上写:陶子,我爱你,嫁给我!
陶子有些窘迫,脸色绯红,宁震谦则更加,不过,却马上用威严来武装自己,大吼了一声,“还有没有纪律?!”
“参谋长!已经下班解散了!”有布置死活的孩子回了一声。
“下班?”宁震谦冷着脸轻哼,“你们下班时间太闲了……”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种不祥的阴云笼罩在头顶。
“郭正!”宁震谦沉着脸冷哼,“你是主谋?”
“不是……是……”郭正脸色苦逼,本来想否认,可是什么时候谁能逃得过参谋长的火眼金睛?
“全体一万米!没跑完不准吃饭!你,跑完写检查!”宁震谦震天响的声音回荡在操场上空。
大伙儿目瞪口呆,连横幅都忘了收。一万米?跑完食堂早没饭了……
他们的耳边回荡着之前和郭正的对话:兄弟们,你们知道吗?参谋长兜里的求婚戒指已经揣了一个月了,我亲眼看见的,你们急不急?
“急!”
“参谋长的行动已经策划了不下三次,今晚是他策划的第四次行动,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引爆火线?”
“要!”
“坚决不让参谋长再当逃兵!”
“坚决不当逃兵!”
所以,才有了这次行动么……
陶子的脑袋在努力换算,一万米,等于十千米,也就等于十公里……
她真的很同情这帮孩子们……
可是她的同情心才刚刚冒泡,那帮孩子们已经乐颠颠地跑圈儿去了,还整齐划一地喊着没有喊完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参谋长娶媳妇拜天地,一二一,一二一,参谋长加油说爱你,一二三——四,逃兵可——耻——”
宁震谦习惯性脸黑在此时已经黑得乌云滚滚,咬着牙哼道,“还会写诗?很有才华啊!每个人加写两千字检查!”
口号声终于消停,宁震谦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走在她前面,语气冷淡,“还不走?”
陶子暗暗好笑,他这是装啥呢装?
忍住笑跟上,回头看了一眼跑圈的苦逼孩子,却见他们一个个照样乐呵呵,当然,如果跑个一万米能让参谋长把媳妇儿抱回家,值了!
走回宁家的路上,宁震谦迈开大步在前面走得虎虎生风,陶子得跑步才能跟得上,还跑得气喘吁吁。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走得快一点,窘迫就可以少一点吗?
忽的,他不知怎么停下了脚步,陶子一下收不住脚,直接撞了上去了,撞在他铁一般的后背上,脑门生疼。
“怎样?疼不疼啊?”他赶紧扶着她,胡乱揉着她的额头。
拜托!她没撞疼,被他给揉疼了好吗?
“没事儿!别揉了!”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站稳。
他也知自己慌乱之下,手底不知轻重,在她面前站了着,讪讪的,手摸着裤兜,脸色窘迫。
“咳咳……囡囡……”他手伸进裤兜里,迟疑。
“刚才……”陶子想说,刚才是小陈来接她的。
可是,他却心虚地以为她说的是刚才战士们胡闹的事,马上截断了她的话,“刚才就那么回事儿!你懂吗?”
懂啥?她一脸错愕地瞪着他。
只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里面一枚戒指,而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戒指,盒子一扔,抓过她的手就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脸依然是黑着的,“就是这个意思!就这样了!嗯!”
陶子愣愣的,什么叫就这个意思?什么叫就这样了?就哪样了啊?
而他,却在此时舒了口气,脸不黑了,眉不皱了,走路也轻快多了,眉目舒展地,一派阳光灿烂,“就这么着了!回家吧!”
完成此生最艰巨的一项任务,他神清气爽,早知就该像今日这样直接把戒指套上她手指,管它什么气氛和时机,那些东西还真不适合他,横竖结果都是一个——堂堂正正抱她回家当媳妇儿!
想他苦心积虑甚至融合了郭正的智慧,设计了三次求婚场景,都出师未捷身先死,不由庆幸自己第四次求婚直截了当终得胜利,如果按照原计划实施,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痛数他前三次经历,不堪回首啊……
第一次,他打算在陶子家里,在彼此吻得难舍难离的时候,趁她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将戒指拿出来,向她求婚,可是,没想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迷迷瞪瞪的人竟然是自己,他伸手一掏,戒指竟然忘在家里没带出来……
第二次,他打算和陶子去看电影,在电影大团圆结束的时候,趁她心情好,借机求婚,没想到,那晚选错了电影,看的是个悲剧,陶子从看电影时开始就一直哭,一路心情郁闷,他的戒指也无法拿出手了……
第三次,是找郭正借的招,极浪漫的创意。因她喜欢吃甜食,刻意去了家蛋糕店,嘱托蛋糕师把戒指放在蛋糕里,他带她去买蛋糕,而后戒指会被她吃进嘴里,再然后就顺理成章了,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个绝好的主意,可是,天不遂人愿,那晚严庄烧的菜太好吃,陶子吃了三碗饭,怎么也不肯再去买蛋糕吃了,还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要逼着她吃蛋糕……
在他痛忆求婚史的时候,陶子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钻石,恍然,这就是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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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吉祥回来了~!亲们安好~!
第293章 我要你的眼里只看到我
更新时间:213…8…24 19:36:13 本章字数:5225
可是,为什么他的求婚也和别人与众不同呢?一句就这么着了的结论,便要她自己去思考这其中所有的过程和含义?他真是高估她的理解能力了……如果不是这枚戒指,她还真无法揣摩首长的思维……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许久,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陶子竟然还站在原地不动,只顾着盯着戒指瞧,也没看出是什么脸色。
他心里一紧,难道囡囡她不答应?
