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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飘渺的身影从湖水之中浮起来，双目炯炯有神，眉目清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正打量着站在湖边的张汶：“多少年了，好久没有人来到这里了。”
第二十章 灵泉，死泉，一魂二魄
“你是……初代。”或许别人不认识眼前的人物，但是张汶却是认得的，因为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张熟悉的脸了，这张脸就挂在清虚观的祀堂之中，里面除了张彦峰以外，还有初代夫人雪玉和九尾妖狐凤仪的画，张汶是不会看错的。
“在下张彦峰，你既然认识我应该是张家的后人吧。”张彦峰倒是没有什么激动，目光平和，注视着的张汶的双眼。
“我叫张汶，算是你的后人吧……你应该早已经死了才对，你……”张汶看着张彦峰的身体，张彦峰的身体飘渺轻盈，一看就是灵体。
“这还需要从当年说起，当年我在风吟洞闭关三次，最后一次闭死关，为了防止自己完全死去，我将自己的三魂七魄硬生生剥离出来，养在这灵泉之中让他慢慢成形，慢慢拥有自己的意识，也就成为了现在的我。”
“灵泉？”张汶看向这一谭淡绿色的湖水，灵泉可是集天地灵气之精华，万中难求。
“是啊，既然你是修道之人，应该感觉得出，这里灵气充裕。这湖底下有一道灵泉，聚集着天地之灵气，浓郁至极最后化成清泉在这里涌现，当然除了一道灵泉之外，另外还有一道死泉，聚集着天地之戾气，要知道戾气与灵气本身就是互生互长，这道灵泉与死泉互相中和使戾气与灵气无法外溢，成就了这谭湖水。这个风吟洞算是我们张家最大的秘密了，为了防止秘密外泄，这里的一切只有历代的家主才知道。然后在临死的时候将这个秘密传给下一个人。”
“爷爷？”张汶曾经听说过灵泉，传说中的灵泉集天地之灵气精华，如果能沐浴其中吸收天地之精华那么修行将会大增，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爷爷应该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不告诉自己？张汶有些不明白，“外面那些树根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应天地之戾气和天地之灵气孕育而生的邪灵树，世间只有一棵，就在这里，那些黑色的花卉就是它的树叶，而那些树根算是它的树干和树根，出于繁衍的本能，邪灵树会本能寻找强大的生物，身上的散发出的香味和体液会迷失人的灵魂，让人的灵魂深处产生幻觉最终在幻觉中灵魂崩溃，然后将自己的种子种入失去意识的人的体内，通过泥土将你送出洞外，到时候你的身体会被邪气所侵，魔性大发。你能够穿越过邪灵树，已经足够证明你的实力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幻境中逃出来的吗？”
“不我并不是单纯靠自己的实力逃出来的。”张汶没有掩饰将自己在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了。
张彦峰颇有深意的看着张汶：“凡是都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没有以前的因，也没有今天的果，所以你能够进入这里完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你不必太过介意细节的。”
“前辈，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浑身冒黑气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张汶想起幻境中一招穿透自己的身体的那只手。
“既然他会在你的幻境中出现，那么就说明你曾经见过那个人，因为那是你的幻境，会在那里出现的人，都是你记忆中的人。”
“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一个怪物。”张汶摇头否决。
“那是不可能的，会在那里出现的人都是你见过的人，只不过你忘记了而已，或许你的记忆中已经忘却了那个人，但是你的心你的身体却依然留着那个人的记忆，你放心，你既然见过他只是忘记了，那么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张彦峰说的非常的肯定。
张汶听了却是半信半疑，因为在在自己的记忆里，确实不曾见过那个人，而看张彦峰的样子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在这里聊家常的吧，年轻人。”
“我要闭关。”张汶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本来自己就是为了修炼风连诀而来的。
