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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什么玩意?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卷帘门一阵地动山摇,我被生生撞了出去!
“闹鬼啊!”我疯狂地大喊一声,却直接冲向卷帘门!什么闹鬼?我明明看见猪头杜富贵大半夜的光着大膀子,在卷帘门小门缝隙那练“铁皮功”!就用后背直接撞卷帘门,一下一下地撞!
我推开小门,猪头还在撞门!
“干嘛呢?”我进屋子劈头就问。
“金雨……他妈的……刚才鬼敲门!”
我看了看猪头,发现这小子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什么鬼敲门?”
“由远及近,我什么也看不到,卷帘门却响!”
我心下惬意,原来猪头也有还怕的时候!
“你这是干嘛呢?”
“鬼怕青龙,我后背上有青龙!”
我勒个去!你丫的这猪头还蛮聪明的!
我说好了好了,没见外面刮风么?哪来的鬼?自己吓唬自己!
我进了小值班室,一下子坐进沙发里面,两条腿搭在桌子上,回头忽然瞥见杜富贵一丝得意的神色,心下却了然:这小子根本就是装熊!
“老哥,你也太不仗义了!”
杜富贵小眼睛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昨天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出去找警察去了,谁知道都他妈的下班了,一个人也没找到啊!”
我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你不会挂110啊?”
猪头一脸正色:“附近没电话啊!”
得得得!没发跟你交流!
我斜着眼睛看着杜富贵,这家伙长得膘肥体壮,跟肉球没区别。
“老哥,问你个事。”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猪头点了一下。
“以你的体格一下子能压倒二十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昨天你怎么就把我给晒那了呢?我怎么想也不明白呢?”我慢条斯理地问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那个打我嘴巴那小子吧,我欠他钱!”
“欠钱?多少?”
“二十!”
我勒个去!这也叫欠钱?再者说了欠钱怎么了?
“一个嘴巴五块钱,他才打我三个嘴巴子,我还欠他五元钱!”
无语!彻底无语!我恨不得把猪头给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屎!
“听你这意思你昨天是还钱去了?”
猪头笑着挤了挤眼睛。我就是想知道这家伙和那帮地痞流氓是什么个交情,心里想着这家伙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似乎比我还鬼道。
“我打听个人,不知你认识不?”
杜富贵一拍胸脯:“你说!”
“瘪三!”
“我还以为是小海呢!当然认识,我铁哥们!”
我勒个去!还你铁哥们呢!
“小海是谁?”
“就中间那个瘦猴!小海!”
“你们什么关系?”
“仇人!他打过我,我就怕他!”
愁死我了!那个被我用手电打得半死的家伙竟然是猪头的仇人?我“扑哧”笑得满嘴唾沫!
“我昨天一脚就把他给踢翻了!你怎么怕他?”
“一物降一物!”杜富贵苦笑了一下。
既然瘪三是你朋友,你还跑啥啊?他在玫瑰酒吧似乎比较拽啊?我心里再也不能相信杜富贵的话了,这厮可不是猪头,他似乎在玩我!
“我就纳闷了,那帮家伙整天不学无术哪来的钱潇洒呢?”
杜富贵眨了眨小眼睛:“什么叫不学无术?他们赚钱可不是象你我这么费劲!人家可是一招手就大把钞票飞过来!”
得得!神仙啊还是鬼啊!还一招手,你以为钱都长翅膀呢?
“赚钱有十种手段,你知道不?”
我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坑蒙拐骗偷,烧杀抢夺溜!”
我靠!没一样正经八百的手法。你以为是土匪呢?这是法治社会!文明赚钱,文明消费,讲究竞争,抓住机遇就能发财!
“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抓准机会下手才是王道!”杜富贵斜着眼睛看看我说到。
“有道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听过没?”我盯着猪头。
“什么法网疏疏恢而不漏?扯蛋!地下电厂你知道不?里面全是钱!”
我猛然一愣!这话怎么讲?
“不明白!”
杜富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动动脑筋想想你就明白了!”
“我就知道那是清城的鬼道!”
“屁鬼道!人走车拉的,哪有什么鬼道?”
地下电厂,清城鬼道之一。一条铁路线通往地下山洞,无尽无休,绵延进深山腹地,里面的设备不计其数。电厂运行十年便废弃了,烧油成本高,运输线路窄,根本没开发的潜力。但里面全是铁,铁就是钱,有钱的地方就招贼,有贼的地方就有鬼!
