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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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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布,红色的血,刻骨的融合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死亡的脚步。
齐佑哭了,他的泪跌落在饶沁的脸上,温热。
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沁,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让你活。”齐佑哭着说,只差呐喊。
段落面对这种熟悉的场景,想起了齐眉。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纱布嫣红,似嫣然一笑。
饶沁的确在笑。
但笑得古怪。得逞的笑。
但没多久就不能笑了,因为墨香从门外进来,看到他们的架势就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她加紧几步走到饶沁的面前,看到饶沁厌恶她的神情,她知道她又得做一次犯禁忌的事。
“齐佑,你起来吧,不要按着她,她不会再自残的。”墨香静静的说。
齐佑不可置信的望了望墨香,又望了望饶沁,饶沁的表情很奇怪,狠狠的盯着墨香。
“起来吧,如果你想救她的话。”
段落听到墨香这样安静的说话,原本慌张的心也安静下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顺便也拉了一把齐佑:“听她的吧。”
似乎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等齐佑起来,墨香就蹲下身子去,撩起长发从脖子间取下一个物什挂到饶沁的脖子上,那是一根红绳子,上面有一个如玉石一样的圆坠子,所有人都认得,那是夭夭的舍利子。
舍利子挂到饶沁的脖子上就发出白色温和的光,她安静下来。十指不再狠狠的扣起,而是慢慢的摊开,眼里也渐渐柔和。
段落奇怪的问道:“这不是夭夭的挂链吗?怎么在你这里。”
墨香淡笑:“本来是我的,夭夭调皮,偷偷从我身边拿出去玩。”她又望了望饶沁的脸色,正常了许多,“这挂舍利子的绳子可能是饶沁的,所以我才能赶过来救她一命。这东西有灵性,谁对它好,它会记得。就像人,谁对她坏,她也会记得,一辈子或者生生世世。所以,冤冤相报,生生不息。”
墨香最后几句话像是说给某个人听,因为她的眼神穿透在这里的所有人,盯着谁也不明了的时空里。
她起身叹了口气望着齐佑说:“我要带饶沁走,等她好了我再送过来。”
齐佑想拒绝但被段落扯住手臂,由于力太猛险些把他扯倒。可能是着急齐佑说出拒绝的话,怕不可挽回。
墨香理解的笑了。
这个女人,一直在人前微笑。
墨香扶着饶沁走出齐府的时候,看到一抹红从自己身边滑过,很快隐没。
墨香略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祼露的手背上已经划出一条血痕,细嫩苍白的皮肤上渗出血珠。
如同报复。


第31章:30

夭夭一直跟着她,看着她把饶沁带到她的房子里安置在自己的厢房,那是整条街上唯一没有红灯笼的房子。
墨香帮饶沁盖被子时看到她脖子上的舍利子发出淡淡的红色,这表示有孽物近了身边。就像当初饶沁有危险时,胸前的舍利子差点灼伤墨香的肌肤。这是一种预示。
墨香不动声色的退出厢房关门,木屋子的构局很简单,一房一厅,简单明了,家具都是木质的,她的神情平静无澜,关上门的那刻却深深叹了口气才说话:“它是不懂人性的孽物,可你不是,你被渡化有佛性,为什么还指使它造杀孽呢?仇恨真的那么重要?你不是个六岁的孩子,你有一百多年的智慧,何不好好寻了往生去,你这样不死,比活着的任何人都难受。”
夭夭眨眼就凭空出现在墨香面前,“你以为你把舍利子给了她,她就会不死吗?血婴照样可以杀了她,它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这样多管闲事,它也会杀了你的。”
“哼,我不怕再死一回,只是你当初就不该养它。”
