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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养活你和孩子没问题。”
“你的回答很含蓄。”
“。。。。。。”
“你钱多,可以找个小三,就像那个行政秘书。”
头上吃了一下。她也不以为意,只追问道:“她是谁?”
“怎么又绕到她哪儿去了?”顾夜白扯了扯嘴角。
“怀孕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没见你平常可理喻。”
“你说,不说,炒掉她。”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确实是新调过来的秘书,L有点私~事要离开一段日子。她暂代一下L的职务。”
“就这样?”
“嗯,还借她拍了张照片。”
“你卑鄙。”她咬牙。
“谢谢。”
“那有人可以暂代我么?”
“。。。。。。”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你的女人们了。”
他挑眉,往她屁股打了一下。
“小白,当年宫泽静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明明对对你——”
“我联系了她的父亲,一物克一物。”
半晌。
“你这人,真的很坏。”
“那怀安呢?”
注定
他没有出声。
她苦笑,她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
小白,她在你心里也是特别的是吗。
在心里,她这样问自己。然后,她问了他。
没忍住。
“路悠言,你确实是小白。”
良久,耳边,他的声音淡淡。
她愣了愣。
“如果是我认为你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那我不会回答你。”
“我怎么知道?”她微微急了。
“那你就慢慢想吧。”
她咬牙切齿。
他起了~床。
她气恼,蒙了被子,继续孕妇的不可理喻。
她很快给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去哪里?”
“书房。”
“你自己去书房就得,带我去干什么,顾夜白你有毛病。”
“哼。”
貌似她也只能腹诽,没多挣扎。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向来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她啃他的脖子。
他狠狠瞥了她一眼,所以——
她继续啃。
到了书房,他把她扔在椅子上,径自开了电脑。
她狐疑地睨着他。
他打开了邮箱,她的视线便随着鼠标的晃动定住。
“你和他一直有联络?”她不觉笑了笑,“太好了。”
“你不是想知道怀安的消息吗?”他淡淡道。
“可这是唐大哥的邮件。”她一时没有会意过来。
“你自己看吧。”他把鼠标给她。
亮光在荧幕上微微跳动辄,她凝了唐璜两个字好一会,终于点开了那封邮件。
那上面甚至没有称呼,就像见面时友间很随意的交谈。
悠言她好吗?听子晏说,她怀了孩子。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听到消息的时候,我也乱高兴一把。好好照顾她。这话,好像有点多余。呵呵。
我和她,她学着去接受,而我,学着去遗忘。累了。
她反复嘴嚼着唐璜最后那句话,似懂非懂。
怀安学着要去接受唐璜?那唐璜呢?学着去忘记什么?忘记怀安?
“什么意思。”她抬头问。
“睡觉。”
顾夜白已经把电脑关掉。
“我不懂。”
“我也不懂。”
“你懂。”
“言。”
“什么?”
“你和我在一起,过得开心吗?”
她点点头,想了想,又加了词儿。
“很,非常,十分。”
“那就行。”
她一怔,他把她抱起。
“人做选择,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如果你现在有这个感觉,那就够了,不是吗?”
“。。。。。。”
“唐璜,周怀安也有他们自己的选择,做他们认为开心的事情。但那是他们的选择,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她凝向他星辰般漆黑明亮的眼,那里面的光芒幽深,又流光炯炯。
她似乎有点明白他的话。
“小白,我们以后还会和唐大哥再见吗?”
“会吧,有些人应该还会再见的。”
“为什么?”
“你想不想听一个矫~情点的说法?”他淡淡笑。
她傻眼了,“那是什么?”
“是注定吧。”
注定。
注定吗。
她一笑,心里释然。
嗯,有些人,会再见的。
一定会!
就像,那年的他和她。
———The~End————
小结局分割线,亲们看到这里可以当做是结局,但请大家继续往下看,稍后,明天送上真正大结局和特别番外。谢谢阅读,鲜花,留言和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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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麻烦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谢谢!”
