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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犹豫着,最终还是选择了安慰我,“晔儿已经长大了不是,总不可能让皇叔一辈子跟在你身边,而且我们如今这个年纪,若是再同榻而眠怕是要惹人非议了。”
我顿时蔫了气儿,如今这个局势似乎比贪恋皇叔那张卧榻更为紧促,而皇叔能有此为不过是想让我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正文 皇叔016
因为皇叔的话,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可谓是废寝忘食地给皇室中待嫁的四位公主不辞辛苦地寻觅合适的驸马人选。
想我无花国的皇室成员就没有远嫁他邦的记录,再怎么不济也是嫁给本国的皇亲贵胄,甚至都不会远离泸安城,这样一来至少还可以保证公主的婆家不敢欺负公主。可要是远嫁他邦,就算公主吃了什么苦头我们也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啊!
所以,不论是出于什么考虑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姐们被那两国的国君看上。
所以,在他们来之前我要把皇姐们的终身大事统统敲定,最好是能够给她们办一场集体而又隆重的婚礼。
御书房内,母后以及几位太妃早已是淡定不住。我因为看了一个通宵的官员人事簿,现在早已是疲乏不堪。而皇叔说到做到,今晨起便就称病不朝,实则是在御花园里品茶赏花,听说堪堪还在福禄的陪同下出宫找乐子去了。
“皇上,绮罗贵为二公主,理应先给她招选驸马才是。庞将军的二公子一表人才,与绮罗堪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如就下旨将绮罗赐婚给庞家如何。”郭太妃心急如焚,早已将对我的诸多不满抛之脑后,如今这好言好语的就怕我不理会绮罗的婚事让她不幸嫁去外邦。
我掩唇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说道:“庞士元半年前就已经定亲了,郭太妃难道想令二皇姐嫁去庞家作妾不成?”我本来不知道这些事情,礼部尚书刘演早年突发奇想,把朝中上下所有官员的家属以及嫁娶情况通通都了罗列成册,说是为了方便他礼部行事。而这些也不是什么私隐秘密,所以在当时也没有多少人反对,没想到刘演的壮举倒是为我现在省去了不少麻烦。若非此,我也不可能知晓庞将军的二公子庞士元在年前就已经跟城中富户陈大户家的千金定了亲,听说端午前后就要举行婚礼。所以让绮罗嫁给他,除非给人家当妾,要么就是庞家退了那门亲事。
“这,这怎么会这样,我前不久才听吏部的梁大人说庞家二公子回泸安不到一年,从未听说过他有婚配在身,会不会搞错了?”郭太妃不死心,晃似她已经认定了庞士元是她们绮罗的驸马一样,怎么也不愿相信我所说的。
“妹妹别心急呀,泸安城内好儿郎多的是,不是只有庞士元一个,再找找,一定可以替绮罗找着如意郎君的。”郑太妃适时劝慰着郭太妃,但她那说话的口气却怎么都像是在幸灾乐祸。想她堪堪将怀壁送嫁出门,这会子无忧无虑的倒是要看起他人的笑话来。
“是啊姐姐,你也别担心了,皇上他一定不会让几位公主远嫁外邦的。”李太妃常说自己嘴笨,多说多错。纵使如今贵为太妃她也是谨小慎微地守着璐葭在这个皇宫里过活。从来就不敢奢求什么,此生唯愿璐葭能够幸福快乐。
郭太妃刻薄成性,既没有母后的好命生下个儿子凭贵,又没有郑太妃娘家的势力,她除却欺压欺压懦弱的李太妃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伟大的成就,此刻又缝心绪不佳自然更不会给旁人好脸色看,尤其是易欺的李太妃。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绮罗可不像丹阳,除了好吃就一无事处。我们绮罗精通六艺,貌比天仙,我听说西凉地广人稀,南蛮子见识浅薄,他们一定都会争相看上绮罗,我可不想着绮罗到那种地方去受苦。”睨了眼退缩的李太妃不禁又冷笑了声,“你就放心好了,以丹阳的姿貌被人家看上的可能生微乎其微。哎,可叹我们绮罗才艺双全却也不能嫁个如意郎君。”她这话是有意说给郑太妃听的,谁让凤宁娶的人是怀壁,否则今天看笑话的该是她了,而非站在这儿成为笑柄。
