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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又接了陌生电话,吸取上次经验把电话递给了我。
果然,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声音,只是这次语调甜美文静,不过一番话的中心思想还是和“脑残女”一样,希望易凡赏脸见她一面。
“不见。”易凡断然拒绝。
是啊,吃一堑不长一智才是脑残呢。我委婉地转达了易凡的意思。
“这样啊。”那女孩幽幽叹息,“我明白的,像易先生这样优秀的人,肯定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女孩的……只是,我仍幻想着他能给我这个机会。啊,是我不该多想,对不起,打扰了。”
女孩柔弱哀婉的声音打动了我。这姑娘让我联想起那些面试被拒的同学。每次我都想冲那个落寞的背影喊“同学,回来吧,我要你了”,也不顾听到的人是否想回来揍我一顿。
瞬间,我又同情心泛滥了。我努力把女孩声音里的哀怨转化到我的眼睛里,凄凄楚楚地看着易凡说:“总裁,给这姑娘个机会吧。”
易凡屈服了。
我问:是我的眼神打动了你么?他说:不,我怕你再看一会,我就会冲上前把你的眼睛剜出来扔脚底下碾碎了。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见者剜眼,听者割耳”的话,觉得他荣耀的外表下其实隐藏了一颗暴力而嗜血的心。我为他们在AC大厦旁的西餐厅安排了一顿简单的午饭,然后伪装成门边的一株仙人掌,仔细观察了那女孩一番。和想象一样,女孩文静秀气看样子是个好姑娘。易凡因相亲问题,折磨了众员工近两个礼拜,所以我内心很愧疚,很想他这次能够收复失地然后恢复成以前那个如春风般温暖的总裁——嗯,即使伪装的也行。
易凡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餐厅门口拔手上的仙人掌刺。
“这姑娘怎么样?”我问。
“还好吧。”易凡说,但声音有明显的敷衍。
我教育他:“你不要有偏见。不要总想着家世、地位、学历这些世俗的问题。你现在人生得意,是多少人追求的可以不受金钱束缚单纯追求自己梦想的时候啊。这时候一份美好的爱情才是最完美的。我觉得那姑娘人不错,会是贤妻良母的。”
正当我为自己堪比街道主任的做思想工作的功夫而洋洋得意时,易凡打断了我:“我没世俗她。”
“那……”
“她妈是林美娇。”易凡闷声说
呵,“徐娘半老,美娇阿姨”估计将成为易凡一生的梦魇。
傍晚,我去送文件的时候,看到易凡默默地把“真情联盟”拖黑名单了。
八
9月25日 星期四 天气:温度持续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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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有一天在办公室等总裁批文无聊的时候,我不小心拨通了他的手机,电话铃响时我还吓了一跳,于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我发现上面的名字不是“关小蓓”而是“花仙子”。
“花仙子?”我好奇地拿过电话,顺手往后翻了翻,还有“蓝精灵”。
“蓝精灵是谁?”我又问,再翻翻,居然还有人叫“不让我吃牛肉面”……我的好奇瞬间飙到峰值冲破理智,冲动地不计后果地拨了出去。
片刻许客举着手机进来,问:“总裁找我有事?”(奇*书*网。整*理*提*供)
“不笑给你一千块钱奖金,笑扣你三千!”易凡看我一眼迅速地说。
我气沉丹田面沉似水。
许客纳闷地看着我扭曲的脸,直到易凡对他说:“没事,你去忙吧。”
许客走后,我很自觉地用沙发上的靠垫蒙住自己的脸,笑地快要窒息了。
“易总,我尽最大努力了,扣我一千吧。”我平静下来、披头散发从靠垫里挣扎出来时说。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自言自语道:“花仙子啊,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部动画片,里面的主角就叫小蓓。”
我知道我的奖金泡汤了。
回到自己的电脑旁,我顺手搜索了下《花仙子》,居然是八十年代中后期在国内放映的少女系动画!按年纪算,那时的易凡十多岁了吧……一个半大小子,看小女孩的动画片,还特喜欢?!
