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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在离开阿根廷前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我甚至建议她来美国找我,但是她不愿意。对她来说,事情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不能就这点责备她,她因为我的决定而不认我,但我不能因此怨恨她。”
安德鲁仔细地观察着奥莉薇亚。
“你的妹妹长得像谁?”
“像她母亲。安娜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我有一张她二十岁时候的照片。”玛利亚·露兹说道。
她转过身去拿摆在柜子上的相框,然后递给安德鲁。
“这是路易莎寄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这张照片的。”
看到那个年轻女人的照片时,安德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急忙走出办公室。
“玛利亚·露兹,请你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刊登我的报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安德鲁没有回答。奥莉薇亚看到他跑过走廊,冲向电梯间。
安德鲁走出报社。他的思绪一片混乱。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前方出现了一对从第八大道冲他所在的方向跑来的跑步者。他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现在还太早,今天还不是那一天,远远不是。”当第一批跑步者推搡着经过他面前时,他喃喃自语道。
意识到危险可能正在逼近,安德鲁希望自己能够抄小路,躲进一栋建筑物内,但是迎面而来的跑步者实在太多,他没法儿靠近大门。
突然,安德鲁在人群中认出一张脸,是诺维桑多的陌生女人,一个剥皮器正从她的长袖中滑落,刀锋在她的手心里闪着光。
“太晚了,”安德鲁对她说,“没有用的,不论我发生了什么,报道一定会见报的。”
“我可怜的安德鲁,要说太晚的应该是你自己。”安娜回答道。
“不,”看着她慢慢逼近,安德鲁大喊道,“别这样做!”
“但我已经做了,安德鲁,看看你周围吧,一切其实都不过是你想象的产物。你已经快要死了,安德鲁。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自己可以重生?以为生活真的将你送回过去,给了你第二次机会?我可怜的安德鲁,你根本不明白。你所有的不适、你的噩梦、背部的剧痛感、如影随形的寒冷,还有每次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时让它重新跳动的电击疗法……自从挨了我一刀后你在这辆救护车上负隅顽抗死命挣扎,你的血正在流尽。你一直在挣扎,不断回忆,重组过去,不遗漏最微小的细节,因为你想弄明白整件事。最后你终于想起你在玛利亚·露兹的办公室里见过那么多次的那张照片。我要向你表示祝贺,我没有想到你最后还能想起来。哦,对了,我个人对你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你在无意之中成为了我那个所谓的姐姐手中的工具。她是个胆小鬼,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父亲给了她一切,他爱她如我一般,但她最后还是背叛了我们。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真的以为我们会束手就擒,任由她摧毁我们的生活?自从你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后,几周来我一直在跟踪你。我为你设下陷阱就像你为我父亲设下陷阱一样。我重复了无数次那个让你永远闭嘴的动作。我一直伺机而动,发起致命的一击。我给你的那一下很完美,没有人看到我,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医院已经不远了,但我得承认你活得比我想象的要长一些。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想你可以放弃无谓的挣扎安心上路了,安德鲁,你没有继续挣扎的理由了。”
“不,我还有一个。”安德鲁喃喃地说道,最后一丝力气也离开了他的身体。
“不要对我说你想到了你的妻子……在你对她做过那些事情之后。安德鲁,你在新婚之夜离开了她,你不记得了吗?你那时疯狂地爱上了我。相信我,你可以放弃了,你的死神正在等着享用你,就像我正等着享用你的死亡一样。永别了,安德鲁,你的眼睛闭上了,我让你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度过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吧。”
24。等待
救护车在7:42的时候载着安德鲁·斯迪曼冲进医院。那个早晨的路况比往常要好一些。
医院方面已经接到消息,医生和护士在病床边严阵以待。
“三十九岁的男性,半小时前腰背部中刀。病人失血过多,心脏三次停跳,经过电击恢复心跳,但脉搏微弱,体温已降低到35度。现在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们了。”救护员说着将病人的病历交给了急救病房的实习医生。
安德鲁再次睁开眼睛,随着他被推进手术室,屋顶的日光灯在他眼中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
他试图说一些什么,但是医生告诫他要保持体力。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对不起……瓦莱丽……告诉她……”他含混地轻轻说道。
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急忙冲进了医院。她跑着穿过大厅,抓住护士们询问安德鲁被送去哪里了。
一个护士用身体拦住了她。
“我是他的妻子,”她大喊道,“我求求你了,请告诉我他还活着!”
“夫人,请你让我们过去为他动手术,时间非常宝贵。手术一结束我们就通知你。”
瓦莱丽看着安德鲁消失在手术室的大门后。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神情呆滞。
一名护士明白她的心情,领她去候诊室等待。
“今天早晨当班的外科手术医生都是最好的医生,他一定会接受最好的治疗的。”她安慰瓦莱丽道。
西蒙是在几分钟之后赶到的,他冲向前台询问,然后找到正在候诊室里哭泣的瓦莱丽。她看到西蒙后站起身,哭倒在他的怀中。
“一定会好起来的,看着吧。”西蒙的眼中也满是泪水。
“告诉我他一定会脱离危险的,西蒙。”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只是虚惊一场,我知道的,他是个顽强的人,我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兄弟一般。而你知道的,他也很爱你,他昨天还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他不停地和我重复自己有多爱你,他真的很后悔。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是警方通知我来这里的,”瓦莱丽抽泣着说道,“他们说没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
“安德鲁,他,也许是看到了什么……”
西蒙和瓦莱丽就这样肩并肩地坐着,久久地呆望着走廊尽头手术室紧闭着的大门。
傍晚时分,一位外科手术医生赶来候诊室找瓦莱丽和西蒙。
他们听着医生介绍伤者的情况,屏息凝神。
安德鲁被刺中后过了半小时才送到医院,就在送医途中,他的心脏出现好几次停止跳动的情况;之后他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意识却还没有恢复。
手术比所有医生预计的都更加顺利。但凶器造成的伤口又深又厉害,因此安德鲁失血过多,甚至可以说是失血太多。现在还无法预料病人是否能够活下来,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是关键时刻。
除此之外,医生也无法告诉他们更多的情况。
他冲瓦莱丽和西蒙挥了挥手,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放弃……因为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可能。
7月10日,周二,安德鲁·斯迪曼的报道如期刊登在《纽约时报》的头版上。
瓦莱丽在病床旁为他朗读了全文,而安德鲁还是一直没有醒来。
(全书完)
致谢
感谢波琳娜、路易和乔治。
感谢雷蒙、达尼埃尔以及洛兰。
感谢苏珊娜·莱尔。感谢艾玛努埃尔·阿尔都安。感谢尼古拉·拉泰、雷恩奈罗·邦多林尼、安托万·卡罗。感谢伊莎贝尔·维尔奈夫、安娜…玛丽·勒芳、阿里耶·斯伯罗、西尔维亚·巴尔多、李迪·勒罗瓦,以及罗伯特·拉丰出版社的所有工作人员。
感谢波丽娜·诺曼、玛丽…伊芙·波沃。感谢雷恩纳尔·安托尼、塞巴斯蒂安·卡诺、罗曼·诺艾切斯、达尼埃尔·梅里科尼安、娜迦·巴尔迪文、马克·凯斯勒、斯蒂芬妮·查里耶、卡特兰·奥达普、罗拉·玛麦罗克、凯里·格朗科斯、茱莉亚·瓦格纳、阿丽娜·格翁。感谢布里吉特和莎拉·福里斯耶。
感谢“玛丽烹鱼”。
以及万分感谢维多利亚·多妲,其作品给予了我创作本书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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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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