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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去图城!就咱俩去!”姜八绺缓缓地说道。
我说师傅啊,您能积点阴德不?我只不过是电厂小值班员,只是想着混碗饭吃,没事跟您侃侃大山,无聊时候和毛毛谈谈人生之类的,没什么远大理想。持枪杀人的主儿你也敢惹去?退一万步来讲,还有公安局、法院、检察院、派出所、片警、治安联防员……好多的职能部门呢!他们调查了一夏天加上一秋天都没什么进展,你凑的是哪门子趣儿呢?
“我不去!”我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道。
姜八绺看了我一眼,没言语。但脸色很凄然的样子。
“有些话我不能跟你说,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现在说跟以后说有什么区别么?”我问道。
“那你说生跟死有什么区别?”姜八绺看我一眼问道。
我想了想,生死有什么区别?只要你不是死人你就能想得出来:活着的时候可以吃喝玩乐,可以赚钱花钱甚至抢钱,可以进酒店住洗浴中心消费,可以骑着自行车想着有一天开宝马坐奔驰去泡妞……对了,活人可以泡妞,而死人不能!
“算了,不强求你,我跟吴心去吧!”姜八绺淡然地说道。
不是我不去,也不是不想去,理由呢?我好像是没那责任去吧!
“好了,师傅,您一句话,我上刀山下油锅……”我勒个去,怎么下油锅啊,是下火海!我都跟你去还不成吗?我知道师傅有难言之隐,只是现在不好向我透露,不过我迟早会知道的!
“师傅您说什么呢?难道我还不如吴心跟您贴心么?好歹我们是师徒唉,而且我老家就是图城的!”一席话,两个人。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这鞋我先收着,记住不准对别人讲!”姜八绺严厉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心想这下算交代了,好容易抓到了“那东西”的存在的一点儿证据还不让我说出去!
姜八绺拍了拍我肩膀:“好好休息,后天咱俩去图城看场好戏!”
天亮了,大亮。我伸了个懒腰,没事人似的跑到外面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那“一蹦一蹦”的红色高跟鞋的脚印清晰地印在雪地里面。我灵机一动: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我回到值班室,紧身利落,拎着铁扳手,裹着羽绒服变出去了。寒风凛冽,小刀子一样割得我的脸很疼。我沿着那高跟鞋脚印一直追了过去。说实在的,鄙人不才,在念大学的时候却看过无数的探案传奇,福尔摩斯的我都不去看,太小儿科!曾经用半年时间研究李昌钰探案专业案例,也积累了一些心得,其中最重要的心得就是抓住线索,各个击破!
我靠,那脚印竟然跟人的脚印一样!可不是,从脚印的痕迹来看,那决然不是一只高跟鞋“一蹦一蹦”而踩出来的,估计穿高跟鞋这位怎么也得九十斤左右,看鞋的尺寸有三十九码,估计个头有一米七左右……
我心思沉沉,一个清晰的轮廓被我越描越清晰了:一定是有人在值班室门前装神弄鬼!夜里我拽稻草时候把她的鞋给拽掉了,然后他穿着一只鞋跑了,不对,不是跑的,是蹦走的!不然那高跟鞋不会“一蹦一蹦”地走路,那种情况她为什么不跑?我想只一种可能:她不恐惧,而我是恐惧的!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结果都是把鞋给跑丢了!
脚印一直延伸到电厂主厂房外面的大道上,那大道上的雪被清扫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高跟鞋的痕迹。我扫兴地拎着板手往回走,心里不住地琢磨着。为什么只看到鞋而没看到腿或是人呢?我回忆着夜里的一幕,估计那人是穿黑色的紧身裤?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从厂房里面向外面看,那缝隙最大的视角也只能看见半条小腿,而不能看见身子的,除非我把眼珠子挤出来扔到外面看!也是一定穿着紧身黑色裤子的!
回到值班室,我坐在沙发里面发呆。忽然想起昨天毛毛穿着换色绒线衫那俊俏模样,心里好像挺那个!就是有点喜欢的意思。
我抓过电话给毛毛打过去。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娇声:“喂,喂”!
“是我,金雨!”
“你干什么呢?”毛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打个电话罢了。
“没事,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确定你还在!”我勒个去,怎么一说话就没什么好听的说呢?我私下里打了自己一嘴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咯咯”地笑道:“你不是夜里遇见鬼了吧?”