于是,我又顺手把电话上的“总裁”改成了“雷哥”。
周四一大早,易凡就把我喊到办公室,顺手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打开,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和一张银行卡,纸上详细地写着卡号、密码、开户银行等信息。我两眼放空地任想象信马由缰了一会,什么贵族公子爱上小保姆、富家子弟看上贫民女、百万富翁娶了打工妹之类的恶俗桥段迅速闪过我的脑海。嘿嘿,这种王子灰姑娘的童话也肯眷顾我了么……等等,为什么下面有串“”开头的字母?
我拉拢缰绳,默默下马,顺顺想象之马的鬃毛:马儿,咱回来吧,总裁要去的地方还真缺乏创意啊。
输入网址,回车。果然——
三生缘婚恋网。
我探寻地看着易凡。你还真是愈战愈勇了!另外,这卡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会员制的,每年收一万五的会费。所以服务很周到,质量有保证。”易凡解释,“我朋友介绍的。”
从这一刻起,我对易凡的这位神秘朋友,充满了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还有,谁说高学历就一定高智商的?眼前这娃就差在额头上写“人傻,钱多,速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不到十分钟我就搞定了大部分资料的填写,只是到了联系方式这一栏,我有点犯难。上次,我们都是没有经验的人,居然把易凡的私人电话和几部办公电话全都写上了。他与林美娇见面后,多金才俊的身份迅速曝光,以至于继张姐和林美娇的女儿后,无数女性打进电话试图促成易凡的姻缘。助理办公室五部电话外加他的手机,一度成为总裁私人征婚热线。
最后,我们靠说“啊,对不起,你打错了。”“易凡啊,有这人,有房有车?对,自行车,出租房。”“年纪?六十四!三十二?那是打个五折,三十二谁征婚啊。”之类的谎话,以及到通信商那里要求屏蔽这些不明来电,并找人帮忙删除了“真情联盟”上易凡的个人资料,这次风波才彻底平息。
“这一次怎么填?”我问易凡。
“填你的。”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我拒绝。因为我不想当热线接线员。
“给你报销话费。”
我还是摇头,现在公司给我的话费每月都有结余,但是当了接线员必然要倒搭。
“那就砍掉你现在的通讯补助。”易凡威胁,“然后再让你做接线员。”
我屈服了。易凡狠辣之处在于:干,有些许奖励,不干,有惨重损失。
这次填表,我为易凡注了无数的水。生生硝掉他身上闪闪发光的金色,变成个半新不旧还带有锈色的铜人才敢扔到狼群里,但反响依然热烈。小半天我就接到了不下十人的电话,都有约见易凡的想法。我把所有来电人士的资料做了简单归类,正咬着笔琢磨怎么汇报给易凡的时候,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女子对我说:“我在幼儿园工作,如果易先生喜欢,可以到幼儿园里看看小朋友,他们都很可爱的。”这话不乏城府,在工作场所见面,所见比较真实又会减少尴尬气氛,而周围环绕着小朋友,既性感又可以试探出对方的品性,真可谓保媒拉纤一举n得之妙法。
但打动我的还是那句“看小朋友”。
小朋友周末是不去幼儿园的,而我也不想牺牲周末时间陪总裁相亲。
我迅速问遍四大助理总裁下午是否有重要安排,答案否定。我遂去游说易凡,他答应了。
周四下午阳光正好的时段,我和易凡驱车赶往“小花朵幼儿园”。
幼儿园老师没想到易凡会这么快同意和她见面,根本未加打扮,出来迎接易凡的时候,衣着带着和小朋友疯闹的狼狈。
可是,我很喜欢她额角晶晶亮的汗水,真实而亲切。
“好可爱!把握住了!”我在易凡身后说,然后迅速撤离,表示不做电灯泡的决心。
易凡却回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惊讶,直到那老师走近了,才回头跟人家打招呼。我不知道他惊讶个什么劲儿,跑开和小朋友玩了。
半个小时,易凡独自找到我:“园长找她有事儿,让我陪小朋友玩一会。”
“怎么样?”我问,像个老道的媒婆。
“挺好。像你说的,挺真实可爱的人。”易凡眼里满满的笑意,不知道是因为看我被一群孩子拖倒在沙坑里,还是真的很中意那女孩。
“别动!阿姨,我送你个礼物。”一个小男孩拢起双手放在我的头顶。
“什么啊,花么?”我问。
“不,蜘蛛!”小男孩说。
“啊!易凡,易凡!救救我!”我惊恐的大叫。我一般不大怕虫子,但是这种毛茸茸八条腿还趴在你脑袋上随时准备往你衣服里钻的,就比较有问题了。
可是,易凡居然脸色苍白满面惊恐地往边上挪了几步,如果没有那道栅栏,估计他人已经在二百米外了。
“啊……”我继续尖叫。
“唉,女孩子,真没出息。”小男孩老成地叹气,“阿姨你别动,我帮你把蜘蛛摘下来。”
那边,一个小女孩跑到易凡身边:“大哥哥,你真没出息,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都不珍惜。”
易凡都没跟幼儿园老师再见,就拖着我跑了。
“我不是不救你,可是我……真的很怕……蜘蛛。”易凡看我一脸不高兴,连忙解释。
“不是,我没怪你,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那你沉着个脸干什么?”易凡突然很自恋地凑过来,“我和别的女人相亲你郁闷了?”
