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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好人也有疯的时候?这话我信,今天吓我我就差点没疯掉!
“张园主年轻时候的确很仗义,手下的兄弟们都敬重他,但这不是什么好事!谁也不知道人心什么时候变黑!”
人心变黑?什么时候能变黑?这点我懂,就是在利益面前,在钱的重压下,心就会变黑!百元大钞是红的,却能熏黑了心。
“张园主的英明之处,就在于重情寡利!所以认可去墓园与死人打交道,也不跟活人办事!淡出江湖,因为清城的江湖里面,已然没有了情与义!”姜八绺似乎对张园主又变得很了解起来。
真是让人费解!我盯着姜八绺:“您说您不了解张园主,您却又说得这么有道理,您这不是矛盾么?”
姜八绺脸上的褶子又有节奏地蹦了几下。
“这个你不需要了解!”
姜八绺很决然!我忽然发现姜八绺脸色很痛苦,人总有不为他人知道的痛楚之处,这个我再清楚不过。
“师傅,那您说裴东来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幽幽地问道。
“他是奸商!”姜八绺想都不想,决然说道。
一言蔽之,简单明了!这就是姜八绺特色,没有啰嗦,就跟踹我一脚或是打我一嘴巴子一样,不会跟你商量!
第六十四章 绺子战友
六十四、绺子战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春燕说的。
我不相信这社会还有江湖,所以现在的人“兄弟“就少了很多。我想大概也跟计划生育有关。姜八绺说裴东来就是一个奸商,这点我信,但是商人不奸无以为生。
不过任何事情都得两面看,就如社会,当下的社会环境总体是相当进步的,你不能总盯着社会的阴暗面而轻易下结论吧?所以我认为姜八绺有点武断,至少对裴东来的认识方面。裴东来在我的印象当中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心机很深,精于算计,却也很随和,没有那种为富不仁的霸道之感。
“奸商也有好的!“我打算说”奸商也好“,他至少不危害社会,还为国民生产总值做出贡献了呢!不过我不会直接反对姜八绺,就他那脾气说不定还会打我一嘴巴子。
张园主姗姗来迟,不过总算来了。我赶紧站起身让座,但姜八绺仅仅是抬了一下屁股,老脸耷拉着,完全不是上次求张园主给吴心他娘超度时候的态度,我有些尴尬。
张园主落座后,看了一眼姜八绺,脸色变了一下。
“老姜你怎么了?“张园主问道。
姜八绺斜着眼睛瞪了一下张园主:“想你想的!跟多大领导似的!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我脸色一红,这姜八绺怎么跟吃枪药似的呢?
“张叔,我师傅心情不好!您别介意!““屁啊!我心情好着呢!“姜八绺眼睛盯着我,里面透出狡捷的光亮来。
我心中一动:什么意思?又跟我玩什么花样?苦肉计?不会吧!这回您自己玩去吧!我可不是那个“苦肉“!不过我心里一转,知道姜八绺可不是那种无风起lang的人,他眼珠子一转能玩晕我!
“张叔,我师傅想着战友的事儿,春燕今天又犯病了,他心里不好受!“我心里琢磨着怎么接应姜八绺的话儿,思忖了片刻才憋出这句话。
张园主脸色一变:“春燕怎么了?“我心下一惊:张园主认识春燕?不会吧!不过张园主说过丁奇峰脾气暴躁的话,看来他们很熟悉!
“张叔,这事先放一放,咱们先喝酒!“我及时将话收了回来,看了一眼姜八绺说道。
姜八绺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夹菜:“老张,最近的生意还不错?“这话说的,我叭嗒半天也感觉不出味道来。总感觉姜八绺几天有点反常,若是以往,他早就喝得脸跟猴腚似的了。
“张叔,来,我先敬您一杯!上次的事儿多亏您了!“我红着脸说道。
张园主微眯着眼睛,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聪明,比起倔八绺子强多了!“说罢便一饮而尽。
姜八绺子尴尬地笑了笑,也一干而尽。
“张叔,我师傅一点也不倔!就是心好,总是受伤!“我这句话说的,够水平!姜八绺似乎身子一阵,老脸又红了起来。
“倔八绺子也会受伤?“张园主似乎很意外的样子,盯着姜八绺的老脸。
姜八绺眼皮都没抬:“受伤怎么了?我自己个愿意!舒服着呢!”
