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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建于公元七世纪前后。。。。。。”
铁莘恍然大悟地高声叫道:“原来如此!”随即奇怪地扫视了表情郑重的唐离三人一眼,挠头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可能是西藏人也喜欢收藏古董吧?”
陈教授愣了片刻,苦笑着伸手指向铁莘道:“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那幅唐卡单从艺术价值而论就可以称得上瑰宝了。”
唐离皱眉思忖着摇头道:“我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从七世纪佛教传入西藏,佛教与苯教之间历经许多年的殊死争斗,而后佛教占据上风更是大肆倒苯,这样一副苯教护法神的唐卡怎么可能被保存二千年而丝毫无损呢?”
陈教授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他近距离观察过那幅唐卡,除了那几道匆忙间分割时留下的痕迹外,整幅唐卡十分完整,唐离说的不错,一张两千年前制成的唐卡虽然经过特殊工艺的处理,但若不是一直都极妥善地保管是无法保留至今日的。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秦麦思索着缓缓说道:“一千五白年前。。。。。。古格。。。。。。阿里。。。。。。。那里正是中象雄的所在,也是苯教的发源地。”
。。。
传说苯教就是由象雄第一代王辛饶创建的。
“问题是这幅唐卡是如何保留下来的,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到的啊!”陈教授提醒自己的学生。
秦麦再次无奈苦笑,他觉得自己这三天来的苦笑比之前二十几年加在一起都要多,本来希望借着现代的科学仪器的测试研究能够让自己发现一些关于唐卡的线索,没想到反而给它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让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想了想,实在是没有头绪,秦麦抬腕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也许在发现它的地方我们能够找到些线索,而且我们还是要确定这幅唐卡与我们此行目的是否有所关联。”
唐离和陈教授默默点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在这时一阵细密的关节错动发出的咯咯声传入几人耳中,三人愕然望去,看到铁莘正一脸狰狞地扳动着手指。。。。。。
“干他娘的!要是黄皮子敢骗老子,我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铁莘恶狠狠地咬牙道,双颊横肉突突地跳动,看起来好不骇人。
秦麦立时醒悟铁莘怀疑黄平说的关于唐卡中隐藏着大秘密是个的谎言,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晚黄平讲述当年事时的表情语气,微微摇头道:“我觉得他到不像说谎,有两种可能,一是唐卡中的确隐藏着我没还没有发现的秘密,要知道唐。。。。。。老先生、黄平和铁伯无一不是聪明睿智,经验老到的行家,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我们一时间也不可能破解;另一种可能就是。。。。。。”秦麦犹豫着望向唐离。
唐离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你是说我爸爸骗了他们?”
秦麦一滞,觉得唐离清澈无比的眸子亮得有些耀眼,目光也尖锐得让人心悸,“也许是那个神秘少年有问题。”
铁莘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扑腾”一下子坐了起来,“麦子,你说那个什么转世、伏藏的是不是骗人的玩意儿?就像东北乡下跳大神一样糊弄人的?”
转世与伏藏可以说是西藏地区最为神秘的超自然现象,若是转世一说虚无缥缈,伏藏便具体且神奇得多,在藏区,有些十几岁目不识丁的小孩病后或一觉醒来,竟能说唱几百万字的长篇史诗,至今没有人能够对这一现象给予科学的解释。
唐离听到铁莘的问题也不由自主地盯住了秦麦,目光中现出强烈的好奇,她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也感到不可思议。
秦麦瞥了一眼陈教授,自嘲地笑着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坚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
陈教授又气又笑地瞪着他笑骂道:“臭小子,你这个时候反倒正经起来了,你却忘记当年在课堂上给同学问卦占卜的往事了?你最喜欢鼓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知道什么快给我们讲讲,老头子我也好奇的很哩!”
秦麦呵呵一笑,不再推辞,“从字面来看,所谓伏藏是指埋伏之宝藏也,这个词最早用于藏佛宁玛派,教徒在宗教遭受劫难时将经典器物藏匿起来,日后重新挖掘出来,分为书藏、圣物藏和识藏。书藏即指经书,圣物藏指法器,最为神奇的就是识藏,据说当某种经典或咒文在遇到灾难无法流传下去时,就由神灵授藏在某人的意识深处,当有了再传条件时,在某种神秘的启示下,被授藏经文的人就能将其诵出或记录成文。”
铁莘啧啧称奇,唐离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听说伏藏是在郎达玛灭佛后才出现的?”