当即心上心下地走了回去,捧着她的手,戒指的光芒刺着他的眼,忙问,“囡囡,戒指不喜欢?”
陶子抬起头来盯着他,暗暗好笑,越来越狡猾了,也不问她是不是不答应,只问是否喜欢戒指…榧…
只是,她怎会不喜欢?他选的,代表承诺的信物,她怎会不喜欢?她甚至从来不曾奢望过和他在一起还能戴上戒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喜欢啊,当然喜欢,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也不是节日,为什么送礼物给我啊?”
他眼神一滞,大受打击,合着他偷着乐了这许久,还有比他更木的人?竟然不知道戒指的意思是求婚垆?
他心里挣扎了一番,硬着声音嘀咕出一句,“明天中秋节,提前送你礼物!”
“……”她眼珠骨碌碌一转,“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啥?”他急了眼,忙问。
“没啥!”她笑呵呵地,准备把戒指取下来,“这个还是还给你吧,太贵了,我不能收……”
他心里那个急,一把按住她的手,瞪着眼低吼,“不准取!”
她笑笑,不以为意,继续用力褪戒指。
“不准取!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媳妇儿!你取了试试!”用力把她两只手分开,摸了摸她左手无名指,把戒指往上撸了撸才放心,眼神坚定地盯着她,窘迫也搁置一边了。
“戒指?媳妇儿?”她好笑地重复着这几个词,终于逼他说出这几个字来了……
没想到却惹了他,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你才是块木头吧?送你戒指的意思是求婚!你会不懂?”还有比他更木的人吗?
“……”竟然会被一块木头嘲笑为木头?!她真是白活了!白当言情写手了!不过,偶尔木一次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终于享受地听到她想听的话,于是恍然大悟般地笑着,“哦……原来是求婚……”
他也在瞬间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被小丫头给耍了……
有心要惩罚她一番,却瞥见那些跑步的家伙们一个个都在往这边窥视,于是冷着脸道,“以后再收拾你!先回家!”
以后收拾?
这句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左手轻轻握成拳,小心而又宝贝地将那枚戒指握在拳心里,抿唇微笑,幸福的涟漪在心里一圈一圈荡开。
脚步轻快地追上他的步伐,坚定地跟着他——回家!
一路,宁震谦都冷着脸,可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若不是军令一出不可违,他真想饶了那帮捣蛋的孩子,这是给他帮了多大的忙,还有小陈,也算是功臣了,给他奖点啥……
今晚,宁家的饭桌有些不寻常。
表面上看,吃饭的氛围和从前没啥不同,两个军人捎带着莫忘这个“小军人”吃饭时都一声不吭,偶尔严庄和陶子笑吟吟说两句话。宁震谦吃饭的速度还是风卷残云,只是,今晚似乎刮的是龙卷风,几分钟就吃完了,搁下了碗筷。
严庄瞅了一眼保姆才刚端上来的菜,皱了皱眉,“你当你是在食堂和士兵们抢饭?这菜还没上齐呢!”
宁震谦犹若没听到一般,擦了擦嘴,正儿八经地宣布,“准备婚礼吧!”
“当啷当啷”连续几声,是陶子和严庄手中筷子掉落的声音。
严庄反应过来,大喜,“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桃桃!我的宝贝!你终于要回家了!”说完,又喜不自胜地把儿子数落了一通,“都怪你!忒没本事!现在才把桃桃带回来!我日也盼,夜也盼,都盼进梦里头了!”
宁震谦唇角动了动,算是笑了。
严庄极是激动,转头和宁晋平商量,“快!挑个好日子!再算算要摆多少桌!还要赶紧通知妈,妈可是天天念着的!这回啊!我们要好好大办一次!”
陶子看着严庄恨不得昭告全城的架势,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严阿姨……不必了吧……”
她觉得,自己和宁震谦本来就是复婚,没必要这么高调,而且,她本身确实也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
然而,她这一声小小的抗议却马上遭来严庄的反对,“那怎么行?桃桃!你已经够委屈了,从前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你该有的,都得给你补上!晋平,你说是不是?”
宁晋平一直没说话,待严庄问他了,他才简单地做了总结,“当然!得好好热闹热闹!”话语虽短,却掩饰不住他高兴的心情,他也期待着,生活会回到从前一家人快快乐乐和和睦睦的模样……
严庄满意地对陶子一笑,“你看,你爸也是这么说的!你啊,就安安心心等着做新娘子吧!这段时间去去美容院,把自己养得美美的,嫩嫩的,其它的事,你啥也不用管!”
宁晋平是家里的权威,他发了话,她还能说什么?
而严庄则是行动派,立即就拿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这家美容院是我朋友开的,你只管去,跟她说一声就行,让她给你从头到脚全身护理,知道你懒,这回可由不得你偷懒。”
“严阿姨……不用了吧……”不是没跟严庄去过美容院,从头到脚护理一次,得耗去大半天的时间,她在里面躺得脊柱骨快断了,对她来说,那不是享受,是折磨……
“还叫阿姨呢?”严庄笑着把名片塞给她。
陶子垂下头来,微一思索,抬头时,已是乖顺的笑容,“妈——”
她并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定了,一声称呼而已,有什么不可改的?听见她这一声呼喊,严庄固然百感交集,眼中不自觉蓄了泪,而一边的宁震谦,脸上也浮起了满足的微笑。
接下来,严庄就开始打电话和宁奶奶商量婚礼日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