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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露出来。海伦穿了一条粉红色的长裤,配着白色的上衣,脖子上挂了一条项链。
约翰穿着鲜红的衬衫,翻着领子,露出他棕色的胸口和上面卷曲的汗毛。他把吃剩的面包扔进溪流中说:“这是个做爱的好地方,远离城市。”
“你真是自信。”
他向她眨眨眼:“是的。”她觉得自己两颊发热。
“你一点也没有罪恶感吗?你欺骗了即将跟你结婚的女孩。”
“为什么我要有罪恶感呢?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呢,你对欺骗自己的朋友,不觉得有罪吗?”
她再次意识到,他是个非常善于引诱女人的男人。“告诉我,约翰,你真的关心琳达吗?”
他咧嘴一笑说:“任何人问我这个问题,他都不会得到直接的回答。”
“我呢?”
“我坦白告诉你,我喜欢那个女孩,我真的很爱她。”
“可是?”海伦面露微笑地问。
“可是,”他说,“如果你肯屈尊俯就的话,我就是你的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父亲是石油公司的大老板,对不对?”
他耸耸肩。“你知道,”他说,“有些人上过大学,能够找个好工作,可是我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我很早就发现了我惟一的才能,虽然我并不以它为荣。不过,它毕竟是我惟一的,我只能尽量利用它,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好吧,那我就老实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和琳达身无分文,即使你们是全世界最性感的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你们。如果你的家族没有钱,我就会选择琳达,她比较容易控制。但是,你父亲比她父亲富有得多,所以,我选择了你。”
“啊,你挺老实的。”
“那是对付你的惟一办法。琳达不同,她喜欢甜言蜜语,这一套对你没什么用。”
她大笑道:“我也想听甜言蜜语。”
“嘿,酒冰好了没有?”
她伸手过去,摸了摸瓶颈。“还没有,”她说。
“你怎么把最后一瓶专用酒拿出来了?”
“偷了琳达的爱人,还不值得庆贺吗?”
“对,”他说,“不过,你还没有偷到我呢!”
她嘲笑地看了他一眼,她曾经下了决心,不跟他做爱。但是,这家伙正在想办法软化她。他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臂,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伸手一拉,两人便躺了下来,她的嘴唇和他的相距只有尺寸,接着两个嘴唇紧紧地贴到了一起。她感到一股热流涌入她的身体。
他们越吻越热烈,她觉得全身无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实行她的计划。
篮子里酒瓶旁边并不是冰,而是一条凶猛的响尾蛇,她原计划让他打开篮子,篮子一打开必定会惊动毒蛇,它就会张口咬人。
然后,她就收拾好野餐的各种东西,开车离去。约翰的尸体被发现,一定会被认为是被蛇咬死的,这一地区经常有毒蛇出没。她知道计划会成功的,可是,现在,他温暖的手在抚摸她,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成功。她可以拿出酒瓶而不打扰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计划。她要约翰,他太让她着迷了,他的拥抱强壮有力。她知道,她决不会让他当着自己的面,被蛇咬死的。她要跟他玩,玩个痛快淋漓。
她沉溺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忘掉了一切。
琳达躲在红色轿车后面窥视。当她怀疑约翰与海伦约会时,就想到海伦可能会带他到这无人的地方。她老远就看到海伦的红色汽车,就绕圈子过来。这是一个错误,她应该直接开车上去,按喇叭。这个山谷原先是她们同学秘密聚会的地方,现在,海伦却背叛她,把他带到这里。
琳达看到约翰和海伦亲吻时,她的嘴唇开始发抖,拳头握得紧紧的。以前海伦也抢走过她的男朋友,但是,琳达对那些男朋友的感情并不是很深,不像她现在对约翰这么深。
琳达真希望自己身上带着手枪,如果她有的话,她就要走下山坡,开枪杀了他们两人。琳达愤怒得全身发抖。
她的视线落在汽车刹车上,她可以松开刹车,让汽车滚下山,它距离他们不过60英尺,汽车会落到他们头上,他们正在亲热,可能连汽车滚下的声音都听不到。
琳达马上行动起来。她开动汽车,定好方向,然后跳下汽车,看着汽车冲向约翰和海伦。当约翰看到冲下来的汽车,想爬起来逃命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俩尖叫着被汽车懂得落入小溪,鲜血染红了溪水。
琳达出奇的镇静,她走下山谷,来到桌布边,那上面有车胎的痕迹,她的视线落在轿车上,车已经摔得不成样了。
她说:“我赢了,海伦,因为你得不到约翰。”她向自己的汽车走去,就在这时,她看到熟悉的瓶颈,瓶颈露在篮子外面。
她觉得自己的胜利值得庆贺,于是走过去,打开篮子的盖。
琳达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对珠子般的蛇眼。她吓得怔在那里,一动不动,瞪着眼睛,看着褐色的蛇头伸出来,白色的毒牙刺进她的手臂。
对街
作者:佚名
我走到窗边,掀起窗帘向外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赶忙扔下窗帘。
“你这个笨蛋!”我转身对贝利叫道。
“老板,你怎么了?”他很委屈地问。
“没什么,”我勉强镇定下来说,“只是警察局就在我们对面。”
“我知道,”贝利很平静地说。
“你知道,”我说,“那很好,是不是?”我指了指桌上的电话机、预测赛马结果的单子、几卷易燃的纸以及赛马日程表,“他们一看见这些会很高兴的。不用乘车,只要进入大厦,上一层楼,就能抓到我们。你这个笨蛋!”
“他们不会闯进来的,”贝利说。
“不会?怎么不会?”
“你看不出来吗?”贝利摇摇头,“我的安排是很周密的,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你没有读过《一封被窃走的信》吗?”
“什么信?”
