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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那张照片,笑容和煦自然,哪有陈诵和王鑫等人说的半分异样?继而觉得这些不过都是旁观者的妄想。陈朗没精打采地道:“王鑫眼神一向不好,你别听他瞎扯。”陈诵却在电话那头异常严肃,“姐,无论你是否再次接受俞天野,我都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你高兴就好。我只是先把话说在这儿,反正通过这回的事情,他在我心目中扣掉不少分数,他明明知道你是冤枉的,也不来找你,太不主动了,还不如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包赟呢。”陈朗“切”了一声,“你和我审美一向有偏差,包赟那样的阳光男孩儿,你从来都没有免疫力。”陈诵在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忽然笑了一下,“我是喜欢他,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更在乎你,他每次看你的眼神,帮你做的事儿,我都嫉妒着呢。”陈朗完全心虚了,刚叫了声“诵诵”,却被那边打断了,“姐,你放心吧,那都是从前的事儿了,我现在更喜欢王鑫。和他闹别扭的时候,我特别特别难过。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疯,一起闹,再也没人陪我玩游戏,在我花痴流口水的时候忍耐我,我都快疯掉了。”陈朗头一回听自己妹妹说这样的话,颇为震惊,“诵诵,我发现你长大了。王鑫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他一定会感动死的。”陈诵在电话那头笑,“我才不会告诉他,我知道他对我好,而我也愿意对他好,那就足够了。”陈朗轻轻地“嗯”了一声,那边陈诵的语气忽然轻松起来,“姐,听说包赟也在上海,你们见过面没有?”陈朗支支吾吾的,刚说了句“他呀……”,卧室里忽然传出一声大喊,“陈朗,我要喝水……”陈朗大惊,赶紧对着话筒道:“诵诵,我还有事儿,回头再聊。”陈诵却在电话那头大喊:“姐,姐,我听见你那儿有男人的声音。”陈朗迅速来了一句“你那是幻听”,便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一脸怨气地推开卧室大门,冲包赟喊道:“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包赟一边咳,一边奇怪地看了陈朗一眼,“怎么了,火气那么大?”陈朗一接触上包赟的目光,便顿时偃旗息鼓,没精打采地道:“没什么,对了,你想喝凉点儿的还是烫点儿的?”包赟想了想,“温的就行。”这小子真别扭,陈朗一边想一边转身去客厅倒水,便听包赟又喊道:“陈朗,你顺带帮我把我的笔记本拿来吧。”陈朗就跟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把水递给包赟之后,又把数独书和笔记本包拿到包赟的床头。包赟拿过数独书看了一眼,“呀,你怎么拿的是这两本,太幼稚了,入门级别。”陈朗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很是郁闷,但嘴里还是有些不服输,“难道你程度很高吗?”包赟当仁不让,“你以为呢”话毕又有些遗憾,“不过,我上次参加网上的数独论坛举办的比赛时,状态不是很好,没拿到第一名。” 陈朗“呃”了一下,他难道不觉得自己说这话一点儿也不谦虚?不料包赟翻开其中一本,看见第一幅数独图上有淡淡的铅笔印,便抬头看了看陈朗,“你在玩呀。”
陈朗坐在自己的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包赟,却见他很是慷慨地递了过来,“那我就送给你了。”
陈朗警惕地看向包赟,“我先说好,休想让我上楼替你再换两本。”
包赟摇摇头,“哪能呢,我用电脑玩也一样可以。”
陈朗这才接过包赟递过来的数独书,问道:“好像你咳嗽好点儿了,怎么不继续睡了?”
好像是故意和陈朗这句话作对,包赟又咳嗽了好几下,咳完后才坦承,“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每次一换新环境就睡不好。”想了想,便同道,“陈朗,你这儿有咖啡吗?”
陈朗奇怪地问道:“你都睡不着了,怎么还喝咖啡?”
