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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记得以前看日本电影《黑雨》,里面拍的是日本广岛也不知道是长崎遭原子弹轰炸之后的情景,里面也有类似的镜头,不过那应该是高强度的辐射造成的……属于溃烂之类但严重得多的情况吧……除此外……”我的思路渐渐清朗起来,仿佛黑暗中有一扇门打开了。
“腐蚀。”
“消化。”
我们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两个意思几乎相同的词。
“对,那个时候看一部讲一个人从鲸鱼肚子里活着出来的故事,好象那个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皮肤多处发黑,腐蚀及化脓。”项君若点头道。
“可是,这么说的话,就意味着,这个人是被‘吃’掉的?”意容忽然点出这个问题的实质,听得我们心头生恐,一阵冷过一阵。从来人类都被当作万物之灵,从来站在食物链的最高端,如今若落到被捕食的下场,怎么说都让做为人类的我们心生寒凉……
“看,结果出来了。”我从发出蜂鸣声的机器上取出分析结果,“看起来,确实是他的脏器……不过有很奇怪的DNA……”
“很奇怪的DNA?”意容愕然道。
“恩,和那种透明的东西一样。”我指了指覆盖在死者体表上的透明的壳状物。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项君若摇了摇头。
“这么说,这种东西是一种生物分泌出来的了?”我看了看分析报告,无奈揣测。话刚出口,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压在了我的心上……“大哥,阿珩,意容,这种透明的东西很可能是这树根分泌出来的啊~!然后凝固成了这个样子。”
“分泌物往往具有的用途是润滑、防护、抵御细菌的入侵,还有就是……腐蚀消化……”苏文珩轻轻地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意味中所透出的森冷让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假设这样的情况——”项君若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句,“有这么一种生物,它能够分泌出消化液来腐蚀人体,然后成为自己的养料。”
“大哥说得太简单了。”苏文珩摇头,“我们大胆地分析假设好了,这种东西,它既有植物的结构又能像动物一样运动,它围绕在人体身上,分泌出消化液,把人体的肌肉和内脏腐蚀成液体然后用自己的根须吸收,这样就可以完整且比较合理的解释这具尸体了。”
“怎么说?”意容一副随时可以昏倒的不可靠的模样,却仍很有兴致般追问详情。
“你们看,这具尸体的体表伤痕遍布,甚至在骨骼上还紧紧盘绕着那些细小的触须般的东西,而且他的腹腔被完全打开,嘴也有被撬开的伤痕,很可能就是这种树根强行进入他的体内所造成的创伤……”我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由种种事实推演出来的结论太可怕了,可怕到我本能地想要去否认,可是这一切就在我们赤裸裸地呈现着,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力,又仿佛在昭示着狰狞未来……
“就是说,难逃被捕食的命运了。可是,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生物呢?”项君若微微叹气道。
“不知道,只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那个东西留下来的,它吸收完了养分之后就把受伤或者比较旧的肢体抛弃掉,然后自己迅速消失。”苏文珩指了指那些横七竖八树根般的东西,那些警察把这些也搬了回来,委实让我们出乎意料。
“连对手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劣势劣到家了呢。”项君若沮丧地砸了一下桌子。
“为什么找人类呢?”意容冷不丁地问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营养丰富吧?而且又没有什么坚硬的表皮,锋利的铁爪或者有毒的血液什么的,便于捕捉与食用。”我带着自弃的情绪用嘲讽的口吻点出了事实——
“豹有爪,鹰有翼,每种生物都有能保护自己的东西,惟独人类脆弱如斯,太过依靠科技的发展来武装自己,却彻底失去了做为一种物种在自然界竞争的天然优势。我们只有智慧,但当有一天,出现了超越我们智慧所能估摸的生物时,我们就免不了一败涂地了……”
“真是不甘心啊……”意容恨恨低骂道。
“谁会甘心啊……”我没好气地说道,“何况……谁会乖乖被吃啊~!”我的眼睛似乎因不甘心与气愤而亮了起来,“就这样被吃的话,我可不干!”
