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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不会更改的。
她的眼泪,是他无处可逃的责任,似乎在她六岁那年就绑定了,他答应过她,会保护她一辈子,如今,爷爷不在了,她只有他,他怎么能推卸这责任?
可是,可是,可是……
让他怎么面对她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他怎么坦然接受她的亲吻?
他做不到!
他想着,他是一个不能再给与爱情的男人,若就这样顺了她的意,要了她,是否等于害了她一辈子?若能保得她完整,那么,或许以后她遇上真正疼爱她的男人,她还能有一份完璧的清白……
于是,又将她推开……
这样反反复复的接近她推开她,越是不想伤她,却越是伤了她……
他彻底彷徨了……
慰问演出上一曲《兵哥哥》,唱得他心里火一般燃烧,她的举手投足,一眉一眼,都饱含了如火深情,他感受着自己内心随着她燃烧的热度,却只能用僵硬的脸来压抑……
而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当晚居然直接诱上了他……
他本就在蓬勃的欲望和理智的压制之间煎熬,怎耐得住她这般挑衅?
热血沸腾的顶峰,终于没能控制住,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事后,他用香烟来冷静自己的情绪,对于一身吻痕的她倍感歉疚,他到底还是碰了这个自己发誓不碰的女人……
他是禽兽……
他畜生不如……
那一瞬,他无比后悔。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如果早点让他知道她就是囡囡,他仍然会担起保护她的职责,只不过,绝不会娶她,而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好好地疼,好好为她寻觅一位属于她的如意郎君,送上丰厚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
可是,他却上了自己的“妹妹”……
这个事实让他几天都无法正视她,可是,也正是这份有点畸形的关系,让他愈加亢奋,每每看到她,都会有冲动汹涌澎湃,不可抑制……
在逃避与不忍中挣扎,在芊琪的影子不断涌现中挣扎,他和她之间的相处,愈加怪异……
塌方那日,她不见踪影,他忧心如焚,天黑时,才见到一身淋湿的她傻兮兮地跑过来,当时,他就恨不得抽她一顿让她长记性,可她,却把那盆花捧了出来,用的还是芊琪的碗……
本就火冒三丈的他没能控制自己的脾气,把想抽她一顿的冲动抽在了那盆花上,碗落地,碎的,是他的心……
那个碗,写有芊琪的名字,但是不是她的,是他自己的,只不过,芊琪曾经喜欢在他的东西上写她的名字,她说是记号,也是纪念,只是后来,真的成了纪念了……
他承认,芊琪,是他心里过不去的沟……
他想,那一晚,她又伤了……
自是,没想到,加班回来后,却见到了她画的那副漫画,树哥哥和小鹌鹑……
他懂。
这小妮子的心思细腻着,虽然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明白,那两棵树是指他和芊琪,小鹌鹑是指胖胖的她……
当他看到最后一幅图里,小鹌鹑在一片野花中死去,临终还念着来生要变成一棵树和他站起一起,心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狠命地揉着,揉得他的心又酸又软,如海绵一般,仿佛要滴出水来……
于是,他写了一句话:永远在一起……
是的,前者已矣,不管曾经种种,不管他心里还爱着谁,只有他和她,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有很多理由,不一定是爱,不一定……
比如,她是他的责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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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并没有像宁震谦所说的那样,第二日睡了整整一天,反而起得很早,明天就要离开,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
比如,他的房间,她要好好重新打扫一遍。
虽然,这一切都有专人做,可她做的,就是不一样,她希望,在她回去以后,能在这个房间里留一些她的气息,让他偶尔能想起自己……
还有,他们的床……
昨晚过于激烈的运动,床单什么的都脏了,他是个爱整洁的人,她得洗!总不能这样的床单也让小海来洗吧?
