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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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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静谧。
    月光下,沈才华大腹便便的漂浮在江面上,随波逐流的冲向了下游。
    江面逐渐的开阔了起来,水流也变缓了,这里是恩梅开江与迈立开江汇入伊洛瓦底江的三角洲水域,岸边水草密布,是鱼鳖虾蟹们的天堂。
    月光下,几只凶巴巴的暹罗食人鳄正潜伏在岸边芦苇丛中觅食,露出水面的眼睛远远的发现了顺江漂浮而下的沈才华,这种残忍暴戾的水陆两栖爬行动物不但攻击噬杀人畜,也喜食腐尸,牠们迅速的朝着江心目标游了过去。
    暹罗鳄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沈才华,牠们认为这是一具腐尸,缅北高原连年战争不断,上游经常会有人畜的尸体随水流冲下来而成为牠们的美食。
    当牠们距离目标还有十余米远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开了血盆大口,跃出水面朝着沈才华恶狠狠的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面下蓦地升起一张灰白色的席子状物体,伸展开来将沈才华紧紧地一裹,然后迅速的沉入了江底
 第三十五章
    月色迷离,岸边草地上,吸子筒抖去身上的水珠,慢慢的伸展开来,露出灰白色的腹面,沈才华躺在了白色的吸盘上,肚子已经瘪下来了,是吸子吸去了他腹内灌满的江水,救了才华的性命。于此同时,吸盘也吸通了他体内手太阳大肠经,解开了麻穴。
    沈才华慢慢苏醒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月光下,两只圆圆的大眼睛正惊喜的望着他
    “吸子!”沈才华大叫了一声,“腾”的坐起身来,两只拳头捶打着吸子柔软的腹面,热泪夺眶而出。
    吸子肥胖的身子激动得不住的乱颤,连吸盘都随之舞动了起来。
    “呏呏诃唵吽”沈才华口中下意识的喃喃道。
    吸子闻言身子连连抖动,腔内的水分排出,须臾,身体卷成了吸子筒,两只眼睛凑到了一起,仔细的打量起已经长大了的鬼婴。
    沈才华高兴的将其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小嘴不停地在牠的眼睛周围亲吻着,吸子筒圆圆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六年了,他俩终于又在恩梅开江边重逢了
    “暹罗大猫咬破的地方都好了么?”沈才华轻轻的摩挲着吸子后背上面的绿茵茵的长毛,喃喃的说道。
    吸子筒眨了眨眼睛,表示已经痊愈了。
    弯月如勾,静静地悬挂在夜空,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洒在身上,沈才华默默地搂着吸子筒,一动不动的坐着。
    许久,沈才华开口说道:“吸子,你还记得嘟嘟么?就是那只傻乎乎的大鹦鹉,牠被坏人捉走了,我要去救牠”
    吸子筒眨了眨眼睛。
    “你愿意同我一起去么?不过那是很危险的”沈才华柔声说道。
    吸子筒用力的眨着眼睛,小才华心里知道,牠愿意。
    “孑孒孓孖”沈才华摸了摸腹部,感觉到肚皮瘪瘪的想吃东西了,于是脱口而出几个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古怪音阶,他不知道,这已是江湖上久已失传的祝由巫咒了。
    祝由术源自远古,先民与动物之间曾经有过在大自然中和谐共处的美好时光,在长期的交往中,牠们听得懂某些特殊的人类发音和明白人类的某种肢体语言。随着进化,人与动物之间逐渐的拉开了距离,各自的后代也慢慢的失去了沟通的能力。有远古先哲,将这些奇怪的音阶纳入了祝由巫咒之中,所谓“上古移精变气,人畜鬼通灵,惟祝由而已”正是此理。至今中原民间,尚有狗通人性一说,可略见一斑。
    吸子乃上古遗留下来的生物,能够听懂祝由巫咒,实属遗传本能,此刻,听到了小才华的一句巫咒,知道他饿了,于是眨了眨眼睛,身子一滚便沉入了江水之中。
    不一会儿,随着“哗啦”一声水花响,吸子重又跃回到了岸上,腹面一抖,掉落下来一些小鱼和大头虾,还有两只鳌壮肉厚的江蟹。
    沈才华挠了挠头,这些都是生的,又如何吃得下去呢?无奈腹中饥渴,他只得抓起一只青色的大头虾,剥去了硬壳,放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后,竟然感觉到味道清甜可口,并不难吃,于是接连吃进去七八只大头虾,肚子差不多都已经饱了。