“你敢去地下山洞不?”我问道。
“去那地方干嘛?”
“取钱啊!”
杜富贵扬了扬不卑不亢的猪头:“不敢去!”
“咋啦?你不是说那山洞里面全是钱么?”
杜富贵小眼睛笑了笑:“咱不缺钱!”
我勒个去!你个狗不是狗猫不像猫的熊样,还不缺钱?拿嘴巴子还钱的主儿,竟然不缺钱?
“我缺钱!娶媳妇!”我一脸坏笑地说到。
“他们都是亡命徒!”
“谁是亡命徒!”
杜富贵笑了笑:“流氓地痞!”
这话等于没说!我伸了伸懒腰:“你该检查设备去了!我在屋子里面给你沏茶!”
杜富贵看看我:“就前池水位?”
我点了点头:“你就看看水位正常不正常就行,别的什么也不用你管!”
我心里窃笑:别的设备我也不管!你把水位看住了基本就算齐活。
“好!”杜富贵光着膀子就出去了,我边沏茶边哼着歌曲,心里却是对猪头的话感起兴趣来。整个地下电厂都建在山里,就是把整个山都掏空了,把电厂所有设备安装在里面,那地方我去过一回,是全封闭的,外面就露着一根烟囱。这是文革期间国家投资建设的,防的就是美帝国主义的破坏,那会估计还不知道什么卫星之类的,以为隐蔽在深山里面一定很牢靠。随着科技的发达,这种深山掩体的工厂基本都废弃了,退出历史的舞台,而给我们留下的除了一堆破铜烂铁以外,就剩下一些传说。记得姜八绺曾说过,清城四大鬼道,就有地下电厂火车线!据说建设地下电厂时候,一共死了一百多人!这个我信,那时候的钻山洞的手段比现在不知落后了多少倍,就算现在也还是经常出现塌方什么的,死人是经常的事儿!
杜富贵一会就回来了:“金雨,我看了,没事!”
没事就好,现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呆会睡一觉,解解乏。我拿出一根烟递给杜富贵。
“来一支烟!老哥,那帮流氓地痞不怕鬼啊?”我笑笑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
“屁啊!不告诉你没鬼了么?那地方都被道上的承包了!谁也不能越界偷铁!”
我勒个去!国家财产被私下承包了?给偷了?还有点人性没?不过我知道,那里面的东西谁拿都是拿,还什么人情道理的?拿了就是自己的,不拿就是国家的。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清城公安不抓啊?”
“得得!跟你没共同语言!”杜富贵耷拉着脸说到。
我靠!你倒拽起来了。我感到一种挫折感。
“我问你个文明词,什么叫始作俑者?”
我想了想,如果严格回答这问题,我还真不太清楚。
“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杜富贵看了我一眼:“还大学生呢!我怀疑你是走后门念的大学!”
“靠!别这么损我吧!就是古代人死了后要制作木俑陶俑陪葬,第一个作俑的,就是第一个干坏事那家伙!这么解释对吧?”
“靠谱!这世界上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你是第一个干的,你就发财!”
这话说的对。不得不佩服杜富贵的论断。难道是清城有人发现这条生财之道的?或者说有人作奸犯科,和地痞流氓们狼狈为奸?有可能!
“你有想法?”
“鄙人不敢!”
“胆小?”
“怕鬼!”
杜富贵叹了口气:“我不怕鬼,怕小海!”
“得得!换个话题!”我吸了口烟不耐烦地说到。
杜富贵嬉笑着说:“两个人值班就是热闹,金雨,给哥讲个笑话,乐呵乐呵!”
我眼珠子瞪了他一眼:生活还他妈的挺丰富呢!
“说有个男的在洗手间洗手,忽然又来了个男的,也站在他旁边洗手!”
杜富贵准备好了笑容,就等着笑呢。
“老哥,你猜第一个洗手那人对后来的说了句什么话?”
“这我哪知道啊!难道是‘你吃了’?”
“经典!但不对!”我卖他个关子。
“说什么了?你快说!”
“他问第二个人‘你也尿手上了’?”我嘻嘻地说到。
杜富贵一头雾水看着我摇摇头,继而“哈哈”大笑:“你方才洗手了啊!