我可没有力气再去劝解她们这几个女人之间的争执,托腮倚在龙椅内昏昏欲睡,只当她们提及我的时候嗯嗯啊啊应和几声。
母后本来就不愿掺和进她们的事事非非中,所以这会子倒是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眼眸轻阖状似假寐。
“话可不能这样说,丹阳年少天真无欲无求,她虽不能像绮罗那样才艺双全,起码她还会时常搜罗些美食来供我们品尝,一讨大家欢心。如今我们该想想如何避开两国君王的目光,而非在这儿攀比高下,你说是吗郭太妃。”刘太妃的小公主季玉就跟丹阳走的较近,她早将丹阳当作是自已的女儿来对待。如今听郭太妃如此数落丹阳她自然是要站出来打抱不平。虽说少琴也曾跟怀壁绮罗抢过凤宁,但少琴完全是因为绮罗跟怀壁争抢才会加入其中捣乱,如今凤宁娶了怀壁,少琴自然是得意非常。
“好了好了,你们就少说一句罢。”郑太妃疏导争执不下的二人,走到母后身旁虚以委蛇了句:“太后,你看这事儿该如何解决,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远嫁他邦。”
母后揉了揉眉,扫视了一眼歇下声的几位太妃,“此事关乎国体,自古后宫妃嫔不得干政,凡事还得由皇上说了算。”母后言语淡漠,尽显一国之母该有的姿态,我甚至还感觉出因为皇叔称病不朝而暗含的欣喜。
“诸位太妃不必过分担忧,朕自小便与皇姐们亲厚有佳,自然不舍得让她们离开泸安。”我振奋起精神坐直了背,“这里有一份尚未婚配的世家子弟名单,你们先拿回去与皇姐们商议商议,如若实在挑选不出中意的人选,那么也只能看着她们远嫁外邦了。”
郭太妃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就将名单接去,“绮罗贵为我无花国二公主理应由她先选,等她选完了再给少琴她们去选。”郭太妃将名单收起,很是霸道地说着,俨然就是一个刁蛮的悍妇。真若是让她当上了太后,这个后宫不定被她闹成什么样。
李太妃在侧拉住刘太妃的手直摇头,满脸堆笑,自我菲薄,“算了,还是让绮罗先选,丹阳资质平庸,就算一时半会儿寻觅不着中意的驸马也不一定会被两国的君王看中。”她倒是还替少琴跟季玉担起心来,“只是少琴多姿,我怕……”
“你怕什么,少琴公主真若是有那个福气可以嫁给外邦君王也是她的造化。皇后可就是三宫六苑之首,那可是天底下多少女子所艳羡的地位。”郑太妃冷嘲热讽地对着刘太妃说,她不止是对母后凭子贵当上太后怀有怨气,更是对刘太妃那两位公主讨厌非常。
“郑太妃,你可别仗着怀壁风风光光的嫁进了汝阳王府就站着说话不腰痛,若不是我们绮罗相让,凤宁还不知是谁人的驸马。”郭太妃不甘示落,就是看趾高气扬的人不顺眼,这宫里许她颐指气使,却是容不下别人当着她的面气焰嚣张,尤其是背景不一般的郑太妃。所以往往在郑太妃欺压其他两位太妃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跟她们站在同一阵线,一致对郑。
听着她们剑拔弩张的对话甚感头疼,为了皇姐们的事我已经通宵达旦未眠休,今晨又独自应付了满朝文武,本想趁着午后可以回宫好生歇息一阵,不想她们这一搅便就没了完了。
我揉了揉额头,伏身案上,看她们的架势似乎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不如等我小寐一会儿再来参与她们。
“够了。”
我抬头看去,见母后离开位置走到殿中,那一声喝令当真就令争执不下的几人赫然止住了声。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母后摆出了太后的架子,“你们看看皇上为了操心几位公主之事已经累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儿斗嘴。”
我敛了敛面上的倦容,打起一个微笑,“没事没事,为了皇姐们的事,这点辛苦算不上什么。”可我是真累啊,这一说话便就掩不住打了个呵欠。
“呀,那可真是辛苦皇上了。”郭太妃虚伪地客气了句,当即就招呼着宫人回宫,“既然皇上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待到有结果了再来烦劳皇上。”
于是连同着刘太妃她们略带着愧意离了御书房,就连母后在嘱咐我要好好歇息后也离开了。
。
“呼。”
在御书房内的软榻躺下,禁不住长长吐了口气,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疲惫。看来这个皇帝还不是那么好当的,真不知道皇叔是如何做到的,看他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不仅将朝政除理的井井有条,还将邦交维系的十分融洽。为何一到我身上就给弄得焦头烂额、乌烟瘴气。
