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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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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早春的易城,春寒料峭,冬日的阴冷刺骨仍阴影一般夹杂在空气中,无所不在,却阻挡不了这座海滨之城的炙手可热,城市的发展天翻地覆,让人惊叹,列素如在国外也知道一些,总要感慨一番,既欣慰又有带些伤感。
她出国足有六年,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接受教育,现在回归生她养她,又正是与国际越来越紧密联系的有经济黑马之称的易城,十分理所当然。
以她的资历,十分轻易的,便在易城G&hop国际传媒杂志公司任职经济部的责任编辑。
说起来,还有段小小的渊源,列素如在法国J·S杂志社时,对G&hop便有所耳闻,当时的老板维德对G&hop的总监丁博一颇为赞赏,得知列素如与丁博一是同乡,还甚为热情的为他们介绍,她和丁博一便这么认识起来,在得知列素如有回国的想法,便极力邀请她到G&hop任职。
今天来接机的,正是丁博一本人,让列素如既感到开心又有些尴尬,她与丁博一还不至于相熟到这地步,早年,丁博一也在法国留学,他倒也不喜新厌旧,工作空档,总会来法国走一走,和列素如认识后,便由列素如当过一次东道主,其实也不过请吃了一顿饭,对法国的人文风情,丁博一还更甚列素如一畴。
机场的迎来送别,有痛苦,有快乐,有许多开始,也有许多的结束,让人油然生出许多对人生的感慨,一时之间列素如有些悲喜交加。
丁博一是个时尚又俊朗的男人,身上每一处细节都走在潮流的最前端,生性也十分不羁,上一次列素如见他时,他还理着板寸,这回发已齐耳,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一头浓密黑亮的好头发,连当时光洁的下巴,也养出好看的青灰,带些艺术家的气质,尤其丁博一骨格清细,十分的均匀,衬出整个人鹤立鸡群。
相较之下,站在他身边的列素如则朴实太多,还穿着英伦风味的银白长风衣,外加一条暗红格子的长条厚围巾,下面是条黑色的直桶西裤,长度直遮到高跟鞋的鞋跟,走起路来,也有一番风度,她头发理得很短,染成了并不嚣张的棕红,干净利落,于是便不得不把围巾直圈了二层,以护柞的脖子和半截耳朵。
丁博一绅士的一手拉着列素如简单的小皮箱,另一手插在裤袋,目不斜视,只偶尔与列素如交谈时才偏头浅笑二下,好看得紧,温柔得如和煦的春风,但浑身又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越发衬得列素如的普通。
尽管一身较为职业的打扮,但列素如个性十分随意,丁博一去拿车时,她便站在路边,双手搓着放在口边呵着气,足下也微微跺几下防寒,缩着脖子几近只露出半截鼻梁和眼睛,她探头探脑的,不时张望几下,清秀间也透出些可爱。
丁博一准确在她身边停下,马上帮她提箱入后座,又为她开门并且系好安全带,列素如不时点头致谢,配合着她防寒的举动,便十分滑稽的,好像在向丁博一拜佛祈福。
“我们之间好像已经不用这么客气了?”丁博一终于笑着朝她说。
列素如点了一下头,很认真的样子,随即眯眼朝他狡黠一笑:“原本是可以,可是,你突然之间成了我的上司,让我好紧张,你不用管我,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丁博一只挑了一下眉,表示理解,二人沉默一阵,离开机场路,上了到易城市中心的高速才问道:“到哪里?是到高家吗?”
丁博一知道列素如的母亲早些年已改嫁易城饮食大亨高林泰,但她和高家的人并没有很多来往,所以有此一问。
列素如轻皱了一下眉头,果然道:“不,我已经让朋友为我找了房子,在G&hop附近,星斗路,你知道吗?”
“哦,是吗?我很开心,从这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全身心投入工作,我又将有一个得力的助手。”丁博一体贴的转了话题。
列素如感激的笑了,低头轻轻咳了咳,双手放在膝上轻轻的绞着,十指纤纤,修长又光洁,未着任何色素的指甲闪着粉银色的光,十分漂亮,丁博一微微扫了一眼,随口问道:“会弹琴吗?”
列素如一怔,才道:“嗯。”不过已多年未动过罢了。
“晚上一起吃饭?”