至于铺床这件事,虽然她还达不到他的程度,可是已经大有进步,她叠的豆腐块也能勉强看得过去了……
她不擅长做家事,所以做得很慢,一直到下午,才把自己罗列的事情做得七七八八。
那一晚,她没做晚饭。
若按常理,这是她在部队陪他的最后一晚,文艺女青年应该会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点上几支蜡烛,开瓶酒,管它二锅头还是红酒,总之是要附庸风雅一回,道道别情。
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怕自己会哭。
临走的最后一晚,她一定不能哭……
所以,当他回宿舍来时,面对空空的餐桌,有些惊讶。
她却仰起向日葵般的笑脸,“我好累,偷懒了,没做饭,我们去食堂吃好吗?”
她何曾偷懒?她忙碌了整整一天……
食堂那么多人,那么热闹,她是没有机会哭出来的……
他木着脸,点点头。
和他一前一后地走进食堂,士兵们见了,问候首长好的同时,也格外兴奋,纷纷问候嫂子好。
她笑逐颜开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和士兵们打招呼。
不知谁传出去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她要回去了,胆儿大的,就来他们这桌给她敬酒。
宁震谦皱着眉喝了一声,“还有没有纪律?吃饭是这么闹腾的?”
她已经学了乖了,在他发货训部下的时候决不能插嘴,不然会更糟糕,于是只能抱歉地看着这些兄弟们。
最后,还是方驰州给说了情,“老宁,算了吧,还在正月里,大伙儿也是真心实意给嫂子敬酒,你要怕嫂子喝醉了,你就受了吧!咱们一年到头也难得几回乐呵!来,嫂子,我先来,代表全团官兵,除老宁之外,敬你一杯!谢谢你看得起我们这些大老粗!谢谢你给我们的春节带来了快乐!”
还真是很多快乐……
陶子偷眼瞧了宁震谦,知道他不好当众驳方驰州的脸,何况方驰州现在还处于敏感期,所以,他倒是闷不出声,表示默许了。
“那……我还是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好了!”她是不能喝酒的,她要严于律己,一来是因为她的胃病,二来,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么昏天昏地毫无顾忌会不会已经怀孕了。
“行!嫂子就喝茶!我们喝酒!”方驰州很爽快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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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本来说睡一下12点起来发的,结果不小心睡到了现在,抱歉啊
第104章 再见,我的团长
更新时间:213…7…22 22:1:2 本章字数:6323
有了方驰州的带动,气氛稍稍好转。
不过,这顿饭陶子滴酒未沾,宁震谦也没几口,倒是方驰州给他们挡了许多,喝到后来,有些微醉了,回去的路上拍着宁震谦的肩膀,低声说,“兄弟!这姑娘不错!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说了什么,陶子走在后面,并没听见,只觉得方驰州说完这句话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独自走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他们俩。
这是第几次她跟在他身后,在高原的夜里回到他的宿舍呢?
每一次心情都不尽相同彗。
这一次,凝视前方高大的身影,心底却是有太多的不舍……
短暂的相处,爱也好,痛也好,流泪也好,伤感也好,都是他真真实实存在的明证,是她痛并欢喜着的源泉,她宁可永陷在这爱与痛的网里与他缠绵不清,也不愿回到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要费尽心力才能让自己相信,他于她,不再是一个梦……
最后一个夜晚,安静得超乎寻常鼓。
她默默收拾完自己的行装,便一直伏在里间的写字台前写字,写一会儿又停下来思考一会儿,然后接着写。
宁震谦则靠在床头,手里拿了一本军事策略方面的书在看,不时会看一看她的背影。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不知不觉过了十点。
他终于放下了书本,问,“你忙完了吗?”
“嗯?等一下!马上就好!”她似乎确实是很忙,刚想起了什么,唯恐被他吓跑了灵感似的,马上低着头猛写。
于是,他又拾起书来翻看。
眼看半个小时又过去了,他把书扔至一旁,“你到底在忙什么?”
她听了,马上回过头来,用手捂住自己在写的东西,“没……没什么!就好!马上就好了!”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我要睡觉了!”