“是啊!说不定,到底是谁灭了谁呢!”项君若用力击掌道。
“我们……反过去狩猎吧!”意容抬头看着我们,眸光坚定无比。
“要狩猎的话,就得快了!”苏文珩忽然开始动作迅速起来,“你们看,第一次出事,只死了一个人,第二次出事,就死了两个甚至以上,证明那生物也在成长,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下次会死几个人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快,等到事态扩大就无法控制了。”
“有道理!那么如何行动呢?”每次一问到这种决策型的问题,我们都习惯性地看向项君若,这次也不例外,被寄托以此重任的项君若不由郁闷万分:“为什么又看我?这种性命交关的问题也不自己考虑考虑。”
“考虑当然要考虑啦,只不过等大哥给安排一下个人的任务罢了。”
“……”项君若哭笑不得,“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众人默然,片刻之后苏文珩开口了:“我想再分析一下这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弱点。”
“那我们去说服镇长,叫他发动大家巡逻自卫。还要发布警报,让所有人心中有数,更重要的是,想办法追踪那个生物的行动。”我扳着手指,一桩一桩数过来。
“好,就暂时先这样,阿珩你分析生物,我们去镇上忙。”项君若点头道。
“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去救人!”
☆、救人(上)
好象忽然间成了能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在奔跑的时候我忍不住这么想道,看多了好莱坞的大片,一直觉得这样的角色有些可笑,当临到自己头上时更是讽刺到家了……我不由开始质疑自己的心态,到底在做什么啊……事实上,当我们向警察局那两个仅有的做事人员说明事态的严重性时,我想我算是见识到了人类思维的僵化——那两个人死活就是不相信,一个劲地说我们搞错了,太妄自尊大之类的话,和刚才的态度截然相反。项君若看出了我和意容的郁闷,不由笑道:“这是没办法的,首先我们太年轻了点,其次这件事态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点,更重要的是,他们也许不关心真相如何,而是只关心自己的乌纱帽吧。如果是出了这么严重的大问题,他们两个的位置可就不保了,而我们,恰好说出了他们不想听到的话。”
“那然后呢?他们不相信的话,还有谁能听我们的呢?”我泄气道。
“镇长如何?”意容提议。
“镇长……弄不好也是一丘之貉,几个小公务员就这副模样,更遑论位高权重的一镇之长呢?!”
“先去看看再说吧。”虽然不抱希望,但努力还是要做的,我们三个人向镇长的家跑去。
“喂,你们等等!”那两个警察也追了出来,“不许你们去打扰镇长!”
“哼!人命关天,那有你们说许不许的地方!”我狠狠瞪了一眼紧追不舍的警察们。开什么玩笑,有精力追我们不会多想想怎么解决事态,防患于未然,而且就凭他们这副脑满肠肥的模样,想和我们比赛跑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嘛!
