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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因我一人不悦而惹得大家陪着我不开心。
母后在佛台前虔诚地拨着念珠诵经,偶听木鱼轻脆之声敲响,有种涤荡人心的效果。母后礼佛十余载,我这个做女儿的却是头一回到她诵经的处所看望,实在不该。
手指触上纱缦,迈过去就可以到达母后的身边,可偏偏脚上像是注了铅,定在原地挪动不能。
“晔儿!”
我不知站了多久,待到母后诵完经回身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我,略带着欣喜的口气,拂开雪白的纱缦出现在我面前。
“母后。”我展颜一笑,挽上母后的手臂,“母后怎么这个时候在诵经。”我听宫人说母后多半是在晨昏时刻才到佛堂来诵经,却不想半中午的也来。
手背上一暖,是母后的手覆在上面,兴许是因为我头一回主动来看她,不免显得有些不能自已,“过些时候就是你的生辰了,母后在给你父皇报喜。虽然当年的一念之差造就了你这个皇帝,但好在,好在你没有令我们失望。”
“母后当真认为晔儿可以独当一面吗?”我转眼,正视着母后,“这些年来,朝事皆由皇叔统摄,母后真的以为晔儿能够令群臣甘心情愿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朝中精明强悍之辈大有人在,母后觉得从未玩过权谋的晔儿可以在那个熔炉中安身立命吗?脱离了皇叔,晔儿什么都不是。”我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明白,儿时皇叔对我的放纵只不过是为了能够让我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庸才。
笑容凝滞在母后的脸上,但她仍在勉强维系着镇定,“不会的晔儿,朝中不是还有几多你父皇时期的元老大臣,有他们辅佐不至于太难,你别给自己制造莫须有的压力。”
“呵。”我无力地自嘲一笑,“母后,您不是忘了罢,就连太傅也在去年荣归了,如今的朝堂上下再无一个元老大臣。”有的全是皇叔提携看好的有为青年。
“晔儿想要怎么样!”母后眼睁睁地瞅着我,虽未说出口,却似乎已经猜到我想怎样一样。
在此之前我总以为自己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无用之人,纵然贵为皇帝也不过是提在皇叔手中的一只木偶,一只甘心情愿任皇叔摆布的木偶。可看着母后那殷切的目光时,我觉得自己不可以认命,起码要有一些实质的抗衡,这样才能够保护母后。
我反握住母后的手,紧紧的,“母后请放心,晔儿知道该怎么做。”
不待母后再说些什么,我又说:“陶晚之事母后自行处理便是,晔儿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还有,让她收敛些,毕竟晔儿不是真正的儿郎,真若出了什么事,孤苦无依的只会是母后。”言尽于此,我相信母后会知道怎么做。而我既然决定了要去做,就不能再被这些琐事牵绊。保护母后成为了说服我自己最佳的理由,不论我能否真正的抗衡到底,至少我努力了。
往昔,我绞尽脑汁想要将皇位交托于皇叔,他却左右推脱不愿接受。不想在我成人之际他又欲来谋取此位,甚至将我性命一并谋取。这样一来,兴许就不会有人说他弑幼君篡王位,因为我已经长大,有自主能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昨的情况是头一回碰到,给同学们带来的不便还请谅解!!
