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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所以目的未明!”
裴东来吸了一口烟,微眯着眼睛:“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东西?”
我心下一阵:那些东西?裴东来是问老鬼们的罪证吗?我心下思忖着。这些罪证是我冒死才取到的,但对我唯一又用的却是丁奇峰的线索,老鬼们的罪证只能将我深深地卷入漩涡之中。
“裴伯父,这个……还要您安排!”我淡淡地说道。
裴东来笑了笑:“你成熟了很多!”
“这些东西极其重要,如果不妥善处理,我怕……”
我怕什么?自己的心里明白,裴东来的心中更明白,罪证处理不好将会招致杀身之祸!
“你认为是能保管好这些东西?”
我低头思忖了一番:“原件您留着,刻录一张光盘,给黄挺!”
裴东来微眯着眼睛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
我将相机中的小存储器取出来,交给裴东来。裴东来接过存储器仔细看了一番,脸上露出一种淡淡的笑容。
“小金,发现丁奇峰的线索没有?”裴东来忽然问道。
丁奇峰线索是所有案件的基础!从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丁奇峰是第一个发现卧佛鬼事的公安人员,也是第一个被老鬼们设计陷害而失踪的人。丁奇峰事件本身便是老鬼们的罪证,从这个角度来说,调查丁奇峰失踪之谜,本身就是在取得老鬼们的罪证!
“裴伯父,还没有!我不确定封青梅所指的线索是什么,但在卧佛里我并没有发现关于丁奇峰的线索!”我一脸正色地说道。
我不能将所有的罪证都交给裴东来。这些东西放到公安局便是老鬼们的罪证,而放到我的手中便是惹来杀身之祸的根源,放在裴东来的手中,或许成为他跟老鬼们博弈的筹码!
没人能够确保这些“东西”倒底价值几何,也没有人在目前形势下有胆量揭开卧佛的鬼事,我不能,江阳更不能!江阳已经在卧佛事件中陷入一种“双面间谍”的漩涡,我想这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但绝对不能说是好事!
裴东来叹息一声:“真是遗憾得很!你的计划似乎很不顺利!”
我的计划?我心中冷笑,我的“暗渡陈仓”计划,到现在为止已经被我从心中剔除了。我知道自己目前的责任,黄司令的“三人计划”和裴东来的“铺路计划”、江阳的“清障计划”、老鬼们的“天伦计划”、“清魂计划”等等,都是围绕着各自的利益展开,这里面没有我的利益,因此我不需要什么计划!
我想我心里面有自己的原则:我做到我所承诺的,便已足够!尤其是向黄司令所做的承诺。
“裴伯父,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您!”我身子微微前倾说道。
裴东来笑道:“你说!”
“第一个问题,是老鬼们下一步究竟要怎么走!第二个问题,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应对!”
裴东来脸色红润,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我。
“这个得需要我们猜测一番,然后才能制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说说看!”裴东来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夜色幽深,湖面寥廓。我望见龟山上闪烁的灯光,心中却生出一种疑虑来。
“裴伯父,老鬼们现在是退守!从前期的形势看,他们占尽了优势,天伦计划的前期实施得非常成功,对您的打压也取得了效果,他们胜在势!但他们的隐忧也同时显露出来,各方势力复杂,勾心斗角,相互猜忌,甚至发生内讧的倾向,这个却是劣势!优势和劣势并存,老鬼们现在的静守,只是在寻求一个平衡点!”我盯着橘黄色的落地台灯说道。
“平衡点?!”裴东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对,这个平衡点就是老鬼们正在问计中所要探讨的问题!估计应该是利益的平衡、势力的平衡和合作的平衡!只有在这三种因素同时满足对方的情况下,平衡点才会出现!”
“所以,这……很难!”裴东来微眯这眼睛冷笑道。
我心下也是冷笑:裴东来认为比较难的事情的确是很棘手的!
“不过这对我们而言,这确实一个良机:在时间上可以占得先机,在胜算上也占得先机!”我笑道。
“小金,天伦计划的实施问题、平衡点的形成问题是老鬼们目前要急需解决的,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我摇摇头:“不知道!”