“虽然你闯进来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在这里闭关，你想要变强么……那么就给我一个你想要变强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要负全责。”“我的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我从小就不知道我自己竟然会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而我们两兄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当年做的事情。”张彦峰保持沉默静静听着张汶的陈述。
“当年你和凤凰一族的家主还有九尾妖狐一起力战鬼皇，虽然后来将鬼皇消灭了，但是鬼黄片不死不灭，利用轮回之术进入了凤凰一族，进行轮回，你们为了封印住鬼皇……”张汶将自己的爷爷张焱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张彦峰听，“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惹上了鬼皇，我外公他们也不会死。”
张彦峰听了也只能长叹：“报应！报应，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最终我们当年做的事情还是报应到了我们的后人身上，那么张汶，你打算怎么做？在这里闭关以后去和你的妹妹决一死战？”
“我要把我的妹妹救回来。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让她在继续漂泊流浪下去了。”
“你觉得你可以吗？你妹妹在那里呆了一二十年，经过了对方的洗脑，你根本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而且看得出你妹妹对你恨之入骨，你觉得她会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有我的办法，我相信她一定会跟着我来的。”张汶满脸的自信。
“好吧，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么我就答应你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做一件事情才行。”张彦峰浮在湖面之上快速向张汶飘了过来，“干什么？”看到张彦峰用严谨的眼神看着自己，张汶不由发问。
“你身上的黑色图案是从哪里来的。”
“这？这是一个黑色铠甲骑士击穿我的胸口的时候留下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张汶想不到张彦峰会对张汶身上的这古怪的图纹感兴趣，对于自己身上的图纹张汶也捉摸不出是什么东西，既去不掉，似乎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大影响，由于近来事情实在太多了，张汶也没有过分去留意脸上的纹路，即使是自己的爷爷张焱看到自己脸上的图纹，也没有过多述说什么。
“这东西很神奇，这是法则，这是记忆。”张彦峰说的话颇有几分神秘张汶却听不太懂。
“你在说什么初代？我不太懂，你有办法去除这东西吗？”张汶说。
“试试吧，其实只是一道纹印而已，放住暂时对你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的。”张彦峰将手指指向张汶的胸口，一道金黄色的纹路以张彦峰的手指为中心，快速向张汶的周围展开，张汶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金黄色的纹路迅速向身体扩展开来，如同身上那道黑色纹路一般很快扩展到张汶的全身，张彦峰轻轻说了一句“收”字，金黄色的纹路与黑色的纹路一起快速在，张汶的身上褪去，张汶看得到自己身上的黑色纹路与金黄色纹路一起迅速消失一直消失到自己的胸部，自己的胸口部位出现了一个金点和黑点。
“谢谢你祖师爷。”张汶看到身上的纹路全部消失总算说了一句敬称。
“不必这样谢我，你现在造成的一切痛苦我都是有责任的，你直接叫我张彦峰就可以了，我们平辈论交，现在开始办正经事吧。事不宜迟，你不是要闭关吗。跟我一起进入这湖水吧。”张彦峰十分和气，身影迅速向后飘去，飘到了淡绿色的湖水上面，“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张彦峰看着张汶露出古怪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 浸浴，记忆的碎片
“没什么好后悔的。”张汶本来很想问为什么要后悔，但是张汶最终没有问，因为那道死泉，那道死泉之中集合了天地之戾气，沐浴其中可以想象得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被那股戾气所浸染，谁都无法想象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静心凝气，天地之气为我所行，下来吧。默运风连诀，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风连诀掌控天地之气，无论是灵气还是戾气都应为你所用，在此湖水之中沐浴修行，感受天地之气，让它们成为你体内的一部分……是成是败，全看你的造化了，那种痛苦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受得了的。”