“早得多!”秦麦啜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道:“事实上不光藏传佛教有伏藏,苯教亦有,印度亦有,只不过名称不同而已。。。。。。你刚才说什么!”秦麦心头电光石火间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声音陡地提高了许多。
唐离与秦麦距离最近,被他突然叫声吓了一跳,疑惑地注视着秦麦不解道:“哪一句?”
秦麦却又不说话了,眼睛不觉间微微眯了起来,自言自语喃喃道:“松赞干布灭象雄、郎达玛毁佛、吐蕃崩溃、古格建立,象雄时期的唐卡。。。。。。”
他的声音极低,就连唐离也只隐约听到了象雄、灭佛和唐卡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忍不住追问:“麦子,你想到了什么?”
沉思中的秦麦却压根没有听到唐离的问题,那模糊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后便无迹可寻,隐隐约约地觉得某些线索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却偏偏把握不住。
直到唐离问出第三遍,秦麦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反问道:“嗯?什么?”
“我还没想好。。。。。。”对于唐离的问题,秦麦只能苦笑着无奈耸肩。
“通知黄平,后天出发。”直到深夜十点多四个人的座谈才算告一段落,铁莘还要回到宾馆盯着黄平,而秦麦则要送陈教授与唐离返回住处,分手时秦麦嘱咐铁莘,“那只老狐狸必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一定要盯住了!”
两个人先将陈教授送回了家,在老人充满了笑意的注视下,唐离和秦麦讪讪地告辞,转身之际,秦麦分明看到了自己那位为老不尊的老师诡笑着朝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几近午夜的天空月朗星稀,四下里寂静无比,就连虫豸似乎也睡着了,两个人被这种极致的静谧感染,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连脚步都不知不觉地放得轻了。
出奇协调的步调绝非刻意而为,两条拖得长长的影子在二人身后纠缠依偎,就这样漫步而行至小巷口,微风抚过,茂密的柳枝轻柔摇摆着唰唰轻响,受到了惊吓的小虫发出几声疏落的鸣叫,待风一停,一切再次归于安静。
两口人心有灵犀地对视轻笑,秦麦看着月光下的那张清丽脱尘的容颜几乎痴了,甚至不舍得眨眼。
“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了,但是,麦子,我还是要说谢谢你!”唐离被秦麦看得心头小鹿乱跳,微微羞赧地侧头躲过了他的目光,抬手将额头被吹乱的几绺长发拢归耳后,趁机平缓了一下悸动的心情轻声说道。
秦麦用干咳掩饰自己的失态,“有些话说多了可就是虚伪了。。。。。。”顿了下秦麦苦笑摇头:“何况你开出了高昂的报酬。”
唐离轻轻地撇了撇嘴角,知道秦麦对分给他股份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心中暗笑他率真得可爱,狡黠地朝秦麦眨了眨眼睛道:“我是商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秦麦不解地歪头望着唐离,唐离却不急着解释,伸手扯下了一片青翠的柳叶,放在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舒坦地长吁道:“正所谓乱世藏黄金,盛世藏古玩,中国改革开放十年,经济快速发展,古玩市场发展势头猛烈,这个行当无疑是极具潜力的。”
“这没错。”秦麦点头道,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你完全没有必要分给我股份,而且那份额也太多了些。”
唐离得意地咯咯笑道:“这就叫物有所值!我只需要投入些钱,铁莘在北京的古玩圈子里人脉深厚,而你则是鉴定方面的大行家,我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坐等收钱就好了,这难道还不算是大赚一笔?”