再表示,通过这件事,小白兔会完完全全的长大的~
正文 皇叔041
一夕之间我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摆脱皇叔的束缚。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难,可我总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再傻傻的任由着皇叔的摆布。
“阿尤,从今夜起你就宿在外头,不论房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都给朕义无反顾的冲进来护驾。”宽下外衣,回身便吩咐起阿尤。
显然,对于我难得的严肃阿尤还无从适应,仍旧以平素的口唇回应着我,“摄政王这些日子时常与陛下彻夜长谈国事,奴婢若是不分轻重的冲进来会不会不妥?况且有摄政王在,谁人能近的了陛下的身。”
我拂开了阿尤欲伸来替我褪下裹胸布的双手,有些生气,我防的就是皇叔。“以后朕就寝照常束发裹胸。还有,传朕的口谕,命皇城禁军统领萧顾加派一支禁军在承瑞宫周围,禁夜后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等随意踏入承瑞宫半步,包括摄政王在内。”
阿尤彻底被我一连贯的发号施令所震摄,呆呆地将双手垂下,甚至出现了一刻的怔忡。
在勇敢地与我大小眼相对半晌后,终于在我的威严下软了双腿,扑跪在我面前,头一回不带任何废话地应承下了我说的话,然后逃似的冲出了寝宫。依稀之中我甚还听到她在踏出房门前喃声嘀咕了句,“完了完了,还未正真撑权威严就比摄政王更甚,这可如何是好……”
*
临睡之前我还不放心地跑到窗前门边检视了一遍,在确定了门窗据以严实后才放松身心准备回到榻上困觉。
一回身,霎时就令迈出的那一脚缩了回来。卧榻前皇叔正自宽衣解带于榻前,见我看去,笑了声,“晔儿,午后你去哪了,我四处找你不到。”随手将除下的外袍一丢,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榻侧的衣架之上。回眼,目光直视向我。
我呆滞着,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看着举步朝我走来的人惧怕不已,挪着脚不自觉地直往后退去。
“怎还是这个模样。”
有手扶在肩上,令我后退不能,随即便听到玉簪子落地的声音,秀发如浪涛般涌下,淡淡的发香随之在空气中飘散。就在皇叔伸手欲解下系带时我甚至是下意识地挥开了他的手,自己则紧紧地用双手护在身前,怯生生道:“晔儿,晔儿今日身子不适,皇叔还是回自己的寝宫就寝罢。”
皇叔只是稍稍愣了下眼,看了看被我挥开的手,当即就又扶上我的双肩,掩不住关切于满面,“哪不适了,可有唤太医来瞧瞧。”说着已在我的脸颊上揉抚开来,眼中专注的神色令我痴迷,唯愿沉醉其中不要醒来。可只要一想起他真正的目的我就忍不住要心伤,诚如皇姐所言,好看的男人果然都靠不住。他怎么就能用这张美颜来蛊惑我,哪怕是用强硬的手段也好过使美男计,何况还要令我们双双失身。
我情不自禁地抬手轻轻抚了抚皇叔的面颊,不经意间捻指掐了下,如玉的肌肤可谓爽滑,一经触碰便教人爱不释手。而这张美颜之下包藏的却是一个狼子野心,枉我如此信懒他。
手被抓下来了,皇叔倒是未有喊疼,只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晔儿,可是发生了何事?”
我摇了摇头,展颜一笑,“没有,晔儿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我想困觉了。”
“我陪你。”揽在肩上的手紧了紧,令我可以依偎在皇叔的肩头,用他那独有的温柔说着不容拒绝的话。
我乖乖地依偎着,环手抱在皇叔的腰上,若是再坚持让皇叔回承德宫就寝他该起疑了,不若佯装无事,再慢慢寻找突破口。
气温已经开始回暖,纵使不相拥而眠也不至于着了凉。所以在爬上卧榻的时候我便有意往内挪了挪身子,侧身将后背转向皇叔,一如既往地说了句,“晔儿睡了。”
身后动静略微一滞,随即便感觉到纱帐落下阻隔了光线,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寸缕未着的胸膛瞬间贴抵在后背,摩挲自腰上来。
~奇~我往内再挪了挪,企图摆脱与皇叔的接触。但皇叔的身子就像浆糊一样,一经沾粘休想摆脱。“晔儿,你怎么了?”
~书~皇叔的气息吐在脖子上,痒痒的。我缩了缩脖子,气软,“皇叔这般,晔儿很难成眠。”如此骚动,教人如何安寝。
~网~“若不这般,我亦难眠。”皇叔继续着,非但不止反而变本加厉,轻而易举地将手滑进了衣襟内,顿时就令我心慌不已,一手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声音也变了样,“皇叔,不……晔儿乏了。”
一时不察,耳垂被含在皇叔的口中轻轻舔着,我浑身一颤,霎时软了骨头,缩着脖子直想闪避。
“晔儿怎就忘了,只有你我二人独处的时候该唤我什么?”魅惑的声音吐在耳窝上,教人听了神魂颠倒。
“晔儿没忘,该唤九夜。”我无力叮咛了声,身子绵软绵软的直往皇叔的胸怀陷去,任何的抗拒在此刻通数被皇叔的巧语花言所瓦解,甚至甘心情愿臣服。
“那么,晔儿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为何我觉得你今夜不同往日。”扳过我的身子,令我可以与他正面相对。
看着皇叔那直视而来的目光,我怯懦了,不自觉地低了低头,难道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这可教我如何是好,万一被皇叔知悉我已知道他的秘密,他会否将我杀之而后快?