男人抬头,朝前面的年轻男女微微一笑,在扉页写下自己的名字。
周秦。
旁边,几个工作人员轻声交谈。
“今天的签售情况好像很不错。”
“是啊,周先生的《迷墓》和《路西法的原罪》卖得最好。”
周秦还是微微笑着,一本书递到他前面,他突然抬起头。
“你喜欢这本书?”
“是的,周先生。”年轻的女孩点点头,她眼底漾了似笑意,莹莹的像四月的阳光。
“可是,它并没有多大的现实意义。”他淡淡道。
“那又怎样?”女孩反问,眼里的笑温恬不减,“我和我的朋友都喜欢它。”
“周先生,里面的故事真的只是个爱情童话?”
“有A市这个地方吗?那个永远只爱着有他心脏病的妻子的夏总有原型吗?或者只是虚构?”
“他的妻子做了手术以后,还活了多久?”
“希望能看到夏总最好的朋友和那空姐的故事。”
周秦愣住,长长的队伍,紧跟那女孩后面本来安静地排着队的几个读者围了上来。
一时,声音繁复。
周秦嘴角扬起笑意,望向前面桌上的书。
并不华丽的书封,简单的字,没有太多的色彩。
《蝴蝶》。
他正要回答,拥挤的读者里,有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
“请问小孩子可以插队吗?”
他失笑寻去,一抹小小的身~影从桌下现出。
“哪里来的小孩?”听那声音说得有趣,有不少人笑了起来。
那是个小女孩,怀里抱了本书。她约莫五六岁的年纪,眼睛明亮,眉毛弯弯。
“请帮我写上To:亲爱的Miss顾一一和小白,小猪,蝈蝈,谢谢!
似水流年
周秦离开座位,走到女孩面前,把她抱起。
“一一,你爸妈呢?”
“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叫一一?”顾一一眨巴着眼睛。
“我还知道你的爹地叫顾夜白,妈妈叫,额,小猪。”
“答对了,亲一下。”顾一一涂了人家一脸口水。
周秦笑,又道:“你爹地很有钱,为什么你们一家四口就只帮叔叔买一本书啊?”
顾一一也不畏生,搂住他的脖子,严肃地问:“叔叔你是坏人吗?你要绑架我么?”
“。。。。。。”
“不过我不怕,我爹地在那边,还有我妈妈和蝈蝈。”
周秦忍紧不禁,亲了她一下,又往那胖胖小手指的方向看去。
购书中心的门前,数张熟悉的脸孔。
没想到他们从G城过来了。近些年不见了,他们似乎没什么变化,那个冷男人依然俊美冷漠,他身边的女子浅笑嫣然。
站在他们前面的小男孩,隐隐透着股与年岁不相衬的沉稳冷静。
他捏了捏顾一一的小脸,按说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一一这孩子的年岁却好像都落到她哥哥身~上去了。
遥遥的,他朝那对年轻的夫妻轻轻一笑。
一一扭了扭身~子,他一怔,把她放下,便见她一溜烟地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以为她去找她父母,却见她半途拐了个弯,往另一边去了。
他看了过去,却原来也是旧识。
刚才读者提到过的那个夏总的最好的朋友和空姐。他们身~边也站了个孩子。男孩,一套小西服,看上去温醇可爱。
“小林子哥哥。”
老远,便听到一一的声音。
他失笑,回~身向几个工作人员说了声,让向读者解释一下,他走开几分钟。
购书中心的展场里,人流拥迫,他在无数的呼吸和身~影里向着那两对微笑着向对方走近的夫妻靠近。
他突然想,如果以后真的要写那个空姐的故事,那么可以以六七年前的记忆作为开端。
那时,空姐最好的朋友刚做完换心手术却带球跑了,空姐夫妇焦急万分,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也即将会有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已静静孕育在他妈妈的身~体里。
一切,不在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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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回忆在安静漆黑的夜里流淌过,是什么样的滋味。
搁落在他肩膀上的妻子的重量比刚才沉了些许。
她站在沙发后面环着他的颈脖,这样的姿势也能睡着。
顾夜白嘴角翘起丝笑,把她的手轻轻放下,返身。在她腰上用了些力道,把她抱了过来。
“小白。”
她还是被惊醒了,含糊地嚷了句。
“困了为什么还不回去睡?傻瓜。”他低斥道。
“我想陪陪你。”依旧含糊。
他忍不住俯~身啄了一下她的眉。
随即苦笑,明天家里来客人。悠言的父亲,他的老师师母,林子晏夫妇和他们的孩子,Linda,许晴,章一,小二,龙力,辰意農,Frankie与他各国佳丽老婆,杨志夫妇。
还有,唐璜。
平安夜的小聚。
脑里罗列过这些名单,他轻轻对妻子耳语,“小猪,明天你能起来吗?午餐,能应付吗?”