我靠,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我还真遇到了,不过不是鬼,估计是个美女,从那“一蹦一蹦”的高跟鞋来看,大脚女人是穿不进去的,而我的理论则是:如果女人的脚足够小,那女人就一定很漂亮!
“晚上请你吃饺子,去不?”
“好啊!我正愁没地儿吃饭呢!”毛毛似乎兴高采烈地说道。
“不见不散!”
“ok!”
“再见!”
“bye;bye!”
我勒个去!第一次主动约会女孩,竟然是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升起一种小幸福来,心下想到,人的“气场”决定了你的魅力,这话估计是没错的,我的“气场”很强,夜里把“鬼”的鞋都拽掉了不是?!
第十章 与酒共舞
十、与酒共舞去图城就跟回老家一样,顺风顺水。所以我第二天也没休息,而是和老脉跑到酒馆喝酒去了。这回我没告诉姜八绺,不能什么事儿都跟他汇报!
老脉的酒量我是望尘莫及,三口杯54度白酒就一小时喝光,我喝啤酒都撵不上他的进度,所以我只看他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脉的“酒话儿”就上来了,这个我最喜欢,因为他在醉酒时候尽碰上稀奇古怪的事。
“金雨,我昨天又喝多了!”
“哦?”我想问他碰上什么“东西没”,便扶了扶眼镜,饶有兴致地继续听。
“我昨天碰见两件古怪的事情!”
果然他自己向我汇报了!象老脉这种“九人儿”狗肚子装不了四两油,不说出去好像占肚子似的。
“喝多了就往家走,就墓园那条路……”
我勒个去!黄泉路!是不是又碰见大黄狗了或是什么东西?
“那条路真他妈的静,天也黑的要命——你说那儿怎么不按个路灯呢?安个摄像头就更好了,有鬼出来都能录上!就我一个人嘎嘎地打着饱嗝走。就在那个十字路口,我正走呢,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一回头,把我吓得好悬没尿裤子!”老脉脸色红晕,打着饱嗝说道。
“怎么了?看到谁啊?”
“哥们我先看的身材,是个苗条的背影,穿着黑不溜秋的旗袍,长头发披在后背上,被风一吹直往两边飞,我说你喊我的话就让我看看你是谁……”
我看了看老脉,这家伙满嘴都是唾沫,跟喝了敌敌畏似的。
“那女的站那不动,一动不动,你说怪不?你不动我动,哥们我就往她身边走,我倒想看看倒底是谁吓唬我!还没到他跟前呢,那女的头发一下子掀起来了,下面竟然是一只骷髅!把我吓得一下子就坐雪堆里了!”
“什么叫头发掀起,下面是骷髅啊?”我疑惑地问道。
“就是头发一下子飘起来了,后脑勺子那露出个骷髅!”老脉携着眼睛看着我。
我靠!这么邪性!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老脉:“然后呢?”
“还然后呢?我都吓尿裤子了了!跑啊!”
我笑得直淌眼泪,老脉这家伙,三更半夜地敢上厂房外面拉屎,竟然怕个女的!
“不过咱也是爷们!没跑多远,那女的就把我给按住了!”
“什么叫把你按住了?”
“就是追上我,把我撂倒了啊!”
我勒个去!你还爷们呢!
“我一看,哪来的骷髅什么的,原来是个靓妞!你认识!”
我瞪起眼珠子:“那女鬼我认识?”
“什么女鬼啊,是春燕!小妞穿着鸡屎颜色的羽绒服,里面套了个白色的毛衫,毛衫的后背帽露到了羽绒服外面,还以为骷髅呢!”
我一下子惊住了!大半夜的春燕到那儿干什么?
“你猜春燕对我说什么了?”
“什么?”
“她说你脉哥是真男人,胆子够大!”
我勒个去!那是夸你么?你也不想想大半夜的她装神弄鬼干什么勾当?
“我一看小妞挺孤单地,就地顺道,送你回独身楼吧!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你就没问问大半夜的她去那地方干嘛?”
“去上厕所!”老脉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独身楼距黄泉路十字路口有八百丈远,上那去厕所?鬼才信呢!
老脉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春燕是不会骗你的!估计是呀她从她妈家回独身楼,走半道就上了次厕所,所以你问她干嘛呢,她才说上厕所!”我微眯着眼睛说道。
老脉狐疑地看了看我:“嗯,一定是这样的!”