我勒个去!前次他们还好好的呢,今天到了酒桌子上怎么了?姜八绺怎么像只好斗的公鸡?该不是他们有什么仇怨吧?我想着这事不禁心里不安起来。
“张叔,我师傅是被战友给逼的!心情不太好!“张园主看了我一眼喝口酒:“谁逼的?““丁奇峰!“姜八绺脸上的肉猛地又蹦了几下,似乎是被针刺痛了一般。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燃一支烟。
“你小崽子别瞎说!丁奇峰说不定都死了,他逼我干什么!“姜八绺瞪着眼睛冲我说道。
姜八绺真邪性了!好吃好喝他不享受,非得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我心里有数,就刚才姜八绺眼睛里面的“神光“来讲,他说不定又在玩什么花样呢!
“张叔,今天把您请来,主要是当面想您道谢的!上次我何师傅送吴心他娘,您没少帮忙!来我再敬您一杯!“我举起杯跟张园主碰了一下,喝了口酒。姜八绺也跟着喝了一口,不过脸上的神色变得很难看了。
“金雨,你刚才说春燕的病有发作了,她有什么病?“张园主追问道。
这事吧,还真不好说,关键是我不知道他和丁奇峰是什么关系,所以不敢乱说话。我看了一眼姜八绺,拿起香烟递给张园主。
“丫头的病不太好治了!“姜八绺忽然道。
张园主疑惑地看着姜八绺,又看看我,眼睛微眯着,吸了口烟,那烟雾缭绕着四下散开。
窗外夜色幽深,酒桌子上气氛沉闷。我靠在椅子上,透过镜片看着两个老家伙在对着抽烟,有种诡异的感觉。正想说点什么话打破这气氛,忽然酒馆的灯灭了。
片刻,酒馆老板跑了出来:“不好意思三位,没电了,稍等就来!“没人说话,只看见两只烟的火炭在红着。
“丫头得什么病了?“张园主又追问道。
“间歇式神经分裂!“只听“啪“的一声,酒杯掉到地上,碎个彻底。不知道谁的酒杯,但我猜测应该是张园主的!
我摸着黑,有给张园主满上酒。
“你确定丫头得的这个病?““不确定,没到三院确诊呢!““确诊个屁!精神病是人就能看得出来!“我听着他们激烈的对话,根本插不上话儿。不过我想我还是最好别插话,现在的情形跟我最初想的离题万里。当初请张园主喝酒,主要是想拉拢他,拉拉关系,走近一点,给我出出主意什么的。道谢也好拜师也罢,我就这点儿心思。可是眼下的情况似乎不是我所预料的。
张园主也是火爆脾气!不过这脾气似乎来的有点太突然,春燕姐的病似乎刺激到了张园主的某根神经似的。
“丁老六有线索没?“张园主问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间蒸发?““嗯!““靠!“丁老六?丁奇峰排行老六!姜八绺排行老八!菜鸟柳叔排行老四!这是我所知道姜八绺几个战友。我心里不停地翻找关于姜八绺战友的信息,就这几位,别无他人!
“你就一直这么追下去?““没别的办法!““那丫头的病怎么办?“姜八绺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张叔,其实春燕姐的病是间歇式的,她离开独身楼就不会犯病!“这事是经过我验证的,所以我敢确定。
“你懂个屁!“姜八绺出口骂道。
我就懂个屁怎么地?难道你有我了解春燕姐么?你春燕姐的逻辑思维有多强么?我心中也满是怒火,可在两个老家伙面前,我只有忍的份!
“倔八绺子,金雨比你强多了!“张园主戏虐道。
您就别给我上眼药了!看在给你买两瓶“二锅头“的面子上,赶快喝完酒我好回家睡觉!
姜八绺却意外地没有反驳,这真是出乎我意料!若在以往谁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姜八绺至少也是用眼睛夹他半死。
“张老三,你这话就说对了!我徒弟就是比我强!至少他敢帮着我找丁老六,而你只配跟死人打交道!“我从来没见过姜八绺一下子说出一堆话来,他说话从来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的,今天是第一次!两个冤家,一对倔驴!