谁说猪笨呢?我在想现在两人一见面应该换一种问候方式:你洗手没?
第三十章 一尸两鸟
三十、一尸两鸟(惊悚指数:谨慎观看!)猪头杜富贵怎么还没回来?都出去半刻钟了。我百无聊赖地两手拄着腮帮子,眼睛却微眯起来。泵房内水泵“呜呜”地转动,传出令人心悸的杂音。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一道白光“飕”地闪过,我好像被致盲一般,满眼金星乱颤。我猛然睁开双眼向值班室外面望去,昏黄的行灯被风吹得直晃,水泵坑内漆黑一片。我忽然发觉今天的水泵似乎运转不怎么正常了,该不是出了什么故障吧?
可别出什么事儿,设备倒没什么,坏了再修,修完再坏,不过可要扣我的奖金的!我拎起手电,从铁架子上拿出最大号的铁扳手,推门缓步走出值班室。
正当我要下地坑检查设备之际,就听厂房上方“咣当”一声巨响,把我吓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抬头用手电向厂房上方照射过去,手电昏黄的灯光到了厂房顶部已然消散无光了,不过我看见一大扇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了,在上方不断地摇摆,发出令人发毛的“咯吱”声音。
又一道白光闪过,眼睛又金星乱颤!搞什么鬼?我狠劲咳嗽了一声,忽然发现前方竟然凭空掠过一只硕大的鸟来!在行灯昏黄的灯光下,那家伙的眼睛就跟二百度灯泡似的,发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明亮光束来。
我勒个去!吓得我立马就蹲了下来,手里的铁扳手撞在地面的铁盖板上,发出“咣当”的金属撞击声。那大鸟象邪恶幽灵一般,在空旷的厂房上方打了一个盘旋,却立在那打开的窗台上!什么东西?翼展足有一米七八,个头象神雕侠侣里面的神雕!
“该不是雕吧?”我手心里面出了一层汗!我就蹲在下地坑的第三节楼梯上,心里发毛,不断盘算着还下去不。我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鸟给吓住了?我霍然起身:管他什么鸟!我抡起铁扳手运足了劲向厂房上面砸过去!鄙人不才,大学时候玩过铁饼,能扔出去五十米远,可他妈的这铁扳手不是铁饼啊,扳手一出手我就后悔了:手里没了防身的家伙了!
正当我愣神之际,耳朵里竟然听到了“啪嚓”一声,那扳手也不知道被我咂哪去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利刺空的凄惨叫声,一只带着蓝光的影子直接飞出窗外!
我勒个去!是夜猫子!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口干舌燥,瞳孔发散,冷汗直流。还检查什么设备?见鬼去吧,我站起身“蹬蹬”就跑回值班室,蜷缩在沙发里面直哆嗦!
该死的猪头!掉前池里了么?杜富贵象似从这里凭空消失一般。又过了十分钟,那厮还没回来。该不是迷路了吧?这事我可经历过,有一次一个同事也是在这里替班,到外面去看前池水位,据说用了一个班时间也没回来,后来在电厂外面的坟堆里找到的!奶奶的他自己跳墙出去的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又打了个冷颤,手里把电筒的光调到最佳光圈,就是在三米内不发散那种。我在铁架子上拿出个比较应手的铁扳手,掂了掂感觉很顺手,喝了口茶水,嘴里瞬间变得异常苦涩:豁出去了,丫的!
“看到鬼我先砸他一下,然后就跑!”我想着便推开门,轻轻走向厂房卷帘门,嘴里还哼着歌:今夜你会不会来……
推开小门走到外面,发觉今夜的风还是很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风了。夜色幽黑,凉风“飕飕”地直往脖子里免钻。我把工作服领子立了起来,扶正了眼镜,四下看了看,四周静寂,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猪头不知道死哪去了,回来我一定让那厮弯腰立正半个小时,把他粑粑憋出来!我气得牙根儿直痒痒。
前池就在泵房后面,得走五蹬台阶才能上去。水池子有六米多深,就一个一米见方的观水口。我清了清嗓子,哼着歌儿,壮了壮胆子向前池走去。我得好好看看水位不是,接班到现在还没看过,要是让姜八绺知道了非扣我奖金不可,他管这叫“不负责任!”
我不知道什么叫“负责任”,眼珠子盯着设备该出事也是要出事的,跟责任关系不大。我这样想着,便来到观水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