包赟轻轻地笑了,“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许多饮料都需要往零售机里投硬币花钱才行,只有咖啡是免费的。后来喝着喝着就有些上瘾,根本离不开了。现在反正也睡不着了,还不如再清醒一点儿,喝点儿咖啡提提神。”
陈朗一方面没想到包赟这公子哥儿也有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时候,另一方面又觉得睡不着还喝咖啡的理论完全不可理喻,正想起身离去的时候,包赟却忽然来了一句,“你呢,为什么喜欢喝威士忌?”陈朗愣了一下,又听包赟道:“你以为我白痴啊?真的相信你厨房里那一堆威士忌只是为了收藏?”虽然陈朗现在已经能控制住自己,而且将空酒瓶扔掉后也没有再买新的,但她还是有些不豫他旧事重提,起身便走,“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包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可是我希望和你有关系。”这话太黄了,陈朗涨红着脸扔掉包赟的手,“你胡说什么呢?”包赟这才醒过味来,讪讪地道:“我不是说那个关系,我是说……”包赟忽然转过弯来,“你怎么比我还想得深远?”这人太会倒打一耙了,陈朗狠狠地盯了包赟一眼,逞强道:“你管我呢?”包赟却恢复了平心静气,“我不是干涉你,只是喝酒对身体不好,提醒一句。”陈朗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3陈朗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闷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尽量收敛心中那些隐隐约约的不靠谱的念头,开始仔仔细细地将柳椰子传来的数据报告全部看完,但是今天的报告让陈朗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与那份充满斗志、打算春节后再度融资的报告唱着反调的,却是博文口腔由于扩张过度造成的资金周转不灵,前期融资金额消耗一空,营业额不升反降的汇总数据。陈朗心中有非常多的疑虑,却苦于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发一封充满问号的E…mail给于博文,便将电脑推到一边,干脆拿着铅笑埋头苦做数独的习题。这数独题目做了几篇之后,陈朗忽然觉得自己掌握了某些诀窍,于时越战越能,越做越有劲,耳朵里偶尔会听到客厅的时钟嘀嘀嗒嗒声,也置若罔闻。过了午夜十二点,她还盘踞在沙发上,没有进里屋的意思。
卧室的门倒打开了,包赟一瘸一拐地走进门来,看了埋头苦战的陈朗一眼,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钻进卫生间。
包赟从卫生间里出来,陈朗还是一动不动,维持着原状,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不进去睡吗?都过了十二点了。”
陈朗也不看他,只是道:“我再玩会儿。”
包赟却干脆瘸着走了过来,看了看陈朗手里的数独书,“干脆比赛吧,这样还有意思一点儿。”
陈朗立即拒绝,“不和你比,咱俩程度不一样。
包赟点点头,拖长声音赞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怎么突然有了自知之明?”
陈朗气绝,立即道:“谁怕谁啊,比就比。”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没法比啊,你每本书上的题又不一样,那就没有公平性。”
包赟一抬眼看到陈朗放在桌上的电脑,“咱们可以上网,有双人可以进行PK的数独游戏。”
陈朗将信将疑。包赟把自己的电脑从里屋搬出来,也架在客厅里,轻车熟路地就进到他常去的数独论坛里面的游戏室。陈朗看着麻烦,就把自己的笔记本上打开的文件窗口关掉,直接推给包赟,让他帮忙找到论坛网址并且注册。包赟看着陈朗的一系列动作,接过电脑之后便轻笑了一声,“咱俩从前可是冤家,怎么这么放心给我啊?不怕我看到你里面的什么秘密?”
陈朗愣了愣神,好半天才道:“从前的事儿我都快忘了,可是现在我没想过要提防你。”
包赟只觉浑身毛孔张了又缩,缩了又张,沉默半晌,转头看向陈朗,“我就当你是赞扬了。
陈朗笑了笑,不置一词,接过包赟递回来的电脑,开始正式和包赟进行PK。包赟这厮走到哪儿都不换ID,在这个数独论坛里还是叫“文武全财”,陈朗于是也沿用了自己在“飒爽”的ID,让包赟帮忙注册为“晴空万里”。两个屏气凝神地大战数个回合,双方各有胜负,陈朗虽然没赢.包赟却也没占到什么上风。不过陈朗渐渐觉察出异样来,坐在一旁的包赟除了还时不时咳嗽以外,比自己的姿态悠闲太多,而且总是能将时间控制得相差无几,让陈朗觉得有些挫败,一看又到了凌晨两三点钟,便直呼“不好玩,我要去睡觉。”
包赟正中下怀,“嗯,我也要去睡觉,正好一起。”
陈朗很想飙,又怕重蹈覆辙,包赟一定会趁机讽刺自己想太多了,只能紧闭双唇,深深按捺住自己。