“抱歉,今天想先休息一下。”列素如吁了口气,仰靠在椅上,闭上了眼睛。
“嗯,也好,你五年没有回来,花些时间适应一下,上班后不会太方便。”说完,他的电话便响起,车载的电话,清柔的女声在车厢内响起:“在哪里?”没有称呼,很随口的问出来,相必与丁博一是旧熟,列素如便转过头,看向窗外,这时车正驶过银座金融区,高楼大厦列立,人潮如涌,她不由得轻轻啊了一声。
丁博一这通电话十分短暂,已笑着说道:“易城这五年确实变化很大。”
列素如有些闷闷的,轻轻道:“是,我几乎都快不认得了。”
丁博一趁着红灯时,转头看了她一眼,喉结只动了动,却没有再开声,谁心里没有一些很难朝人诉说的东西?从下了飞机见到列素如那刻起,他便知道,这一次回来,她有心事,还是很厚重的心事。
丁博一送她进门,只微微扫视一番这间紧凑型的小公寓,便离开,列素如摊倒在沙发上,端平的身体双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都没有动作,良久才吁了口气,开始整理东西,并打电话向王起表示感谢:“我很喜欢这地方,阿起,还是你最了解我。”
“既然回来了,就跟老朋友们见见面,不要一直躲着。”王起正与女朋友开车去聚会的路上。
“嗯,好的,到时再说,你先忙吧。”
列素如并非像王起说的,是在躲昔日那一班朋友,只是时过境迁,大家长大了,各自的生活圈子和要走的路差别太大,在一起,不能像以前般和谐和融洽,朋友之间,最讲究志同道和,门当户对这一条,也并不只对婚姻有效,对朋友亦如此,她不是为了自己而避开,而是不想让其它人不开心。
“对了,素兰今天会在场,她知道你回来吗?”王起想起什么,赶紧说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说,你知道她性格急躁,我还是等安排好手头的事情才去找她。”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再找我。”王起有世家子弟的风范,并不强求,事实上,那一帮旧友,基本个个如此。
朋友之间,他们看中缘与和这二字,大家心如明镜,所以直到成年,一直到现在,还时常聚在一起,新面孔并不太多,许多时候,越往上面走,交际圈,并不如想象中的泛滥和繁杂,至少当年列素如那一帮人,是这样的。
中午列素如睡了个午觉,下午风似乎小了些,她在窗边看了一会,这才下楼,打车经过花店,买了一束白合,跟司机说去故园。
列素如站在父亲列巍那一方墓前,静静望了许久,这才弯身将花摆上,跪下。
父亲还是那样的威严,双目炯炯有神,浓眉下,那一双眼好像要透过你的身体看到你最深处的灵魂,父亲无疑是优秀的,是聪明的,不,应该说是极聪明的,这是列素如很小就认知的一点。
父亲膝下只有二个女儿,其实妹妹列素兰更像父亲一些,但父亲却格外的疼她,很早便将她送出国,希望她能做出一番事业。
其实对于自己的父亲,列素如并不太多了解,他们父女之间的沟通实在太少,父亲一直是这么的忙,总有太多的应酬,她在电视上见父亲的机会远比在家里多。
其实他们父女并不相亲,至少在外人看来,但列魏却极爱与她信件来往,父亲那一手漂亮的字,总是让她看得心花怒放,尽管措词总有些苛刻与严厉,字里行间甚少有极温情的字句,但列素如知道,父亲是深爱着她的,她想,她唯一继承到父亲一点的,便是在对待家人和感情时,是木讷和迟钝的,往往我口讲不出我心,所以他们宁可用信件,后来多用邮件,连电话也少有打。
而生活琐事,一直是母亲崔丽珍一手打理,包揽得滴水不露,所以列素如对父亲与母亲,是分得很截然的。也是出国后,列素如才算真正摆脱有些专制的母亲,独立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
“爸爸,你真自私。”列素如看着列巍的头象说。
列巍的眼睛却像突然不悦与严厉起来,像是不喜欢听到这话,若是以前,任何人都是要怕的,是绝不敢讲的。
“人生不过百年,却往往看不透,从你身上,我总算了解了一些。爸爸,到现在,争到头,贪到头,也不过得了一席几平的小位。”
列素如到此,便不再说了,纵然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父女也不知道如何交流。
静静坐了一会,她才拍拍灰尘出了故园。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婆媳大战?怎么看怎么极品的婆婆?NO!!!那已经过时了!