张园主沉默了!我所知道的张园主可是睿智的很,口齿也是犀利的,可在姜八绺面前竟然沉默了。
“你说的对!金雨比我强!“张园主忽然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电灯忽然“唰“的亮了起来,我的眼睛瞬间致盲,满眼金星。这酒喝的,一桌子菜,满肚子气。我歉然地刚想说话,姜八绺忽地站起身,盯着张园主。
“张老三,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么见丁奇峰!“话说完便起身离席,甩袖而去!
真是个倔驴!不过姜八绺的话在我心里掀起骇lang: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奇峰和张园主难道有着什么关联?我歉然地看了一眼张园主:“张叔,我师傅心情不好,我送送他!“酒馆外面夜色更深,姜八绺佝偻着腰,站在门外,估计是在冷静着情绪。
“金雨,你今天的事情办得很好!“还好呢!你个姜八绺把酒局都搅黄了,本来想拉拢一下张园主,当我的“师爷“,这下倒好,给人得罪个透!
“师傅,我知道您心情不好,不过张园主到底是帮助过我们的!““你懂个屁!“姜八绺骂道。
我真是不懂了!不过我知道姜八绺是揣着八个心眼的人,谁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师傅,这……““这叫激将法!“姜八绺回头对我挤了挤眼睛淡淡地说道。
我勒个去!一起喝顿酒放松放松,怎么又出了阴谋诡计了?什么激将法,你激谁呢?张园主?激他有什么用?
“我不懂!““实话告诉你吧,张老三也是我战友!“不会吧!怎么姜八绺的战友都挤到清城这个小地方?我是说姜八绺一共是八个战友吧?方才我心里算计过了。不过万事都有来龙去脉,不是谁能算计出来的,估计张园主也是一样。他算计不出丁老六到底在哪里,也算计不出来春燕是否得了神经分裂症,更算计不出来今天这顿酒竟然被姜八绺利用了,美其名曰“激将法“!
了然!一切都了然!
“师傅,您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姜八绺点点头,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便走进夜色之中。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心里想着该怎么和张园主交流。名满清城的张三爷,墓园张园主,骨神算张叔——竟然是姜八绺的战友!我一时还转不过这个弯儿:同样是战友,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丁奇峰是派出所所长,姜八绺是电厂工人,而张三爷竟然是江湖中人。
这就是命!我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回到酒馆,我让老板把酒菜都撤下去,重新点菜!我就不信这酒能喝到狗肚子里面去!
“张叔,我师傅就是个倔驴,不过他心好着呢!这手机就是他给我买的!”我从怀里拿出新手机给张园主看。
张园主微眯着眼睛,盯着我:“金雨,你比倔八绺子诡道多了!”
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第六十五章 致命关系
六十五、致命关系小菜四样,白酒一壶,酒香微醺,醉意朦胧。
走进三爷记忆中的江湖,我发现那一处被遗弃的角落。
“金雨,知道倔八绺子为什么这么对我么?”张园主瞪着猩红的眼睛幽幽问道。
“您是他的战友!”我喜欢直白些,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事,就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有时候直白是一种智慧,要直白得恰到好处。
张园主点点头,啜了一口酒,就跟邻居家的老大爷似的。
“幽幽岁月红尘过,朗朗乾坤梦逐人!我们八个东北爷们在南方当兵,一去就是五年!那时候我是血气方刚,脾气火爆,忠勇仁义,人称张三爷!”张园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笑了笑: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忠勇仁义地侃呢!不过我倒是奇怪,如张园主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写诗会作词呢?真是个怪才!
“张叔,我就佩服您两样:一个是能掐会算,另一个是能文善辩!”我想我得慢慢引导他向着我所希望的目标走,不能随着他。
“金雨,人在江湖混,就要有自己的本事,要想立自己的威信,仅靠拼命是不行的,那是打手!我可是老高中毕业,比倔八绺子强多了,他顶多算是初小水平!”张园主笑道。
原来如此!我想那会的老高中是不是相当于现在的大学呢?不过就张园主的社会学水平而言,那是足够大学本科水准的。
“我就想知道您对丁奇峰失踪的事儿是怎么看的!”我盯着张园主问道。我的话仿佛是一把锋刃,准确地切在了张园主的皮肉上,而且一刀见血!
“金雨,我们是战友!过命的交情,你说我怎么看?我能看着么?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