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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办公室的罗宾听到走廊上传来人声,又退出来朝那看了眼,笑着喊了声:“你过来一下。”
男警员又凶神恶煞的瞪了面前畏缩的女警员一眼,重重哼一声,走向罗宾的办公室,还不忘补一句:“距离!不保持距离你什么都调查不到!回去整理好记录!”听到身后女警员微弱的回应,又哼声,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
“这个人你去调查一下。”已经坐下的罗宾把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老样子,自然点,正面接触,尽量套话,然后回来把听到的全部告诉我。”
“知道了。”男警员简洁的应着,拿起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随意看了遍,“又是凶杀凶杀凶杀凶杀,今年就没别的大案了?唉这就去。”转身刚走几步又停下,回到桌前认真看着摊在上面的一张照片,有点好奇的问,“是谁?”
“不知道。”罗宾拿起照片看着,微笑起来,“很漂亮吧?合成得不错呢。”
“哦”男警员转身喃喃着走向门,“现在的特效真是怪怪的”打开门,回头扫视下偌大的办公室,皱着眉看向罗宾,“长官,你什么时候搬回去?”顿了下,“不,没什么。我走了。”关上门,自言自语还是传进了房间,“好好的搬到这干嘛”
听得一清二楚的罗宾盯着照片无声的笑着,上面赫然是娜美、山治和索隆,背景是堵洁白的墙。三人坐在张长沙发上,中间的娜美张开胳膊搭在身边的山治和索隆肩上,眯着眼咧开嘴欢快的笑着。坐在一旁揽着娜美的山治不仅笑得同样开心,空着的手还顽皮的比着手势。而另一边的索隆表情就不怎么高兴了,抱着胳膊板着脸一副不爽模样,连眼睛也没看着镜头。
轮流看着三人静止的脸,罗宾终于笑出了声,转过椅子抬脸看看窗外明亮的天空,又低头看回照片,轻抚着。突然一阵铃声,她看着照片摸索到电话拎起话筒拿到耳边:“我是罗宾。”
“罗——宾!”一把明快的声音的冲出话筒,“我是娜美,娜美!”
罗宾楞了下,又释然,轻笑着说:“这不是你的能力?是电话?是人类的电话?”
“当然啦,在你那边就说要用这个了,拖到现在。这个还真好用!”娜美的声音有种莫名奇妙的自豪,“很方便!还有语音信箱呢!”
“嗯”罗宾忍着笑,看着照片上刚抚过的地方,那是山治身后的翅膀,像能吸收所有光线似的、黑色的羽翼,“你们最近好吗?”
“一——点都不好!”娜美立刻不爽起来,“我好几天没看到那两个混蛋了,又不知跑到哪去打架!真是受不了他们!本来有索隆一个好斗份子就够烦的了,结果山治也疯了,不拦着那家伙不说,跟他一起出去乱跑也算了,现在居然还带着他出去闹事!一走就好久!好多次回来都血淋淋的,血淋淋的!”
憋着笑听完娜美一大通牢骚,罗宾转回椅子背着阳光继续看照片,手指从山治身后抚到娜美身后泛着奇异光泽、和山治形状完全不同的翅膀:“别担心,没事就好,再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也不会有事,而且他们应该都很开心呀。”
“有事!我很有事!”娜美气急败坏了,“新鲜的血啊!这样就像两块鲜肉在饿狗前走来走去好不好!至少洗干净再滚来啊可恶——啊气死我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离家出走!让那两个混帐东西去卿卿我我个够好了!”
“呃这比喻真是忍耐啊,娜美,忍耐。而且离家出走应该也没用吧?你和山治是有契约的。”罗宾移动视线到照片上的索隆身后,压得低低的翅膀似乎很忠实反映着主人不快的心境,“这可比电话什么的可靠多了呢,呵”
娜美居然没立刻回话,沉默一会,才传出她低沉的声音:“那家伙”又没了声音。
耐心等了会,罗宾翻过照片,看着后面一行字,皱起眉笑着:“怎么了?”
