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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等这些事件结束之后,这里就可以发展成绝佳的观光胜地。”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你还在想怎么赚钱啊!”
“当然,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眼里只有钱的男人吧!哈哈”
愈往前走,越智龙平的胆子就愈大,态度也愈稳健。
当他捧腹大笑的时候,整得洞穴里都是他的回音。
越智龙平一边笑,一边用榔头敲了敲四周的墙壁和洞顶。
“你看,这个洞穴全是山花岗岩组成,不会有崩塌的危险,对进来参观的游客而言很安全。”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问道。
“金田一先生,你会不会觉得很冷?里面的气温好像下降了不少。”
“是啊!跟入口处的‘星光大殿’相比,这里更接近地心,所以从刚才起,我就感到冷得不得了。”
“八寒地狱的第七层叫做‘红莲地狱’,我想‘红莲洞’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意思是指洞里相当寒冷吧!”
正如越智龙平所说,愈潜入地底,温度就降得愈快,金田一耕助和越智龙平鸡皮疙瘩直起,嘴唇也变成紫色,两人呼出的气息都冻成白雾。
“不知道真帆怎么样了?她大概迷路了,加上这里的气温这么夭,说不定会冻死在这里。”
“是啊!只穿一件水手服,一定会感到相当寒冷,何况她先前又只吃了一顿中餐”
金田一耕助摇头叹息道。
“一顿晚餐没吃还不至于会饿死人,金田一先生,我们叫叫看有没有人会回应。”
“嗯,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外面应该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你就放心地大叫吧!”
“好的。”
于是越智龙平深吸一口气,对着漆黑的前方大叫一声:
“真帆!”
这个肺活量十足的喊叫声传出去之后,只听见洞里传回两、三次回音,但仍没有听见真帆的求救声。
越智龙平不死心,继续向前走了两、三步,再次放声大叫道:
“真帆,你在什么地方,如果你在洞里的话,就快点回我们一声啊!真帆!真帆”
他一边呼喊真帆的名字,一边在黑暗中继续前进。
过了半晌,远处终于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应:
“救命啊”
这是年轻女孩所发出的声音。
“是真帆!”
金田一耕助和越智龙平面面相觑,心中感到无限的鼓舞。
越智龙平又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叫道:
“真帆,你在什么地方?”
这是多么愚蠢的问题啊!真帆现在怎么会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
因此,远处传来的声音依旧只是微弱的声音:
“救命啊”
“真帆!”
“救命啊”
“真帆!”
金田一耕助和越智龙平只好藉着声音来辨别方向,不断地往前方走去。
“救救我啊”
“真帆!”
双方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最后只相距两、三公尺左右,可是真帆仍未出现在手电筒的灯光中,金田一耕助不禁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真帆既然会潜入这个洞穴里,就一定会准备手电筒等照明工具,可是为什么我完全看不见来自她那边的灯光呢?)
金田一耕助心中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真帆!”
“快来救我呀”
真帆的声音听起来相当胆怯,而且像是在哭泣
“我是金田一耕助,越智先生也在这里。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
“你说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这里嘛!就是在洞穴里面啊”
真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金田一耕助却是一头雾水。
(声音明明就在附近,为什么会看不见她的人影?)
金田一耕助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
(真帆和我们可能在不同的洞穴里,而且中间还隔二道坚硬的花岗岩岩壁,我们当然看不到她的手电筒灯光了。
不过,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接近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一个可以让声音互传的空间吗?)
金田一耕助一边想,一边藉手电筒的灯光检视洞穴内部。
只见洞穴的顶端有一个由花岗岩形成的凹洞,洞顶高达四、五公尺,就像是一个大碗覆盖在头顶上一般,而且洞顶旁边好像有一个可以通向隔壁洞穴的空间。
“真帆,你有没有带手电筒?”
“有,我有手电筒。”
“那么你用手电筒照一下旁边的洞顶。越智先生,我们先关掉手电筒吧!”
不一会儿,一道亮光映在漆黑的洞顶上,岩壁中间果然有一个可以容一个人爬过去的空间。
“金田一先生,请你拿着这把手电筒和这条白线,在下面用手电筒照着上面的岩壁,我试着爬过去看看。”
“好的。”
说完越智龙平便沿着岩壁开始攀爬。
幸好这块花岗岩的岩壁上有许多纵横交错的龟裂痕迹可以让人攀附,越智龙平没一会儿便爬到顶部了。
“真帆,拿手电筒照这边。”
真帆依言用手电筒往上照,只见越智龙平上半身的影子映在洞顶上面。
他观察对面的洞穴好一会儿才说:
“金田一先生,要爬过那个洞穴应该没问题。”
“怎么说?”
“那边岩壁的底部宽广倾斜,对真帆来说,爬上来并不困难。”
说完,越智龙平的身影便消失在对面的洞穴里没多久,真帆的脸便出现在岩壁的上方,她呼出的气息在金田一耕助手电筒的照射下,都成了白色的雾气。
“真帆,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金田一先生,谢谢你。”
“真帆,你可以一个人下去吗?”
越智龙平的声音从隔壁洞穴传来,他似乎正在下面支持着真帆的重量。
真帆目测过这边岩壁的倾斜度之后,回道:
“没问题,我这就下去。”
没一会儿工夫,真帆便下到洞穴的底部,接着越智龙平也回到原来的洞穴。
对真帆来说,这场小小的冒险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置身在气温奇低的洞穴里,仍然令她感到寒冷不堪。
“真可怜,你一定冻坏了吧?”