“怎么,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晔儿。”下颌被轻轻挑起,令我不能回避。皇叔那深邃的目光下令一切的隐瞒无所遁形,我咽了咽口水,直道:“晔儿去找过皇叔,宫人说倾尘姑娘与皇叔同在,晔儿……”咬了下唇,却是不掩心伤,愁容顿现。
皇叔一愣,随之哧笑了声,“晔儿这是在吃醋吗?”
“晔儿不管,总之皇叔不可以再与倾尘姑娘在一起,皇叔是晔儿的,任何女人都不可以染指。”一通宣泄之后扑进了皇叔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皇叔更笑,紧紧将我拥住,唇瓣贴在我的耳边,直说:“傻瓜,没有人与你抢,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这辈子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谁,更没有人可以把你我分开。”
我不知道皇叔对我的话相信与否,但他所说的话我却不怎么敢相信,虽然他说的很好听,而且对我还很受用。但我始终警醒着自己,不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惑。
这个夜,我特别的清醒,皇叔并未对我怎样。不知道是否因为我说了身子不适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但我已经不能再向以前那样用一颗单纯的心来衡量皇叔行止的真正目的,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把这些理解成未怀好意的蓄谋,或许接下来的会是更惨忍的对待。
蓦然间,揽在腰上的手紧了紧,低低的嗓音从头上传来,“在想什么?为何还不睡。”
我惊讶的抬起眼,发现皇叔的眼眸闭紧,就连唇瓣也不像是有翕辟过的痕迹,睡颜下更像是我产生的幻听。“晔儿好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情不自禁的呢喃了句,侧颜轻轻枕在皇叔的颈窝,回思着那段天真无邪的光阴。
“小时候!”皇叔重复了遍,在口中细细咀嚼,似乎也在回味着那些令他烦令他忧的时光。抚在肩上的手轻轻顺着,像是要安抚我不平静的心,“往后也一样,我会让晔儿在往后的日子里过得跟儿时一样,无忧无虑,所有烦心事通通都交给我。”
我嗯了声,闭上眼,不论明天会怎么样,现在我都选择相信他。毕竟,在那个蒙昧的岁月里他有着大把的机会可以把我铲除,但他却一直没有这样做。不论他是出于何种考虑,过去的二十载里是我过得最快乐的人生。也不论以后会变成怎么样,我都应该感谢他让我有幸长大成人。
。
唐庄看着我,面部表情各种扭曲。想要拒绝的话几欲脱口却始终启齿不能,沉吟复沉吟后吐出一句,“非我不可么?”
他不太情愿地说着,有些坐立不住,索性站到我面前,“以皇上的威严,找个得力的御前侍卫不难。我,还是习惯在御后护驾。”
我双眼直视着唐庄,“虽然我不想勉强你,可现在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连你也不帮我,那我真就在劫难逃了。”
唐庄睨眼打量起我,似乎在分析着我说这话的真实可信程度,“当真非我不可?”
我重重地点了下头,面上表情有些凝重,一点玩笑成分没有,“没错,非你不可。”如今朝堂上下皆是皇叔的人,就连皇城内也是遍布皇叔的眼线。眼下除了唐庄,我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帮助我的人。
“危险吗?”唐庄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
我坦诚相告,“兴许还会赔上性命。”
唐庄犹豫了下,“好,但我有一个条件。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如果我的性命尤在,那就请皇上提早结束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
不得不说,唐庄的确是一个很有操守的刀客,他完全可以自行消失,根本就无需征得我的同意,来与去之间我绝绝是无力阻挠。他特此说明,似乎尊重我的成分居多。
我点了点头,同样一口应下,“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在我身边的时候希望你可以把这副英气逼人的尊容修理修理,顺便换一身行头。”
唐庄嘴角抽搐,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扭身奔出两步又迅速折返回来,似乎我的话触到了他的底线,又因为我们才堪堪达成了共识,至使他愤离不能,只好回来。
可以瞧的出,唐庄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至少让自己在皇帝面前保持该有的分寸,“皇上,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护驾靠的是身手而非容颜。你为何老是纠结我的形容不肯罢休,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