老鬼之所以称之为老鬼,是因为他们老谋深算,不会轻易让人摸出他们的目的和行踪的。
裴东来笑了笑:“清城会冷清一段时间,一旦老鬼们达成了某种一致,行动就会马上开始!不过,老鬼们的行动却值得我们仔细应对!”
“您还有许多好牌可以出!”
“什么好牌?”裴东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江阳的铺路计划!”
这点我早已猜测到。裴东来的铺路计划已经实施,我想他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足以令清城公安系统产生“八级地震”一般的时机!
“我在等待!”裴东来诡异地笑道。
我想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为可怕:一种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如江阳!另一种人是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如裴东来!这两种情况并非是同一个概念:第一种人重于行动,第二种人重于策划!所以,裴东来和江阳合作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
“还有呢?”
“封青梅!”我淡淡地说道。
封青梅从失踪到现在,始终藏到幕后,她去了那里?在干些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估计裴东来也不会知道,虽然他们是事实上的合作者!
裴东来的眼色一紧:“你的思维很缜密,也很睿智!”
“裴伯父,封青梅是一把利刃,但她却是双面的!很容易伤到自己!”
“为什么?”
“直觉!”
我忽然想起丁春燕来,丁春燕已经失踪四天了。如我所预料,卧佛里面没有她的踪影,九蹬禅院也没有,她就在我的眼前蒸发了!我心里很难受,即便我现在找到了丁奇峰的线索,但另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马上摆在我的面前:寻找丁春燕!
“裴伯父,还有个问题想了解一下。”我站起身来望着窗外。
“你说说看!”
“您知道龟山别墅么?”
屋中忽然静寂下来,橘黄色的灯光洒在地上,温暖而安静。
我回头看着裴东来,发现他正低头沉思。我的话却如一块石头投在平静的湖面,没有荡起半点涟漪,但我不确定那石头是否在湖的心里产生多大的躁动!
清城鬼事还将继续,丁奇峰失踪事件依旧扑朔迷离……
(本卷终)
第一六三章 孤岛往事
一六三、孤岛往事湖中月影逐lang,灯下凝思恼人。
我望着橘黄色的灯光,心里却想起无双来。同样的月影灯下,伊人孤独,我在静思。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心下却笑自己太过荒唐,我只是想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裴东来看起来很疲惫,微眯着眼睛看着我。
“龟山别墅,哈哈!”屋中传来裴东来压抑已久的笑声。
我心下一震:裴东来在提及龟山别墅的时候怎么会如此心态?难道他和那里有什么渊源不成?我狐疑地看着他,才发现裴东来的脸上似乎浮起一种莫名的怒意。
“也许你会很奇怪,我对龟山别墅的确很敏感!”裴东来幽幽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不断地分析着原因。我对裴东来的了解仅仅是从他邀请我来三元酒店做客开始的。之前的一切对我是空白,我也没兴趣和时间去仔细了解他过去的事情。
“小金,你……猜到了什么?”裴东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的心一紧,裴东来的话简直是令人难以理解!我只是点点头,没有任何想法。
“裴伯父,我猜到你和龟山别墅有些渊源而已!”我淡淡地说道。
“有什么根据么?”裴东来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思忖了一番,调动所有自己知道的信息,拼接出一段奇怪的分析来。
“从我认识您到现在,您始终住在三元酒店!三元酒店的对面,隔着清湖的便是龟山别墅,我想这是有原因的,那原因我却不知道!”我小声地说道。
裴东来点点头,怪异地看着我。
“我来三元酒店次数不多,但每次来您这,您都是隔着窗户向龟山方向瞭望,那里似乎由您的牵挂,但牵挂着谁我也不知道!”
裴东来的脸色一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两次向您建议不要住在三元酒店,这里风水不好,可您现在依然住在这里!很显然,龟山那边有您最为难忘的事情,但是至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裴东来盯着我的眼睛:“还有什么根据?”
我心下冷笑,根据多得是,只不过我不愿意无故刺痛你的神经罢了!