“陛下,您当真要在这儿歇息。”阿尤立在榻侧轻声说着。
我闭着眼,一动不想再动,“别吵朕,去外头守着,任何人来都不见。”
“可是……”阿尤不死心,憷在原地不动,貌似有什么比我这个皇帝睡觉还要重要。“可是陛下,国舅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方才太后跟太妃们在这儿,您说无暇接见,此刻。”
我有些懊丧地支坐起身,舅舅可真会挑时候,多年来皇叔一直就坚守在摄政的岗位上不曾动摇,如今一称病不朝他便就立刻找上了门来。我一直以为他这攀龙之心早已是望穿秋水,对我不再抱什么希望,没曾想现在又死灰复燃,不用去想我都知道他来找我所谓何事。
阿尤又说:“陛下,您若是疲乏,不妨让国舅改日再来。”
我扶着阿尤的手站起身,揉了揉眼,“皇叔何时归来。”如果皇叔现在回来最好,那样舅舅一定会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阿尤应了声,“摄政王行踪不定,奴婢也不能确定他何时归来。”
我登时噎了声,皇叔在圈养了我十八年后突然要对我实施放养政策,说实话我还是不太适应,我还是喜欢圈养的感觉。
舅舅一直就很热衷于朝政国事,怎奈他资质平庸一直就不是一个可造之才,父皇在位时他还只是一个中郎将,到我继位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攀升过自己的头衔,除却多了个名号叫国舅爷外,其他的基本没有太大的改变。母后纵使有心想要帮扶帮扶舅舅也碍于皇叔摄政统揽大权而有心无力。而我,一切听从皇叔,他说舅舅是个庸才那便就是庸才,他说要避亲任贤,就连太妃们的娘家人也被排除在外。于是,朝中的那些忠贤之臣皆是在皇叔的点头许可下方才成为我无花国的栋梁。就是我,也在皇叔的默认之下才有幸成为了这个九五之尊。
正文 皇叔017
舅舅还是那个样子,介于文人与粗人之间,武功三流文采四流,但他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又往往因为一双战靴而破坏了所有的形象。而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常炫耀自己混搭的效果可以引领泸安城内的风尚潮。对此我持观望态度,兴许哪一天真让舅舅成了泸安城内那个独领风骚的人物也说不定,傅家竟出奇迹,母后身出我这样一个伪君子就是神迹,试问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舅舅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自己那几近绝望的前程而奔走,他是为了几个儿子而来。
。
舅舅有两个令他不是十分得意的儿子,一个唤习文,却没能如他的名字一样习文,一个唤习武,也没能如他的名字一样习武,可他们二人的确是一个尚文一个尚武。在我的印象里习文习武的身形长相都随了他们的娘亲,不像舅舅身材魁梧,五官端的是菱角分明。而舅母有个缺陷,身材短小,行貌大体来说还算匀称。不说话的时候端是秀丽多姿,只是一开口便就露了馅,舅母不仅天生龅牙,只要一说话嘴角就会情不自禁地抽搐起来。而习文跟习武偏偏一个遗传了舅母的龅牙,一个遗传了间歇性抽搐。只是不知过去这么多年了是否有所改善,我还曾向母后提过让舅舅家的两位公子进宫来给外邦公主选婿当候选人,当时我就没记起他们这天生的缺陷,好在当时母后为难了,若不然还不定会惹下多大的事端来。
有人曾问过舅舅,当时怎么就会把舅母给娶回家了。舅舅自当是悔恨不已,说是当年在明阳湖畔与舅母相识,恰缝当时细雨蒙蒙,又因为两桥对望舅母手执团扇半遮面,所以并不知舅母有此缺陷,一来二往的便就相知了。
舅舅本就是一个粗枝大叶之人,自然不会去深究那其中的奥妙,只一厢情愿的认为少女含羞本属正常,每回相见也没因舅母遮面言语而见怪,倒是在见了舅母不说话时的真面目后更加笃定了想要娶作妻的想望。
于是,便就有了如今习文习武的不佳形貌,值得庆幸的是,舅舅膝下的那俩闺女未有随了舅母的形容,不然还真得要替她们的终身大事担忧了。
见到我,舅舅颇为欣喜,撩着袍边就要给我行礼,“诶免了免了,舅舅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