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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下这么惊天动地的案子,所以如果他们两个今天晚上真的在一块儿,那么两人就都有不在场证明了。”
“嗯,有道理。”
矶川警官简短地应了一声后,便看见巴御寮人在刑部大膳和真帆的挽扶下,从社务所后面走出来。
这时巴御寮人和真帆已经脱下巫女的服装,换上家居服。只见真帆穿一件薄质毛线衣,看起来清清爽爽;巴御寮人则穿着一件白色素面的和服,胸前还系上一条粉红色的带子。
尽管如此,巴御寮人的脸色仍显得十分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因此当她走到阶梯时,矶川警官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把。
三人好不容易走完阶梯,一脚踏拜殿时,大伙的目光立刻移向内阵。
刑部大膳低叫一声后,立刻撇过脸去;真帆在看了一眼尸体,便将脸埋在巴御寮人的身后。
“御寮人,请节哀顺变,同时也请你配合一下,在法医来验尸之前,先不要急着为死者安排后事。”
不知道巴御寮人是否有听进矶川警官说的这番话,只见她睁大眼睛,往前踏出一步,像是要确认这个挂在眼前的奇怪悬垂物是否真是她的丈夫。
“啊!请不要触碰任何地方!”
尽管矶川警官在一旁大声提醒着,但巴御寮人的左手死命地握住刑部大膳的手,颤抖的右手则拼命抓着死者的衣襟。
“是谁?是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巴御寮人肝肠寸断地哭喊着。
“村长说是龙平杀的,但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厂
巴御寮人悲戚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拜殿内部,恐怕连站在拜殿外的越智龙平也听得一清二楚。
若是他真能听见巴御寮人这番说词,一定会心怀感激之情,毕竟他们曾经打算一起私奔,即使现在巴御寮人已嫁作人妇,却仍对他如此信赖,应该能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这时,刑部大膳神情严肃他说:
“是啊!我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龙平做的,现在龙平是个胜利者,守卫则是个彻底被打败的失败者,就算胜利者想在失败者面前大大地炫耀一番,也没有必要将失败者杀死泄恨啊!所以,村长说的话根本就不足以采信。御寮人,好了,咱们回去吧!”
“啊!请等一等。”
金田一耕助赶紧叫住他们。
“站在这边的是真帆吧!请问片帆怎么了?她不舒服吗?”
真帆一听到金田一耕助的问题,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金田一先生,这件事就让我来告诉你吧!真帆,你先扶御寮人回房;御寮人,你自己要多保重。”
刑部大膳目送真帆扶着满脸泪痕的巴御寮人一步一步走下阶梯之后,转头对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官说:
“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听说片帆昨天就已经离开刑部岛了。”
“她离开刑部岛能上哪儿去呢?”
金田一耕助不解地皱起眉头。
“这个我就不清楚,因为片帆只告诉真帆一个人,而真帆又一直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直到今天傍晚才把实情告诉她父母。你们也知道,傍晚之后又发生这么多事,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寻片帆。对了,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不知你们是否曾听说过守卫的事?”
“什么事情?”
“他啊”
刑部大膳用下巴指了指内阵里的刑部守卫。
“他在仓敷和玉岛各有一个御寮人。”
“这件事我曾经听说过,警官也知道。”
“那么你们应该也知道真帆和片帆两姊妹在念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刑部岛,前往不同的地方求学。那时真帆由仓敷的御寮人照顾,片帆则是由玉岛的御寮人照顾,也就是说,要是片帆离家出走,她应该会去玉岛。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如果片帆真的去玉岛,玉岛那边应该会给我们一通电话啊!我觉得非常奇怪,所以便打电话过去问问看”
“结果怎么样?”
