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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我来看病,保证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包赟这才脸色稍霁。
两个人走到电梯门口,包夫人又来了一句,“不过赟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医生上次好像是和博文口腔的老板站在一起?”
包赟“嗯”了一声,哀叹女人真是麻烦,自己的娘亲简直就是麻烦中的极品,便将包夫人推进正好停在面前的电梯里,“妈,赶紧回去吧,回头再说。”包赟长出一口气,看着电梯的门徐徐关上,耳边再次传来包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明天晚上是你生日,你可别忘了带她回来吃饭。”
诊室里,陆絮还在和陈朗分析包夫人指定陈朗看牙的原因,“肯定是包公子推荐的。”
陈朗却不认可,“不可能吧,我和他还没那么熟。”
陆絮是老江湖,或许已经看出了包赟的一丝异样,不过此时此景,也只能含混一笑,就此带过。
包赟却再次推门而入,冲着陈朗叫道:“陈朗……”
陈朗疑惑地看了包赟一眼,“怎么了,包夫人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包赟看了陆絮一眼,并未开口,陆絮很识趣地端着器械往外走,嘴里还道:“你们聊,我去消毒。”
包赟眼瞅着陆絮离开诊室,还带上了房门,这才开口道:“陈朗,嗯,那个,我妈说想谢谢你,明天晚上请你去吃饭。”
这句话完全出乎陈朗的想象,所以她直接用受惊的眼神看向包赟,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不用,您替我转告一声,我心领了,她不用那么客气。”
包赟觉得有些溃败,被包夫人这么一搅局,本来想让王鑫出面的邀请,只好换成了自己,声音便有些发闷,“其实我妈不会真的出席,她只会出来打个照面,而且明天是我的生日,俞天野和王鑫他们几个都去。”包赟生怕陈朗再次拒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妹妹陈诵,她也会去。”
陈朗不否认,自上次羽毛球比赛之后,她就喜欢和这群人在一起时的状态,尤其是既能和俞天野在一起,又能忽略掉他在诊所里给自己的压迫感,不过陈朗还是有些迟疑,“如果是这样,那,好吧。”
这句话听在包赟的耳中却是另外的感觉,他心中陡然狂喜。
此时,俞天野也来到皓康齿科的前台,对Monica吩咐道:“你帮我把这张表传给大家看一下,让医生们把手里做得最好的根管治疗片整理一下,下班之前交上来。”
Monica“哦”了一声,问道:“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俞天野想了想,“主要是整理最近两年的,而且最好都有橡皮障的照片,术前术中术后的数码片,必须完整。”
俞天野一抬眼,正好看到前台侧方的监控屏,上面隐约可以看出陈朗和包赟站在一间诊室内说着什么。俞天野不动声色地道:“他俩干吗呢?”
Monica抬头看了看监控屏幕,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刚才包夫人来了,指定让陈朗看牙来着。”
俞天野心中一哂,倒也没说什么,只丢下一句,“那你给房间里打电话,让陈朗回种植室找我。”说完便离开了前台,先行回到种植诊所的办公室。
没过多会儿,就有人敲门,俞天野的声音异常冷静,开口道:“进来。”
陈朗低眉敛目地走进来,小声问道:“俞主任,听说你找我?”
俞天野“嗯”了一声,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堆东西,“我手里有些种植手术的视频和光盘,想让你抽空把它们都看一下。不过刚才在这边晃了一圈,没有看见你。”
陈朗赶紧把它们都揽到自己怀里抱着,“刚才被Monica叫过去看病了,现在没事儿了,这些东西我回家就看。您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俞天野看陈朗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而且无比顺从,忽然便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绷着自己,慢慢道:“最里面屋子里的电脑你也可以用,我这里没有特别的,还是咱们手术之前之后常规要做的那些。你忙完了,在诊室里看也没有关系。”
陈朗像鸡啄米一样点头,然后便试探道:“那我出去了?”
俞天野冲陈朗微微一笑,表情轻松自然,“明天是包赟的生日,他和你说了吧,下班后咱们一块儿过去。”
陈朗被俞天野的笑容弄得颇有些眩晕,只能机械地回答:“好的。”便带上门离去。
夜宴1
夜宴1
周一的晚上,陈朗照常加班,回到家中,房间内黑灯瞎火,唯有客厅里的电视荧屏在闪烁,隐约可以看出陈诵窝在沙发的一角。
陈朗按下客厅电灯的开关,看了看盘腿坐在沙发上的陈诵,奇怪地道:“怎么又只有你一个?爸妈呢,不在家吗?”
