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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走到门边时,我突然说了句话,我说:“你身体不好,再休息一下,等天亮再走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听到这句话,她很惊喜,立刻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我们两人又再度各自安睡。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一个暖烘烘的身体依偎着我,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抓住一条条细细的手臂。我没犹豫,侧过身,将它放在了我的后腰,我没去研究她是不是醒着,总之她没反抗。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有点伤感,便孩子气地抱紧了她,而她在我怀里发抖,此时,我强烈地感受到她是一个女人,她热腾腾的手攀在我的肩上,虽然没有重量,但那特有的温度却像加热器一样渐渐烤暖了我的全身。
那天晚上,她成了我的俘虏。虽然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反抗,反而体贴地迎合着我,这让我感动万分。自从跟小青谈恋爱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有肌肤之亲,虽然来得突然,但我一点都不后悔,也没有负罪感,我而且我蓦然发现,这场艳遇,我是期待已久,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激情过后,我便沉沉地睡去了,我做了一个恬静的美梦,我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开满蔷薇花的院落里喝茶,而小女贼则趴在我身边睡着了,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落下。
那天后半夜,我睡得很香。早晨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了,阳光很好,我在书桌一角发现她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行字:“我认识你,每天,我从学校一直跟踪你到家。你站在阳台上的时候,我就在阳台下面看着你,今晚我是故意爬墙上来见你的,在我离开前,我想看看你。谢谢你让我达成心愿。如果有人向你打听我,请别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蔷薇。”
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神不守舍,总是无法遏止去回想那天晚上的激情场面,我完全没想到,被平凡的生活渐渐磨光棱角的我也会有这样的艳遇,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渴望再度见到她。每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我总是不自觉地四处张望,我想看看她是不是就在我周围。
我再遇她,是在她深夜到访后的第三天下午。当时,我正停下脚步在书报亭买报纸,一回头,看见了她正跟另一个女生站在马路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下说话。她仍然穿着那件黑夹克和那条牛仔裤,那条裤子上面有几块明显的污迹,很脏。
我急匆匆走了过去。跟她在一起的女生就是钟思慧。蔷薇背对着我,正想说什么话,思慧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转过身来,看见是我,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我也没开口,因为当时我的心情很激动,另一方面,我只顾看她了,白天的她,更美。
“哈,陈老师来了。”思慧说。
“你认识我?”我分神瞅了她一眼。
“是啊,我认识你,”她答得很爽朗,她说,“我跟她一起跟踪过你。我们是A大的,在你们中学对面。所以你不认识我们。我叫钟思慧,她叫强薇,我们两个都曾经暗恋你,不过她比较痴情,而我,已经变心了。”思慧说完这番话就哈哈笑着,骑上身边的一辆自行车,飞快地穿过了马路。
思慧走后,我就跟蔷薇攀谈了起来。她先说的话,她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很可爱吧?”
“还可以。”我心不在焉地朝思慧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又回头看她,“原来你就叫蔷薇。你姓蔷?”
“是强壮的强。”
“这姓很少见。”我道。
她没回答,看看我,又低下了头。我有点想去拉她的手,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我得走了,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了。”过了会儿,她道。
我刚刚隐约听到她们的对话,蔷薇好像准备辍学离家出走。于是我劝她:“放弃学业不明智,你会后悔的,你应该”其实我是没话找话,我想留下她,但因为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待我们的“那一夜”,所以我无法开口。我的话说了一半,她就笑了起来。
“得了,别说了,我不是个好学生。好学生就不会半夜三更跑到你房间里来了。你没告诉别人,你见过我吧?”
“当然没有。”我的目光扫过她的脖子,瘀伤已经淡了许多。
她意识到我在看她的伤,连忙朝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要出走?”我问她。
她不吭声。
“既然你不是小偷,你那天为什么会那么害怕?”我又问,我记得那晚她跟我说话时,曾经不断回头朝窗外张望。
“我怕我们家的人看见我。”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投向别处,若无其事地说,“我家就住在你对面,我们住3号的三楼,你住7号的二楼,你又大开着阳台门其实我妈以前很注意你,她还认识你奶奶,她到你家打过牌。我跟踪你回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你就是她说的那个‘老太婆的孙子’,她以前常提起你,说你奶奶打麻将时,你偶尔会代她来两副,每次都手气奇好,一下子就能赢很多钱,我妈还说你特别傲,从不理人,但你跟你奶奶特别亲。你不叫她奶奶,叫她资深美女。哈哈。”她笑了,又指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妈说的话,我总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所以这次我后知后觉了。”
没想到她就住在我对面。
“你妈是谁?”我禁不住问道。
“她叫凌素芬。”
这个名字立刻让我想起一个身材瘦削,神情有些哀戚的中年女人,记得她喜欢把脸擦得雪白,我祖母还給她起了个外号叫——白板。
“你说的是”我差点叫出“白板”这三个字,连忙改口,“你说的是教授夫人?”
“对,就是她。”蔷薇脸上忽然现出羞愧的神情,她骤然说,“我真的要走了。”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难过,但我没权利拦她。
“你上哪儿?”我轻声问道。
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很奇异的光。
“你能送我到火车站吗?”她问我。
“你要上哪儿?”