矶川警官好奇地问。
“那边说片帆没有过去,我原本以为是片帆故意要她隐瞒的,于是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刑部大膳说着,又用下巴指了指被神箭刺穿的刑部守卫。
看来他也跟村长有同样的反应——对刑部守卫的死一点也不同情。
“总之,当玉江——也就是玉御寮人一知道这件事,立刻显得非常震惊,她说片帆自学校毕业回到到刑部岛之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也没有跟她联络了。
为了慎重起见,我又打一通电话给仓敷的御寮人——澄子,结果那边也说片帆并没有去那里;不过,两位御寮人明天都会赶过来这边唉!片帆究竟跑去什么地方了?”
目前最让刑部大膳心烦的不是眼前的尸体,而是接踵而至的“烦恼”。
另一方面,当矶川警官知道刑部大膳打电话给澄子和玉江时,不禁对这两个女人感到怀疑。
第15章 案发之后
隔离侦讯
当越智龙平的私人汽艇载着广濑警官一行人赶到刑部神杜的时候,已经是昭和四十二年七月七日凌晨零时了。
由于越智龙平的身分特殊,所以这次事件吸引了许多媒体记者;经过媒体的报导,刑部守卫被杀的事件立即成为惊骇世人的大新闻。
幸好警方并没有因为媒体的关注而备感压力,在发生命案当时,他们已经把群聚在刑部神社内的大批民众留下来调查。由于人数众多,警方特别将留置的人群分成好几组,一组一组进行侦讯。
第一组是被害人——刑部守卫守的家人。
巴御寮人躺在八叠大的房间里,整个人因为发高烧而陷入半昏迷状态,嘴里不断说着吃语:
“是谁是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坐在她枕边的真帆闻言,不禁低声啜位着。
一直待在隔壁房间的刑部大膳已经脱下外套,穿着宽松的长裤躺在床上曲肱而睡。至于坐在床沿的村长——刑部辰马却一点也睡不着,只是将双手交抱胸前,一双骨碌碌的眼睛盯着房里的其他人看。
事实上,这是间房里除了刑部大膳和村长以外,另外还有六个穿或整齐的男人,他们是昨天去迎接越智龙平来的岛民。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当然比较站在越智龙平那一边,因此每个人都刻意与刑部大膳、村长保持一段距离。
第二组只有两个人——三津木五郎和荒木定吉。
荒木定吉有时会偷偷看三津木五郎一眼,他本来想开口说话,可是一看到三津木五郎严肃的样子,便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去。
第三组是在越智龙平的斡旋下回到刑部岛的岛民。
这一组包括松藏、信吉、阿谦和阿由等人,大家全都穿着祭祀用的背心。由于这一组多达三十几人,房间容纳不下这么多人,警方只好将他们安置在神乐殿的下面。
“各位,一会儿警方就要来这儿查案,大家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千万得谨慎点。”
松藏是众人的首脑,小声地吩咐大家。
“是啊!要是不小心说惜话,可能会连累到本家。”
“哼!刚才村长还说那种说”
“那是因为他嫉妒本家才会这么说。”
松藏打断众人的谈话,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刑部一族已经没落了,而越智本家的声望则越来越高,村长看到越智本家拥有这样的场面,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
正当大伙说到激动处,却看见吉太郎跑来添加火把,顿时都紧闭双唇。
等到吉太郎换上新的火把,绕到拜殿后面时,大家才又继续谈话。
“大叔,新家的大叔也住在这里吗?”
信吉说这句话时显得有些顾忌。
“嗯,那家伙原本住在小矶,后来因为到神社里帮助做事,便睡在仓库里。老实说,他根本是这里的一条狗!”
松藏从头到脚都瞧不起吉太郎。
“嘿嘿!别小看这只狗,人家御寮人可是抱着他入睡哩!所以我倒觉得御寮人像是八犬传里的伏姬。”
“是谁说这么缺德的话?”
松藏目光锐利地朝说话者看了一眼。
“哼!是小一说的吗?你从哪儿听来这么缺德的话?”
“不就是你自己说的吗?我们在回刑部岛的联络船上,你对阿吉说:‘虽然巴御寮人很疼你,但那毕竟是不同的感觉。’”
“我说过这么缺德的话?”