“这里转弯!”项君若在前面大声叫道,由于小镇太小,所以也没设什么镇长办公室之类的,镇长平时办公都是在家里,所以镇长的家在这个小镇上根本就是妇孺皆知的,我们也不例外。
“他们不见了!”意容回头一看,忽然叫了起来。
我们三个立刻慢了下来,停住脚步向后看去,果然后面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糟糕!他们肯定走小路想绕到我们前面去!”项君若击掌恍然道。
“对啊,只要他们埋伏在镇长家门前,等我们一到就可以守株待兔地把我们给拦截下来,弄不好还要关押我们呢!”我郁闷道。
“那怎么办?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啊……只有搞定了他们,镇民才有可能听我们的。”意容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所以说,孤胆英雄好当,这种事情难做啊!”我们的大哥苦笑道。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阿珩,他发消息来了。”项君若示意我们稍待,开始查阅短信。
“阿珩说目前他还没什么进展,但是提醒我们,晚上最好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因为几次命案都是在晚上发生的。”
“他说的晚上……不是指现在吧?”意容指了指天。我们抬头一看,原来早已是薄暮冥冥了……这一天太混乱,都没有了正常的关于时刻的感觉能力了……
“应该……不是,现在顶多是黄昏后期,还不至晚上。”项君若强笑道,为了给我们打起精神来,开始玩文字上的游戏。
“恩,我们还有点时间可以用呢!”我也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怖的事情,努力笑道。
“来,我们也绕路过去,到了镇长门前,我们再想办法,我们有三个人,大不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就是了。”项君若带着我们往一条弄堂里跑去。
不知道转了几个弯,横七竖八拐弯抹角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终于能看到镇长家的大门了。果然是属于谁都知道的地方,只凭那与众不同的富丽堂皇就知道了,我没好气地想道。
“看,那两个人在那里!”意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两个黑影在一处墙角之后若隐若现。
“看上去只要我们一接近,就会被生擒活捉的样子嘛。”我冷嘲道。
“只好用这个了。”项君若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笑道。
片刻之后,意容先从我们藏身之处跑了出去,然后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向镇长的家笔直走去。然后……“站住!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两个警察扑了出来,意容连忙往另一个地方逃去,那两个人随着追得远了。我看了看情形,估计那两个家伙一时半刻回不来,于是迅速地跑向那扇黑漆的大门。
“哼!就等你来呢!”还没进门,一道炸雷般的响声在我耳侧响起。来不及去看是谁有这么大的音量,只觉得两股劲风从两边袭来,慌乱中看见是一双大手,情急之下,我一个蹲身下旋,从他手臂之下钻出,往另一个方向飞跑逃离……身后传来了鼎沸的人声,看样子那两个家伙不知道说了我们什么谣言,怎么招来了这么多人,简直都赶上一支雇佣军了!
双拳不敌四手,我还是逃吧……
可是我毕竟是累了一整天了,又没有休息好,所以自然而然动作慢了下来,很快已落入了他们的半包围圈……正郁闷着,看见眼前有一道阴暗的胡同,无暇细想,我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进去……
“哎哟——!”还没适应眼前突然黑下来的情景,只觉得脚被什么一绊,自己的右脚靠上了自己的左脚,当下翻落在地……低头去看是什么绊倒了我,头还低下去,手臂已被什么人给捉住了。其时恰好追捕我的人也围了上来。
“局长果然没猜错,就知道你们用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我们才会在门后守着,这回总算是抓住你了!”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冷笑道,“知道了吧,姜还是老的辣!”说着,他又转向那个抓住我的人:“多亏了你,你怎么知道她会往这里跑的?”
天色已晚,加上小弄堂本就阴暗,我也看不清抓住我胳臂的人的脸,只觉得他一边把我拉起来,一边笑着回答道:“局长为了抓住他们,猜测可能会往这里跑,所以才叫我在这里守着,其实其他胡同里也有人在,只是恰巧她往我这里跑罢了。”说着他招呼了一声,果然有一个人从旁边的一个弄堂里应声而出。
“别人都回去了吗?”抓住我的人问道。
“恩。”后出现的那个简单地回答了一声。
“好好好,把她抓回去,估计这个时候她的同伙也落网了,正好问问他们是怎么想要像谋杀那几个人一样想来谋杀我们镇长的!”
“什么?谋杀?!”我高声叫了起来,原来谣言是这样的啊,难怪他们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眼都红了……
“被抓住了就老实点!”那个中年人凶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中一怒,真想一个前踢踹上去……可是抓住我的那个人不让……我回头瞪向那个人,恶狠狠地想道:“抓这么紧做什么啊!”
于是一群人就簇拥着我向镇长家走去——不,应该说是簇拥着那个抓着我的人才对……
回到镇长家门口,却还不见那两个警察和被那两个警察追赶的意容,诸人无奈。为首的那个中年人看了看我,我反瞪回去,那个中年人的目光在刹那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