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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这次索隆没出声,山治疲倦的笑着对上了罗宾的视线,“真是受宠若惊,能从这样美丽的女士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不瞒你说,我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这感觉就像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罗宾笑得很愉悦,抽出个文件夹哗哗的翻着,“现场,证据,嫌疑人,各种各样的元素都会以图片的形式送到我这里,很多时候我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嫌疑人的脸。”山治深吸口烟,转头朝索隆看去,后者也正巧看向他。
罗宾说完,顾自翻了好久,抬头看着天花一副思索模样,然后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我是罗宾,帮我调一下最近四天三楼的监控对,对”看了山治一眼,她提高音量肯定的说:“是的,我在的时候也要,晚上也要”
“少了一张照片,但是我想不起来。”放下电话,罗宾露出沉痛的表情,托起腮看着刚翻过的文件夹,“虽然想起不来,但是我肯定少了一张。”像念儿歌似的反复说了两句,她又微笑起来,看着两人:“做事也和记忆一样,需要相连。还好我有做记号的好习惯。”
“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索隆似乎彻底不想说话了,静了好一会,山治才慢吞吞的开口,“因为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
尽管窗帘已经严实的拉拢,房间还是被中午的太阳烤得热烘烘的,罗宾没说话,索隆也继续沉默,温暖的空气只有淡淡的烟味弥漫着。好象过了很久,又好象只有片刻,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穿制服的警员开门走进来把一卷带子放到桌上:“都在这了,四天前的零点开始直到刚才这位先生进来的监控。”
警员很快离开,罗宾把手覆上带子轻拍几下:“很忧伤的感觉呢,山治,看样子是真的很累。这样吧,我们一起把这个看完就结束。”叹了口气,她转过椅子把带子塞进放在身后的放映机里:“看到一个个人消失不见,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管多坏多下作的人与一切活人相连的,那人还有指望。因为活着的狗,比死了的狮子更强。”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条走廊的影象,时不时有人影快速掠过。“失踪的都是些混蛋没错,但那一定不是神罚。对了”罗宾看着屏幕,背朝着两人平静的说,“失礼了,记忆很清楚告诉我,你们是恋人。不过,虽然很清楚,我还是想不起这个记忆的来源。那么是什么?催眠术?”
房间里一片寂静,微弱的光线从窗帘外勉强透进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地点从警局回到了家里,山治躺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索隆则坐在对面看着他。唯一在动的只有小小的娜美,在沙发背上悄无声息的走动着。
“有空去买个钟,落地的那种,整点会铛铛响的,然后放在那边角落里。”不知沉默了多久,山治突然小声说起话来,“太安静了。平时也会咔咔咔,这样比较好。”
他微弱的话语结束,娜美扑着翅膀在房间里绕着圈飞了起来:“愧疚吗?笨蛋。你是在愧疚?因为说了谎?还是因为对女人说了谎?不要再认为自己是个骑士了。杀戮有时杀戮有时,摩西杀了埃及人也会把尸体藏进沙土。难道你告诉她我们是什么东西就能舒服了吗,蠢货。”
山治翻了个身蜷缩起来一语不发。“那个女人很厉害哦。”娜美飞到他上空看了看,绕个圈飞到索隆身前浮在空中认真的说,“不要再用这种半调子的幻术了,你现在和我们不一样。”挥挥手发现他的视线焦点不在自己身上,娜美又继续在房间里无目的的飞起来:“纯洁的血液会影响能力,对意志强大的人类很难完全生效。话说回来,你是想消除什么记忆?为什么她会那么特别记得你们的关系?”
“不知道”塑像似的索隆终于动了动,皱起眉一副苦恼模样,“我只是试着过滤掉她对我们的印象,因为再多似乎会伤害到她?”
“嗯”娜美听完沉吟一会,直接落到山治脑袋上用力扯着他的耳朵,“是你吧?混蛋!你怎么教的?怎么跟他说的?什么伤害不要侮辱我们的存在啊!又不是紫外线,哪有什么杀伤力!给我起来坐好!”