“被窃走的信,”贝利说,“那是爱伦·坡写的。”
“没有听说过,”我说,“他是干嘛的?”
“他是个作家,”贝利耐心地解释说,“他100年前就死了。”
“这个作家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老板,我正要告诉你,”贝利说,“他写了这篇名叫《一封被窃走的信》的小说。你知道,里面每个人都想找到那封被偷走的信.只是没有人能找到,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
“因为那封信一直放在最醒目的地方。
“我不明白。”
“每个找信的人都认为信一定藏在什么地方,”贝利说,“你知道,他们都找那些很隐秘的地方,但是,没有人去查最醒目的地方。”
“这又怎么样呢?”我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把办公室设在这里,”贝利说,“原因是一样的。警察可能认为我们是开店铺,一旦他们听到什么风声,想要调查的时候,他们会去查那些组织,对不对?”
“对。”
“好,所以,他们会彻底调查镇上所有的组织,所有经常下赌注的地方。他们绝对不会在自己附近查,更想不到我们就在他们对面。”
“你胆子真大,”我考虑了一会儿后说。
“我胆子当然很大,”贝利说,“妙就妙在这儿,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告诉那人租房子做什么?”
“我告诉他,我们是一家工业零件制造商的代理,没有存货的仓库,只是设一个联络处。我甚至在窗子上涂上一个假名字。”
“假代理商名?”
“是的。”
“这个房东,”我说,“随时会上来,万一撞见,我们不就措手不及了?”
“不会,我说我们不想受到打扰,他说他明白,不会来打扰的。”
“楼下是干什么的?”我问。
“一家保险公司,”贝利说,“不用担心。”
“好吧,就照你说的办。”我想贝利可能是对的,警察当然不会到他们自己门前找赌马组织。
“当然,”贝利得意地说,“我这一招棒极了。”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
“老板,在打电话给你之前,我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办妥了。我找到8个人,5个在酒吧,一个在香烟店,一个在弹子店,一个在餐馆。现在,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正式营业了。
“好,”我说,“那么就开始吧。
“学无止境啊,”贝利微笑着说。
“你说什么?”
“我刚读到的一句话。
“别死啃书本了,专心于我们的工作吧,”我说。
贝利觉得我这话很奇怪。
第二天上午9点半,头一个联络员把他收集的赌金名单用电话报过来,过了一会儿,其他几个联络员也把他们的名单报来了。从名单数量上看,这个镇上的人很有钱。
我坐在办公桌前,把赌金名单抄送那卷易燃纸上。那种纸很薄,很像洋葱的皮,我们之所以用那种纸,是为了以防万一,当遭到警察突袭时,可以用根火柴把它烧掉。没有了证据,也就没有了罪。
我在抄录的时候,心想,贝利,你这个家伙真聪明。
10点45分,也就是我们正式营业1小时15分后,有人敲我们的门。
我和贝利都怔住了,互相瞪着对方。
“是谁?”我低声问贝利。
“我不知道,”贝利说,“可能是房东。
“我记得你说过,他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贝利摸摸鼻子。
电话铃响了。
“别让它响!”我低声吼道。
贝利拿起话筒说:“等一会儿再打来,”然后放下听筒。
门上又响起敲门声,这一次声音大了点。
“你还是去开门吧,”贝利说,“如果不是房东的话,可能是邮差什么的。”
“是啊,”我说。
“我想,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贝利说,“如果是警察,他们不会敲门的,对吗?”
我松了一口气。贝利说得对,如果是警察,他们早就冲了进来,不会站在那里敲门的。我走到门边,轻声问:“谁啊?”
没有人回答。
又敲了一下门。
我把门打开。
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枚警徽,它闪着光,别在蓝色的制服上。我的眼睛向上移,看到一个粗大的脖子,脖子上面有一颗硕大的光头。
“你好,”那光头微笑着说。
接着,我看到另一个穿制服的。
“天哪!”我叫道。
“我是本镇的警长,”光头说,“我——”
我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嘴唇发抖。“贝利!”我低声叫道,“贝利!”
“什么事?”贝利问,瞪大双眼。
“警察!”我大叫道,“那纸——贝利——那易燃纸。”
“警察!”他也太叫一声。
门被推开了,我被撞得跌进一张椅子里,然后又倒在地上。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这里在搞什么——啊,我明白了。”
“警察!”贝利大叫一声,扑向办公桌。
“小心,杰克!”那阴沉沉的声音说,“易燃纸!”
一个穿蓝制服的在我眼前掠过,拦住贝利,用手一扫,纸落了一地。
“搞赌马的,”等蓝制服的人说。
“哈哈!”阴沉沉的声音冷笑道。
“就在对街干,”穿蓝制服的很惊讶地说。
我伸手摸摸头,头上撞了一个大包。我望望四周,贝利已经被穿蓝制服的抓住了。
“贝利,”我叫道,“我要杀了你!”
“可是,可是——”贝利结结巴巴地说。
“就在警察局对面干!”那个穿蓝制服的人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哈哈,”那个光头冷笑道。
我们被带下楼,穿过大街,关进牢房。
贝利运气很好,没有跟我关在一起。
我坐在又冷又湿的小床上,头上的包越来越大,我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要紧的是让贝利头上长包。
过了一会儿,他们把我带到警长办公室,他看了我一眼,又冷笑起来。我坐在椅子上,凝视着墙壁。
“这是我见过的最荒唐的事,”警长用手帕擦了擦两眼说,“竟然在警察局对面干非法勾当。”
我咬紧牙根。
他想了一会儿,又冷笑起来。
“住口!”我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犯了什么病?”他问。
“听我说,”我说,“我可以单独跟贝利在一起待2分钟吗?”
“干什么?”
我恶毒地笑了笑。
“哦,我明白了,”警长说,“是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