“裴伯父,您坐拥庞大资产,人脉关系鼎盛,女儿知书达理,但您情愿独守在三元酒店,却不见您的夫人前来共享天伦,其中必有原因,但那原因我亦是不知道!”我小心地低声说道。
裴东来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隔着窗户望着对岸的龟山。
“那是一座孤岛!”裴东来幽幽地说道、江阳说龟山三面环水,一面与陆地连接,而裴东来却说它是一个孤岛!孤岛上面竟然有别墅,我只知道那是鬼窝,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裴东来坐在我的对面,扶了扶眼镜,眼中露出柔和之色。
“每年的七八月份的雨季,清湖进入丰水期,水面上升到155米的时候,龟山与陆地的连接便会切断,形成孤岛!”
我点了点头。
“龟山的面积很大,三面临水之处是断崖,山上面有老林子,有榛子树,也有山楂树和大梨树!再过一个月便是收获的季节,山里面的产物丰饶,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裴东来苦涩地说道。
我愕然。清城虽小,但周围被九蹬山脉包围,山上全是落叶松和灌木,还没通说过如此胜境。
“裴伯父,龟山不是九蹬山的一部分么?”
裴东来点点头:“是,那里保持了山的原貌,几十年没有改变。山上还有一座别墅,叫澜沧别墅。现在许多人已经不知道了!”
裴东来对龟山极为熟悉,我心下却疑惑重重。江阳说那里的鬼窝叫“龟山别墅”,而裴东来却只记得名为“澜沧”的别墅,倘若不是对居住在那里,有了深深的感情,他是不会如此惦念那里的。
裴东来微眯着眼睛看着我:“你很疑惑?”
“嗯!我不知道您的过去!”我的话很直接。
裴东来讪笑了一下:“没有人不会对自己的家陌生的!”
我心下一颤:龟山是裴东来的家?那所谓的“沧澜别墅”莫非就是他的居所?我理清了一下思绪,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线索太少,头绪却更乱起来。
“我从那里起步,白手起家,实现了我的梦想。也是在那里折戟沉沙,备受摧伤,烟灭了我的希望!”裴东来低下头叹息。
“您为什么抛弃了那地方?”
“因为……那里有鬼!”裴东来眼中掠过一丝惊惧来。
我的心一紧:有鬼?这世界上有什么鬼!我不相信他的话,昨夜我还在十八层地狱里面挣扎,不相信什么鬼怪,今天裴东来竟然又牵扯出来一处鬼地!
“裴伯父,您也相信鬼?”
“不是相信,是真有!”
“您没确定那鬼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裴东来眼中露出了一抹狠戾之色:“十年了!我到现在似乎对此有了一些判断!”
“什么判断?”
裴东来站起身又走到窗前:“十年前,我的养殖场一夜之间便被鬼毁于一旦!所有的活物全蹊跷死掉,只剩下我、若琪和八岁的熈媛!”
我惊惧地看着裴东来,他似乎就在这一刻老了下去。
“就在那一年,养殖厂的两名工人也惨遭不幸,一名失足落水被溺死;另一名则上吊自杀!小金,十年前我只是个小养殖主,白手起家的创业者,这飞来的惨祸几乎让我疯掉!”裴东来咬着牙说道。
我点点头:“这一切您都归宗与鬼?”
“亲眼所见!”
“裴伯父,亲眼看见的未必是真的!”
裴东来点点头:“那时我没有心机!”
我知道人心有鬼,鬼是人心!裴东来所遭遇的一切显然是有预谋的,里面的疑点太多,值得追索的问题也太多。时隔十年的时间,这一切在清城人的记忆中或许早已成了流水,消逝而去。但在裴东来的心中,却是一块深深的烙痕,从来都不曾忘记!
“什么样的鬼?”
“能让人疯掉的鬼!”
让人疯掉?鬼?我心下一紧,倘若鬼能让人疯掉,我所历经的冒险已经让我成了疯鬼了!
“没有人再愿意上我的庄园来干活,也没有人到我的澜沧别墅做客!若琪的精神就是从那时开始变的,我能够承受这些打击,可她却没能撑住!”
我抬头看见裴东来的眼中似乎晶莹起来。
“您说的是……伯母?”我小心地问道。
裴东来痛苦地点点头。
“所以您廉价出卖了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