秦麦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后才点头道:“这话听起来倒像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
唐离随手把玩着柳叶,听到秦麦的话抿嘴微笑不说话,秦麦却挠了挠头,表情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惜我怕要让你失望了。”看到唐离疑惑的眼神,秦麦苦笑解释:“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干私活。”
唐离见秦麦不再反对接受古董店股份的提议,心中喜悦不已,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股难掩的快乐,她觉得有这样一件事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就算西藏之行结束也不需担心在没有与秦麦接触的接口了。
自小在西方开放而自由的环境中成长的唐离在感情方面远比国内的女子大胆的多,尽管与秦麦相识不过数天,可她对这个博学正值、文静秀气的年轻人已经生出了强烈的好感,只是骨子里东方女子的矜持和骄傲使得她无法太过主动。
秦麦的智商是毋庸置疑的,可情商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平生唯一一次短命的恋情亦是在同学的撮合下懵懂而行,他看着月光下唐离笑意盈盈的模样,只觉得她开心自己的心里就莫名的满足。
实际上秦麦对唐离亦有感觉,这个女孩的坚强勇敢让他钦佩,脱俗的美丽和雍容的气质也让他怦然心动,可那次不成功的恋爱给秦麦留下的阴影却是深远的,中国人千百年来讲究的“门当户对”深入人心,而秦麦觉得自己与唐离显然悖离了这个基础。
月光下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地并肩而行,深夜里街上的行人异常稀少,偶尔会有疾驰的车辆在两人身边急匆匆呼啸而过,一对年轻男女的内心里却平静而安详。
陈教授家距离唐离下榻的宾馆不算很远,却也并非极近,可秦麦觉得永远匀速的时间像是突然发生了异变,只不过一眨眼竟然到了。。。。。。
“上去坐坐?”两人在宾馆门口站立了良久后,唐离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期盼地问道。
秦麦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要答应的话在出口时却完全变了模样,“还是算了吧,时间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后天就要出发了。。。。。。我还要准备一下。”
看着唐离穿过宾馆的旋转门,秦麦转身坐上了出租车。。。。。。
西藏,地处世界上最大最高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超过了四千米,有“世界屋脊”之称,境内山脉纵横、河流湖泊众多,面积超过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一百多万人,一九五一年和平解放、一九六五年设立西藏自治区。
历史上的西藏在唐宋时被称为吐蕃、明时称作乌思藏、清初称卫藏,“西藏”一词最早出现于清康熙二年,而后正式定名为西藏,沿用至今,因为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与中原地区迥异,所以藏地在外界眼中神秘而独特。
古格遗址位于阿里地区的扎达,交通极其闭塞,从北京到扎达,一条路是从新疆叶城经新藏公里到狮泉河,除此以外便是从拉萨到阿里的南北两线。
因为大部分设备需要从拉萨文物局调用,第一条路不在秦麦几人考虑的范围之内,而秦麦、唐离与陈教授商量后决定沿着二十五年前唐天华三人走过的路线进发,也就是南线,比起北线,南线虽然在路程上近了几百公里,却更加难行,也更荒凉。
六月一日,清晨,秦麦早早地收拾妥当,一套八段锦还没打完门外便传来一阵舒缓的敲门声,秦麦打开房门,眼前不由一亮:唐离身着一套合体的橘黄色冲锋装,头戴白色遮阳帽,一副茶色镜罩住了小半的脸庞,平日里散开的披肩长发都收在帽子里,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还多了几分俏皮,比起穿着时装时的妩媚又是另一番味道。
秦麦眼神中流落出的欣赏让唐离心中喜悦,嘴里却揶揄道:“干嘛?房间里藏美女了?”
“啊?哦!没有。。。。。。”秦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堵在门口实在失礼得很,慌忙侧身讪讪地摆手道:“快请进。”
“喏!这是你的!”唐离有些好笑地看着手足失措的秦麦,将手上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秦麦伸手接了过来,略翻看了一下,那是一套相同款式、相同颜色的冲锋装,这个牌子的户外服装向来以质量、性能和价格著名,连遮阳帽亦是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一副与唐离自己所戴的同款墨镜。
秦麦说了句谢谢,等到唐离走进房间才看到她身后背着一只鼓鼓的硕大黑色登山包,这种登山包是按照人体弧度设计,长且细,不仅适合长时间背负而且不会影响到四肢头颈的动作,这样专业的装备在国内十分少见,秦麦不由多看了几眼,唐离却误会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里面都是一些针对高原反应和突发状况准备的特效药品,虽然麻烦些,却是有备无患的。”
在唐离的催促下,秦麦换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