山治无动于衷的侧躺着任娜美折腾。“娜美,别”索隆欲言又止,收回伸出去的手捂住嘴咳了两声,恢复冷冰冰的语调没起伏的继续说,“他昨天在教堂待了很久,应该还没恢复。”
“活该,白痴。”娜美愤愤的骂了句,飞到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山治,“昨天去教堂的,那个来过家里的男人,你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你的脑子腐朽了吗混蛋?明知道是那女人派他去的你还口无遮拦,她绝对是听了那句话知道的,因为是间接印象,所以没忘掉,你这个大白痴!”
索隆这次没说话,又伸伸手,再次缩回来,转开脸看着越来越暗的房间沉默着。“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让他去?”山治还是睡着一样没反应,娜美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不停的念叨着,“你们晒月亮的照片我解决了,目击证人我解决了,乱七八糟的工作我解决了,监控录影我也解决了,所以说干吗不让我去?既然都让他去了,你干吗自己还要去?太闲了吗,啊?!”
说着话,娜美突然变大了,粗鲁的推搡着山治:“起来!再装睡就揍你!喂,我说真的,揍你了哦,喂”
“啊娜美。”索隆还是说话了,微弱的声音在娜美不快的喊声里显得有点底气不足,“麻烦开下灯,太暗了谢谢。”
娜美立刻安静下来,抬头盯着轮廓模糊的索隆看了会,离开沙发听话的开了灯。等她转过身来,发现山治已经坐了起来,靠住沙发仰着脑袋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喂!吓我一跳!”看起来,她是真的吓了一跳,倏的变小,径直飞到索隆肩上坐下,“可恶的混蛋还不能说了哼!”
“娜美”不等索隆说什么,山治没征兆的开了口,“你在气什么?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为什么生气?我就很快乐啊”
“高谁高兴啊混蛋!”娜美显得越发气愤,像捶地板似的用力拍着索隆的肩,“你高兴是你的事!不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还有,既然高兴就给我精神点,这种垂死的模样让我很不爽你知不知道!”
山治费劲的把脑袋摆正,默默看了娜美一会,疲倦的笑了一个:“昨天在教堂的几个小时消耗太大,所以今天和你的感应断了,断了就听不到他说的话,所以不得不去,现在知道了吧?”
“就说你干吗要去当什么牧师啊!能不能改改这个毛病?圣地会要你命的,白痴!”娜美嘟着嘴想了会,语气缓和下来,“不过有什么好听的,回头我告诉你就行了啊,反正就算出什么状况有我在就够了,大中午的,你什么都干不了,还会不舒服白痴”
“你说对了,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山治又把脑袋枕到沙发背上,慢吞吞的说着,“索隆,控制人类的心灵是很残忍的事,消除人的经历、生活,那确实是种伤害。你只抹掉了你认为对我们不利的记忆,嗯五十一百一百一百又过了五十年,你终于能自然的承认了我”
“烦死了!”索隆突然很大声的吼了下,猛的起身朝房门走去,“我去上课!”
“呀”娜美被甩到沙发上骨碌碌翻了两个跟斗,然后一声关门巨响,她坐起来无奈的看看门,再看着山治,“我说,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说么大家都这么熟了,也有灯亮着,你何必再把我点着呢,大白痴。”
“唔有点开心过头了”山治闭上眼贴着沙发背慢慢滑倒又躺下,小声笑说着,“太高兴了开心得浑身无力”
“再骂你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娜美叹了口气,飞到山治这边的沙发旁突然变大,坐下用力拍拍他的脑袋,“我看他只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才会回答说什么‘我们确实是恋人’,毕竟是能力问题,还被自己施了幻术的对象质问,难免会紧张啊。不过那样一回答反而把那女人对付过去了,不是很好吗?哎这可不是泼你冷水,保持冷静,冷静。再飘飘然,翅膀可能会出来啊混蛋。”
山治一骨碌翻起来,紧张的摸摸自己的背,松口气重重的靠到沙发上。“你的耳朵还没好么?我只说是可能。”娜美好笑的凑近他,硬把手挤进他后背和沙发间摸索着,“总是对过去念念不忘、被过去的东西束缚着,是不可能如你所想陪伴那位大人的。”
“是吧”山治转脸看着娜美苦笑起来,“不要碰,亲爱的,这很危险。”
“这招对我可不管用,我是我。你表现的太差了”娜美停顿一下,闭上眼睛继续动着手,“只是间简陋的教堂就让你陷入了痛苦。如果不是那位大人因为担心去找你,你会回去吧?你预见到后果了?这么愚蠢的手段,只是为了试探他吗?”