“W市。”
我想,在她眼里,我们只不过有了一夜情而已,所以,我没问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只是点了点头,道:“好吧。”
我送她去了火车站,看着她上了4点10分开往W市的火车,分别的时候,我給了她五百块。我想尽可能地帮她。
送她上车后,我想跟她告别,但又觉得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样在站台上依依惜别会不会显得很傻?所以我准备什么都不做。但令我意外的是,我刚准备走,她就忽然从火车上跳下来,一边高声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朝我奔来,当我回转身时,她猛然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喜欢你。”她紧紧抓住我的衣领,两眼放光地望着我,气喘吁吁地说,“那天,那天晚上的事,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不过,你不用对我怎么样,把我忘了也行。但我会记住你的。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喜欢你。”
这些话就像让我喝了杯热开水,我觉得周身都热了起来,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接着,我就像她的男朋友那样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搂着她,甚至还亲了亲她的头发,我知道她有点脏,但我觉得她的脏,就像孩子脸上的油彩,那是一种纯净的脏。就在我亲吻她头发的时候,她把她的脸快速偏转了过来,我正好吻住了她。我们就这样在站台上拥抱了一两分钟,她的身体暖暖地卡在我怀里,最后,我费了点劲才把她挖出来,我告诉她,再不走火车就要开了,她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那个拥抱显然鼓舞了她的士气。她在上车的一刹那,还回头看我。我朝她挥了挥手,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我看见自己跳上火车,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我们就在颠簸的火车上躺了下来颠簸,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颠簸。
(对不起,我写得很啰嗦。这已经不像自白书了,看不下去请跳过,接下去,我会尽量简洁的。)
当天晚上,我跟小青提出了分手。我想过了,以后即便是不能跟蔷薇在一起,我也不想再跟小青耗下去了。我本来以为这事很好解决,但没想到,小青的情绪一波三折,头天晚上她很冷静地答应了分手,并冷冰冰地祝我永远幸福,第二天晚上,突然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骂我,第三天晚上再度打电话哭泣,第四天晚上,打电话来说想通了,要跟我做普通朋友,我同意了,但不到一个星期,她却跑来找我,想跟我复合。她第一次承认她非常爱我,还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她的言行真让我极为震惊。换作以前,她主动跟我亲热,我一定会很开心,但现在,我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推开了她,坚决要跟她分手,她暴跳如雷,把我的床、衣柜、卫生间和手机通通检查了一遍,当她什么都没发现后,她又坐在床上痛哭不止。我真不明白,她到底想怎么样。
她那天晚上回去后,过了两个礼拜,又跑来找我,要我赔偿她的损失。因为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我最后給了她5万块,祖母送她的首饰也没向她要回。我想,即便向她要,她也是不会还給我的。想当初,祖母給她首饰的时候,她曾经对我祖母信誓旦旦,说会永远对我好,但结果呢?总之,我对小青感到很失望,后来我想到李继文的说的一句话,觉得还蛮有道理的。他说,太计较的女人是美不起来的,的确如此。
7。她无所谓
“他喜欢看侦探电影。”方智闻道。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搜查过他的家,会发现很多这方面的碟片。”方智闻笑着说。
“你想说什么?”
方智闻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递给杜森,对方摆手表示拒绝后,他又把烟塞回了口袋。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是他杀的人。”方智闻在微笑,但口气却认真,“他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胡思乱想,不信的话,給他只鸡,要是他敢当我面宰了它,我就信他真杀了人!”他格格笑着说道。
“可是他自己承认了。”杜森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方智闻。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方智闻,论长相他比不上陈奇,但一看便知,在待人接物和处世方面,他要比陈奇圆滑很多。而且,他比陈奇更懂得打扮。杜森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那身做工考究的西服和手腕上沉甸甸的名表,虽然这种打扮跟他所处的这个简陋小办公室不太相称,但显然方智闻本人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头。
“对,这个傻瓜,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一定要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蠢话。可惜没这机会。”方智闻咧嘴笑笑。
“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你认为是谁?”
“这不是你们警察的事吗?”
杜森不表态。
方智闻扫了他一眼。
“教授夫人凌素芬。”他道。
“为什么?”
“那天晚上生日宴过后,我又去过一次李老师的家。”方智闻露出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这件事之前我没跟任何人提过,因为我不知道阿奇这小子后来会跟警方说什么自己杀了人。如果我早知道”
“现在也不晚。”杜森和颜悦色地说。
“呵呵,当然。”
“好,说下去。”
方智闻点了点头。
“当时,他们家除了李继文之外,只有凌素芬在。”他道。
“说清楚点。从头说起。你是几点到他家的?”杜森耐心地问道。
“我记不得是几点了,应该过了十点吧。”
“说下去。”
“我到的时候,门开着,所以我就直接走了进去。我想找李老师谈谈出版的事,但我没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他,于是我就去敲了敲凌素芬的门,她打开门问我干什么,我说我找李老师,她气急败坏地跟我说了一句,‘他在上厕所’,就关上了门。”
“然后呢?”
“我又去敲蔷薇的门,我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跟我、思慧和阿奇一起去茶坊打牌,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开,可能是我的敲门声太响了吧,凌素芬又出现了。她很不耐烦地告诉我,她听见思慧出去了。”方智闻说到这里,放慢了语速,“所以,当时他们家除了李老师外,只有凌素芬一个人在。”
“嗯。还有吗?”
“难道这还不够?只有凌素芬一个人在。”
杜森避开了方智闻热切的目光,换了个问题。“你对凌素芬怎么看?”听方智闻的口气,杜森觉得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师母。
方智闻低头掏出了烟。
“不介意吧?”他礼貌地问道。
杜森不喜欢抽烟,不过,他明白,跟抽烟的人打交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