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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求男人有钱有势,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我自己早就拥有了,而且以后只会持续增加。」
凉子的嗓音清亮澄澈。
「我喜欢的,是与敌人战斗的时候能够放心背对着他的男人,除此之外就算他再怎么土里土气、毫无情趣、不懂流行品味、连只舞也跳不好都没关系。听起来好像很糟糕,不过我可以忍耐。谦虚一点想想,其实我也有依赖别人的坏习惯。」
你哪里谦虚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目瞪口呆。不过这倒是头一次听药师寺凉子谈论她对男性的看法,那个被她看上的男人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室町由纪子觑了我一眼,接着语气平和地说道:
「驱魔娘娘,你这番话很令人玩味,不过现在谈论的是另一个主题。」
「啊啊,说得也是。」
凉子难得坦率地点点头。
「刚刚有点离题,不过重点是你们已经玩完了,痴人说梦话到此为止,你们这两个杀害路易·潘德罗的凶手应该立即向巴黎司法警察局自首。」
「少血口喷人,不要乱栽赃!」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既然你们不自首,我只有直接把你们押到巴黎市警察局,另一方面网路也已经布好线了。」
奈澄不解地眨巴着眼。
「网路?」
「没错,资讯社会最强的武器。如果在网路散播消息说亚尔古与新纳粹主义一派有所关联,证据就是花园堇博士的出现,不晓得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奈澄轻轻倒抽一口气,或许是想起了过去曾经有个大企业由于对待顾客态度恶劣,这件事后来在网路上广为流传,遭到网友猛烈抨击,结果被逼得刊登全版广告郑重道歉的实例。亚尔古与新纳粹主义的关系一旦被揭发,绝对无法仅以「敝公司员工态度恶劣」一句话了事。
「亚尔古与新纳粹主义的关系若是曝光,犹太系银行与报社不会不闻不问,甚至有可能引发全球性拒贸运动,企业形象下跌非同小可,这一点你的兄弟们应该会理解。」
「我的兄弟?」
「我今早已经拨了国际电话通知你的几位兄弟了,他们可是连想都不想一下就把你给卖了,这也难怪,谁叫你趁人不备暗算他们,不信就打个电话向他们确认看看,不过大概不会有人接,就算接了也是通知你欧洲总经理的职位从明天起解除,到底会是哪个情形呢?呵呵呵呵!」
沐浴在凉子的哄笑之下,奈澄刷白了脸,欲言又止,现线扫过凉子、由纪子还有花园堇,即便是女帝,却也遭受到友军全数歼灭的恶报,犹如一个亡国的大帝。那副动摇的模样揭露了她的真正身份集大型企业亚尔古与作为领导阶层的藤城家权势于一身的女帝才会具备的反应。
「这个时候还紧张个什么劲儿。」
一个稳若泰山的声音从花园堇口中传来,这个行迹诡异的老妇人虽然比奈澄矮了二十公分,现在看起来仿佛化为一座巨大雕像。
奈澄发出充满挫败感的声音。
「因为,事情都演变成这样了。」
「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都不关我的事。「
花园堇几乎要从口中吐出毒汁。
「我把一生都投注在这项研究之中,实践了古今以来没有一个学者办得到的丰功伟业,接下来我要的是足以弥补我半生辛勤与努力的报酬,没错,亚尔古、藤城家还有你这个丫头都必须弥补我。」
花园堇孤傲地宣布,被喊作「丫头」的奈澄将面色如铁的脸转向老妇人。
「你胡说什么;再继续下去将对亚尔古造成致命的伤害。」
「哼,我不欠亚尔古人情债,战后对我父亲视若无睹,最后又不让他掌管公司,你说对亚尔古贡献良多的重臣除了我父亲以外还会有谁?」
「我、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父亲那个叫杉山彻彦的人作为一个研究学者的确相当优秀,然而我也听说他不得人缘又欠缺经营能力。」
奈澄的语调转尖,花园堇则朝着完全丧失权势的女帝大吼:
