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人小声告诉我这样一个情况:我儿子是站在一堵矮墙上玩时,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推落到水泥地上摔的。那家的人并没有送他到医院去看,也没有设法告知我们家长或相关亲邻,只是把他送到我家,将他安置到床上,就关上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来不及去追究和指责,抱起儿子就往医院的方向奔。医生经过检查,幸好还算无大碍。
我儿子因为这次事故在额头上产生的疤痕,经过好几年才彻底消失。
在我无数次的钓鱼活动中,这是唯一的一次半途而废。
第57章 三捏燕子尾
少时曾问父亲:“族里以前可有过武林高人?”父亲说:“有,人称三捏燕子尾。”我问其究竟,父亲说:“燕子从他面前飞过,他出手能捏住燕子的尾巴。松开手让它飞,又捏住,再松开再捏住,如此能连续几次。”
第58章 巨陀螺
这天深夜,十二岁的我又像往常那样应邀随一位十七岁的“大人”去逮鱼。大约夜间十二点半,我们来到目的地—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大塘边。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窥视着看鱼人的动静。因为只有等看鱼人走了之后,我们才能下塘下网。
我们耐心地等候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看鱼人终于忍不住困乏,走了。就在看鱼人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不久,我们正要下塘的时候,看到从西北方向飘来一个巨大的飞行物。飞行物状似陀螺,足有麦穰垛那么大,在距地面约五十米的高度以比自行车略快的速度向大塘运行。当它经过我们上空飞行到大塘中间的当儿,突然垂直地落下,落到水面时先是发出沉闷的扑通一声,接着又响起被溅起的水花下落的声音,然后又是一片宁静。我骇得缩做一团。过了一会儿,那位“大人”要我和他一起下水下网,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他没法,只好一人下了塘。
又一个小时后,“大人”收了网。令人奇怪的是往日我们总是满载而归,而这次竟连丁点的鱼也没捕到。
第59章 治癣
父亲在六十多岁时,脖颈上生了几块黑褐色癣。一天他对我说:“你找碘酒烧。”我按他说的找来了碘酒,直接往患处涂抹,只几次,癣就消失了。后听说老家族内一位嫂嫂整个半身长牛皮癣,曾先后赴蚌埠、南京等地治疗无效,我就对父亲说:“你再回老家也叫她用碘酒抹。”那位嫂嫂照此做了,癣不久治愈。至今已三十余年,尚未见复发。
第60章 赤膊擒巨蛇
一九三七年的一天,武昌蛇山附近的一条街上来了四个非常奇怪的人。他们每人挑着一副担子,担子的两头是竹制篓子。他们只是不停地沿街走着。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是捕蛇的。听口音是山东一带人。
四人走到一家杂货店门前时,走在前面、被称作“师兄”的似乎感到了什么,他驻足在空气中闻一闻,说一句“有了。”就上前对店主说:“你家有蛇,我们逮,不要你的钱,逮的蛇我们带走,你看可行?”这家店铺的后院紧连着蛇山,店主想,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就说:“进来吧。”四人随他到店的后院,放下行囊,师兄对其中一位师弟说:“你来。”那人答应一声,就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盖,从里面掏出一些黑糊状的膏药涂在右手的食指上,又从另一只瓶子里取出一粒如枣状的药丸,踩在脚下。作了这些准备之后,他把左手的食指伸进嘴里,连连吹出两三声怪响,不一会,就从一个洞口跑出一条蛇来。那蛇有三四尺长,高昂着头,直向他扑来。他并不慌乱,向它伸出涂药的指头。蛇张开大口,迅猛地咬住了他的这个指头,大有拼个你死我活之势。他还是不慌,只是用力去踩脚底下的药丸。几秒钟后,蛇竟像是没了力气一样,瘫软下来。
他微微一笑,用拇指和食指将蛇提起,放入竹篓中。