陈诵“嗯”了一声,抱着八喜的冰淇淋桶,眼睛只盯着电视屏幕,回答道:“刚刚打过电话了,说晚点儿回来,让我们自行了断。”
陈朗把眉头皱到了一处。这两天陈立海和于雅琴都是早出晚归,几乎连照面都没有打上,这种现象从未有过,没来由地让陈朗觉得不安。
陈朗坐到陈诵身边,这才发现原来陈诵看的是国产青春偶像剧《奋斗》,屏幕上正演到向南和杨晓芸一来一往地打着嘴仗,台词幽默搞笑,连陈朗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可令陈朗意外的是,陈诵只是撅着一张嘴,直愣愣地盯着屏幕,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怎么了,诵诵?今晚没有活动?”
陈诵的回答简短得出奇,只有一个字,“嗯。”
@奇@陈朗更奇怪了,“那你没有和‘金子多’约着,在电脑上打游戏?这么安静地待在家里,都不像你了。”
@书@陈诵这才开口道:“‘金子多’有中学同学从成都过来探望,才没空理我。”
陈朗恍然大悟,看着陈诵一脸不爽的表情,拖长声音道:“我—知—道—了,是女同学吧。”
陈诵又回到单音节状态,“嗯。”
陈朗故意道:“成都可是山清水秀又养人的好地方,美女层出不穷。”
陈诵闷闷地道:“的确是美女,不单单长得漂亮,身材还不错。”
陈朗大吃一惊,“不会吧,你还真见着了?”
“王鑫让我过去陪他们吃饭,我就去了。”
陈朗啼笑皆非地看着陈诵,“然后呢?受刺激了,你就先回家了?”
陈诵“哼”了一声,“我才没那么小肚鸡肠。不过再怎么样,他也不该那么说我。”
陈朗很是好奇,“王鑫说什么了?”
陈诵翻了半天白眼才道:“我其实没啥话好和他那个女同学一起聊的,挖空心思聊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我们就聊起了《奋斗》,说最近都挺爱看这个。”
陈朗“哦”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讨论起服装来了,觉得剧中的女主角,什么夏琳啊、杨晓芸啊、米莱啊,穿得都挺时尚的。我不过就多了一句嘴而已。”
陈朗歪着头看着陈诵,“你又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
陈诵哼道:“我才没有。我不过就说,还真挺难得的,她们几个在剧里全是吊带加抹胸,个个清凉无比,可视觉效果却是青春朝气,并不引人想入非非。”
陈朗注视着荧屏上夏琳无处不在的两根秀气锁骨,点点头,“诵诵你还真没说错,然后呢?”
陈诵咬牙切齿地道:“然后王鑫就看了看我,说了一句,那当然了,她们和你一样,都是平胸。”
陈朗一愣,立即毫无同情心地哈哈大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个穿着小吊带的波霸美女,顿觉汹涌澎湃,肉欲横流,忍俊不禁地道:“这回我支持你,虽然‘金子多’道理说得没错,那也不该拖你下水。”
陈诵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姐,你当时没在现场,要不然你也会气疯的。”如果说王鑫这句话完全击中了陈诵的软肋,那成都女孩儿陶子的那句温柔对白——“王鑫,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专寻人家小姑娘开心”——更是闷得陈诵喘不过气来。
陈诵偷眼打量女孩儿的胸部,的确比自己的有说服力,于是更加抑郁,看二人吃饭时没完没了地说着陈年旧事儿,越听越没有什么滋味,饭毕便迫不及待地告辞离去。回到家中她还恨恨地想,“‘金子多’你等着,你看我将来还理你不理你。”
陈朗听完了陈诵的陈诉,得出结论,“你们俩就闹吧,跟过家家一样。对了,明天包赟的生日,你去不去?”