夭夭撇撇嘴,很忧伤的说:“可它真的很可怜。它被自己的母亲给欺骗遭杀害,因为心魄入了药,所以精魂一直无依无靠,得不到超生。我只是帮它养成实体,可它的恨是靠自己的怨怼积聚的,齐家的人本身就太过份,让他们安活了一百年,已经够善待他们了。”
墨香自恃无话可对,但还是说:“我不懂你和血婴,还有齐家人的恩恩怨怨,只是饶沁她根本与你是同门本宗,你为什么不救她,任血婴来残害剥噬她的身体。你明明知道,血婴要找寄主才能活下去,它杀了齐眉,如今剩下的最好寄体就是饶沁。”
夭夭往关了门的厢房望去,“她根本不姓饶,饶家人在一百年前就遭齐家灭门杀害了。”
墨香惊讶:“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夭夭苦笑道:“齐家连我这样才六岁的孩童都没放过,我的爹爹娘亲哥哥,还有五十多个饶家同宗死于一场大火,你可以明白为什么无门镇有齐家的府宅而没有饶家的,饶家也算是名医世家,可世家的府邸如今是一片萧瑟的坟地,齐眉就死在那块坟地上,我已经用她的血祭那些枉死的冤魂。”
墨香可怜起夭夭来,她终究是个薄弱的孩子,她身上惨烈的灭门之痛令她夜夜不能安睡。
世间最蠢的事情,就是灭门惨案。
“饶沁不姓饶,那她姓什么?你不应该杀害无辜。”
夭夭冷笑道:“饶沁姓齐,她是齐听之与习嫣生的,你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很善良吗?你可知道,每个人都在作恶,每个人都在造杀孽。”
墨香想说什么,却听到厢房里传来动静,像有重物落地。墨香和夭夭对视一眼,开门冲了进去。
饶沁整个人如风中残烛,毫无生机。
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瘫倒在离门不远的木地板上,两眼直直的,像被索去魂了的娃娃。
巴掌大的脸更是憔悴得没有了轮廓,瞧她的模样离死也只差几步的距离。
墨香赶忙去扶她,她清楚饶沁肯定听到她和夭夭的谈话了。
夭夭只是站着,只是站着,她做不到回到以前那些假装的快乐,假装的亲情,她连假装都不会了。
墨香扶不动饶沁,她朝夭夭嚷:“你过来帮忙扶起她好不好?不管她是谁。”
夭夭回想到以前饶沁对自己的疼爱和照顾,终是不忍于是也俯身去帮忙,哪料这时的饶沁又清醒过来,她一把抓住夭夭的手,眼里尽是泪:“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你动手吧,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上,用来赎罪。”
说着,嘤嘤哭泣出声。
墨香生气了:“能活着,就好好活着,你何必求死呢。”
饶沁又笑起来,可这笑要多恐怖就多恐怖,狰狞的样子连夭夭都吓到了。
“你们不知道,我爱上了我的亲哥哥,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不能原谅自己,谁也能不救赎我,我只有死,只有死。夭夭,你把我们带到无门镇,不就是想报仇吗,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说完她又哭起来,一哭一笑,像失了心的疯子。
她不正是失了心么?连胸前的舍利子都不能救渎。
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夭夭没有说话,只是她身边本来隐形的一抹血红越来越浓,聚满杀气与怨恨。
墨香看到了,她的脸色冰冷下来,声音如铁:“有我在她身边,谁也不能杀她。”
夭夭没有阻止那抹血红逐渐形成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孩,作呕的腥味笼罩这间厢房。
“我们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她现在一心想死。”
墨香冷笑:“夭夭,我开始怀疑,你是故意让她知道的。”
夭夭没有否认。
夭夭起身要离开,手一招那露出一排尖利牙齿的婴孩随着她瞬间隐没。
墨香终于看清这血婴的模样,一个略成人形的婴孩,有血盆大嘴,嘴里全是尖锐阴森的牙齿,那不像人的牙齿,更像怪物嘶碎人的工具,当然,那血婴也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饶沁接着又哭直到声嘶力竭,然后昏死过去。
有人想死,有人想活。
墨香想到自己:那么我了,想死不能,想活亦不能,只不过是留在人世的一口浊气。
段落的镰刀磨好了,而且拾捡起自己的东西,跟齐佑说,他要宿住在祠堂里,想在离开前好好陪陪齐眉。
齐佑能不答应么?