山治笑得更加苦涩,举高双手到眼前看着:“娜美,我宁愿化成灰烬也不想离开。只是,只是我经常会觉得已经没问题了,时间越少,这种念头越强烈也许该试试?所以就会这样对自己说正好又换了环境荒唐吧,我也觉得荒唐。”
娜美摸索一阵,收回手仔细看着山治,又和变大时一样突然的变小,扑着翅膀在房间里飞了圈落到他手上:“终究不是同类,山治,你对那位大人来说只是个刽子手。现在的我对你来说也只是只小蝙蝠而已,捏死我轻而易举。就像食物链”她飞起来张开翅膀转着圈笑起来:“即便你身体里有他的血,也改变不了扑杀他的天性。”
见山治沉默不语,娜美轻笑着离开,一直飞到门后巨大的十字架上才停下:“今天很高兴吧?既然高兴就念一段吧,撒迦利亚好吗?”
山治的视线一直跟着娜美,听完要求,他有点无奈的笑了笑:“那与我说话的天使又来叫醒我,好象人睡觉被唤醒一样。他问我说,你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一个纯金的灯台,顶上有”
“停。我还没看到这个,你胡说我也不知道。”娜美大声打断了山治,转个身摸着十字架上的花纹,“我说,信仰这东西很重要吗?”
“嗯。”山治意味不明的含糊应了声,房间里的光线突然闪烁起来,灯管也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他抬头看了会,起身踩上茶几取下了灯管,顿时暗了下来,“当一个人无忧无虑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拥有想有的,心满意足,这种人我不了解。但是一旦他失意困苦,就会祈祷、忏悔,因为做不到、得不到,所以就寻找可以仰仗的力量。”
“然后神就会帮助他?这只是负面情绪的依托吧?”黑暗中娜美的声音隐约流露出讥讽,“那么你呢?成天念念叨叨,是想寻求什么帮助?”
“我说的不是信仰,那就像你说的,只是负面情绪的依托。”山治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检查着灯管,“与神生活在一起,每时每刻谨记神谕,恬淡、平静的度过每一天与恶魔缔约也是种信仰啊,娜美,这个坏了。”
“我看看。”娜美扇着翅膀飞到山治手边接过灯管,飞到窗边认真看着,“那我们这种关系算什么?我和你,你和那位大人。”
窗下一团亮光闪了闪,似乎是有车经过。“你最近问题越来越多了”山治看了眼几乎被灯管挡住的娜美,坐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又笑起来,“信仰是很神圣的,不能和你说的关系扯在一起。简单点说,我和你是朋友,我和他是亲人,嗯,就是这样。”
娜美没出声,扛着灯管飞到茶几上方摆弄着,很快,房间就恢复了明亮。她转身看看自己整个覆住山治的影子,左右左右飞起来:“又没有外人,怎么突然装起清纯来?不是恋人吗,啊?唉,下午他说出口的时候我差点从墙里掉出去。现在想想真的很难接受啊难道说阳光对他也开始有影响了?”
“怎么可能”随着娜美的动作,山治的脸一会暴露在灯光下,一会又没进阴影里,他低下头躲避着光线的变化,闷声笑起来,“就算我给他再多血,他也不会害怕阳光。说到底,他是个没有枷锁的家伙,你也没有,呵呵”
玩不了影子游戏的娜美盘旋着落到山治头顶趴下,揪住他的头发向下看着他的脸,很是认真的说:“你试探他,我应该不高兴的。但是他没不高兴,我也没什么立场生气了,不过说什么没枷锁就无法原谅了混蛋。你是真的被圣地杀伤了还是故意的?”
山治垂下眼睛摸出烟点上,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就算囚禁他一千年,我也无法成为枷锁,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点。我也不想变成那种东西。月光也好,能和他一起在晚上散个步”门突然开了,他看着走进房间的索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