陈诵咬牙切齿,“去,干吗不去?本来我还想着明天先去王鑫家里接他。现在,哼,除非我疯了,拿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会去的。”
可是这句话过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陈诵便出现在王鑫家楼底下,不过也不算食言,她坐在包赟路虎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推搪道:“你上去找他吧,我就不去了。”
包赟因为要负责去王鑫家里接这位残疾,途经陈诵的广告公司,便也一块儿稍带上了。包赟不太在意陈诵的小情绪,便自行上楼了。
陈诵一个人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区的风景,心里依然愤愤不平。不知为什么,最初打算出席包赟生日聚餐的兴奋劲儿,早就消散得七七八八。再说了,上周末也是王鑫自己打电话过来说要她参加包赟的生日聚餐,陈诵不过在电话里狂叫了一声,“欧耶!”王鑫就连着两天不理她,昨天倒是理了,却整来一位陶子没完没了地狂秀亲密不说,还当着陶子的面讽刺自己。
陈诵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儿。此时包赟已经坐回车里,同时坐到车后排的,还有甩掉轮椅架着拐棍的王鑫和成都美女陶子。
陈诵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心想:王鑫你真成,这么会儿工夫都得形影不离。于是对王鑫的招呼都爱答不理,也就冲陶子扮了个笑脸,便转过头来目视前方。
包赟点火,开车上路。车厢内还是比较安静的,只传来后排王鑫和陶子的窃窃私语。包赟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眼神闪烁的王鑫,再看了看身边紧闭双唇的陈诵,心想:这俩搞什么鬼?不过也并没有太在意。倒是陈诵终于开口,也仅仅是不想再听后排像蚊子一样的嗡嗡声,没话找话,“我们直接去吃饭吗?我姐呢?”
这可说到包赟的痛处了。中午俞天野就明确向自己表示,他和陈朗忙完手里的工作,会一块儿赶过去。包赟想到这里便从鼻子里出气,“你姐会自己来的,不用担心。”
陈诵却表示怀疑,“不好说,我姐可是路痴。”
包赟有些不明白,“路痴是什么意思?”
陈诵回答道:“白痴的痴,她压根就不识东南西北,很容易就走迷路,还不会原路返回。”
包赟听得嘴角漾起微笑,同时又想起一直盘绕在心中的一个疑问,故意把话题引过来,“不会吧,上次陈朗不就去一家私家菜馆来着,也是小胡同里面,我看她就没有问题。”
陈诵断然否决道:“那可不一样,那次是我舅舅请客,他开车带我们去的。”
包赟忽然觉得浑身紧张,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隐隐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便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方向盘牢牢握在手里,尽量不动声色地道:“哦,是吗?”
陈诵点头,“是啊。我舅舅你应该见过吧?除了那天在胡同里的私家菜馆,他和我姐站在一起,还有一次,是你送我去‘张生记’吃饭的时候,应该也见过一次。”
包赟在这一瞬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样亲密的关系,原来不过是亲戚而已。包赟还没有完全从这个震惊之中清醒过来,隐隐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便只能极力控制自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重音放到“舅舅”二字之上,“是的,你们的舅舅,我的确见过两次。”
陈诵毫无心机,乖乖点头。
临湖轩位于闹市,地理位置却极其隐蔽。它位于喧嚣的二环附近的一所幽静公园之内,和其他馆子的大张旗鼓不同,它低调到了近乎无声的地步。它虽然并不拒绝慕名前来的食客,却不对外宣传,由于价格不菲,所以还是维持着宁静安逸的状态。包夫人和几位合伙人开这家馆子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盈利,只求收支平衡,一是喜欢这里的环境,二是大家的生意应酬都不少,那还不如弄一个舒服点儿的地盘,和朋友聚会吃饭,更加自在惬意。
因为包赟负责去接王鑫和陈诵了,所以陈朗是随着俞天野踏进了公园门内。进门的刹那,陈朗觉得从城市的喧嚣中脱离出来,换了一番天地。公园虽然袖珍,却极其精致,草坪碧绿青翠,路边柳树依依,连空气都仿佛立即变得清新。一条细细的羊肠小道,引着二人往深处走去。如果说曲径通幽还不算什么特别,那么,当陈朗走进公园内红墙碧瓦的临湖轩,那就只剩下啧啧称叹了。
临湖轩是一座环绕荷花池畔的不规则型四合院,陈设走的还是雕梁画柱古朴清雅的路子,屋内挂着名家题词的书法,还有宫灯置于斗顶。虽然已过了夏日繁花似锦的季节,但是还有野鸭妈妈带着一群小野鸭绕着荷叶嬉戏,一片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