四人捉了蛇,回到街上。如此绝妙之技,自然会招来不少围观者。捕蛇者们在看热闹的好奇者们的簇拥下来到一处新盖的房前,师兄对房主人说:“你家房子里有蛇。”房主不相信地笑着说:“我新盖的房子哪来的蛇?”师兄说:“你在盖房子时把蛇压在下面了。”他指着一处有结的木地板说:“蛇就在这下方,你把这结取下,等我把蛇逮住,你再找木工修理。”房主照他说的做了,师兄拿出黑色的糊状药,涂在一根手指头上,伸进洞去,不一会就见他像钓鱼那样从洞中钓出一条两三尺长的小蛇来。围观者无不鼓掌喝彩。
好奇者中有几位较富有者,为捕蛇者们的绝技所折服,执意要请他们喝酒。捕蛇者们见盛情难却,也就应允了。席间好奇者们提出了不少问题,但捕蛇者只回答他们是奉师傅之命从山东来捕蛇制药。至于对蛇为什么听了他们的口哨就会出来啊,他们使用的药怎么会有如此神力啊等涉及机密的问题,他们是一概笑而不答。
“那这已逮住的蛇中,有没有大的呢?”一位好奇者指着蛇篓说。
“有一条六七尺长的。”师兄说。
“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好奇者请求。
“能。”师兄想一会说,“不过你们要离得远点,也不能出声,惊动它它会蹿出来伤人的。”
好奇者连连点头应诺。
师兄起身离席,走到一个蛇篓前,轻轻打开盖上的机关,将篓盖小心取下,里面便出现一条蛇。蛇比擀面杖略粗,微昂着头,吞吐着像火绳一样的舌头,双目警惕地往篓外看着。好奇者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师兄旋即又将篓盖盖上。
“饭后你们去逮,我们还跟着看,行吗?”好奇者们又提出了要求。
“这行。”师兄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在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又沿着蛇山的街道行动起来。他们走到这条街的一个拐弯处,四位捕蛇人几乎是同时停下来,又同时在空中闻了闻。师兄说:“这条大。”就上前向店主表明来意。店主对他们已有耳闻,现在他们找上门来捕蛇,自然是满心欢喜。他带着捕蛇者们进了店,店的后面还有两进院,最后面的院子连着蛇山,院的拐角堆着几块巨石。师兄在大石块前看了看说:“就在这里,大家要一齐上,我在前,你们在后。”说着便伸出一条胳膊,拿出黑色糊状药膏在整条臂上涂抹起来。涂好,又叫师弟拿出枣状药丸,每人一粒,放在脚下,尔后四人手握手连成一线。在做了这些准备之后,师兄把一个指头放进嘴里,连连吹出几声尖利的怪叫。稍停,只见从石缝中伸出一个足有拳头大的蛇头来。蛇边往外出,边吐着舌头。舌头又红又长,就像闪电在空中一闪一没。只眨眼功夫,整条蛇便出了洞,足有八九尺长。蛇昂首摆身,竟直冲向师兄。师兄向它伸出涂药的手臂,蛇一口吞进去足有半尺多长。四位捕蛇者便一齐踩脚下的药丸。开始的几下,对蛇似乎是没有发生作用,蛇继续扭动着身躯,往肚里吞咽着师兄的臂膀。四位捕蛇者紧张起来,加快了踩药的力度和速度,经过好一阵的努力,蛇才慢慢地变软,直至瘫痪下来。师兄叫单独用一个篓子把它装起来。
好奇者目睹了人蛇的如此之生死搏斗,庆幸自己开了眼界,欣喜若狂,晚上又请捕蛇者喝酒。推杯换盏间,好奇者又提出能不能找出蛇山地区最大的蛇让他们看看。捕蛇者们也颇讲江湖义气,答应第二天上午带他们到蛇山上去找。
第二天早饭之后,捕蛇者同好奇者一起上了蛇山。他们在山上转悠了一阵后,走到了清朝重臣张之洞修建的抱冰塘附近。捕蛇者们似乎感到了异常,在空气中反复闻起来。他们边闻边慢慢往前走,直到一块半埋入地下的大石前停住。他们弯腰看着那大石下面,发现有一个比水桶还要粗的洞。师兄对好奇者们说:“你们要看的最大的蛇,大概就是它了。不过这蛇我们逮不了,只有我师父才行。”好奇者们问:“有多大呢?”师兄说:“现在还不好说,等会我叫你们看。看时千万不能有响动,不然要惊动它,我们都得叫它吃掉。”好奇者答应了,师兄弟四人就动手掀那石块,石块掀开后,洞也变大了,阳光已可直照进洞中。师兄将手伸进嘴里,只轻轻一吹,只见洞中有无数光柱搅动起来。师兄解释说:“反光,是因为阳光照到了蛇磷;光动,说明蛇动。你们现在可以往里看了。”好奇者走到洞口,顺着阳光往里看去,那蛇究竟有多大说不上来,但看到的蛇磷却有茶杯般大。他们的脸刷地都变了色,慌忙都退过一边来。捕蛇者重新移动石块,把洞又盖成原状,并从别处移来一些石头和泥土,放在洞口周围,使洞口更加隐蔽。
捕蛇者在即将离开武昌时,对好奇者们说,明年—一九三八年,他们会带着师父一起来捉这蛇。但到了第二年,日寇的铁蹄已踏上了武汉三镇,就再也没有捕蛇者们的消息了。