「给我住嘴!我不准你这个成天只知道想办法把男人勾引上床的淫荡女人侮辱我父亲,没有了藤城家的名号,你这个小丫头什么也不是!」
「够了!」
奈澄挤出上下两排皓齿。
「我根本就不想成为杀人共犯,我已经受够再被人指称是新纳粹主义一派的人了,我要退出。不、打从一开始我什么也不知道,全部都是这个老妇人一手策划的。」
「对,这才是最适合你的。」
凉子冷笑。
「每年从藤城家领取好几亿生活费,度过充满性爱、时尚与美食的每一天才是你的幸福,很快地你会肥胖得再也见不到美貌的残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呢?你尽管放心地从不适合你的舞台退场吧,这个瘟神老太婆就由我来解决。」
奈澄怒目瞪视凉子,却缺乏反击的力量,看来是我过于高估了这位女性。
奈澄的外貌与打扮并没有任何改变,然而在我眼中的模样却突然变得寒酸,可以说完全失去了尊严。丧失了自信与霸气,拼命乞求身家安全的败者看起来实在悲惨。
凉子连一眼也不屑再瞧奈澄。
如果将奈澄比喻成没落的女帝,凉子就是永远的女王、或许有言过其实之嫌,然而即使在面临全然的败北之际,凉子也不会舍弃她的尊严吧,两名漂亮的女仆玛丽安与露西安之所以将她视为「Milady」,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得已说出本名就能让你步步进逼到这步因地,小姐,你的贼运确实相当亨通。」
花园堇游刃有余地转向凉子,仍然不忘称呼她「小姐」。
「你以为我是凭运气才有办法制服你?」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靠的是实力,实力!」
「没有力量的小鸡才会不时这么强调,在我看来只能算是一个笑话,我从来不靠什么运气,凭借一己的实力与努力解开炼金术的秘密。」
「真的是这样吗?」
「这话什么意思?」
花园堇眯起双眼,凉子的眼眸则泛着嘲讽的目光。
「我不认为凭你这种程度的冒牌科学家真有能耐解开炼金术的秘密。在自然科学界,新发现的法则若想成为众人认同的真理需要什么条件,不用我多作说明吧!?」
连我这种理工常识明显上缺的文组学生也晓得这点道理,科学上的新发现若要被视为真理,以下二点不可或缺:
任何人来计算都能得到相同解答。
任何人来实验都能得到相同结果。
所有超能力无法成为科学上的真理,原因在于每一次实验所得到的结果均不相同,而目实验本身的严密性也颇受质疑,根本搬不上台面。
不过,花园堇仅仅以皮笑肉不笑接受凉子的指责。
「小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依据「索西摩斯秘术 成功完成实验,听过「索西摩斯秘术」吧?在这之前除了凯贝尔以外没有人成功过。」
「所以我才怀疑这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你居然说是巧合!」
花园堇全身开始打颤。
我没有同情她的意思,只是当一个人付出努力与辛劳,终于实验成功,结果被人认为「只是巧合」,发火是理所当然的。
另一方面,挑衅成功的凉子继续乘胜追击。
「如果你坚持这并非巧合,那就再制造更骇人的怪物出来如何?不要那种小里小气、似猴非猴的马波尼克,而是那种可以吃下整座都市的怪兽,如此一来我就承认你的确解开了「索西摩斯秘术」。」
马波尼克应该是之前出现的那只既不是猿猴、也不是松鼠的怪物。
「好吧,就照你的意思,你说说你想看什么。」
「哎哟,还有菜单可点呀。」
「不过,等你要的怪物现身以后,就算你被吓哭我可不负责。」
「我要真能亲眼目睹,一定感激涕零、硬咽不已,不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喔呵呵呵呵!」
这时的花园堇双眼有如火山口一般,火红的岩浆正沸腾着,但声音却出奇地冷静。
「不要再傻笑了,快说出你的要求吧。」
「这样啊,那就从「索西摩斯秘术」里做个艾斯塔美诺斯好了,听好喽,是艾斯塔美诺斯哦。」
「没问题,你等着。」
花园堇回答得相当干脆,这时一个粗野的吼叫遮断了她的声音,沙龙里出现一名男子。
「喂,再磨菇下去警察就要来了,到时看你怎么办,从今以后我就跟你毫无瓜葛了,让我回去吧。」