“那家伙”又顿好久,娜美突然爆吼起来,“我算是知道灯塔什么的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我啊混蛋!什么灯塔,根本是灯塔里的灯泡,连台风都可以射穿的强力灯泡啊!什么见鬼的契约!他一觉得我打扰到他们了就强迫我进棺材睡觉!最过分的是上次让我连续睡了三天,五百年不睡都没关系,怎么可能睡得着!契约个头啊契约!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非把我这个灯泡关上三天啊可恶!我是犯人吗,啊?我是犯人?”
“他们只是需要你而已。”罗宾笑着把照片放回到桌上,仰头枕着椅背慢慢的说,“流传已久的血族囚禁天使的故事可不是捕风捉影哦,谁囚禁了谁谁说得清呢?被需要或者需要,很多时候都是幸福的枷锁你说呢?”
这次又安静好久,罗宾也不再追问,闭上眼等待着。“看样子这个故事很快就要改版了,嗯被血族囚禁的恶魔感觉这个听起来更神秘。”山治满是笑意的声音突然从话筒里传出来,“罗宾小姐,一切都好吗?哦,娜美去睡了。”
“啊,你好。”罗宾没表现出一点吃惊,自然的接上话,“我很好,有办不完的案子。”顿了下,微睁开眼看向桌上的照片,“谢谢你们,没有抹掉我的记忆,非常感谢,由衷的。”
“不,能留在你心里是我们的荣幸。”山治的语调没一丝变化,“这是契约之外的承诺,我保证,直到你生命的尽头,这枷锁的钥匙都由你掌握。”轻笑一声,“只是幸不幸福就要你自己判断了。”
罗宾微笑着又拿起照片举到眼前,看着反面的字念起来:“‘有觉悟放弃全部,才有资格拥有一切’还是要谢谢你们呢那么再见吧,代我向索隆问好。”
“停!”
罗宾坐直身子转向一旁,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是照着字在读,读,懂吗?”乌索布把眼镜推到头顶,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在嘴边做着手势,“太快了,太快。那个转折又太慢。不要流露出依恋的味道,这不行,不行!”拿出剧本用力拍拍,“明智,果敢,这就是你的形象,软绵绵的风格只需要向同为女性的娜美展示,明白?明白没?!”
“罗宾又被念了?”坐在角落的娜美隔着工作人员和摄象机远远看着手舞足蹈的乌索布,边吃东西边问坐在身边的艾斯,“乌索布今天好象很烦躁啊。这镜头搞一下午了?明明是最后一个镜头嘛”
“嗯。”艾斯专心看着日程表,在上面写着什么,“山治还是拒绝亲热戏,不然这就不是最后个镜头了,所以他有点恼火。”
“哎?什么嘛,那边开始就说不干了的,他不也同意了么?”娜美明显不满起来,“现在才恼火也太无聊了吧。”
“他打错算盘了。”艾斯的视线终于离开日程表看向还在冲罗宾大声讲戏的乌索布,“估计是想边拍边说服他们,反正他们合作改戏是常有的事”又低头写起来,“这方面山治倒是顽固得很。拉你客串也起不到作用。”
咯吱咯吱吃了会东西,娜美猛转脸看向艾斯,同时用力打了下他的胳膊:“什么意思啊混蛋?把我说得像什么筹码似的我演得那么烂?”
“就是演得太好了。”艾斯没抬头,只是摸摸被打的地方,继续写着,“激情的热血形象啊,除了可爱还是可爱,女王陛下。”尽管内容满是褒扬,他的语气却平淡得没一丝起伏,“我敢说片子一出,你就直接晋身一线演员行列了,女王陛下。”
听得一楞楞的娜美半晌才反应过来,气结的瞪着艾斯:“你”周围突然静下来,她看过去,原来那边又开始拍摄了,看看忙碌却安静的工作人员,突然坏笑起来,凑到艾斯耳边小声说,“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嘛,是为什么呀?”
“我?”艾斯的音量也小了许多,放下笔浏览着日程表,平静的回应着,“我的心情就和天空一样明媚。”拿起身边的记事本,把日程表夹进去,看向娜美笑了笑,“这个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心情怎么可能不好?”
“哦”娜美突然苦着脸,抬手顺着眉梢向下画了画,“好悲伤的脸哦”又换上笑脸,“天天能看到我们家山治的美好时光要结束了,心情真的很明媚?”