只是他能去陪齐眉。
可自己连饶沁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只能在这里等。
每到晚上他开始思念饶沁,爱恋她这么多年,自己好不容易回国,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事情处理完了,安全活着离开无门镇,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吧。
故事的结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第32章:31

段落白天会在齐眉的坟前说话,虽然他与齐眉相认的时间不长,但自认为相爱的时间很长。 
所以,无论齐眉怎么变,他都会记得她。 
所以,他在商场一眼就认出齐眉,然后一直追随,只到她撞进自己的怀抱。 
那时的她,是那么的慌张。 
段落掬了一把土,放在坟前说:“真怕你当时否认自己不是齐眉,嘿嘿……不过,你还是被我唤醒记忆了,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在幼稚园,你一直欺负我,你强占我东西的模样是那般的娇蛮可爱,我可喜欢看你那种模样,所以你总问我,为什么不到老师面前告状,我就对你微笑。” 
段落露出当初对齐眉那般的笑,鸡蛋白一样白的门牙,很冷清。 
“可你五岁的时候就走了,我看你搬得空空的位置,一直哭着问老师你去了哪里。齐眉,你都不相信我哭了吧,那时可真急了,我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你,我就伤心。老师说,你坐飞机到很远的地方去,一个叫国外的地方。后来自己明白,你出国了。我想,有生之年,我们不会再相见吧。” 
段落哭了,有生之年,相见了的他们,却不得不面临一场永别。 
齐佑过来看到段落又笑又哭的坐在齐眉的坟旁絮絮叨叨,除了感动,还有明了。 
这世界的爱原本是那么的脆弱。 
他不想打扰他,于是悄悄返回。 
偶尔白天来祠堂看看段落,偶尔晚上来看看。 
这是饶沁离开四天后的夜晚。 
四天,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说不定还会翻天覆地。 
齐佑白天看到段落的精神不太好,想着晚上过去陪他。 
出了齐府他就觉得今天晚上特别的冷,身上的外套已经很厚了,可还是感觉到冰凉的气体浸入体内。 
有些冷气可以叫做戾气。 
有些戾气足够让人死亡。 
他朝身后街面看了看,那些红色的灯笼娇艳如花。他自然的转回身却又突的向后望去,因为饶沁正从一片红灯笼的街上走过来。巧笑盼兮。 
她的笑,她的身形,慢慢清晰。 
“佑哥哥,你准备去哪里?”饶沁笑,那细细的眉眼像娇娆的柳枝,挠得心痒痒的。 
“沁,你刚刚叫我什么?”齐佑惊喜又带着不可置信。 
“叫你佑哥哥啊,我从小不就是这么叫你的么?佑哥哥忘记啦?” 
齐佑哪会忘记,他还为饶沁忘记而苦恼了很久呢,但他现在开始有错觉,他觉得这声音有点像夭夭的。 
“佑哥哥,这里风大,你怎么站在这里,段落呢?” 
看样子饶沁身体全都好了,齐佑看她颈处的伤口连疤痕都消失了,肌肤雪白,在夜色下分外的诱人。 
“段落守在祠堂里,他说要陪齐眉最后几天。” 
饶沁眉眼一闪,唇如花绽:“那你准备去他那里?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我也要佑哥哥陪我。” 
饶沁拉着齐佑又返回齐府。 
挂在正堂门边的红笼灯无精打采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突然摇曳了一下,像被人用嘴吹了一下。 
饶沁的手冰凉,这是齐佑最大的感觉,他想起曾经碰到过墨香的手,也是如此的温度。 
难道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几天,也会染上同样的温度么? 
饶沁走到草铺,整理好就躺下去,但是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拉着齐佑撒娇说:“佑哥哥,晚上好冷,佑哥哥抱着我睡好吗?” 
齐佑在饶沁生病时一直是搂着她睡的,因为她晚上需要照顾。 
但现在她的病好了,而且活色生香,且又自己对她一直心存爱恋,如果还抱着她睡觉难保不会让人心猿意马。 
可是饶沁的眼神很难让人拒绝。
于是齐佑也躺了下来,双手抱过饶沁,她的身体跟她的手一样冰冷,他觉得像抱着一具尸体。 
但饶沁不是尸体,她的眼波会动,她的手会动,她的唇亦会动,而且慢慢靠近齐佑的唇。 
齐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主动的饶沁,但还是没有对她起任何疑心,他认为饶沁可能身体好了,所以比较开心,与他开起玩笑来。
   可男女之间这样暧 昧的玩笑,岂不是玩 火 自 焚。 
齐佑渐渐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神。他思念饶沁的唇,在饶沁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思念饶沁的身体,在身体欲望腾升的时候。 
思念最耗人心血。 
于是齐佑耗干了所有心血。 
当他不顾一切吻上饶沁凑上来的唇时,当他的手渐渐伸去她身体最隐密部份,他只觉得脖子一冷,像有什么刺透肌肤,又有什么流出体外。 
眼前的景像纷乱起来,有人点燃堆积在一处的纸钱,火烧得很旺,浓黑的烟雾升腾,是段落。草铺上突然被血渍浸染成狰狞的紫红色,撕裂,被风撩起,张牙舞爪。 
齐佑的身体冰冷下去,他最后一眼便是看到那一摇晃,然后熄灭了的红灯笼。 
他想起以前段落问夭夭:“奇怪,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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