是平河议员,他从正面与凉子四目撞个正着,顿时僵在原地,表情活像白天见到鬼一样,我们的视线也集中在他身上。
众人在无意间犯了个错误,凉子心一惊,立刻凋回视线,只见花园堇已经奔向对面的房门,短挂一角飘起,她甚至脱掉草屐穿着短布袜跑步。
「抓住她!」
凉子、两名女仆、还有我紧追着逃跑速度快得令人不敢置信的老妇人。
「巡回演员由纪跟岸本你们负责看守奈澄跟其他人!」
就这样。由纪子与岸本留了下来,我们四人则从沙龙到走廊追捕花园堇。奔上阶梯,到二楼走廊,再继续奔到三楼,花园堇冲进一个房间随之紧闭房门,仔细一看才发现房门必须在控制面板上输入密码才会打开,如此一来就不能直闯而入了,我心想。
此时栗发的露西安把一个物体盖在锁住房门的控制面板上,那是一个大小约和电子辞典一样的薄形长方体。只见她的手指像钢琴手一样跳跃着,接下来好像是某种连线完成,控制面板的显示萤幕交替出现令人眼花纷乱的数字。
「这台机器正在试算一百万组数字配对。」
还不等凉子说完,控制面板的显示萤幕排列出六个数字760844,同时传来金属声响,门锁被打开了。
「好,突击!」
凉子下达指令。我只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哪一天凉子带着这两个美眉女仆偷袭东京警视厅,铁定有办法在最短时间之内挟持警视总监。
打开房门,凉子毫不迟疑地率先冲进去,两名女仆则瞄着我,以手势叮咛我跟上凉子。此时后方传来一连串的怪声,有枪声、撞击声、物体倒地声以及惨叫声。
我回过头,见到走廊转角出现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他跨断地走了一、二步,便按住前胸倒向地板。
「你们两个快走。」
我以日语说道。并推着两名女仆,不知她们有没有听懂,不过她们也明白现在不是相互谦让的场合,首先是玛丽安、接着是露西安爬进房门与墙壁的缝隙,确定两名女仆的动作之后,我也跟进。
一刹那,空气被猛烈撕扯开来。
下方传来钝响,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被钉在门板的大衣一角,以及直插进大衣里不停哆嗦的军用短刀刀柄。
「乖,不要乱动哦,这是为了你着想。」
我听见一个宏亮却充斥着恶意的声音,射出短刀的男子身形飘忽地来到我面前。
是发烧友男爵,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感到不解,但很快便做出接近正确的答案。发烧友男爵不单是「黑社会」的居民,而且与亚尔古和藤城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好久不见,我真想念你。」
语气里带着刻意营造出来的辛呢,不过听起来有点漏风,于是我使出最坏的心眼说道:
「你大概是还没去看牙医吧。」
「牙医不太好约,你上次打断我门牙,我一定要好好向你道声谢。」
发烧友男爵手中耍弄着另一把军用短刀以示炫耀,这时我想起放有自动步枪的高尔夫球杆袋还搁在沙龙里,不过说实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
发烧友男爵斜斜的嘴角浮现歪歪的笑意。
「在香榭大道上你赢了,当时是我手下留情,不过这次我不会「虫」蹈覆辙,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没有!」
开口的同时,我踢出右脚,朝着发烧友男爵的膝盖头狠狠一端,右脚飓地一声旋了半圈,发烧友男爵纵身跳开避过我这一踢。趁他鞋底就要着地,我这次以左脚扫向发烧友男爵的左脚,发烧友男爵瞪视我,眼中燃烧着愤怒之火,军用短刀猛地刺出,我侥幸闪过,却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钉在门板上的大衣被扯出一条大缝。
也因此我可以自由行动,以腋下夹住发烧友男爵的手臂顺势一扭,短刀便从发烧友男爵手上掉落。我先给了他的鼻头一拳,再抓住他那撮碍眼的小胡子使劲一扯 打算把假胡子摘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