    “吸子,我们可以出发了。”沈才华揉揉肚皮,对吸子道。
    迷离的月光里,宽阔的水面上,小才华坐在吸子背上,手抓着前头的两只大吸盘,穿行于朦胧的雾气之中,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直奔恩梅开江上游而去。
    深夜,缅北果敢老街一隅,幽暗的芒果树林里座落着一栋高脚竹楼。微弱的油灯光下,鳌老兴致勃勃的坐在竹椅上饮酒,浓郁的酱香味儿漂浮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
    自从8。19部门开始提炼走私海洛因以来,资金越来越充裕了,单单是中国贵州的茅台酒,就从边境那边成卡车的拉回来,若不是革命战争还在持续着,这样的日子真的可以是舒服透顶了。
    房间里的柱子上捆绑着那个长相奇丑的怪人,他耷拉着脑袋已经睡着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汗臊味儿,好像很久都没有洗过澡了。
    鳌老面前站着那只蓝羽毛的大鹦鹉,羽毛垂下,一副萎靡不振的落魄样子,嘴巴上封口的胶布已经撕下,惟双脚和翅膀仍捆着,防止牠偷逃。
    “大鹦鹉,饿了吧?老夫问你话,你回答一句,就喂你吃一颗榛子,要是态度好的话,还可以送你一枚核桃,如何?”鳌老伸手从桌子上抓起一把榛子,捏在手里哗啦啦直响。
    大鹦鹉嘟嘟咽了口吐沫,自中午恶战猎隼,下午侦查敌军和夜晚雨林中的仓促被俘,一连串的转折令牠疲惫不堪,并深深地悔恨,责备自己的好大喜功与粗心大意。如今肚子里空空如也,香喷喷的坚果美食就摆在了面前,令牠实在是难以拒绝嘟嘟坚持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你有名字么?”鳌老开始问话。
    “有。”嘟嘟说完立即张开了大嘴巴。
    “叫什么?”鳌老接着问道。
    嘟嘟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坚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已经回答完了一一句话了。”
    鳌老心道,这家伙还挺狡猾的,不错,我党就需要这样机敏的人才,于是丢了一粒榛子过去。
    “嘎嘣”一声,嘟嘟的大弯喙在半空里接住了榛子,随即咬碎并迅速将里面的果仁吞落腹中,果壳则吐在了鳌老的脚下。
    “我叫嘟嘟。”大鹦鹉紧接着又一次张开了弯喙。
    无奈,鳌老只得又丢了一粒过去。
    “好,嘟嘟,你是哪里人不,是鸟,”鳌老想想还是不对,于是更正道,“老夫是说,你是来自什么地方?”
    “南美亚亚马逊雨林。”嘟嘟回答,又得到了一粒榛子。
    鳌老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是从哪里学会的中国普通话?”
    “台台湾。”嘟嘟回答道。
    “台湾”鳌老想到,人民军中就有许多原国军93师的士兵,真没想到,这大鹦鹉竟然是在台湾学习语言的,“那你如何又来到了这里?”
    “找找人。”嘟嘟说道。
    “找什么人?”鳌老疑惑的问道。
    “墨墨。”嘟嘟回答道。
    “这个怪人是谁呢?”鳌老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茅台酒,鼻子里嗅着那又醇又烈的浓浓酒香,心中惬意无比。
    “我我要胡桃。”嘟嘟眼睛瞟向了桌子上的几枚山核桃。
    鳌老笑了,这大鹦鹉的智力绝不在中央的某些领导人之下呢,他丢了枚核桃过去。
    嘟嘟巨大的弯喙灵巧的叼住了核桃,嘴巴里一阵酥响,紧接着吐出来一堆碎皮。
    “他是个老老乞丐。”嘟嘟说道。
    “他叫什么?从哪儿来的?”鳌老接连发问道。
    “不知道。”嘟嘟利索的回答道。
    “不知道?”鳌老愣了一下,心存怀疑的说道,“你们一路同行来到解放区,竟然会不知道?”
    “老,老乞丐从不说说话,听安息长老说,是是从京城里带,带来的。”嘟嘟告诉他。
    “北京?”鳌老有点惊讶的说道。
    “中国首首都。”大鹦鹉确定道。
    鳌老沉吟片刻,说道:“嘟嘟,那么你对这个怪人都知道些什么,你要全部都告诉老夫,这些榛子与核桃就都是你的了。”说罢,手伸到桌子上一推。
    “嘟嘟不不知道。”嘟嘟如实的回答。
    “哼,老夫看你是不想说吧?”鳌老板起脸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伸手抓住大鹦鹉的后颈,手指拽住牠尾巴上一根长长的蓝色翎羽,恶狠狠的恐吓道,“你要是不说,老夫就拔光你屁股上的毛,听清楚了么?”
