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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倾尘姑娘呢?”我眼睁睁地看着皇叔问,多么希望能从他的口中说出一句哪怕只是哄我的好听话。毕竟那样一个大活人大美人摆在他宫中,就算看不到也让人觉得扎心。
“怎么,难道晔儿也学会了吃醋!”皇叔笑说着,脱着靴就爬到榻上,钻进了被窝。
我故意将冰凉的双手伸到皇叔的衣襟内取暖,皇叔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大方地将腰带除下,卸了身上的衣衫,将我搂在怀里,任由我摄取他身上的温暖,却在无意识中转移开了注意力。
“晔儿,你喜欢皇叔吗?”柔软的唇瓣轻轻的在耳边磨蹭着,温热的气息吐在上面。
我缩了缩脖子,轻轻嗯了声,算作是回答皇叔的问话。
“那你怪过皇叔吗?”
诱惑仍在继续,我抬起眼摇了摇头,在皇叔火辣的目光下面颊微微泛着热,声音也跟着不自觉地放了软,“晔儿从来就没有怪过皇叔。”我知道皇叔指的是什么,不论皇叔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尤,因为我喜欢他。
“皇叔。”我身子一绷,感觉到背后游移的那只手已缓缓的伸到里衣,刚一抬头就被靠近的唇瓣吻了个正着。我有些羞涩,僵直了身子不知做何反应,倒是皇叔在含住我的唇时尽显满面的陶醉于眼底。不像上一回那样迫切,这回更像是要细嚼慢咽慢慢品味。
有手覆在眼上,只含糊地听到皇叔的声音从唇隙传来,“晔儿,把眼睛闭上,放轻松些。”
“嗯。”自鼻端叮咛了声,我松开了揪扯在皇叔胸口的双手,绕上了他的颈间环住了他脖子,眨了眨眼轻轻阖上。只当皇叔那只着了火的手掌摩挲到身前的时候我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下,既想挣开那羞人的抚摸,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受想要更多的抚慰,心跳骤然间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慢慢的,我放松了身子,却因为方才喝的药里头加了一味安神的药在里面,这一放松下来便就提不起劲儿来,纵使心尖痒痒的也阻不住袭来的倦意。环在皇叔脖子上的双手缓缓的垂下,睁开眼不能,缱绻依旧,意识却忽远忽近。
“晔儿!”脸颊上一阵揉抚,企图将我唤醒。
“皇叔,晔儿乏了。”我有些口齿不清地吱应了声,身子往缛子内陷了陷,绵软绵软的。
耳边传来皇叔的一声苦笑,随即便感觉到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被嘬了下,摸索着将我身上被松开的衣襟又细心地拢上。
我虽然睡去,却不时的在梦醒之间听到皇叔一夜未眠的辗转声与叹息声,想来这一夜我令皇叔难受了。
而自打我与皇叔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后,皇叔再与我同榻共眠的时候总能表现出几分狂躁与不安,要么就是不让我触碰,要么就得将我压在自己的身下行尽鱼水之乐。总之,这个变化让我有喜有忧,喜的是皇叔与我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忧的是当年母后也与韩越也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结果他们也没能走到一起,最终还是分道扬镳,而韩越一家现如今不知比母后幸福快乐多少倍。
作者有话要说:说点啥嘞,最近JJ抽的有些不可理喻,(主要不是JJ的问题,受黑客攻击所致)导致多数原来留言的同学不能留言,门庭冷清让我自己都不愿意踏进来瞅瞅,动力神马更是成了浮云,本来留言就相当稀缺,现在更呈绝顶之势……
作者有话说不说话挺浪费的,所以我就在这儿吐糟了。同样的,读者有话说不说话也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你看,或者不看我,我都在这里,不动不移;你读,或者不读我,我还在这里,不离不弃;
