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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因为剐蹭事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故事告诉过你了,所以,你才会一遇到问题就来找我。你那时候一定是想能够相信这么荒唐的故事的人,一定也会相信你的吧?”
“我错了吗?”安德鲁微笑着问道,“事情难道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问问而已。”西蒙叹了口气,“你别太认真了。”
“但就我所知,我还没有要你做什么呢。”
“你不是要我相信几周之后就会有人暗杀你,要我相信你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你已经死过一回了……除此之外,是的,你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别的事情。好啦,我们一起来理理思绪吧,光听你说我都有些糊涂了。”
“我应该向你承认,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我的反应和你完全一样。”皮勒格说道,“但同时,我也必须承认,你的朋友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天赋。”
“什么天赋?”西蒙反问道。
“告诉你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也许我该去医院检查检查,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故事太不真实了……”
“别说了,西蒙,我本不想来打扰你的,是警察先生坚持要这样做。好吧,我们走吧。”说着他站起身来。
“去哪里?”西蒙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待在这里,既然你手边有做不完的工作;而我们呢,我们要继续我们的调查,去找出究竟是谁杀死了我,我们必须赶在它发生之前。”
“等一下!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一点儿都不,”西蒙咕哝道,他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待在这儿,而你们两个人却可以去……”
“西蒙,好啦!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嗯,”西蒙叹着气抓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我能知道你们是要去哪儿吗?”
“我要去一下芝加哥那边,”皮勒格边说边走出办公室,“只要一有空儿我就会回来。不用送我,我能找到回去的路。”
西蒙走近靠近车库一边的玻璃窗,望着警长离开他的车行。
“你真的可以预言接下来几周内发生的事情?”
“只有那些我还记得的事情。”安德鲁回答说。
“我会卖出一辆车吗?”
“一辆庞蒂亚克,7月初。”
“你怎么会记得这种事?”
“因为你为了这件事特地请我吃过晚饭,还鼓励我来着。”
安德鲁犹豫了,他望着他的朋友叹了口气。
“只是一辆庞蒂亚克?世道艰难,生意不好做啊,想想去年,我一个月可是能卖出两辆的!你还有别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你会活得比我久,这已经挺不错了,是吧?”
“安德鲁,如果你是在骗我,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一定要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颁发给你,我真的差不多就要相信你了。”
安德鲁没有回答。
“这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你自己相信这是真的就好了。我可很少见到你如此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你觉得瓦莱丽会杀了我吗?”
“如果你真的在新婚之夜抛下了她,那么我倒是很能理解她的复仇之心。或者也可能是她父亲想替女儿报仇。”
“我没把他也算在里面。好吧,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你知道,我有个简单的办法也许能帮你解决一切问题。下次你结婚的时候,记得要在婚后的几个月内和瓦莱丽寸步不离,这可以一下子帮你减去两个嫌疑人。”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为什么说是我的错?”
“如果你没有带我去诺维桑多的话,我就不会……”
“好吧,看你说的,照你刚刚讲的故事,明明那时是你要我陪你去的……”
“我不相信她会杀人,即使是被怒气冲昏了头的时候。”
“你说自己是被刀子杀死的,她可能是用一把外科手术刀那样的东西刺中你,这东西在她平日的工作里随处可见,而且她操作起来肯定也相当精准,不是吗?不是训练有素的人可做不出。”
“别说了,西蒙!”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你来找我的!你可以告诉你那位退休的警官朋友,从这一秒钟起,我和他就是敌人了。因为我决定要帮你找出这个凶手!对了,这位警长要去芝加哥做什么呢?”
“一会儿路上我和你说。”
西蒙打开抽屉摸出一串钥匙。他带着安德鲁走进车行,指了指那辆梅费尔老爷车。
“我要把这车开去让一位顾客瞧瞧,我和他约在他家楼下看车,我送你一程?至于我这次为什么非去不可,既然你对我说在7月之前我什么都卖不出去……”
“因为你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我。”
安德鲁利用路上的时间一一回答了西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他们在《纽约时报》的大楼前分了手。
当安德鲁回到办公桌前时,发现自己的电脑上有一张字条。奥莉薇亚·斯坦恩让他看到字条后尽快去见她。弗雷迪·奥尔森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小声地打电话。一般当他故意压低声音打电话时,就意味着他手头有一条他想要留住的头条新闻。安德鲁往后退了退椅子,凑过去听。
“谋杀案发生在什么地方?”弗雷迪·奥尔森向电话那头问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同时又有一把匕首插在后背上,这在纽约可不寻常,所以说是一个连环杀手,你也许很快便能破案。我会继续跟进的,谢谢你。如果我这边有新消息,我也会给你打电话的。再次感谢。”
弗雷迪挂了电话,站起身,估计是去了洗手间。安德鲁一直怀疑弗雷迪是借上洗手间之名去做别的事,或者就是这家伙的确彻底肾虚了。但是考虑到他这位同事充沛的活力,安德鲁怀疑他其实是去吸可卡因了。
弗雷迪一消失在安德鲁的视线里,安德鲁便冲向他的座位翻找他的笔记本。
昨夜有人在中央公园的乌龟塘附近被人用匕首刺伤。袭击者对受害人连刺三刀,然后抛下受害人逃离现场。受害人现正在勒鲁医院接受治疗。信息来自于主攻小道消息的《纽约邮报》社会杂文版。在这页纸的下方,奥尔森还草草写下两个日期和两个地址:1月13日,141大街和3月15日,111大街。
“我可以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忽然一个声音吓了安德鲁一跳。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正在工作,虽然这个时候并不是人人都在工作。”
“你在我的办公桌边工作?”