可是今天晚上的两个人和昨天有很大的不同,两个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却都是各自满怀心事,睡不着。陈朗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佯装熟睡,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包赟的每一个翻身,每一次咳嗽。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一切都太寂静了,才让陈朗对包赟发出的每一个细小的声音异常敏感。她正有些心猿意马,床垫上的包赟却开口了,“陈朗,你没睡着吧?”陈朗只好“嗯”了一声,随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包赟“哦”了一声,“因为你睡着了就会打呼噜。”陈朗愤然,扔了个枕头过去,砸到包赟的头顶,“你胡说,怎么可能?”连从小就住一块儿的陈诵都没有抱怨过,包赟居然血口喷人。包赟将枕头从自己脸上拿开,慢吞吞地道:“陈朗,你这个动作太香艳了,会引起误会的。”一边说还一边将身体直立起来。陈朗惊恐地看着包赟真的站立起来,还有往这边缓缓移动的趋势,情不自禁地有些惊恐,“你,你别过来,我不,不是那个意思。”包赟止住步伐,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只是过来喝口水。”原来包赟不知何时将茶杯放到陈朗的床头柜上,他只是想过来拿。陈朗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囧得嗖的一下滑进被窝里,再也不吭一声。过了很久很久,她好像是听见包赟叹了一口气,道:“不行,明天晚上真不能住这儿了,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第三十五章 突袭1当然,古人有云,人算不如天算,陈朗和包赟完全没想到,就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床上补眠之际,陈诵拖着自己的老妈于雅琴,两个人已经赶上了最早一班飞机,兴致勃勃地杀向上海。陈诵倒是没有直接出卖自己的老姐,只不过是对于雅琴道:“姐姐说要先陪几天男朋友,过两天再回北京。”这个爆炸性新闻让于雅琴很是激动,直嚷嚷道:“真的?干脆你叫你姐直接带回来。”陈诵摇摇头,“我姐那倔驴子,怎么可能?”于雅琴也点头,“那倒是,她那脾气像她亲爹。”陈诵却另有一计上心头,“妈,她不带回来,我们可以过去看看嘛,您有兴趣吧?”于雅琴的眼神那叫一个亮,两人迅速达成一致,在陈立海的极度鄙视下,于第二天一早,便坐上了来上海的早班飞机。所以,当陈朗在睡眼惺松之中被手机铃声吵醒,继而得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于雅琴和陈诵二人已经起到小区门口,打电话问陈朗是哪栋楼,几门几号。陈朗吓得赶紧跳下床,将依旧在酣睡的包赟一把推醒,“快起来,快起来,我妈和陈诵来了, ”包赟基本上以为自己还在梦里,颇有懵懂,“不可能吧,她们不是在北吗?”陈朗急得直跳脚,“那是昨天,今天已经到上海了,赶的早班飞机,现在都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包赟这才认识到形势极其严峻,便迅速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外套好,嘴里还一边嘟囔,“来就来吧,我们又没做什么。”被陈朗怒目一瞪,便立即噤声。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先把卧室内的这张床垫收起来,两个人一个搬床垫,一个忙不迭地将床上用品卷成一团,塞进柜子里。可是越忙越乱,陈朗一不留神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打翻,全倒在蓝色文件夹上。包赟手疾眼快地将蓝色文件袋拿起来,拿出里面的文件和资料进行擦拭,擦了没几遍,动作便缓慢下来,直到完全停滞。蓝色文件袋里装的全是俞天野的剪报。陈朗看包赟动作异常,这才醒悟过来,便有些被人揭穿的难堪,一把抢到自己手里,“你干吗呢?这是我的东西,你别乱动。”包赟很久后才开口,声音低得简直就像自言自语,“你就那么喜欢俞天野,为什么就看不见站在你身边的我?”
陈朗在这样近乎窒息的场景下,简直无法言语。可对面的包赟缓缓抬头,直视着陈朗的眼睛,“陈朗,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自量力?”
陈朗完全被包赟这句话说蒙了,脑子里万分想辩白,口中却笨嘴拙舌不知从何说起。他们俩正僵持中,屋内的呼叫器却响了起来,视频里赫然出现了陈诵龇牙咧嘴的鬼脸。
陈朗的沉默让包赟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一个极致,语气里更是透着巯离,“我先上楼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说完便捡了几样自己的东西,瘸着腿,抱着笔记本离去。
陈朗脑子里无比纠结,此时此刻却只能置之不理,于是在深呼一口气后,按下了大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