不置可否的笑笑,艾斯转开脸看着远处和演警员的男演员互动的罗宾,淡然的说:“过去的事就别总是提了,人都会变的。要说闷,倒是有点。毕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合作了,感觉有点可惜。”
娜美嘟起嘴似乎在想什么,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转脸一看,是索隆。“嗯?”看看他身后,再看看人群,她小声说,“找山治?不知道去哪了。”
“不是。我来跟你说一声,我们先回去了。”索隆看着拍摄现场弯下腰小声说着,“明天不用接,他自己过来。”又看向艾斯,伸手拿过他手里的记事本开打看一眼放到他身边,“我和他一起来,你也不用接我。明天见。”轮流看过两人,直起身子走了。
贴墙走到门口停下,看了会罗宾,再看看凑近艾斯说着话的娜美,索隆走了出去。走廊里堆着各种道具和布景,他小心的绕过它们走到尽头,转个弯,差点撞到刚走上楼梯的山治。
“你啊”山治皱着眉瞪了他一眼,转身沿着楼梯下去,“只是走上三楼传个话都能用掉十分钟,还是在你身上装个信号发射器好了。”
索隆没出声,安静的跟在他身后走着。山治也不再出声,带头走出这栋建筑,走到外面空地上七七八八停成一片的车堆旁才停下,转身看着远远落在后面的索隆点上烟。
“怎么了?”等他走近,山治才继续走,边摸钥匙边问,“刚有什么事?”
走在山治身边沉默一会,索隆不知看着何处开了口:“你不愿加亲热戏我无所谓不过到底是为什么不再跟我合作?”跟着山治停下,看他打开车门,补充道,“我演得不差。”
“站那干吗?”山治没回答,只是撑着车门不耐烦的瞪着索隆,“上车啊。”见他叉着口袋板着脸,一副不想动的模样,山治左右看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拉扯着把他推进了车里,然后大力摔上门,绕到另一边自己上了车。
“问你话没听到?!”索隆倒是对这粗鲁的行为没什么抱怨,只是瞪着默默发动车子的山治恶狠狠的低声说,“聋了还是哑了?!”
山治转过脸看着倒视镜,冷冷的接上话:“亲热什么的,那是回家关上门再做的事,而且也没人说你演得差,根本是两码事。”说着话,车子以很高的速度倒了出去,“我说很多次了吧。”离开车堆,车又猛停下,他看向坐得稳稳的索隆,语气越发不耐烦,“跟你合作这种戏感觉就像没穿衣服,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满意没?看什么?安全带!”
索隆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和他互瞪许久,还是拉过安全带系上,扭头看着窗外脸色铁青的沉默着。车子再次动起来,两人再没有交流。一个无言的驾驶着,一个无言的看风景,直到车子开进公寓底层的车库停下熄火,山治叹了口气:“你在气什么?没说不跟你合作,只是不想合作这种类型的。”
“还生气?”山治走出浴室,拉下顶在头上的毛巾,抬头看看钟,看着躺在沙发上看剧本的索隆,边擦头发边好笑的说,“你现在生气的时间越来越持久了啊。对我就这么不满意?”
“滚开。”瞟了他一眼,索隆冷淡的举高剧本挡住脸,“别烦我。”
山治没回话,也没动,安静的擦了会头发,突然丢开毛巾,几步走到沙发旁按住剧本用力压下去,不算薄的剧本立刻从索隆手里松脱掉到他脸上。条件反射的低呼一声,他立刻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被山治隔着剧本死死按住。很快的,他又放弃挣扎,先前还抓着山治胳膊的手也不再试着拉开它们,只是放松下来轻搭着。
两人就这样摆造型似的在沙发上静止着,好久,山治才先动起来,拿起盖在索隆脸上的剧本,歪过脑袋居高临下看着他,平静且面无表情的说:“像这种事,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你懂吗?”
“你越来越不专业了。”索隆也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回敬道,“当演员你还行不行?”
山治松开手,剧本向下撞到索隆脸旁的沙发扶手,然后掉到了地板上。“你今天是成心吵架?”顺手按住扶手压低身子凑近索隆,山治笑了起来,“说实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在他脑门上亲一下,笑容变得凶狠,“干脆不当演员了,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把你关起来,就我们两个,然后想怎样就怎样,你觉得如何?”
“只有我们两个?”索隆没避让,迎着山治的视线也恶狠狠的笑起来,“整天只能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