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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裴东来在三元酒店里日夜守护对面龟山上的亡妻,这是何等的煎熬?而封青梅却何尝不是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流人的尊严,更是为了心中的仇恨!
“青梅姐,你为什么要委身于萧四才开始这段曲折的复仇?你可以报案啊!”我望着封青梅低声问道。我知道龟山庄园暴死异案是已经立案了的,至今已经十年过去,那案宗仍然没有消除。弱势群体的冤情没有地方得到伸张的时候,往往会走向极端,所以,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社会边缘人,心里充满了仇恨。
封青梅望着我惨笑道:“不是委身!我时时刻刻在寻找着希望,寻找能够完成澜沧计划的人!这世界有时是何其的荒谬,人性的贪婪永远也不能成其大事,当萧四得到了血玉佩和鱼眼血玉后,便分而藏之,忘记了他曾经的诺言,这是一种背信弃义!”
“于是你便把这事透露给阴阳殿锁魂堂了?”我疑惑道。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事实上是锁魂堂的愚蠢帮助我们展开了计划,陈伦也是如此,尽管他尽力阻止天伦计划的实施,但他的贪欲和卑劣比萧四有过之而无不及!”封青梅大声说道。
所以陈伦也必须死?我靠在沙发上,盯着站在窗前的封青梅,心下已经冷若寒噤了。
第三六九章 潇湘密谈(四)
第三六九章潇湘密谈(四)仇恨使人冷漠。
封青梅是那种藏狠于心的人,看似笑意如花的脸上只是遮掩了一层假面罢了,这跟丁春燕带着骷髅面具完全是两码事,春燕的心中有爱,是为爱而伤,她想遮掩的是那面精致的脸,而不是心!
封青梅款款地走到沙发前面,忽然眼中露出一种妖异的眼神来:“弟弟,游戏马上进入高潮了呢!我们若联合起来,阴阳殿那帮人渣很快就会进入地狱。”说罢便长出了一口气来,雅香袭人。
我思忖着封青梅的话,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我知道这个游戏的高潮就是有人要死了,但不知她又计划着谁能这么“幸运”地中招呢?她的心思我无法猜透,即使我们始终在密切合作。
“青梅姐,我们早已经合作了,从我开始陷进来的那一刻,我们便在一起了啊!”我浅笑着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寒夜说道。
“嗯!你说得对。今晚主要是隋琳杰找你谈话,这事是已经安排好的,我怕你的心有负担,便特意晚来了的。”
“隋琳杰为什么要参与到这里面来?”我思考了一下问道。从今天的事情来看,隋琳杰和封青梅显然是一伙的,难不成她也是封青梅的诱饵?
“咯咯!弟弟,难道你没有问她这个问题么?”
“她说是黄司令有所求!”
封青梅的脸色阴冷起来:“事实上也的确是黄老的托请,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你还记得去年的端午节么?裴伯父给了她一只翡翠的手镯的事。”封青梅忽而提起了前事。
我点点头道:“知道。”
“那碧玉手镯可不是什么俗物,而是古董玉,价值百万!”
我恍然开悟,裴东来的计划布局可真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不过几百万的东西可不能打动她,你还记得在龟山静修堂的事情么?”封青梅的思维跳跃的很快,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端午节聚会的玄机,她的话题却又跳到了静修堂。
“嗯,我在那里看见了隋琳杰的,难道她已经成为阴阳道的信众了?”我狐疑地望着封青梅问道。
“她是我们天伦宫的人!”
“她也是流人的后裔?”
“不是!不过是她自己愿意加入我们的,没有人强求她!”
清城堂堂的“长夫人”何以心甘情愿地陷进是非恩怨的旋涡呢?我狐疑地看了一眼封青梅:“我还是不明白!”
“我问你,十年异案的第一案是哪一宗?”
“永安古刹火灾事件!”
封青梅点了点头:“那你知道那火灾是怎么回事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其实在锁魂谷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异案的前因后果,都是血玉阴阳镜惹的祸。这案子是“十年异案”的起始点,此后围绕着血玉阴阳镜才开始有了十年异案的。
“我师傅曾跟我说过这件事,三十年前初建大清湖的时候,曾经发掘了大批的文物,就存放在永安古刹,其中便包括阴阳道的血玉阴阳镜镜。”
“这个我知道,但这和隋琳杰的事有什么关系么?”