    “嘟嘟真真的不,不知道”嘟嘟吓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就休怪老夫了。”鳌老用力一拽,硬生生的拔下了嘟嘟尾巴上一根最漂亮的蓝翎羽毛。
    “妈呀”嘟嘟疼的大叫起来,那可是牠平日里最珍惜的东西了。
    “你还是嘴硬不说,是么?”鳌老的手指又摸向了另一根蓝翎。
    “嘟嘟真的不不知道啊”嘟嘟绝望的喊道。
    鳌老毫不手软,“喀”的一声又扯下来一根。
    嘟嘟眼泪都流下来了,但牠这回却咬紧了牙关未吭一声,愤怒的目光直视着这个凶恶残忍的白毛老怪,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不行,对这个大鹦鹉还不能动粗的,也许牠真的是不知道呢?更何况将来还是要其为自己效力的,可不能把牠弄伤残了,白费一番心血,鳌老想。
    “好吧,嘟嘟,你先好好的想想饿了吧,现在这些坚果都给你吃吧。”鳌老脸上堆满了笑容,将桌子上的榛子同核桃统统的捧给了大鹦鹉,嘴里和颜悦色的柔声说道。
    大鹦鹉坚强的昂起了头,不屑一顾。
    鳌老站起身来,不再理睬嘟嘟了,他走到了柱子前,开始琢磨起这个老乞丐来。
    在缅共中央,鳌老可算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了,他不但能掐会算,而且精通阴阳五行和风水异术,曾经为党除掉了好几个潜伏在缅共中央和人民军高级将领中的奸细,挫败了缅甸政府的阴谋。
    他默默地站在老乞丐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盯在了他疙瘩虬结的脖子上
 第三十六章
    鳌老默默地望着老乞丐,口里嘀咕着:“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藏,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府”他一面伸手摸了摸老乞丐环颈部一周的紫红色肉疙瘩,摇了摇头,“奇怪,此人体内阴气时聚时散,汗毛孔中散发着一股土腥气,类似人进入中阴之身时常见的气味儿,可是这圈肉疙瘩入手时烫时温热为阳,寒为阴,阳为雄,阴为雌,似一把阳锁,封闭了阴气上行周天的通道”
    鳌老返身回到桌子旁,愁眉苦脸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白眉白须蹙起,长叹一声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老夫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他瞥了一眼那只蓝毛大鹦鹉,看见其仍然昂首挺立,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来人啊。”鳌老大声叫道。
    “是,来啦。”竹楼下咚咚咚跑上来一名瘦小的勤务兵。
    鳌老郑重的吩咐道:“叫大家给我看好了大鹦鹉和这个老乞丐,老夫要出去办点事儿,知道吗?”
    “遵命。”勤务兵直挺挺的立正道。
    鳌老嘿嘿一笑,拿起那根紫红色的手杖,一瘸一拐的下楼去了。
    待得鳌老去的远了,年轻的小勤务兵好奇的看着这只巨大的鹦鹉,看看四周无人,然后悄悄地的问道:“喂,听说你叫嘟嘟是么?”
    嘟嘟转过了脑袋,打量了小勤务兵老半天,才开口说道:“你,你是”
    勤务兵小声的说道:“我叫乃梭。”
    “乃梭”嘟嘟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面孔,有似曾相识之感。
    “你忘记了么?我是珊妮的弟弟呀,在曼谷缅央叶贫民区”乃梭急切的目光望着大鹦鹉。
    “哦,我我想起来啦,你姐被大国师害惨了,后来,后来你们同雁雁城小子回,回金三角了。”嘟嘟终于认出了六年前在曼谷遇到过的那个小男孩。
    “是我,是我”乃梭兴奋的连连说道。
    嘟嘟患难之际他乡遇故知,心情骤然振作了起来,连忙问道:“你你能放我走么?”
    “嘘”乃梭示意嘟嘟讲话小声点,“外面还有其他警卫呢,我马上就放你走。”
    嘟嘟激动地不住点头,一时间热泪盈眶。
    乃梭拔出腰间的小匕首,轻轻的为嘟嘟割开了束缚着双爪和翅膀的白色胶布。
    就在这时,木楼梯上传来的咚咚的脚步声
    门口出现了两名身穿草绿夹克衫的士兵,肩上挂着五六式冲锋枪,手指头上夹着烟卷,边抽着边走了进来。
    “乃梭,鳌老让我们上来看守犯人”一名士兵打着哈欠说道,在外面站了大半夜的岗哨,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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