看看怎么也嫁不出的小姑和踏入爱情坟墓的大嫂之间的战争!
婚姻内外,家里长短,看爱情与婚姻怎么战斗!
一个要的是爱情的真谛,鄙视着枯燥世俗的婚姻;
一个懂得了婚姻的责任和压力,不屑着你侬我侬的爱情。
姑嫂大战,即时引爆!
2
2、第 2 章 。。。
列素如整顿自己的小窝后,便去超级市场精心仔细选购了水果和高档化妆品,路上经过花店,又选了玫瑰,包了一大束去了高家。
崔丽珍早已经一身富态站在高家大门外等她,翘首以盼,尽管年岁已近50,但她懂得保养,又爱打扮,为人向来最重仪态,一身新式的旗袍外加了一袭厚披风,俨然四十出头,还风韵尤存。
列素如弯身从狭窄的出租车里钻出来,崔丽珍当即面现喜色,眉头舒展,但看到女儿一头染了色的短发,又蹙起眉来,抱着胸站在原地。
列素如快步走了过来,有些腼腆,还是颇带激动的叫了一声“妈。”
崔丽珍顿时又软下心来,孩子始终大了,又能管制多久,眼睛有些湿润,抬手探向列素如的眉角,欣慰的轻轻点点头,“可算回来了,好,好。”
列素如轻轻的搂住崔丽珍,静默许久,才道:“妈,你还好吗?”
“好,妈怎么会不好,你什么时候见妈不好过。”
这点列素如是知道的,崔丽珍自小在她的印象中,总是高贵而要强的,从来只有别人求她,附庸于她,样样精明,大方得体,不管什么事,都是处理得完美,让人挑不出差错,只是父亲出事那一年,不知道她是如何过的。
“来,进来,我让佣人准备了好吃的,看你瘦的,以后常回来吃饭,啊?”崔丽珍用指尖拭了拭眼尾的泪水,携她进屋。
高家是旺族,别墅共有三层,后面带花园和游泳池,还有一个网球场,内里的装修富丽堂皇,窗明几净,崔丽珍向来爱布艺,家里温馨可人又不失大气,但列素如还是觉得有些窒息,这些年她清贫惯了,倒有些拘谨。
崔丽珍看出女儿的不安,从厨房里端出炖品放下时,说:“你叔叔不在,大概要晚上才回来。”
“素兰呢?”列素如呷了一口甜汤。
“去年毕业后,在市里最大的公关公司上班,工作压力大,应酬多,这时还赖在床上,来,妈带你参观一下。”崔丽珍摆弄好花,拍拍手,拉列素如上楼。
列素如在崔丽珍的介绍下,只心不在焉的点头,看着母亲对现在的生活十足满意,心中有些话,梗在喉间,让她憋闷,前任高太太与崔丽珍是好友,病逝前,在床上躺了足一年,当时的崔丽珍以打理高家生活琐事为由,搬进高家,前高太太死后,正式摆了酒,成了女主人,外人风传崔丽珍的趁火打劫,抢好友丈夫,说辞很不雅,但这些,让列素如如何向母亲说?
上了天台,竟是一个恒温的花园房,崔丽珍介绍说:“这是素兰弄的,里面的花种都是你高叔叔和阿霍从国外进口的,每一株都是价值连城。”
列素如笑说:“她就是这样,非贵不养。”
崔丽珍不满的上下扫扫她,钳起她简洁的长风衣,有些恨铁不成钢,“真不知道你是谁养的,才几年,就这样随意对付自己,当时我和你爸说,不让你出国,这一出去就是吃苦,哪有在父母身边来得幸福。还有你,这一头好好的头发,干要嘛要剪掉?”
列素如尴尬的走开,靠向阳台边,笑道:“怕麻烦。”
“当年就让你回来,素兰跟着我,一点苦也没有吃,你是跟我拗气还是对你爸不谅解?”崔丽珍这番话也藏在心里多年,哪对父母喜欢被孩子隔阂。
列素如一时语塞:“妈,爸他……”
崔丽珍眼神顿时一厉,“你爸他没有错,那里头,有几人干净!你爸是峰芒过露,招人算计!这些年易城的发展,有你爸一份功劳,纵然是现在,你去问问任何一个,谁心里不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