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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兰身体已经好转,公寓里确实有些挤,我看看情况再说。”这阵子崔丽珍身体也不太好,老说公寓太小,让她透不过气。她始终还是喜欢大屋子。又说城里空气不好,她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些让列素如很无奈,也觉得心酸。母亲这一辈子,锦衣华食,年老了却要过上拮据的生活。可如今她手头的资金全投在素兰公司,她要面子,又不想让丁博一出手帮忙。所以除了对母亲觉得抱歉外,也别无他想。
再说出了这些事,大手笔换房子,又会让人挑起事端。
如今做什么都是顾忌颇多,很不如人意。
程家诺已经在易城呆了两天,但并没有联络她,列素如想,他脱离公务三天已经是极限。看来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今天下班还早,她去了超级市场,购买了不少东西。为了避免流言诽语,她辞掉了阿姨。所以这些事她都亲力亲为。到家时,手里的东西满得她都腾不出手拿门卡。
“累了吧。你看你最近瘦的。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本来是想自己下楼去的。”崔丽珍脸色不太好看,还束了头巾,看来头痛病又发作了。
“我没事,妈,你去休息。晚上我来做。看。我买的都是素兰爱吃的菜。”
列素兰已经能起床,正窝在沙发里,看着无声的电视屏。很聚精会神的样子。从出事以来,她只呆过两个地方。一个是医院,一个便是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先去准备着吧。你去看看素兰。”崔丽珍推搡着她。
“素兰。今天好点没有。伤口还疼吗?”她走过去,搂着妹妹,挨着坐下。
素兰皱皱眉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眼神游离,目光散漫,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事。
是咽不下这口气吧。列素如想。
这时程家诺来了电话,列素如起身,进了房才接起来。
“晚上你能否抽出空来。欧阳正华说要宴请我们。”
“事情是否顺利?”列素如问。
程家诺声音微有些疲倦,却哑然笑出来,“你说呢。来了我们再说。”
“好。”她正准备问地点,想到什么,突然又问道,“佩佩也会在场吗?”
“嗯。你不方便?”
列素如忙否认,“当然不。我只是问问。”
约了时间地点,列素如挂了电话,正准备和崔丽珍说今天不在家吃饭,却看到素兰如鬼魖一般站在门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的脸苍白憔悴得可怕。
“素兰?”列素如惊讶。
“你约了欧阳佩佩?她想见你?为什么?”列素兰面无表情,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似千年寒冰,让人不寒而粟。
“没什么。你别多想。是家诺回来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聚会。”列素如安慰地朝她笑,开始换衣服。
“家诺?他回来干什么?你不是从来不麻烦他吗?”
“说到哪里去了,难得回来,就见个面而已。没有什么的。”列素如背过身,挑出了一件连衣裙。
“她又想奚落你吗?我已经这样的她还不够?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不知道。但你告诉我,萧笙何时与她结婚?”
“素兰,萧笙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素兰还纠结在那段过去,让列素如有些气恼。素兰到底是着了萧笙的什么魔了?