还“一定”是这样的?戳你个球球,没被吓死算你捡条小命!
“喝酒!说说第二个怪事!”
老脉心思沉重地喝了口酒。
“这第二件事是私事,不说!”
我看了看他,这家伙还公私分明呢!
“你说了这顿我请客!”
“好吧!说实在的我不信自己走了桃花运,吓得半死,还得送她!我回家往楼上走,腿都打晃了,等到了家门前我就敲门,我那傻老娘们半天不开门!我就用脚踢,用胳膊捶!”
感情那不是你自己家门啊?你不有钥匙么?自己开啊!
“半老天娘们才开门,又他妈的吓我一跳!”
“怎么了?”
“门一开,我瞪着眼睛刚想骂人,突然发现开门的不是我媳妇!”
我勒个去!老脉要戴绿帽子了!整了半天不是他媳妇,那是谁?
“是个满脑袋长着老长头发的女鬼!我当时酒劲就上来了,一脚就把女鬼给踹趴下了,拽住头发就开打……”
您等等,刚才在黄泉路上怎么吓的那副熊样?这会儿雄性激素开始分泌了?
“刚举起拳头打,那女鬼嗷嗷哭起来,靠,我一看原来是我媳妇!”
怎么回事?刚才还说不是你媳妇,现在有是你媳妇了呢?有点乱!我犹疑地看着老脉。
“原来这老娘们半夜等我回家困觉,等得无聊便洗头打发时间,我敲门那会她正在梳头,把头发都疏到前边去了,弄得象鬼似的!”
我笑得肚子都疼了,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喝酒喝蒙圈了,是不是自己媳妇都不知道了!
喝完酒都下午五点钟了,我还得给毛毛买化妆品呢,不过一看天色快黑了,商店都关门了。就独自向独身楼走,刚到独身楼门口,收发室大爷一下子把我拽到了屋里:“不好了,金雨!”
“怎么了?”我愣愣地看着老大爷。
“唉!三楼那娘们把暖气弄露了,躺了满楼的水!关键是她挡在门前不让人去关!”
我勒个去!我看过车匪路霸什么的,可没看见过“门霸!”这还了得?造反啊!
“我看看去谁这么霸道!”我冲出屋子就往三楼跑。
“是春燕……”老头子喊了一声。
我的脚步猛然刹住了,您怎么不早说?知道春燕堵在门口我还冲动什么?她就慢慢堵在那吧,我可真不敢惹!
我一拐弯跑到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刚一打开锁向屋里一看,我勒个去!满屋子全是水!墙的四壁露得跟瀑布似的,整个一个水帘洞!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心下却一紧:我的房间是二楼正对着楼梯那间,三楼正对楼梯那间……春燕!我一想到那个恐怖的娘们,心里全歇菜了!
我拿起扫帚想外面扫水,可看着四壁的“小瀑布”心里就发沉!我和春燕不是刚刚有“一面之缘”么?我何不去三楼看看劝劝那鸟人!
三楼的楼梯早就成了水帘布景台!我顺着楼梯向上看,吓了一跳。正对着楼梯春燕的房门赫然趴在地上,一袭红色旗袍绝美身材的春燕正拎着啤酒瓶子在敲墙!“咚……咚……咚……”那声音就像催命鼓似的。震得我的心一揪一揪的。
我爬上楼梯,面带苦瓜色地呲牙一笑:“春燕姐!”
敲墙的声音嘎然而止。春燕斜着眼睛盯着我,高耸的胸脯颤颤的抖动,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洞穿我的胸膛!
“咯咯……”真跟鸟人一样的笑!
我站在春燕前面不足半米的地方,向屋里面看。昏黄的屋子,四壁雪白,就如那鸟人白色绒线衫一样的白!满地的啤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甚至漂在水里,水则从门槛不断地向外涌。再看靠着窗子的暖气,放风阀已然不见,高温热水正从放风口处拼命地喷出来,热水蒸汽幽幽地四下飘散,就如天宫上的仙气儿一样。不过这场景我真的想不到一些美妙的词语来,说实在的春燕站在水里融在热气中,象极了从地狱里面出来喝啤酒的漂亮女鬼!
“春燕姐,您可真有才!”我咽了口吐沫苦涩地笑。
“咯咯……金雨?”
我点头想着如何对付这个鸟人。
“哎呀!哎呀!春燕姐你的漂亮的红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