你评论,或者不评论,数量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撒花灌水,或者,带我一起潜伏沉溺;不怨,不尤,不悲,不泣。
正文 皇叔 038
自打上回出现了那两个刺客后,整个皇宫上下的戒备又增高了一个级别,布控之严密可谓无隙,据说暗地里还有一批禁卫军在时刻保护着皇宫内院的周全,尤其是我的安全。
我依照母后的指示,在病好后几日就相继宠幸了陶晚她们。原来母后事先就派人在她俩的吃食里动了手脚,等到我要宠幸她们的时候,一躺下便就呼啦啦地睡死过去,任电闪雷鸣也唤之不醒,甚至就连落红也有准备,可谓是天衣无缝。纵使她们在事后迷迷糊糊,但还是暗自欢喜得了我的宠幸。
至此,每当陶晚想要爬上我的卧榻时,我总是会欣然的答应,用母后的方法如法炮制,很快就安抚了陶晚的心,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不召她侍寝她也能安安静静地不给我惹出事端来。
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一心想要撮合季玉与秦肃的姻缘,却不想季玉无声无息的就与古太傅家的长孙古善堂好上了。若不是我无意间经过上林院看到他二人在凉亭中执手抚琴,想必我还会被他们蒙在鼓里。
这事一被我撞破,古太傅柱着老拐就连夜进宫求我赐婚,我心想难得有人主动来提亲,这便寻了个时候将季玉的母妃与古家的长辈约在一块儿吃了顿家宴,也算是他们的定亲宴。
而我不知道的是,古善堂与季玉二人的情缘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在古太傅给我授教的那些年里他便时常带着年幼的古善堂进宫一齐学习,久而久之便与季玉熟识上。于是妙不可言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纵使不被我撞破,古善堂也准备在秋考之后向季玉的母妃亲自提亲。
欢喜之余我又想起了一味相思的秦肃,这便在退了朝之后召他到御书房好生的开导安慰。
“秦爱卿,天下间的女子何其多,目光应该放的长远些,你会发现更多独道的风光。”
秦肃本来期待的目光在听到我这番话后顿时变得黯淡无光,但他一点也不气馁,转瞬便就又信心满满,“不论怎样,臣都不会放弃。”
“你……”我就是不想把话讲的太明白让他伤心,没想到他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我犹豫了下,觉得长痛不如不短痛,把真相告诉他也许他会伤心一阵,若是等到日后他自己知晓,我可不敢想象会是个什么情况。“其实,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就是四公主季玉,而她与古太傅的长孙古善堂打小便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一对,朕已下旨赐婚,你就不要再惦记着她了。”
为了让秦肃彻底死心,我还将季玉的丹青展示在他面前,“这就是那条手绢的主人,季玉公主。”
“不,不是,她不是臣所说的那位姑娘。”只一眼,秦肃就反驳了我的话,那样的肯定与确切。
“可你呈上的那方手绢的的确确是出自四公主之手,绢上所绣的独特手法唯有四公主一人能够。”不是我想打击秦肃,而是,这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我也挺想喊他一声姐夫,怎奈姻缘这东西勉强不得。
秦肃也感无奈,“但这画中之人也非臣所钦慕的那位姑娘。”
我不禁抚额揉眉,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呀!
于是我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将少琴与秦肃通通唤到御花园,不论是与非,让他们见上一面兴许还有点奇迹也说不准。
而事实证明,这一前一后不过是一个大乌龙,绣绢是季玉的,但那方是她送给少琴的,而少琴的确在元宵灯会的时候偷偷溜出宫去,这才邂逅了秦肃这个呆子,没曾想一个误会差几便让一段美好姻缘葬送在我的手中。
不知不觉的,竟有两位公主要同时寻觅到了良缘,而且还都是刘太妃的女儿。这样一来,郭太妃的安稳觉怕是愈来愈少了!