即使金田一耕助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真帆身上,她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你一定是饿了,所以才会觉得这么冷。来,吃点东西。”
越智龙平真是设想周到,只见他从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
“叔叔,谢谢你,可是我并不很饿,只觉得好害怕、好害怕”
“对了,真帆,我问你,入口处的那扇石门是你打开的,还是本来就开着的?”
“我一进来就是开着的。”
“那么石门是你关上的吗?”
“是的。因为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跑到这里来,所以一进来就把石门关上了。”
金田一耕助和越智龙平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更相信这一定是个陷阱。
可是真帆一点都不以为意。
“其实那扇门之所以会开着,是因为有人比我早一步进入洞里,而且对方到现在都还在洞里,所以我才会觉得很害怕。”
真帆一边说,一边发抖地吃下越智龙平为她准备的三明治。
“什么?你说有人比你早一步进入洞里?”
“是的。”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因为洞里很黑,我只能隐约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看不见他们的长相。”
“你说你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这表示来的人不止一个喽?”
“是的,大约有两个人。”
“两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
闻言,金田一耕助和越智龙平不禁又看着对方。
“金田一先生,你想到什么了?岛上有谁会潜入这个洞穴呢?”
金田一耕助当然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谁,他只好苦着脸问真帆:
“真帆,这两个男人有没有害你的意思?”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可怕,所以才拼命地想逃走。”
的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遇见两个身分不明的男人,当然会让年纪轻轻的真帆吓得魂不附体,难怪她会想赶紧逃出洞穴。
“不过真帆,你刚才拼命喊救命,难道不怕那两个男人追上来吗?”
“他们或许会追上来,可是我已经不怕了,因为现在有金田一先生和叔叔保护我呀!”
这时,金田一耕助突然低喊一声:
“越智先生、真帆,快点把手电筒失掉。”
三人一关掉手电筒,漆黑的洞穴中立刻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是从刚才真帆爬过来的那个方向传来的。
由于对方说话的声音很低,只能隐约听出是两个男人在说话,却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久,那两个男人来到隔壁洞穴的墙边,说话声因而变得清晰不少。
金田一耕助好不容易听出其中一人叫了一声:“哥哥”,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原来是阿诚、阿勇这两兄弟!
如果是他们,就没什么好讶异的了,这两兄弟本来就是到这里寻找父亲的踪影)
“喂!对面是阿诚和阿勇吗?”
金田一耕助这句话一说出口,隔壁洞穴的人突然停止交谈,于是他只好再度喊道:
“别担心,我是金田一耕助,越智龙平先生也在这里。”
“啊!是金田一先生”
阿诚的声音里充满喜悦。
“我们迷路了,正在发愁呢!金田一先生,你们现在在哪里?”
“你们先关掉手中的手电筒,然后顺着我们的声音抬头往上看。越智先生、真帆!”
在金田一耕助的提示下,三人一起打开手电筒照着洞顶上方,下一秒钟,石墙的另一边立刻传来一阵欢呼声。
“金田一先生,看来这两个洞穴是相连的。”
“是的,刚才真帆也是从上面那个洞爬过来的,现在你们也照做吧!”
“好的。阿勇,我们走。”
“嗯。”
没一会儿,阿诚便跟在阿勇的身后爬到金田一耕助他们所在的洞穴。由于两兄弟只穿着运动衣和运动裤,根本无法御寒,他们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尽管如此,阿勇仍一脸高兴他说:
“大哥、大哥,这里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路那!你看,这里还有我刚才留下的记号。”
金田一耕助顺着阿勇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花岗岩壁的一端,有一个用五寸钉刻划出来的记号。
“你们画下这个记号,是不想在回程的路上迷路吗?”
“是啊!”
“可是为什么你们还是迷路了?”
“都是因为她啦!”
阿诚诣着真帆说:
“我们听到有人在洞穴里走路的声音,便慌忙躲起来,后来就忘记画下记号了。”
“唉!真是难为你们了。老实说,这里面的通道确实相当复杂。”
越智龙平点点头说。
“对了,你们找到在这座岛上‘蒸发’的令尊了吗?”
阿诚和阿勇听了,彼此互看一眼。
过了半晌,阿诚终于下定决心他说道:
“嗯,我们找到了。阿勇,让金田一先生看看吧!”
“好的,大哥。不过,我们的父亲真的很可怜”
阿勇脸色惨白,哽咽他说着。
金田一耕助看了越智龙平一眼,心想这两兄弟一定发现了什么异状。
“阿勇,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吗?”
“不知道。先前我们找得太专心了,已经忘记路程的远近。”
“既然如此,那就先填饱肚子再说,我猜你们大概也只吃过昨天的午饭吧!”
从这里又反映出越智龙平细心的一面。
随后阿诚和阿勇一边吃着越智龙平准备好的三明治,一边问道:
“金田一先生,现在是几点钟?我的表现在是两点半。”
“我的表是两点三十五分,所以现在应该是七月九日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洞穴的?”
“八日下午两点左右。这么说来,我们只不过在洞里待了十二个钟头而已,可是感觉上好像已经在这里侍了一年似的。”
对这两个年轻人来说,在黑暗中迷失了十二个钟头,的确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难怪他们会感觉自己像在里面待了一年。
当阿诚和阿勇的肚子填进一点东西后,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惨白。
阿诚站起身来,一副准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