列素兰眼光沉了沉,“不,是仇人关系。只有这一层关系。”
列素如不想与她因这个问题再起争执,只好道,“先不要想这么多,你需要多休息。”
“姐,你会帮吧。你也不能让我遭受这样的委屈,然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这些,等你一切都稳定了再说,好吗?”列素如只能虚以应对,换衣服和化妆的动作也加快了,已经起身拿包,要出门去。
“告诉佩佩,我不会放过她。一定!”列素兰也追出了门。
大门应声在身上关上,列素如长吐口气,走入了电梯。
“素如,你和博一的婚事推迟吧。”丁家伯母来电,列素如愣了一下,这才记起来,明天是她和博一订的结婚的日子。她一忙一烦,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还让丁家长辈先打电话跟她说。
“阿姨,我真抱歉。”列素如连连说。
“唉,算了。总之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候。再说吧。”那边叹了一声,挂了电话。
列素如拿着手机,失魂落魄。
崔丽珍显然也是接到了通知,慌张地打来了电话,“素如啊,你和博一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看我糊涂的。”
“妈,你别有压力。我和博一会处理好的。”
崔丽珍还是不放心,“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亲家是怎么想的。明天周末了,我们去一趟。”
“再说吧,妈。我和博一会商量的。”
列素如觉得心好累。头痛欲裂。每天总有数不清的事,让她处理,让她给予交待。她从不是爱惹事的人,但最近,{奇}她牵连得太深了。{书}方方面面,{网}如惊涛骇浪,避无可避。
地点在欧阳正华的家,这确实是最私密的地方。适合私底下谈一些事情。
欧阳佩佩给她开的门,程家诺与欧阳正华正在喝茶,聊得似乎很投机。
“没想到,你竟搬出了程家诺。”
列素如叹了口气,让保姆将她的外套接过去,“我无法不把你的威胁当回事。”
佩佩哼了一声,带她入内,程家诺在客厅深处,不时抬头看她,充满关切和安抚的眼神。让她心里暖暖的,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四人坐下,闲聊了一会,气氛还算愉快,欧阳正华突然道,“你们不介意吧。我把阿笙也叫来了。”
欧阳佩佩哼笑了声,给了列素如一个暧昧不明的眼神,似在说,你有政策,我便下有对策。这个时候列素如再说抽身而去已不可能了。她蹙眉,脸色凝重,程家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程家诺知道了多少?列素如看着他,眉心尽是打不开的心结。
“萧先生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过来也无不妥。素如,你说呢?”程家诺朝她挑眉。
“是。”她只好颌首,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
“冷吗?”程家诺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只是最近有些体虚。不碍事的。”列素如摇头,抽出手来,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紧紧握着。
“如果,家诺对你还是这么好。其实他不来,这件事,我也会作主的。怎么能容忍佩佩瞎胡闹。”欧阳正华呵呵笑,笑得十分疏离。
“爸,你只顾自己的面子!”佩佩却嗔怪,“我们要面子,可其它人可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两父女一来一去,让程家诺和列素如有些冷场,便只低头喝茶,程家诺又问了素兰的情况,列素如便轻轻向他说明。他们在一起,总是这么和谐,安宁。好像狂风大浪也不能让他们惊慌失措一样。
其实列素如很想问,他的新婚生活如何,他就这么到了易城帮她,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事已至此,这样问,恐怕除了虚伪和娇情外,再没其它的了。对程家诺,她不需这么场面客套。于是便没问。
门铃再次响起,萧笙自顾进了屋,换了鞋,一抬头便看到了列素如和程家诺。他的脸本来阴沉得可怕,却在此刻突然眉眼一亮,绽出笑意来。程家诺也笑笑起身,携列素如一起,迎了上去。
“真是稀客稀客!欧阳伯伯,你这是给了我好大的一个惊喜啊。”萧笙一边和程家诺握手,一边朝欧阳正华笑。笑得非常暧昧。
列素如没有心情与他打招呼,在他和众人寒喧时,只低着头站在程家诺身边。当一个路人甲。
“素兰怎么样?身体恢复了吗?其实,我一直拜访无门。”萧笙突然叹了口气。
列素如一惊,这才知道,他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她。于是扯出一笑,也伸出了手,“萧先生您有心了。她都很好。我相信我们家没有人会介意你没有去拜访的。”
“哈哈。有趣有趣。果然是丁博一门下的名将,口齿真是凌厉得让人钦佩。你们的婚期好像就是明天,准备得如何了?”萧笙也讽刺地回笑。
“托您记挂。”
“饭好了。”阿姨走近,恭敬地道了一声,总算打断了这虚伪的场面。
列素如长吁了口气,可是这场面才开了个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才是重头戏。写得够累的。日更真不是盖的,小兔累趴了。
48
48、第 48 章 。。。
这是列素如吃得最难过,最坐立难安的一顿饭。
萧笙的突然到来,让她很不适应。但正如程家诺说,萧笙是当事人之一,来了,并不无妥。只是她真的没有准备好,不知道以什么面目对待萧笙好。
她是该恨他的,今日列家的种种,全由他而起。如今还令她最骄傲的妹妹养病在家。现在却不得不坐在这里,压下一切的不快和情绪,大方聊天。
他们伤了人,却可以这样在她面前谈笑风声。她真恨不得就这么离席而走,凭什么要受这份气。列家一门都向来是梗着脖子,从不愿意低头。不管多大的风浪和打击,都一样傲然挺过。列素如觉得很悲伤,她作为列家长女,自私地逃避六年,想为家人做点什么时,母亲和妹妹却在她回易城的大半年里,病的病,伤的伤。这一年来,大起大落,诸多变故。莫非她是扫把星下凡?她这一趟回来,是不是错了。
程家诺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他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她,令她内心觉得温润无比。她很感伤,偏头看他。今晚她尽管一直在勉力掩饰,但程家诺向来了解她,必然知道她如今内心在想些什么。
萧笙的到来,也是他所没预料到的。程家诺内心轻叹。他的如果到底承受着多少伤痛。他一直以来的成全,配合,理解,是对,还是错?