“我刚刚正在想为什么我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原来是我弄错了办公桌。”他站起身随口又补充了一句。
“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吗?”
“这倒是经常的事。不好意思,头儿在等我。还有好好擦擦你的脸,你嘴唇上还留有一点儿白末儿。你刚刚吃了一块华夫饼?”
弗雷迪揉了揉鼻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现在在跟进被车辆轧伤的小狗的新闻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在你的笔记本上的这几个日期和地址,这难道不是小狗们被公共汽车轧倒的时间和地点?你知道我女朋友是兽医,如果你在调查中需要帮助的话……”
“有个读者注意到最近在纽约发生的三起凶杀案,他相信这是一个连环杀手所为。”
“你同意他的看法?”
“在一个有两百万居民的城市里,五个月内发生了三起相似的事件,数据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奥莉薇亚指派我继续跟进调查。”
“好了,那我们就放心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要走了,和你的谈话很愉快,但头儿还在等我。”
安德鲁转了半圈,然后向奥莉薇亚·斯坦恩的办公室走去。她示意安德鲁进去。
“你的调查进展得如何了?”她一边继续敲击着电脑键盘一边问道。
“我的线人又给我寄来了一些新消息,”安德鲁撒了个谎,“我约了好几个知情人了解情况,还有一条有用的线索可能会让我必须离开这里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待一阵子。”
“什么线索?”
安德鲁假装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自从他回到过去后,他就没花什么心思在调查上,显然他自己的命运更为要紧。为了满足上司的好奇心,他动用了自己的记忆,一段关于他在这个时空还未开始旅行的记忆。
“奥尔蒂斯会去山脚下的一个村庄待一阵子,那里离科尔多瓦不远。”
“所以说?”
“我到了那里应该就能把事情搞清楚。两周之内我肯定会动身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想要具体的证据、文件以及近期的照片。我不想只要一些模棱两可的人证,或者至少这些人证得有不容置疑的人格保证。”
“你每次和我这样说的时候,总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业余记者。这可真让人恼火。”
“你的样子真奇怪,安德鲁,而且……”
“请相信我,我有我的道理。”他边说边站起身。
“我已经为你的报道投入了大笔的资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们没有权利犯错,不论是我还是你。”
“真是疯了,这种警告我最近听得太多了。对了,你是不是还让奥尔森去负责调查一桩连环杀手的案子?”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安德鲁说着走出了奥莉薇亚·斯坦恩的办公室。
安德鲁在自己的电脑前坐下。他在电脑上找出一张曼哈顿地图,开始寻找奥尔森笔记本上记下的地址。前两次谋杀行为发生在一个公园附近,1月13日的141大街和3月15日的111大街,最后一次是在79大街上。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犯案,最后一次的行动就说明凶手开始从曼哈顿岛的北部向南部转移。安德鲁很快联想到让他自己陷入现在这地狱般局面的谋杀。他于是查到前几位受害人的信息,抓起外套就冲出了办公室。
走到走廊时,他透过格子窗的玻璃看了一眼下面的街道,有个细节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我可以知道你在我报社对面的一棵绿色植物背后做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的?”西蒙问道。
“因为我看到你了,笨蛋。”
“你认出是我了?”
“这雨衣和这帽子又是做什么?”
“用来乔装打扮的装备。”
“太明显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监视你的同事奥尔森的一举一动。等他离开报社,我就会跟踪他。”
“你发疯了!”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现在我已经知道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自己卖不掉一辆车,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待在我的车行里,更何况这个时候正有人想要谋害你的性命!对了,小点儿声说话,不然我会被人发现的。”
“没有我,你也会被人发现的。留在原地等我,我这就来找你,记得从这株植物后面出来!”
安德鲁在人行道上找到西蒙,然后拖着他离开了《纽约时报》报社的入口。
“你的打扮好像菲利普·马洛,你的样子太可笑了。”
“这件雨衣可价值不菲,它是巴宝莉的正品。”
“它简直是金光四射呢,西蒙。”
“你以为自己是耶稣的化身吗,然后还打算给我好好上一课,因为我居然胆敢装扮成私家侦探?”
安德鲁拦下一辆出租车,请西蒙先上车,然后告诉司机他们要去公园大道和77大街的交叉路口。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勒鲁医院急诊病房的门口。
西蒙抢先下了车,径直向前台走去。
“你好,”他向护士打听道,“我们来是想帮我的朋友……”
安德鲁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开。
“我又做了什么?你不是想来看心理医生吗?”
“西蒙,要不你就正常一些,要不你立马走人,明白吗?”
“我以为你终于醒悟过来肯做个正确的决定了。如果说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你,那是为了什么?”
“有个家伙也被人从后背捅了一刀。我想从他那里问点儿料。你要想办法帮我悄悄溜进他的病房。”
西蒙的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能够参与这样一项行动无疑令他心花怒放。
“那我应该怎么做?”
“再去前台找刚刚那个护士,告诉他你是某位杰里·莫肯兹先生的兄弟,你是来探望病人的。”
“放心吧,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