随着张彦峰的声声诱导，张汶深深吸一口气默运风连诀，血色巨剑慢慢融入张汶的身体之中，张汶慢慢向湖心走去，脚一踩进湖水，就感觉两股气息疯狂的从足心涌入自己的体内，不需要自己运气采纳，一股可怕的戾气与浓郁的灵气就一起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张汶一咬牙，直接跳入湖水之中。
凝厚的灵气与可怕的戾气一齐涌入张汶的身体之中，张汶感觉全身快要爆炸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张汶自信自己身体可以容纳巨大的能量，可是这里有一道灵气之泉和一道戾气之泉，集合了天地之灵气和天地之戾气，张汶的身体哪里承受的了，特别是那股戾气，极为可怕，张汶只感觉脑海之中瞬间涌起一股可怕的杀戮的冲动，哪里还能静心凝气修行，平时张汶运气的时候都是努力吸取天地灵气收为己用，这次却是完全相反，张汶只能运气全身的力量去抵制这两股气息，可是如此可怕的两股气流张汶根本没有办法抵制，瞬间就被这两股气流给击溃了，张汶也本能的想要逃出这个可怕的湖，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只听砰砰砰的响声，张汶因为无法承受那股可怕的力量，从头到脚，发生连续性爆炸，出现无数道可怕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之中涌出来，但是有灵泉浸浴全身，伤口很快又恢复原样，可是很快张汶的全身筋脉再次被这涌动的力量冲破，全身都是伤口，而在灵泉的浸浴之下伤口又开始迅速的愈合起来，这样反反复复，不到半分钟张汶的浑身筋脉已经爆裂了不下十多次，这种痛苦是不言而喻的，偏偏张汶全身被灵泉所浸浴，脑袋比平时都要清醒得多，那股筋脉爆裂的痛苦一记记刻入张汶的脑海之中，让张汶的脑海都快要崩溃了，特别是那股可怖的戾气，直冲脑海，张汶只感觉一股疯狂的想法不断的在脑海中呈现，一股浓烈杀气从张汶的体内散发出来。
“凝气，吸气，全身放松，任由天地之气融入体内，想要天地之气为你所用，首先你要让天地之气在你体内，如果你的精神崩溃，那么即使你的体魄在灵气之中锻炼的在强悍，你也等于完了。”
张汶听从张彦峰的话，努力的压制住巨大的痛楚，可是这股痛楚哪里是能压制就压制住的，特别是在脑海特别清晰的情况下，张汶的双瞳都不由自主的变成了血色，血髓之液主动的从张汶的体内慢慢流了出来，加上那股戾气的影响，张汶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放松身体，静下心来接受灵气和戾气的浸浴，张汶痛苦的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快要完全堕落了。
“想象一下吧，张汶，与你一生之中的起起落落相比，这点痛楚算什么？想象一下你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与这些事情比起来这些又算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这里迷失而成为这谭湖水的一部分吗？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变强！”“为什么变强。”“为了救出我的妹妹。”“大声的说一遍，你为什么要变强！”“为了改变！改变现在的一切，我一定要将我妹妹带回来！”张汶的声音在山洞之中回荡。
“那就努力去做吧，现在你的肉体已经不属于你的了，坦然接受一切，让他成为天地间的一部分吧。”
随着张彦峰的话语，张汶的脑海里浮现起了自己的母亲，父亲，还有沅儿的身影，张汶终于平静了下来，任由灵气与戾气在自己的体内涌动，可怕的力量不断将张汶的浑身筋脉爆破，而浓蕴的灵气又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恢复着张汶浑身的筋脉。
张汶默默的调气，运行风连诀，全身的气不断的在不断爆裂的筋脉中运转最后又汇入丹田，就这样不断的运行着，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张汶终于开始对于疼痛慢慢的麻木了起来，感觉似乎已经没有刚刚开始那般痛苦了，张汶的心也越来越平静，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张汶感觉自己开始完全入定，忘乎一切，整个人完全沉浸入风连诀的修行之中。
而张汶的身体依然在遵循着不断的循环，在灵泉和死泉的沐浴之下，身体不断的被毁灭，然后又不断的被恢复，风连诀贯穿着张汶的全身，包括张汶体内的血髓也在灵泉与死泉的浸浴之中，不断的发生变化。
慢慢的张汶的身体没有在不断的爆裂，而是开始慢慢的分化，从头发开始，然后是张汶的皮肉，很快张汶的身体就全部融化于湖水之中。
“接下来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的子孙。”张彦峰看着淡绿色的湖水，满意的点点头，身影慢慢消失在空中。而慢慢平静的淡绿色湖水开始慢慢的出现几丝的波动，随后开始剧烈的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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