*
春耕的那一天,我在皇叔及众位朝臣的陪同下去了太庙祭祖祈福,祈求上苍保佑我无花国风调雨顺,金秋时作物丰收。
归来后所有的皇室成员齐聚在太后的风仪宫里共食斋宴,而祈福之后皇叔便顺道去了东城山视查,所以他并没有参与到家宴中来,倒是在家宴上让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怀壁夫妇。也不知怎么了,怀壁刚嫁凤宁那会儿郑太妃的气焰很是高涨,而这段时间渐渐的便没了声息,我看他们夫妇二人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知道郑太妃缘何不悦。
直到郭太妃挑了刺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怀壁与凤宁成婚已快一年,但怀壁的肚子却未传出任何的音信来,也就难怪郑太妃这段时间都不在人前提及怀壁跟凤宁之事。
我寻了隙便就将怀壁拉到一旁询问,不知是否因为我是男的,有些话难以启齿,她只三两句便就给搪塞了过去。而我始终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怀壁既然难以言说,那么找凤宁兴许可以探知一二。毕竟不孝与无后有着最直接的联系,我不能让人家说怀壁不能生养。
趁着散席之后郑太妃拉着怀壁回自己的寝宫说些个体已的话,我唤上凤宁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
虽说已是阳春三月,但在太阳落山后气温还是会隆下不少,刚刚踏出宫门我就已经忍不住搓揉着双手送到嘴边呵了呵热气。
“入夜后露重气寒,皇上龙体为重,有什么话不妨在宫里说。”凤宁看似忠心地说了句,滞下脚步企图劝我折身返回。
顺着他的视线,我将凑到嘴边的双手垂放下,“无碍事,驸马就当陪朕在园子里消消食。”说罢举步往前。凤宁见劝我不住,也只得迈步跟上我的步伐。
“朕有段时间没瞧见你们了,公主看起来丰腴了不少,可是有喜了?”驻足拱桥上,回身瞥了眼滞下脚步的凤宁。在听了我这句话后,他的面容明显的有些不自在,嘴角轻轻拉动了下,笑容有些苦涩,“还未,公主若是有喜,我们定当在第一时间告知皇上太后及几位太妃。”
我陪了声笑,抬手轻搭在凤宁的肩上,言语颇具语重心长的味道:“虽说你们都还年轻,可长辈们都期盼着能够早日抱上孙儿,想来王爷也是期待着能够抱上长孙了。加把劲儿,别辜负了大家对你们的期盼。”我站的比凤宁高一阶,如此说话正好与他面对面,加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这副君臣比肩的画面别提多和谐了。
凤宁瞥了眼搭在他肩上的手,目光再看向我时坦然了不少,只道是:孩子的事情是急不来的,顺其自然便好,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
我一时间没听明白他深奥的言语,谁人生孩子不是顺其自然了,只是我从未瞧见过谁人自然了近一年也未有音信,除非是他们不想要?
于是我觉得他们不想要的成份居多,这便又劝慰开来,“男人与女人不可同媲,以长公主如今的年岁都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而她在嫁给了你之后却迟迟不传来音信。不是朕有意袒护公主,驸马你真该努努力了,你没看这段时间公主都没敢进宫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有人要说公主不善生养了。”
蓦然间,我发现凤宁盯着我看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不像是一个臣子看待君王该有的目光,更不像一个姐夫看待自己的小舅子能有的神色,倒像是黑隼看到小小白时常有的神情。
我惊不住被凤宁的注视吓得弹开了手,后退了步,以为可以避开那道灼人的目光,却不想后脚踩空,眼看着就要仰面倒下拱桥。
于是凤宁在堪堪给了我一个别样的注视后,紧接着就以扶驾为由给了我一个更加另类的拥搂,单手揽在我的腰上,差几未令我腰斩在半空中。上半身后仰着颇具难度,垫着脚尖着地不能,言语吃力终是难以启齿。
许是注意到这个姿势令我难受,那只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用力一拉令我直立起身,却也不偏不倚地与凤宁面面相触。在与皇叔的几度相处后,我已对男女之间的接触有了较直观的理解,如此气息相通的距离实在令人心怯,“驸马,驸马可以将朕松开了。”我强自镇定着说,那只揽在腰上的手令我心慌不已。若是搁在以前,也许我还不能给出什么反应,经事之后就变得特别的敏感。
凤宁倒没有显示出多么的不舍,只是轻轻的将我松开,关切地说了句,“皇上无碍罢!”
我随口说了句,“无碍无碍。”忙背转过身迈步下了拱桥。
“五十步笑百步。”莫名其妙的从身后传来了一句这样的话,紧接便听到凤宁朗声一笑,“没曾想过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是这般轻盈。”
我滞下脚步,一来是为凤宁胆敢这样与我说话,二来是他那句话令我想起了在汝阳王府的时候。我当时就是以这句话取笑凤宁身子单薄枉为儿郎,不曾想他到如今还记得我那时的戏言。我不禁弯起唇哧笑了声,方才所有的尴尬通数烟消云散,折返身又回到了凤宁面前,攒起拳用力往他的胸口敲去,“没曾想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那戏言。”
“若无有强健的体魄,又怎么能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依稀的,我又忆起了那个捧书槐树下的文弱书生。那是我头一回进汝阳王府,并没有人知道我就是当今的皇上,偏偏皇叔那时跟凤翔关系较好,二人一进到书房便有着聊不完的话。皇叔怕我一个人无聊,就让我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