松藏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是啊、是啊!大叔,你确实说过这种话。”
信吉虽然压低音量,但四周听到的人还是发出一阵嘘声。
“原来是这样不过,就算我当时这么说也没有其他恶意,只是单纯地认为巴御寮人很疼吉太郎罢了;何况巴御寮人如果真的要偷汉子,怎么可能挑上吉太郎这种没品味、又不高尚的男人呢!”
虽然松藏不断地解释自己当时说那些话的意思,可是任何人都听得出来他不过是在自圆其说罢了,根本没有人会接受他的说法。
就在大家陷入一片沉默之际,有人突然迸出一句:
“你说的没错,那个男人既没品味、也不高尚,唯一的优点就是双臂十分强劲有力,说不定杀害神主的人就是吉太郎,因为只有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一听到这些话,在场的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第四组是越智龙平、松本克子和多年子三人。
越智龙平身穿一件短和服,双唇紧闭地端坐在神乐殿的座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坐在离他稍远处的越智多年子和松本克子,两人都一脸优心仲忡的样子,有时偷瞄一眼越智龙平的表情,有时又无奈地互相对望着。
最后一组是神乐太夫一行人,他们被安排地神乐殿后面的会议室里。
“四郎兵卫。”
平作低声叫唤坐在道具箱旁边的社长——四郎兵卫。
他是一这行人当中年纪最接近四郎兵卫,也是跟四郎兵卫合作最久的神乐太夫。
四郎兵卫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来问道:
“平作,什么事?”
平作一看到四郎兵卫的脸,不禁大吃一惊地问道:
“四郎兵卫,你怎么哭了?”
“人一上了年纪就会变得十分脆弱唉!我好后悔”
“后悔什么?”
“你知道距今十九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表演神乐,那次松若表演的角色是素戋鸣尊,而我则扮演大蛇。
今天晚上,我原本打算让阿勇扮演素戋鸣尊,我扮演八岐的大蛇,把我多年来辛苦教育孙子的成果呈现给松若看,谁知道却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件,让我的一番苦心尽付流水。唉!我真的非常后悔”
“这么说来,你还是认为松若是在这座岛上‘蒸发’的喽?”
平作皱着眉头问道。
一旁的德右卫门和嘉六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透出一抹异样的神采,慢慢朝他们靠拢过来。
四郎兵卫看看他们三人,语气坚定他说:
“是的,直到现在我仍然这么认为,而且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神主夫妇了!你别看御寮人一副圣洁的样子,其实她的身上流着污秽不堪的血,她玩弄松若、诱惑松若,最后还害他被妒火中烧的神主杀死
老实说,我一直希望能在走完这一生之前,亲手为松若报仇,可惜现在已经有人抢在我前面动手了。”
三人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四郎兵卫是因为这一生的愿望永无实现之日而感到懊恼、悔恨。
“四郎兵卫,你可别乱说话,要是刚才那些话传进警方的耳里,他们说不定真的会怀疑你是杀人凶手。”
“哼!他们凭什么理由怀疑我?我都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了,哪儿来的力气可以把神箭从一个人的背后刺穿到前胸呢?”
“是呀!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要是警方问起来,你要不要告诉他们有关松若的事?”
“视状况而定喽?对了,阿勇,你哥哥呢?怎么不见阿诚的人影?”
四郎兵卫问坐在对面角落的孙子——阿勇。
“哥哥说要去厕所一下。”
“他也去得太久了吧!我记得他好象不到十一点半就出去了,现在都快十二点,怎么还没回来呢?”
躺在阿勇旁边的弥之助坐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表说道。
弥之助是个行为放荡、生活散漫的人,他的父亲为了让他改变原先消极的态度,特地送他来学神乐。
没想到他依然故我,神乐也学得不精。
“这么说来阿勇,你哥哥到底上哪儿去了?”
四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