封青梅妖异的眼睛微眯起来:“很有关系!永安古刹的火灾烧掉的不过是古刹本身罢了,那匹文物却不翼而飞,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下落!据说火灾过后那镜子被分成了四块,从那以后阴阳道的人便没有人找到两殿一宫了!”
封青梅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心下兀自紧张起来,难道这宗异案还不算完结?
“你是说那匹文物被阴谋掠夺了?而且藏在了两殿一宫里面?”
“嗯!弟弟果然聪明!这事情虽然无法验证真假,但事实却证明了大多数人的猜想!”
“所以二十年来,那么多人在寻找血玉阴阳镜,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匹文物?”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血玉镜故然珍贵,但它也不过是开起“两殿一宫”的钥匙罢了,真正能够让人垂涎的竟然是那批文物!
封青梅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忽然娇笑道:“弟弟,你动心了?”
我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自己动心了么?没有!
我叹了口气:“我的初衷很简单,只想查清丁奇峰失踪之谜,在两年来的冒险中,我无意间才参与到裴伯父的澜沧计划里面,而且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十年异案!”
封青梅浅笑着点头。
“在龙潭寺我已经跟你说过这些了!现在丁奇峰我已经找到了么,但又背负了裴伯父和黄老的重托,我真的想及早抽身,青梅姐,你知道我的心情么?”我说的话是实话,也很诚恳。
“弟弟,你的想法我故然了解,但这不是你抽身而去的理由!你现在是天道殿的殿主,但你有了解过天道殿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
“慧真大师为什么要把阴阳诀交给你?是因为信任!天道殿的三位大师终其后半生所致力的目标是什么你知道么?”
“重修永安古刹!”这个是化真大师对我说的。
封青梅点点头:“嗯!这才是你作为天道殿殿主的责任!”
“青梅姐,天伦计划不是要重修龙台山三清观么?难道你们内部也有了分歧?”
“重修三清观?咯咯!那只是阴阳殿的托辞罢了!龙台山三清观早就被淹没在清湖底下了,难不成要掘开清湖大堤把水放净了修什么道观?可笑之极!”封青梅不屑一顾地吃笑道。
“这样说来隋琳杰加入天伦宫难道是有所求的?就为了那批古董文物?”我犹疑地问道。
封青梅摇了摇头:“也不是!有些人对信仰是很虔诚的,琳姐便是其一。以她的身份并不需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争夺什么文物,在静修堂那段日子,她的确生活得很平静,很充实,这已经足够了!所以她对这里面的玄机不闻不问,一心向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的人追求小康生活,有的人追求的是温饱,有的人追名逐利,而隋琳杰是那种笃信信仰的人,她追求的是内心的平静。
“这……不太可能吧?”
“咯咯!弟弟,怎么不可能?有些人是天生的坏人,有些人是利益驱使才成了坏人,而还有些人是因为好奇才成了坏人的!所以人是以类聚的,你在静修堂呆过几天,你不认为那里是修身养性的好所在么?”
我沉默无言。
“今晚之所以找你来见琳姐,目的是为了我们下一阶段的合作!好戏才开始,我不希望你退缩!”
我点燃一支烟允吸了一口,看来裴东来为了劝我入主天司是煞费苦心。之所以托请隋琳杰来和我谈这件事,不过是让我放手去做罢了。
“青梅姐,我同意我们合作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退缩。但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小蟊贼,张子清的势力你是知道的,还有阴阳殿的清魂大师,这两个人物我们必须得费尽思量,我不希望在他们身上折戟沉沙!”
封青梅娇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极!裴伯父已经着手研究怎么应对了,这个你可以不用操心!”
裴东来猫在三元酒店里面整天尽研究这些阴谋诡计了,而我则是他的马前卒,催死舍命的效尽犬马之劳。
“弟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封青梅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怅然若失地叹息一声:“青梅姐,我没有任何要求!”