“多余的人不给来。”女人的声音越发糊混。
他失笑,“谁是多余的?”
“好像——没有。”
悠言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我起不来,怎么办?”
“。。。。。。”
“小白,要不,午餐你代我做吧。”
“。。。。。。”
重新在床上躺~下。
顾夜白把妻子揽进怀,淡淡道:“小猪,你站着也能做梦。”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她奇道。
“你笑得很诡异。”
“。。。。。。”
“是可爱,可爱。”
她翻上他的~身,去捏他的耳朵。
两人嬉闹了好一下,以顾太太被扳倒在丈夫的身~下告终。
“我梦见一一出生时的事儿了。”
她开始絮絮说给他听,他轻笑着,偶尔吻吻她在他身~上不按份的指。
她带球回到他身~边以后,她胖了,他却瘦了。
以前,他午饭有时会在公司吃,但那以后,他每天都提早一点回家给她做饭,不论早晚。
这样的作法是他必须早起回去把事情都办完。
悠言说着,缓了缓,闭上眼睛。
“小白,如果要我现在死掉,我也不怨恨了。这几年,我过得很开心很满足。”
揽在她身~上的手突然把她用力一压。
乖,再多睡一会
他没说什么,但手上的力道告诉了她他的想法还有脾气。
他在生气。
实际上,一一出生以后,这个男人的笑容多了,但也变得更加沉稳内敛。
他动怒的次数在这六年多七年间,屈指可数。
所以,此刻,她心里不由得泛过惶恐。
如果真正喜欢一个人,他生气,你会害怕。
她明白,当他发现了她偷偷吃药,他其实已经动了怒意,他只是不说。
医生说从初诊来看,没什么大碍,但还是建议稍后进行一次详细检查。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明明这颗心脏在她的身~体里一直有力地搏动着。
怎么能现在来说出事。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个世界上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她的世界很小。
她想的,只是好好守着他,守着雨冷和一一。
就像妈妈当年做的那样。甚至也很少画画了,只是好好守着她的家。
想看他的眼角也蜿蜒出薄薄的纹路,像她的爸爸,但不会老去。
在她的心里,他永远不会老去。
想看雨冷和一一长大。
长大到再也不必靠父母的庇护,自己也能生活得坚强和幸福。
他困锁在她身~上的力气,大到她能感到剧烈的疼痛。
她把自己深深掩埋在他的怀抱里。
不由得痴了。
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一出生那年。
其实不是梦,是一次回忆的旅行。
人会做那么多的好梦,不过是因为得不到。
可是,他已经把所有的都给了她。所以,那怎能叫做梦。
那一年。
每晚,她抽筋而醒,他会给她细细按摩。
她嘴馋的时候,说想吃哪里的东西,他会在最冷的夜里开车到很远的地方为她买一盒夜宵。
他寻到她藏匿了两个月的那个村子,给照顾过她的人买了礼物,安排了几个家里并不太富裕的孩子上学。
他静静为雨冷办了领养手续,把他寄养在林子晏那里。
他会给她爸爸捎一些东西。也许,爸爸并不需要。
她想到的,还是她欠了周到的,他一一替她做到了。
他一直孤冷寂寞,她就想,她要对他很好很好。但其实,很好很好的,是他对她。
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异样,她怔愣了下,窗外远处的天,已经透出几丝光晕,七彩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