第61章 爷爷
族人某四岁多的女孩,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去上洗手间。她一推开门,就大惊失色地嗷嗷叫着“爷爷!爷爷!”转身跑了回来。大人看她的样子,想到他们刚刚才从她逝世三天的爷爷坟上“圆坟”回来,也猜着出了什么样的事,就慌忙过来哄她,要她不要怕。她奶奶边哄还边对着洗手间的方向说:“别吓着孩子,你走吧。”
自那以后,她家再没有发生过这类事。
第62章 坷垃头
一九五零年赵某在灵璧县陈埝挖濉河,至农历十一月份,因大雪及膝停工,民工们多数都放假回家了,工地上只留下他和另外几个人看管东西。一天晚上七点多钟,他正在草庵里吃晚饭,一块坷垃头从外面砸进来,他以为是住在隔壁庵中的他表叔给他开玩笑,就说:“表叔,你怎么砸我?”他表叔说:“你也砸我了,就差一点没落到我碗里。”他听了,知道不一定是人为,就拿起枪示威性地向空中射击,但枪未打响。他过去曾听说过,遇到非常情况,枪打不响就夹在裆里打。他照此做了,果真枪响了。清脆的枪声响彻夜空,悠远地回荡着。自那以后,他们就再没有被坷垃头砸过。但天亮起来后有人说,他夜里起来小便时,被人从后面踹倒了,爬起来看,又没见哪里有人。
第二天晚上,留守的人都不敢单独住了,都集中住在了一个庵子里。
第63章 问候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淮北矿务局水泥支架厂俱乐部。
这是冬季一天晚上的七点多钟,负责俱乐部电影放映的某男,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到俱乐部来了。他在开俱乐部大门的锁时,身后传来一声问候:“你吃过了?”
“吃过了,”他赶忙答,然后又礼貌地回问:“你也吃过了?”
但是没有反应。他开开门后向身后看看,见没人,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没在意。
第二天晚上又是这时间,又是在他开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同样的问候声。他回问过后又加一句:“进来。”
但当他转过脸来时,还是没见人,他就往外走了几步,向左右看看,也是没人。他仍旧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走进了俱乐部。
他到俱乐部的放映室后,做起了放映前的准备工作。不一会,他听到通往放映室的楼梯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就边干边问了一句:“谁?”
没有人答应,但脚步声还是不停地往上上。他还是边工作边又问了一句:“哪位?”
依然是没有人答应,他有些奇怪,就停下手头的工作往楼梯口张望。脚步声继续往上响着,半分钟后从楼梯间响到了放映室,然而还是只听有其声,不见有其人。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盯着那响声处看。脚步声缓缓地、有节奏地继续冲他移动着,移动到他跟前时嘎然而止。
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恐惧得毛发耸立,全身像触了电似地一阵紧缩。他后退着站起身来,往楼下狂奔而去。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有关负责人跟前,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干了!”
负责人问清了原由后说:“以后单个人不准进俱乐部。”
第64章 人影
濉溪某村某男盛年病逝。依当地风俗,家人在他去世的第三天将他葬在村东的一个地方。葬好后,最后离开墓地的他妹夫,看到一个人影从坟里走出来,朝西直奔某男的村庄而去,他好生奇怪,就跟在后面。
话分两头,且说在某男家留守的二女婿在西屋收拾东西的时候,见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他在抬头看时,那人已走过西屋的门,朝堂屋去,他只看到了侧背影。从背影看,那人个头不高,上身光着,下穿大裤头,一只脚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