“无聊,我才不会为这个郁闷呢。”
“那到底怎么了?”
“他们凭什么喊你哥哥,喊我阿姨啊!你比我大多了!”
我的死亡地带,一是年纪,二是年龄!
这一次相亲,又是速战速决,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只是余威尚在。
“诶?舒尔茨的蛛网分析法什么时候变成蜘蛛分析法了?是我记错了还是经济理论升级了?”快到下班的时候,荣墨阳拿着一沓文件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时纳闷地问。
“别外行了,蛛网什么时候进化成蜘蛛了?”Elle说,顺便在电脑上搜索。
“不信你过来看。”荣墨阳指着纸,“总裁给我分析了多久,我就纳闷了多久。”
我探头,哇,雪白干净的A4打印纸中央,好大一只乌黑油亮汁肥皮厚毛茸茸肉嘟嘟的大蜘蛛啊。
九
10月14日 星期日 天气: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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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精打采地从苏的治疗椅上起来,苏立即就去拿她账本。只见她在上面写到“保守估计还需治疗7…15次,已欠诊费5800元”。我笑得勉强:“记吧,记吧。反正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苏没搭理我,咬着笔杆想了一会,又填上一句“10月13日晚打碎玻璃杯一只,价值32元”。
我无语,我这个负债上百万的人还怕你往我身上记一只杯子钱?!
悲剧开始于九月底。
AC并购同业钜荷集团下属一个子公司消息是近两年来财经市场的一个重大消息,终于收购谈判进入到了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阶段,法务部开始大量跟进各项并购活动,从上到下没日没夜的加班,忙得团团转。
午餐时,络络只来得及抓住我抱怨一声:“小蓓,我忙得都忘记睡觉的滋味了。”就又被人叫走了。
我很羡慕她的忙碌。总裁助理的工作也很忙,但是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这是个暂时的职位,我最终将回归法务部做我心爱的法律。于是,我向易凡提出申请暂时调回法务部帮忙,理由很堂皇“为公司利益着想,在关键时刻与同事为公司发展并肩奋斗”。
易凡很爽快地同意了,说:好好干。
我对他做了个激情澎湃的握拳动作。
他又说,不要忘记你的工作。
我就是去工作的啊。回到法律部,我迅速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劳动第一线,做法律的人也真是无情,一个个把自己也把别人当牲口使。
几天后,我才意识到,易凡说的“不要忘记你的工作”不是指并购的相关事务,而是……他相亲的事!
其实项目到了这个程度,主要谈判工作已经完成,就等待法律部准备制作好各种文书,呈交双方代表签字了。所以相对我们而言,易凡很闲,有功夫喝着茶看我们忙碌。并在坐烦了的时候,来烦烦我。
他不止一次地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来电话,慢悠悠地问:“哎呀,婚恋网有人给我来电话了,说有个小姑娘挺不错的,让我去见见。”或在我抱着一摞半人高的材料时抱怨:“你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下次慢了扣工资啊。”
我越来越不耐烦,金刚的脸也越来越黑。
金刚是法务部部门经理,人如其名,性格也像名字一样强悍威猛,眼里容不下沙子,对人鲜有笑容,易凡都敬他三分。他见我频繁接些无关电话,说:“关小蓓,不管他是谁,告诉他无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