“如果,多吃点啊。来了伯伯家就不要客气。伯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不是吗?”欧阳正华谈笑风生间,时不时来招呼列素如。一张脸笑得,过犹不及。
列素如抿唇笑笑,那些过去,不提岂不是更好?
“我和素兰还真可以说是冤家。从小就打闹,长大了,也这样。”欧阳佩佩叹了口气,起身为在座的三个男人倒酒,倒完后停了下,要往列素如杯里加进去,程家诺手微微一挡,“还说从小玩到大,你何时见如果喝过酒。”
欧阳佩佩也不勉强,自顾坐了下来,给自己添满,“长大了要学会的东西太多了。喝酒又算什么?”
欧阳正华举了杯,三个男人都饮尽了杯中的白酒。萧笙就在她和程家诺的对面,这一顿饭,他也没有怎么开腔。只是时不时要打量她,审视她。似乎也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欧阳伯伯,相信我的意思,家诺已经很好地传达了。”席已过半,无人提起正题,列素如忍不住了。
“当然,当然。我早表达过我的意思。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谁愿意惹这些是非呢?”欧阳正华呵呵笑,满口应承。
列素如点头,又看向佩佩和萧笙,“相信二位就这个问题,也没有异议吧。从出事至今,我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态度。不管这件事,真相如何。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再去追究。如今,我只想这件事,就这么淡下去。”
程家诺眼神暗了暗,声音十分有力,“我们都是旧识。虽说列叔叔走了,一家就三个女人,但也是不能够让人瞧扁和欺负的。素兰的事,我虽赞同如果息事宁人的态度,但这已经是极限,大家说是吗?”虽不咄咄逼人,但话说出来十分有份量,家诺为人一向温厚,能让他说出这番话,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了。欧阳正华脸颊微抽了抽,欧阳佩佩则是有气不敢发,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
反是萧笙笑了,还轻拍了两掌,“程生这话说得对。我是完全赞同。如果素如同意,我很希望她能和我好好谈一谈善后和补偿的事。好让我心能安宁。”
“萧先生,您能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我处理,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补偿了。”列素如有些冷笑,话里有话。她真的觉得,不该再见萧笙,见一次恨一次。此恨绵绵无绝期。
萧笙与她对视了几秒,看到的是她冷酷到底,毫无商量余地的脸,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他当然知道她恨他有多深,这些他早不就能预料到的吗?于是自嘲低头笑了两声,连连喝了两杯白酒,皱着眉头,久久都未能松开。
“素如,那天给你电话,说那些话,确实是我不对。”欧阳佩佩举起杯,要敬列素如。“你随意。我为表歉意,干了。”
原本便是件简单的事情,列家作为受伤害的一方,已经不说什么话了,却还被搅了进来。现在又出现这样的场面,真是何苦。
“我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诺。”列素如也饮尽,露出杯口。
于是席面又一席热闹和谐,欧阳佩佩连连敬酒,还不时说一些笑话,欧阳正华见她越来越没分寸,斥道,“在客人面前,你一个女孩子家喝这么多酒,又失态,像什么话。”
“爸,我心里难受。不是说喝酒能解千愁吗?”欧阳佩佩完