陶子的脑袋此时有点短路,以为他是说自己影响到他睡觉了,连忙捧着她的东西站起身,“那我去外面写吧!”
某人的脸色更黑了,却不言语,继续拾起书。
陶子出去时顺手关了灯,某人恼怒的声音响起,“你关了灯我怎么看书?”
陶子无辜地站在黑暗里,“可是你刚刚说你要睡觉了啊?”难道不是因为她开着灯写东西所以影响他睡觉吗?
是有人比他更木,还是木也会传染?
他没再吭声。
她得不到他的指令却不知如何是好,杵了一会儿,又追问了一句,“那到底是要开灯还是关灯?”
半晌,他才瓮声瓮气地答了句,“关灯!”
呃……
于是陶子很听话的关了灯,出去了……
当陶子终于忙完了她的事,已经是十一点了。
她估计着宁震谦应该已经睡着了,所以也不敢再开灯,怕惊醒他,只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洗澡。
平时的习惯,是将睡衣挂在浴室里的,洗完澡就可以马上穿,然而,今天她习惯性伸手去取睡衣,却取了个空,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收拾行李,已经将所有的衣服都收进箱子了,包括内衣裤……
怎么办?现在去找吗?
黑灯瞎火的,她要闹出怎样的动静来?
算了!
借着不知何处来的微弱的光,看见浴室里挂着的一件他的军衬,便随意穿了,轻轻出了浴室,爬上床。
狭小的单人床,他平躺着,就几乎完全给霸占了,她左右脚分别横跨在他身体两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躺下……
黑暗中,他忽然睁开了眼,眸光黑亮,惊了她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他低哑的声音喝问。
“我……对不起……把你给吵醒了……”她暗自懊恼,已经做到尽量不出声了啊……
“你的衬衫!谁允许你穿军衬的?!”他继续喝问,目光落在她军衬下裸露的大腿上,暗夜里,仍然可见她肤若凝脂,且愈加勾人遐思,难道她军衬下什么也没穿?
作为言情小说作者的陶子,不会不知道女人最性感的穿着之一就是把男士衬衫当睡衣穿,但,一贯被木瓜加喜怒无常的他吓坏了的陶子,完全忽视了这一点,更不会想到军衬所带来的制服效应,只是以为自己一定又违规了,军衬当然不是她能随便穿的,赶紧解释,“我……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浴室里只有这一件……所以……我下回不会再犯了……”
“脱了!”他严肃,而且坚决。
“可是……”在陶子眼里,他是如此的正儿八经,俨然就是指责她不该穿军衬!她手指在胸口的纽扣上犹豫,真要脱?脱了她穿什么?
可是他坚决的眼神容不得她半点推迟,她只好低着头,磨磨蹭蹭解扣子。
在这样的过程中,她不知道于她身下的人是怎样的煎熬……
终没能耐心地等到她把每一颗扣子都解开,他忍不住伸手探入衬衫内,一把便握住了她的腰,触及她柔腻的腰部肌肤那一瞬,热血骤然澎湃,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了下来,直接将衬衫从她头上脱去。
她不由地惊呼出声,下一瞬,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不曾想到,情欲的力量会如此之大,将他多年来的隐忍和清冷全部打破,对她的身体,似乎有着没有止尽的渴望……
尤其,在这个即将离别的夜晚,他等了她半宿,她却全然没有察觉……
她可知道,他已经到了濒临爆炸的边缘吗?
他的吻很重,很急,胡茬和牙齿的刮擦甚至都磨疼了她,她忍不住找到间隙求饶,“疼,轻点……”
他却吻得更重了,仿佛带了报复性,报复她凉他一个晚上没理的行为!
“疼啊……”她小声地抗议。
他重重地吮了吮她的唇,声音愈加嘶哑,“疼?我也疼……”
“嗯?”她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吻重又落了下来,依然霸道,专注,却少了暴戾,多了些缠绵……
手,牵引着她的小手,往下,至某涨疼火热处,“我也疼,这里疼……”
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