“咯咯!没有要求怎么行?没有要求便没有了动力的!这个你拿去,是我师傅的一点心意!”说着便从怀里轻轻拿出一张精致的卡片来:“这是你的活动经费,不够跟我打个招呼就行!”
我看了一眼那卡片,用得着么?说实在的真有用!谁怕钱咬手啊?但我收下了这东西,我就成了她们的工具了,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姐,我真用不着这东西!你可以告诉裴伯父,我用良心说话办事,他老人家知道便可以了!”
封青梅眼神一滞,轻笑了一下,将卡片塞进我的手里:“记住姐的一句话:良心不能丢,但不能当饭吃,万事都有变数!”
我深知封青梅话中的含义,这轮行动很有可能没有想象那般一帆风顺,她所说的“游戏高潮”,我猜想便是和对手真正的较量,鹿死谁手是很难说的,这笔钱便是风险资金,说得更难听点,就是抚恤金!
“时间不早了,回家好好休息吧!”封青梅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
我从衣柜里面拿出了风衣穿上,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我慌忙掏出电话来接听,是猪头杜富贵来的。
“喂,有消息没?”
“兄弟,有!”
“你在哪呢?”
“环山鬼道,垃圾场!”
“等我!”我的心立马紧张起来。
封青梅挽着我的胳膊,狐疑地看着我:“怎么了?”
“没事,一个兄弟在等我喝酒呢!”
出了宏源酒店,封青梅开车将我送到环山鬼道转弯处,我便告辞而去。今天的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关键是我的计划又向前推动了一大步,而且盘旋在心里面的诸多疑问又解开了不少,心下也是畅快了许多。
离得老远我便看见裴东来所有的那片垃圾场路边停着一辆轿货,前灯打开着,照亮了一片地皮。我快步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才发现老杜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
“老杜,怎么样?”进了车厢我便问老杜是什么情况。
老杜的小眼睛微眯着看着我:“今天也就是你杜哥我去,换做别人屁都查不出来!”
“咋啦?”
“那个把门的家伙是我的小学同学!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这小子还真他妈的上心,问了七八个当班的,都说没看到老太太!”
“后来呢?”
“先给上根烟,然后告诉你!”
我掏出烟来给老杜点上:“你丫的长能耐了呢?!”
“后来那小子找录像了!我们两个鼓捣了好半天才找到一段哑巴视频,你猜老太太是怎么走的?”
“跪着走的!”
“你咋知道?”
“净废话呢?自打我认识云娘她就跪着走道的!”
“不是!录像里面明明是看着她从门诊自己走出来的,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我的心无限沉了下去,脊背发凉,两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般!
第三七零章 寻影化形(一)
第三七零章寻影化形(一)我的善良被无情地欺骗了,云娘虽然垂垂老矣,却雪藏了心机,使出了一招“苦肉计”,在人前的卑微只是做作而已,骨子里仍然是那般狡诈,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不管是她自己出走的还是被别人接走的,都说明了以前的一切犹如是演的一场戏,各种角色轮番登场,而到曲终人散时,落尽寂寞和荒凉。
老杜拍了我一下肩膀:“咋啦兄弟?”
我摇摇头沉默不语。
“有人接走还不好啊?至少你不用操那份闲心!”
“你懂个屁!他是澜沧别墅火灾事件的当事人,是唯一活着的证据!”我低吼了一嗓子。
老杜吓了一跳,眨眨小眼睛道点了点头:“还真是,咱俩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活证据,这到手的鸭子他妈的还飞了!”
我忽然想起那段录像来:“老杜,你看清那车牌子没?什么牌子的车?”
老杜靠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我知道这小子除了酒牌子意外,其他的见识基本为零!便强自展颜笑了笑:“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你说的对,既然有人把她接走,就说明不是什么绑架,是她自愿的!”
我点燃一支烟,看着外面漆黑的寒夜,心下不仅哆嗦了一阵。
“兄弟,那咱们就撤?”老杜狐疑地询问道。
“嗯!你先回家,我送你!”
我开着车将杜富贵送回了家,又接到吴心的电话,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金锁的消息,我交待了几句便开车回到久别的家。本来想去毛毛那住,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